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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痴人说梦、狮子大开口、脸厚堪比城墙的碰瓷老头。我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恶心一下了，弯腰装着样子吐了一口。
“大爷，您真敢要啊。”我站直了身板，双手叉腰讥讽地冲老头笑了笑。
老头见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脸色瞬间就难看了，“唉，姑娘，你什么意思啊？”
“哼，我什么意思？您心里不清楚吗？先不说小丫头有没有撞到你，就你受没受伤自己心里没数吗？和你说吧，你拽着的这位就是一名骨科医生，有没有伤他一摸就知道。来，要不让大夫先在这里给你做个检查？”
何艺扬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竟然还愣住了，还是我拼命使眼色他才反应过来。收住惊讶，冷脸蹲下伸手准备给老头“做检查”。
老头慌了，一把把何艺扬推开，何艺扬中心不稳直接坐在了地上。我赶紧上去把何艺扬扶起来，火气再也忍不住了。
“唉，老头，就你刚才的行为，我不但可以追究你碰瓷的责任，还可以告你故意伤害，扰乱公共秩序。”
“碰，碰瓷？谁，谁碰瓷了，小丫头撞我大家都看见了。”老头不停地眨着眼睛，手舞足蹈指着周围的人。
“谁看见了？谁？”我毫不示弱地问着。
围观的人大多你看我我看你地摇着头，只有一个男人与老头对视一眼后举起了手，“我，我看到了。刚才就是这个小丫头片子横冲直撞地跑过来，把老爷子撞到的。”
我不屑地鄙视了那个男人一眼，“切，真当我瞎呀，老头给你使眼色当我没看见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大叔，你和这老头应该是一伙的吧。刚刚我就注意到你了，一直跟在这老头身后，老头一个假摔，你第一个就冲过来围观了，是吧？”
“你，血口喷人，我不认识这人。我就一，就一热心群众，看不惯你们以多欺少，撞了人还不承认。”那男人还反咬起我了。
“好啊，还不承认是吧，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真当我拿你们没办法吗？”我哼笑了一声，随便指了指超市附近告诉他：“看见没，超市门口、小区门口、路口还有那里那里，全都是监控系统，我家孩子有没有撞你，我们去一查便知。”
心虚的人，就经不起忽悠，我哪知道这里有没有监控系统，但两人明显傻眼了。我看着老头脸色难堪地冲男子不停地使着眼色，但男子应该也没辙了，竟拍拍屁股说了句：“我只是路过，没时间陪你们瞎闹。”就走了。
留下老头更不知所措了，惊慌地直喊：“唉，年轻人，你别走啊，你得为我作证啊。”
我又一次鄙视地冲老头笑了笑，说：“大爷，您戏该散了，人都走了，没人陪你唱了。”
“你，你，你……”
“你什么，我就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不然您现在早就呆在派出所里反省了。”
“你，你，你……”
“还你呢，还不快走？”
“你，算我倒霉。”
老头终于肯起来了，何艺扬这个傻瓜竟还主动过去搀扶了老头一把，只可惜人家老头不领情，大力将他推开了。
这不识好歹的老头，看我怎么收拾他。老头起来正拍拍屁股上的土要走，我拿出手机趁他不备，喊了一句：“唉，大爷，看这里。”
果然老头很配合地看向了我这边，我借机按下了拍照键，一张丑陋的面孔就这样就在了我手机里。
老头见我拍照，急忙用胳膊挡住脸问我：“你，你干什么？”
“两你的丑陋嘴脸公之于众啊。哦，大爷，忘了和您说，我是新原生活报的记者，下周别忘了看报纸，评价一下我给您拍的照片如何。拜拜，不送。”
老头不但没占到便宜，还碰了一鼻子灰，又气又丧地快步离开了人群，留下一群人在背后指骂。
当然身为记者的我，这样精彩的新闻怎么能错过呢。直接鼓动大家：“唉，各位，我真的是新原报的记者，关于刚才的事件，我想大家也都感到气愤吧！我们不能再让这种社会败类到处行骗害人了，尤其是这种倚老卖老、以老欺小伤害未成年人幼小心灵的老人渣。”
我的鼓动马上得到了大家的响应。我趁热打铁，接着说：“刚才的事情如果大家拍了视频，都可以发到我们报社的公众号，还参与可以抽奖的。当然如果遇到其他类似事件也可以向我们提供线索。”
大家的热情还真是澎湃，踊跃向我索要起了公众号。一番宣讲之后，人总算都散了，才顾上和何艺扬和飞飞讲话。
