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了古玩字画的街道,马车不能进去,昌忠下马车扶着未婚妻下来,对未婚妻道:“我们先去景逸阁,我听吴公子说来了一批古董。”
卫馨怡问,“不会是户部处理的古董吧?”
昌忠失笑,“真是户部处理的古董我还用问吴公子?”
卫馨怡也笑了,“那我们去看看。”
二人到景逸阁客人并不多,掌柜的一见到昌忠堵满了笑脸,“周公子您来了,最近新来了一批古董,您想看些什么?”
昌忠道:“带我去看看摆件。”
卫馨怡眼睛看着扇子,“你去看摆件,我去看看扇子。”
昌忠道:“也好。”
两人仔细挑选了礼物付了帐出来,二人离开古董街想去喝茶,路过当铺昌忠听到声响,拉开马车帘子只见一少年捏着一块玉佩被推倒在地。
车夫紧忙停了马车,因是侯府马车伙计们不敢有动作,对视一眼飞快的回了当铺。
少年已经站起身身上有些狼狈,“多谢。”
昌忠打开车窗,“我并没有帮你什么。”
“还是要谢谢,否则我一定挨打。”
昌忠挑眉,“我看你不是不懂的,怎么还惹急了当铺伙计?”
杨琇蹙着眉头,“我想当玉佩,他们侮辱我一时没忍住。”
昌忠看了一眼玉佩,怎么说呢,玉佩正常买卖能值个几十两,然当的价格很低,加上户部处理一大批古董首饰,当的价格就更低了,真不能说当铺故意压价。
昌忠道:“我观你也是读书人,听你口音不是京中人士,你遇到了什么难处?”
杨琇低着头,“我是进京赶考的学子,身上的银子都做了赔偿,现在只有这块师父给的玉佩解急。”
昌忠惊愕,“你没随同伴一起进京?”
杨琇抿着嘴紧绷着下巴十分的孤傲,昌忠一看问了多大年纪,随后就懂了,不欺负也不想搭理这位天才少年,最后听到是川州解元,昌忠眨了眨眼睛,“这样,你将玉佩押给我,等你有银子可赎回来。”
晚上昌忠说给四哥听,昌智问,“他押给你了?”
昌忠点头,“不是死要面子的,虽然年纪小还算脑子灵活,他想继续参考,吃过一次亏能长记性。”
杨琇说赔偿银钱明显被人设计了,别将所有考生想的都高风亮节,心思狭隘狠毒的不少。
昌智考校过杨琇,这位是个人才,回院子叫来小厮照看一些,最后感慨到底年纪小又见识少。
一转眼到了去何家提亲的日子,何家十分满意明嘉,提亲合八字都很顺利,明嘉像昌智,苏萱亲自教导人情世故,明嘉比昌智要圆滑,很得何家长辈的喜爱。
这明嘉有着落了,竹兰叫来明辉,“我给邵婷一套头面,江玲懂我的意思,你怎么想的?”
明辉心里有计划,“孙儿想等春闱结束。”
竹兰得到准确的消息也就不管了,“你和你娘说好。”
“孙儿明白。”
次日,竹兰许久没见陶氏,“我瞧着你又瘦了?”
陶氏觉得自己老了不少,“我们一家子都瘦了许多。”
竹兰见陶氏面容还有些愁苦,“你有烦心事?”
陶氏心里憋得慌,她为汪氏一族的宗妇的确风光,可也有不如意的事,“还不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娘家。”
竹兰,“出事了?”
谷</span> “嗯,好不容易有个争气的,结果爹不疼后母折磨,如果不是我提前派人送年礼回去,好好的孩子就没了。”
竹兰无论现代还是古代都受不了虐待孩子,“现在孩子怎么样了?”
陶氏气闷的很,“我给接回京了,现在养在我陪嫁庄子上,哎。”
竹兰安慰着,“孩子是个好的,日后陶家也能有个指望。”
“呵,好好的指望也让他们折磨的生怨。”
竹兰,“你要养着?”
陶氏点头,“嗯,我和老爷说了,老爷也赞同。”
陶家的后辈还想送女孩给她,她一个都没要,靠女人不如好好培养男儿,儿子才是立家的根本,一想到娘家相送女孩给孙子做妾,她有气恼又恶心的不行。
竹兰问,“你既然心里有数也别烦闷了。”
陶氏叹气,“我也就能和你说说了。”
顿了下陶氏问,“我不出门也听了些消息,你们真定了顾昇?”
“传的你们都知道了?”
“你们也没瞒着,我们又不眼瞎。”
竹兰笑着,“定了,只等选好日子提亲。”
如果不是南方世家不断递帖子拜访,昌智也不会这么高调,他们周家可不想和南方世家扯上关系。
传开的结果,顾昇得到了更多的关注,有人想使坏可惜顾昇两点一线,在翰林院又有周昌智护着,想破坏都没机会。
顾昇也怕出意外,接了帖子能拒的都拒了。
有危险也有好处,在翰林院混的更开了,谁都会对他客气几分,唯一烦恼纪德明如狗皮膏药一般死死的赖着他,每次不收礼,纪德明日日堵他。
时日过的很快,今年冬日还没觉得如何,已经过去了大半,一转眼就入了腊月临近年末。
时间越来越临近春闱,昌忠已经不再出门,他没忘了要考个状元回来。
明腾两口子也回了荣安侯府,他们要在侯府待过正月。
这日明腾两口子回来,竹兰看两人衣着,“你们这是打哪里回来?”
明腾回着话,“我们刚从冉府回来。”
竹兰察觉孙子语气不对,“这是怎么了?”
刘佳见丈夫不想说只能自己开口,“冉浔的庶长子没了。”
竹兰没听到过消息,一想明白了,这孩子死一定不简单,这算是家丑齐氏怎会外说,只能捂死在后宅。
竹兰唏嘘这孩子长大这么大不容易,“怎么没的?”
刘佳瞄了眼丈夫,“炭火不是好炭,这孩子又着了凉,具体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早上孩子就没了。”
竹兰心里沉重,她见过这孩子,还给过这孩子红包,小小的人很安静。
明腾嗤笑一声,“奶奶,您说人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竹兰知道说的是冉浔,心道朋友间差距太大留下的只有距离感,“你?”
明腾心里清楚,他和冉浔回不去了,他本想去安慰冉浔,结果冉浔说他什么都有什么都不懂,他心里如火一般烧着,直接带着媳妇离开,他就不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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