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回去后的当天夜晚,我接到了袁姿的一通电话,内容竟然是约我明天见面,说实话,我还以为我们这辈子不会再有多少纠葛了,可谁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主动来和我纠缠联系,实在让人想不明白她脑袋内在想什么。

    不过。第二天我还是一早就去准时和她见面,还是昨天我们碰面过的茶馆,不过换了一间包厢,对面的袁姿一直保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眼睛直直的看向我,隐藏了一丝恐惧。

    明明是她先约我,搞得好像时我要对她图谋不轨一般,我挺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也只能坐在她对面竟然自然喝着茶,杯里的碧绿茶水见底后,我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我们维持着这样的气氛坐了整整半个小时了。

    我终于忍受不了了,抬起脸对紧握茶杯的袁姿问:“袁小姐。我相信您今天约我来,应该不只是看我喝茶这么简单吧?”役亩巨亡。

    我这句话一出,袁姿终于从嗓子眼挤出一句:“你没死。”

    我笑了,我说:“这件事情不是在上次袁长明撞我的车时,你就知道了吗?”

    袁姿略激动问:“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我说:“抢你老公喽。”

    其实这句话我是开玩笑说出来的,可袁姿却激动的抱着她手中那杯凉透茶往我身上用力一泼,她大喊了一句:“你不要脸!”

    那杯茶从我额头一直往下流,我没有动,闭着眼睛感觉脸上的茶水在眼部周围流尽后,我才睁开眼,用手抹掉下巴上残留的茶水。

    我说:“袁小姐,你请我喝茶。就是用茶请我脸吗?”

    袁姿哭着说:“我们已经结婚了,你都已经从沈家离开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你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你告诉我啊,你永远离开我们的生活好不好?别再待在市了,你要钱吗?”她立马去拿身边的钱包,慌慌张张内从包内拿了不少的卡放在桌上,她说:“这是我所有积蓄。还有我爸爸给我的嫁妆,里面的钱够你荣华富贵一辈子了,你别再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们了,好吗?”

    袁姿见我无动于衷,似乎是认为我嫌弃钱少了,她立马又慌张的在包内翻找着什么,最终找出一堆的支票还有钻石项链宝石之内的饰品,她全部堆砌在桌上对我说:“这些我都给你,我统统给你,如果你还觉得不够,你可以和我说,只要你开个价,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她期待的看着我,似乎是想看我有没有动心。

    我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默默地将脸擦干净,一句话都没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袁姿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速跑到我后面,一把抱住我腿,跪在我地下哀求说:“现在我和他过得很幸福,这段时间你消失后,你不知道,我们两个人之间有多好,我们还打算要个孩子,梁笙,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我不该在你和他之间有瓜葛的时候,还硬插进去,还固执的要嫁给他,可你和他永远都不可能的,你也不能怪我,那个时候你是沈太太,你怎么能够和他在一起,而且他永远都不会娶你这样身份的人,现如今我们结婚了,一切都很幸福,我求你放手好不好,也请你找一个爱自己,对自己好的男人,我们都别再相互折磨了好不好?”

    袁姿没完没了的抱着我的腿哀求着,我推开她,稍微用点力,发现她抱得更紧了。

    我冷声命令她说:“放手。”

    袁姿说:“我不会放手的,你不答应我是不会放手的。”

    我和她确认问:“你真的不放手吗?”

    袁姿仍旧纠缠不休的问:“你答应我好吗?我求求你答应我。”

    我被她纠缠的不厌其烦,便弯下身将狠狠抱住我腿的袁姿一推,我没有推她多么重,至少保持在足够将她推开的力道以内,可袁姿却整个人忽然往后翻了过去,她翻了一个滚后,身体忽然撞倒了我们刚才所饮茶的桌子,桌面的茶杯茶壶纷纷被撞落地,有一壶正在烧滚的热茶忽然从桌上滚落,朝她所在的地方快速飞了过去。

    我大叫了一声小心,刚想冲过去拉开她,可谁知道袁姿竟然被我吓得更往后倒退,那壶滚烫的茶正好盖在她肩膀上,她捂着脑袋,脸色狰狞又扭曲的惨叫了一声。

    我脚步颓然一顿。

    这声惨叫响彻耳边,直穿透心底。

    袁姿感觉全身上下忽然像是被大火灼烧一般,她忽然扑在地下四处翻滚着,惨叫着,哭喊着,竟然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插手。

    门外听到动静的服务员从冲了进来,看到房间内这混乱的一切后,一脸大惊,便冲到了在地下翻滚的袁姿身边,去查看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之后,我便一直那样站着没有动,等到救护车赶来,众多医生将袁姿给抬出了茶馆送去了医院。

    袁姿被抬走后没多久,我也从茶馆离开了,坐上车赶往路上的路途中,我冷笑了出来。

    到达医院后,袁姿被紧急送去就医,我在急救室外面等候着,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身为袁姿丈夫的沈柏腾匆匆赶到,他看了一眼坐在长椅上的我,不过很快他便朝着急救室的门口走去,因为医生从急救室内走了出来。

    他到达医生面前后,便问医生袁姿的情况。

    那医生说:“属于三级烫伤,虽然没有伤到皮下组织,但可能会留疤。”

    沈柏腾说:“她现在怎么样?”