飞飞躲在何艺扬身后，见人散了才又跑到我身边来。我蹲下来捏了捏飞飞的小脸，问道：“刚才是不是吓到了？”
飞飞可怜巴巴地对我点了点头，说：“嗯。”
“飞飞乖，没事了。”安慰完了飞飞，也得说道说道何艺扬，刚刚怎么能任由老头冤枉而不反击呢？
“何艺扬，刚刚你怎么都不替飞飞辩解呢？任由老头冤枉我们飞飞，还好我看到了，不然是不是就吃哑巴亏，赔人家十万了？”
该打，我这张嘴又口不择言了。何艺扬在我说完后就脸色突变地慢慢地下了头，我必须解释一下。
“唉，何艺扬，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不能任由骗子嚣张，一定要为孩子做主。当然现在像这种碰瓷的人很多，手段也很多，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你就让飞飞打电话报警，如果怕飞飞说不清楚或飞飞不在就直接发微信给我。”
我像个老母亲一样叮嘱着何艺扬，何艺扬却只是淡淡地对我笑了笑，和我手语了一句：“谢谢。”
一个谢谢把我的话题彻底终结了，接下来真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了，也只好说一声：“那我就先走了。”
若换作以前何艺扬一定不只会是一句谢谢，连挽留一下请我进去坐坐的意思都没有的，而现在却感觉何艺扬和我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周一，我上班后就收到了盈盈发来的一张照片——何艺扬正坐在画板前画画的照片。我的心总算放下一半了。（唉，另一半是何艺扬的心思。）
何艺扬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还是先忙工作吧。那天的宣讲可谓丰收颇多，我竟真收到了许多关于那个事情的短视频：有手机拍的，还有行车记录仪拍的。
不管是什么拍的，都清楚地从各个角度记录了事情发生的经过。有视频为证，我立刻写了一票关于那次事件的报道，并在我们报社网站论坛上也发表了相关言论。
报纸上的报道自然是第二天才可以见报，也还不知道具体反响如何，但论坛上一经发表便立刻引起了关注，顿时各种评论刷了屏，有人甚至还上传了那个老头在其他地方碰瓷的视频。
一时间碰瓷老头成了众正义网友的人肉对象。第二天见报之后，更是引起了群众的公愤。我也甚感欣慰，这个老骗子起码再也不能出来骗人了。
这一次，王丽竟破天荒的表扬了我，还给我加了奖金，不过随后又给我迅速安排了任务——一天时间务必打听到肖老师收谁为徒的准确消息，并发表一篇剧透报道。
我知道，有难度的事情全都是我的活儿，这是两位领导的一贯作风，但这是第二次以著名难搞的肖老师为目标为难我了。
为难不为难的我心里自然清楚，不过这还得感谢芝叶没将我和盈盈的关系透露给两个大魔头，所以晚饭我请了。
打听收谁为徒只是给盈盈一个电话的事情，但我心里还是挺紧张加期待的。虽然盈盈已经透露过何艺扬的可能性最大，但我还是挺忐忑。
电话打过去，盈盈倒是挺直白。
“哟，你们报社消息倒是挺灵通啊，这么快就知道肖老师收徒礼的时间了？你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想要剧透啊？”
“是啊是啊，赶紧的说吧，到底是谁？我还等着交差呢！”我和盈盈可从不拐弯抹角，都是有话直说的。
“哎吆，着急了，也不知道是工作着急还是自己心里着急。”看吧，喜欢拐弯抹角的是盈盈。
“别调侃我了，你就快点说吧，我真的等着交差呢。”
“好吧，不逗你了，我也还忙着准备呢。”盈盈突然压低了声音，“我昨天晚上向我姑妈打听过了，肖老师很看重何艺扬，所以十有八九就是他了。唉，这事可不能和别人说是我说的，我还没和老齐老妈说呢，他要知道我早就知道不告诉她非得把我吃了。”
我就纳闷了：“那你怎么不告诉她啊？她不迟早得知道吗？”
“说得轻巧。”盈盈哼了一声，“我连老齐都没告诉，就怕她妈知道和我闹腾去找肖老师。你不知道吴昊天可早早就和我婆婆说，他是肖老师的大弟子没跑了呢。”
“哼，哼哼，这人哪来的自信？再说老齐，就你不说他心里也应该有数的啊，都没跟他妈坦白啊？”
这个吴昊天我是打心里不喜欢，第六感告诉我，他不但流氓还是个有心机的流氓，有机会我得劝何艺扬离他远点。
“没，他肯定也是怕她妈去无理取闹。”
盈盈的例子向我充分说明，不光要找个好老公，还得找个好婆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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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您真敢要啊。”我站直了身板，双手叉腰讥讽地冲老头笑了笑。
