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新蒲的低声辩解,羽渊武泽没有理会,开口问道:“听说你们汉口宪兵队很不太平。”

    “没有啊。”楚新蒲笑着说道。

    “你以为除了你之外,我就调查不出来吗?”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老老实实,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

    羽渊武泽给人的压力还是很大的,两句话就让楚新蒲不敢再说谎,只能点了点头。

    “汉口宪兵队什么情况?”

    “鹿野组长和井上班长……”楚新蒲一五一十,将汉口宪兵队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不管羽渊武泽去问宪兵队内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和楚新蒲说的不一样,因为他在这件事情上面没有隐瞒。

    听完之后,羽渊武泽说道:“梁子湖暗杀,宪兵队外暗杀,你们这宪兵队每天都在干些什么。”

    楚新蒲低着头,不敢辩解。

    “梁子湖是鹿野健次郎想要杀你吗?”

    “属下不知道,没有证据。”

    “宪兵队外呢?”羽渊武泽死死盯着楚新蒲。

    因为宪兵队外,都说是楚新蒲杀人,那么是不是他。

    面对这样让人发寒的眼神,楚新蒲急忙摇头说道:“真的不是属下做的,属下不敢。”

    “不敢?说不定就是井上宏一让你做的呢。”

    “井上班长真的没有。”

    “他死了,现在你说的话,没有人可以帮你作证。”

    “属下自认为是清白的,不怕课长您调查。”

    “清白,唯一的知情人现在死无对证,你自然觉得自己是清白的。”

    看到羽渊武泽盯上自己,楚新蒲说道:“课长说得对,但是当天属下在街上肯定也会有不人看到,仔细排查一番,肯定能找到目击证人。”

    楚新蒲之前在街面上,自然是不能让很多人看到,可是他也知道,必须给自己留条后路。

    毕竟井上宏一是会死的,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骗井上宏一,让他认为是自己在暗杀鹿野健次郎。

    现在井上宏一已经死了,那么这件事情自然是可以说出来,毕竟楚新蒲是要洗清嫌疑的。

    如果没有人证,在羽渊武泽这里,楚新蒲是暗杀过日本人的,这罪名是死罪。

    羽渊武泽觉得楚新蒲确实不敢在自己面前说谎,毕竟这样的调查很容易就能查清楚。

    之前井上宏一不会查,因为需要仔细排查,井上宏一不敢做的大张旗鼓。

    但是羽渊武泽可以,所以他觉得容易。

    他没有丝毫掩饰,直接对旁边的宪兵说道:“你去查。”

    宪兵立马离开。

    羽渊武泽观察楚新蒲的表情,发现他确实没有太过紧张,看来暗杀鹿野健次郎的事情,和他好像真的没有关系,但是一切都要等到调查之后再说。

    “鹿野健次郎这段时间在医院有异常吗?”羽渊武泽问道。

    在听到汉口宪兵队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羽渊武泽果然是怀疑上了鹿野健次郎,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没有。”楚新蒲摇头。

    “你可想好,如果他有问题,这一次被定罪的话,你在宪兵队可就没有麻烦了,不然井上宏一死了,你可就要面对他了。”羽渊武泽蛊惑的说道。

    “说句心里话,属下虽然也想,只是真的没有发现鹿野组长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没有接触过外人吗?”

    “一个外人都没有,都是我手下的宪佐。”楚新蒲说道。

    看到羽渊武泽低头思索,楚新蒲说道:“课长,也可能根本就不是我们宪兵队内的事情啊。”

    羽渊武泽却抬头说道:“今日在场那么多人,谁都不杀,偏偏杀井上宏一,你觉得没问题吗?”

    面对这个问题,楚新蒲有点回答不了,好像确实很奇怪。

    “所以课长您认为,凶手就是冲着井上班长来的。”

    “很有可能。”羽渊武泽说道。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只是想要来捣乱,在找机会的过程中,找到了井上宏一的机会,才对他动手。

    只是这个可能,羽渊武泽没有告诉楚新蒲,他还在给楚新蒲施加压力。

    他带着楚新蒲进去,大概说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楚新蒲表面上只是担忧和紧张,但是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梁莺啼偷袭井上宏一,然后被井上宏一反应过来,还拿出了手术刀反击。

    但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梁莺啼居然成功杀了井上宏一,还没有受伤。

    而且羽渊武泽亲自查勘查现场,居然都没有发现线索。

    这些消息,让楚新蒲心里吃惊不已。

    这是梁莺啼吗?

    这是他担心行动会失败,第一次杀人会紧张的梁莺啼吗?

    先压下自己心里的疑惑,楚新蒲开口说道:“凶手很专业,居然还知道事后打扫现场。”

    “所以说,什么人专业,宪兵队的人。”羽渊武泽依然是盯着宪兵队。

    “抗日分子也专业。”

    “可是抗日分子杀人之后,没必要打扫现场吧。”

    “课长说的有道理。”楚新蒲觉得羽渊武泽盯着宪兵队调查,不失为一种好现象。

    为什么?

    首先他不怀疑有抗日分子,那么梁莺啼是不是就没危险了,毕竟梁莺啼不是宪兵队的,和宪兵队根本就扯不上关系。

    反过来说呢,那就是梁莺啼是真凶,羽渊武泽却一直盯着宪兵队调查,对大家都有好处。

    楚新蒲和鹿野健次郎也不会被调查出来,梁莺啼也能安全,两全其美。

    可是羽渊武泽却自己推翻自己说的话,又说道:“或许是抗日分子本事就潜伏在什么地方,并不能撤退,担心我们找到他,才会将现场打扫的干干净净。”

    “今日能到场的人,都会有记录吧。”楚新蒲说道。

    “对,已经派人去核实了,每一个人都不能少,少了谁,连带的人也有责任。”羽渊武泽说道。

    今日的寿宴,不是你说你想来就能来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才有资格。

    那么有身份的人,也会介绍几个人过来,关系都是一层一层攀上来的。

    谁介绍来的人有问题,那么谁就逃不掉。

    所以梁莺啼才会说组织不能安排同志协助她行动,因为组织安排的人,不够资格参加这一次的寿宴,你找别人带你进来,谁愿意?

    不是知根知的,没有人愿意冒险。

    只能是梁莺啼带进来,那么现在调查的时候,组织的同志要是跑了,梁莺啼就跑不掉。

    组织的同志如果不跑,羽渊武泽就要好好问问,梁莺啼为什么要让这些人参加寿宴,是什么关系?

    破绽会很多,所以才交给梁莺啼一个人单打独斗。

    楚新蒲更加希望羽渊武泽调查宪兵队,而不是去想抗日分子,只是现在没有办法反驳他,反而还要附和的说道:“对课长,这是很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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