    医生说:“情绪还算稳定。”

    沈柏腾听了,紧皱的眉头才缓缓舒展。

    医生似是想起什么来了,对沈柏腾说:“对了,病人怀孕了,两个月了。”

    我听到这句话时,猛然抬起脸看了过去,正好看到沈柏腾也同样有些意外的脸。

    医生对沈柏说:“其余的,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修养好了,有一点点疤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沈柏腾回过神来,对医生说:“麻烦了。”

    医生笑着说:“没事。”顺带着对沈柏腾说了一句恭喜。

    沈柏腾回以一笑。

    没一会儿,袁姿便被护士们从急救室内给推了出来,沈柏腾快速迎了上去,躺在病床上的袁姿面色虚弱,因为就在不久前她经历了一场锥心刺骨的疼痛,她看到病床旁边的沈柏腾后,忽然间哭了出来,她说:“柏腾……”

    沈柏腾握住她手说:“我在。”

    袁姿死死握住他,指甲都陷入他手掌心中了,她说:“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终于有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了。”

    沈柏腾对她笑说:“好了,我知道了,先进病房还吗?”

    袁姿点点头,仍旧没有松开沈柏腾的手,而是紧握在胸口,满脸满足的微笑。

    他们进入病房后,我坐在长椅上紧绷的身体忽然间像是被人拆了骨架一般,无力靠在了墙上。

    后来,袁江东在得知自己女儿袁姿被烫伤的消息,从一场饭局上匆匆赶来,在进入袁姿病房的时候必经一条走廊,而我恰巧就坐在那条走廊上,他看到我后,忽然停下脚步看向我,我也看向他。

    他问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没有回答他。

    急于看女儿我的袁江东也没有时间在这里和我周旋,冷哼了一声后,便对着我助理朝袁姿病房走去。

    这条走廊终于寂静了下来,我从冰冷的床上一点一点支起自己的身体,从椅子上站起来后,我便同样朝着袁姿病房的方向走去。

    刚到达门口时,袁江东正在逼问袁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躺在床上的袁姿闭嘴沉默着不说话,无论袁江东如何逼问,她始终都不肯开口。

    袁江东一向多疑,看到女儿的沉默,便知道事情绝对不像普通烫伤这么简单,他问袁姿:“是不是和外面那个女人有关?”、

    袁姿还是不说话,刚想闪躲袁江东的眼神,可她却忽然瞟到了站在门外的我,她脸上竟然布满害怕。

    病房内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表情的变化,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来,看到了门外所站的我,谁都没有说话。

    我主动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病床上的袁姿说:“如果你描述不出当时的情况,我来说也没关系。”

    我再次朝她靠近问:“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袁姿的脸往被子内躲了躲。

    袁江东打量了我们两眼,深吸了一口气,便看向病床上的袁姿说:“小姿,你告诉爸爸,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袁姿还是紧闭着嘴,害怕的盯着我,仿佛我随时可以掏出一把枪杀她一般。

    说实在,我可从来没有害过她,除了上次的假怀孕。

    袁江东见袁姿不说话,又问:“是不是这个女人害你?所以你害怕不敢说?”

    此时的袁姿忽然着急的说:“爸爸,你别再问了,现在我已经没事了,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袁姿这句话听似是想大事化小,可又从另一方面承认了袁江东的话。

    袁江东一听,果然眉头立马紧皱起,脸上神色再次冷了一份,他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别害怕,爸爸在这里,你大胆的和我们说。”

    袁姿被袁江东逼得无处可躲,也无法再躲,她只能双手紧握住被褥,刚想开口说什么,坐在一旁没说话的沈柏腾忽然伸出手将盖住她脸的被子往下拉了拉,他说:“别害怕,如实说出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好。”

    袁姿看了沈柏腾一眼,脸上冒出了一层冷汗,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唇,隔了好久,才小声说:“今天是我主动约梁笙出来喝茶,当时我们两个人一起坐在茶馆内喝茶,本来还好好的……”