老头见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脸色瞬间就难看了，“唉，姑娘，你什么意思啊？”
“哼，我什么意思？您心里不清楚吗？先不说小丫头有没有撞到你，就你受没受伤自己心里没数吗？和你说吧，你拽着的这位就是一名骨科医生，有没有伤他一摸就知道。来，要不让大夫先在这里给你做个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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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头，就你刚才的行为，我不但可以追究你碰瓷的责任，还可以告你故意伤害，扰乱公共秩序。”
“碰，碰瓷？谁，谁碰瓷了，小丫头撞我大家都看见了。”老头不停地眨着眼睛，手舞足蹈指着周围的人。
“谁看见了？谁？”我毫不示弱地问着。
围观的人大多你看我我看你地摇着头，只有一个男人与老头对视一眼后举起了手，“我，我看到了。刚才就是这个小丫头片子横冲直撞地跑过来，把老爷子撞到的。”
我不屑地鄙视了那个男人一眼，“切，真当我瞎呀，老头给你使眼色当我没看见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大叔，你和这老头应该是一伙的吧。刚刚我就注意到你了，一直跟在这老头身后，老头一个假摔，你第一个就冲过来围观了，是吧？”
“你，血口喷人，我不认识这人。我就一，就一热心群众，看不惯你们以多欺少，撞了人还不承认。”那男人还反咬起我了。
“好啊，还不承认是吧，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真当我拿你们没办法吗？”我哼笑了一声，随便指了指超市附近告诉他：“看见没，超市门口、小区门口、路口还有那里那里，全都是监控系统，我家孩子有没有撞你，我们去一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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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不为难的我心里自然清楚，不过这还得感谢芝叶没将我和盈盈的关系透露给两个大魔头，所以晚饭我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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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打过去，盈盈倒是挺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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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赶紧的说吧，到底是谁？我还等着交差呢！”我和盈盈可从不拐弯抹角，都是有话直说的。
“哎吆，着急了，也不知道是工作着急还是自己心里着急。”看吧，喜欢拐弯抹角的是盈盈。
“别调侃我了，你就快点说吧，我真的等着交差呢。”
“好吧，不逗你了，我也还忙着准备呢。”盈盈突然压低了声音，“我昨天晚上向我姑妈打听过了，肖老师很看重何艺扬，所以十有八九就是他了。唉，这事可不能和别人说是我说的，我还没和老齐老妈说呢，他要知道我早就知道不告诉她非得把我吃了。”
我就纳闷了：“那你怎么不告诉她啊？她不迟早得知道吗？”
“说得轻巧。”盈盈哼了一声，“我连老齐都没告诉，就怕她妈知道和我闹腾去找肖老师。你不知道吴昊天可早早就和我婆婆说，他是肖老师的大弟子没跑了呢。”
“哼，哼哼，这人哪来的自信？再说老齐，就你不说他心里也应该有数的啊，都没跟他妈坦白啊？”
这个吴昊天我是打心里不喜欢，第六感告诉我，他不但流氓还是个有心机的流氓，有机会我得劝何艺扬离他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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