    袁姿说到这里,话又再次听们了下来,可这次并没有人去追问她,而是全部用眼神看向她,等着她的下文。

    袁姿瞟了我一眼,似乎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再次开口说:“我们本来还聊得好好地,可谁知道梁笙忽然张口问我要钱,要九千万,我没有,可谁知道她威胁我说,如果不把这钱拿出来的话,就要从我身边抢走柏腾,我当时都害怕急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很害怕失去柏腾,虽然不知道她到底要钱干嘛,还是很快从口袋内翻出了我所有值钱的东西给了她,并且苦苦哀求她,让她说话一定要算数,当时她拿到钱后,对于我的哀求也没有任何回应,拿着钱就要离开,我追在她身后让她给个欠条,并且写个字据来做个证明,可谁知道她忽然对我的纠缠不休非常不耐,竟然反手将我往地下狠狠一推,正好把我推在了桌上,当时我们两个人都没注意到桌上还煮着一壶茶,我撞上后,那桌上的茶正好滚在了我身上……”

    袁姿这些话一出,袁江东忽然大喊了一句:“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抓起来!”

    袁江东这句话一出,门外忽然走出来两个保镖,冲进来便要抓我。

    袁姿忽然从病床上慌张的翻身而起,抓住袁江东的衣角说:“爸爸,你要做什么?”

    袁江东指着我说:“她竟然敢要挟你?她连我袁江东的女儿敢要挟?她知道她这是什么罪吗?她这叫敲诈勒索!我已经忍这个毒妇这么久了!可我没想到她现在竟然越来越猖獗!见你老实善良,竟然如此恐吓你!”

    袁姿哀求说:“爸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也许那个时候梁笙只是有困难,她并不是真心想要这样对待我,她还救过我呢,爸爸,你别这样,有事情说清楚就好了,您别动粗行吗?”

    袁江东恨铁不成钢说:“女儿啊?你现在还在认为这个女人是你的好姐妹吗?当时你把她介绍给我认识,并且还让我收她做干女儿的时候,我清楚的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只是那个时候你把她当成朋友,我也就没说了,一切全都依你,可现在呢?你看到了吗?这个女人三番五次来害你,你还把她当成好人吗?是不是爸爸太过保护你了,竟让将你养成这般不知人心险恶单纯善良的模样,我是你爸爸,这种事情我决计不允许再发生。”

    他看向还站在那愣怔着,面对这情况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保镖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我让你们抓就抓,现在立马将这个女人送去警察局!”

    就在袁江东这句话刚落音时,坐在病床边一直都没说话的沈柏腾开口说:“岳父。”

    已经抓住我肩膀的保镖听到沈柏腾的声音后,全都停下动作侧脸看了过去,袁江东自然也看里过去,他脸上还带着怒气说:“柏腾,难道你有话要说?”

    沈柏腾说:“岳父,您应该听听梁笙是怎么说的,如果只听小姿说完,别人会以为我们一家联合陷害她。”

    袁江东自傲的说:“这偌大的市,谁敢说我袁江东陷害一个女人?”

    沈柏腾说:“别人自然不会说您,可周全一点总归是好事。”他看了袁姿一眼说:“而且小姿也希望您别太激动,把事情了解清楚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被沈柏腾提到的袁姿,只能尴尬笑着说:“对啊,爸爸,你冷静下来,别太激动。”

    袁江东见他们两人都如此说了,他也只能对沈柏腾说:“好,就暂且听你的。”

    护士立马搬了一条椅子到达袁江东身后,他坐下后,袁姿便看向我,担忧的说:“梁笙,你不用好怕我爸爸,你如实和他说,并且告诉你的难处,我爸爸会理解的。”

    我站在一旁看这场戏看了许久,对于袁姿的话,笑了一声问:“是吗?”

    袁姿说:“当然,我从来都不怪你,我知道你的为人,也绝对不相信你会莫名其妙找我来要求,一定是你有难处了,没关系的,你说出来,到时候我们大家一起来帮你想办法。”

    我对袁姿说:“梁小姐,不好意思,等下我要说的话,可和您刚才所说的话,截然相反。”

    袁姿一脸不懂的看向我说:“梁笙,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说:“没关系,等会你就会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

    我没有再看他,而是看向袁江东说:“袁总,我知道您是护女心切,所以才会是非不分,心思急切来定我罪,我也知道,你女儿在你眼中是纯洁无暇,不知人心险恶的,但我想说,你的女儿不是弱智吧?”

    袁江东以为我要辱骂袁姿,怒斥出来问:“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并不接他茬,而是自顾自的说:“她现在应该也有三十岁了吧?既然不是弱智,怎么还会单纯如白痴一般,这么傻去对一个三番五次害她的女人掏心挖肺呢?如果她还这样做,我只能说,您现在需要带她去检测智商,看看她到底是真白痴还是假弱智,或者,是扮猪吃老虎呢?”

    我笑着说:“当然,这些事情也不怪您,毕竟女儿长大了,您不像她小时候那般了解得那么透彻,所以现在认知发生了偏差,如果不是弱智,作为一个单纯的成年人,一个善良美好的成年人,都会有阴暗阴险与害怕失去的一切,那么,这一切存在,她就也会有害人之心,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袁江东冷笑一声说:“胡说八道。”

    我说:“您认为我是胡说八道也罢,反正人性就是如此,有些父母宁愿相信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弱智,也不愿意相信她是一个正常的成年人。”

    袁江东指着我说:“你!”他想反驳我什么,可最终又忍住了,满脸阴冷看向我。

    我也不在意,而是看向同样被我这一席话说得面色惨白的袁姿。

    我笑着说:“袁姿,现在我可要说了,你准备好。”

    袁姿忽然流着眼泪说:“梁笙,我现在完全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你不用明白,因为你心里很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到一条通话记录,举到他们面前说:“昨天傍晚六点左右,袁姿给了我一通电话,约我在沂水茶馆饮茶,这号码你们应该熟悉。”

    他们看清楚后,我便将手机放聊下来,淡淡说:“第二天早上,我自然是去赴约,到达那里时,她一早就在那里等我,说实在话,在她约我喝茶的那一天夜里,我一整夜都没睡,我不明白,事到如今,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并且还需要她亲自来约我聊。”

    “刚开始,也确实如袁姿所说的那样,我们两个人坐在茶馆内相处得非常融洽,两个人并没有发生争吵,可矛盾却起源于一句话,我承认我嘴贱,我没想到她当真,当时她满是不可思议说我居然还活着,我回答她说,我当然还活着,她听到我这句话后,没多久,忽然满脸愤怒的问我还回来做什么,我当时以玩笑口吻和她说,抢她老公。”

    我笑了出来说:“可谁知道,没想到她当真了,反手竟然往我脸上狠狠泼了一杯茶,还骂了我一句不要脸,我并未计较,而是用纸擦掉我脸上的茶水,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时,她忽然从口袋内掏出了很多银行卡和存折,全部都放在了桌上,并且还把自己贵重首饰拿了出来,并且哭着求我说,让我离开她的丈夫,让我不要再缠着她,还说他们这段时间生活的很愉快,不希望我再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并且还说以后他们还会有属于她和丈夫的孩子。”

    我说到这里,特地看了沈柏腾一眼,随后,我又笑着说:“钱?我缺钱吗?如果我缺钱的话,沈氏这偌大的财产我为什么要放弃继承,大家也都知道内情,也知道我和袁姿的丈夫以前发生过一些什么事情,有些话自然是不用我说明白了。

    自从我离开沈家后,我和袁小姐的丈夫再也没有往来,说实话,她求我离开,并且拿钱求我离开,让我觉得有些可笑,我当时并不打算理会她,起身就要朝着门外离去,可袁小姐当时不知道什么缘故,竟然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从后面跪了下来,并且好抱住了我双腿,她还在哀求着我。”

    我笑着说:“我已经从沈家脱离出来了,永远都不会发生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来答应她?当时我对抱住我的袁小姐,说了好几句放手,可她并不肯放,还越抱越紧,还说如果我不答应她,她便不准让我离开,我也急了,情急之下为了挣脱出来,选择了一个不伤害到袁小姐的方式,将她推开,可谁知道她整个人竟然往后摔了出去,还不可思议的滚了一圈,撞到了身后的茶桌,本来我是有时间可以去救她的,而且我也是第一时间跑向她,想要推开她,防止她被那壶滚茶给烫伤,可我不明白她当时在想什么,看到我过来后,却反而越发往后,那壶茶毫无意外正好坠落在她左肩将她烫伤。

    当然这里面有很大成分我确实难逃责任,我立马拨打完医院电话后,便在她之后去了医院,我想过赔礼道歉,可谁知道,袁小姐似乎并不肯给我这个机会,竟然将一番事实黑白颠倒了过来,以前我也一直觉得自己狠毒无比,不是个什么好人,也一直羡慕袁小姐的单纯不谙世事,可到今天来看,我错了,是人都逃不过两个字,人性。

    人可能永远善良,也有可能阴险,人如果不会害人,或者从来没有害过人的话,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刚才所说的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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