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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肉甲到底是啥玩意。感觉怎么吓人雾道的呢。”胡酒嗅了嗅包快递的纸壳箱。果然里面也带着一股子冲脑仁的腥臭气。

    胡宗把胡酒从箱子边抓了回來。放在手掌上摸了摸。续而解释道: “皮肉甲么。简单來说就是被扒皮的畜生的怨气。这种东西一旦成了气候。平日里倒不会有什么举动。一旦有人受不了诱惑穿上了它。那就会……”

    “就会被它控制。皮肉甲说起來其实只是一张长毛的皮子。它需要血肉的支撑。而人类最符合他们的要求。它们会借用人的血肉作为支撑。”冯睿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鼻梁。

    “那就是说。他们附在人的身体上。然后用人的身体出去干坏事儿呗。”胡酒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看着依旧双目赤红的冯睿。

    “对。”胡宗拍了拍冯睿的肩膀:“冯老弟。你也别担心了。红菱那丫头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咋地。老祖难不成这被附身还有什么生命危险啊。”

    “那种东西怎么能不去吸取宿主的精气。不过现在时间还早。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題。只是红菱回來可能要生点小病。好好将养着也就沒有什么大碍。”

    “现在。我们事儿都不知道红菱到底在哪里。都怪我一时贪心。不然也不会造成现在这种情况。”冯睿满脸懊悔的咬着指尖。

    “你总不能护她一辈子。”胡宗看着满脸懊悔的冯睿。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有这种心思的话。其实我觉得我们家胡莘是个更好的选择。毕竟那孩子明恋暗恋你好些年了。”

    “……”老祖。现在好像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红菱现在还下落不明被皮肉甲附体着。大管家到底是多么的恨嫁。需要在这个时候你还有帮着提亲啊。 胡酒战战兢兢的看着双眼赤红的冯睿。满心满口的话一句都不敢讲。

    这个时候却听见冯睿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和胡莘只是有缘无分。万事莫要强求。大哥。红菱只是我客栈里的小二。也只能是我客栈里的小二。”

    “算了。就当我沒提。”胡宗挥了挥手沒有继续说下去。

    “冯老板。现在已经这个时间了。咱们还要继续出去找红菱么。”胡酒揉了揉饿的发疼的肚子。

    “人困马乏的怎么出去找人。我做主先吃点东西。我们从长计议。”胡宗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大大的食盒。递到了胡酒和流浪猫身前。“吃饭。”

    冯睿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后眼睛已经褪去了血红的颜色。抬手帮胡宗倒了一杯热茶。看着胡酒甩着尾巴吃着鸡腿:“大哥。嫂夫人最近如何。”

    “老样子。懵懵懂懂的。天天都欢欢喜喜的。我觉得还是挺好的。上次给她买了一只糖葫芦开心的笑了一小天。现在她那残魂也被温养出了些灵智。能哭能笑我也就不奢求什么了。”胡宗想起守候在家中的新婚妻子。不觉得露出了些笑意。

    “大哥如意最好。”冯睿喝下了杯中的热茶。

    ……

    女人坐在街角。冲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男人勾了勾手指:“先生。我不太舒服……”

    “我回來了。你。”即墨暮背着大大的行李包从一边急匆匆的跑了过來。“你男朋友來接你了。”

    “啊。”旁边的男人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美艳的女人。和愣头愣脑的即墨暮。“神经吧。你们两个。”男人骂了一句。然后走掉了。

    “不是我男朋友。就是刚刚我身体不舒服。想求他帮忙來着。不过就让你回來了。那就带我回你家好了。”女人看了看走远的痴肥男人。又看了看身材高大骨肉均匀的即墨暮。还是这个呆头呆脑的看起來更好吃一下。女人摸了摸躁动不安的皮草。

    “你和我回家。 不好吧。你现在不舒服去医院更好一些。”即墨暮捏了捏肩膀上的背包带子。

    “可是我沒有钱去医院。你就带我回你家。我休息一晚。明天我就通知我家里人來接我。好么。”女人低声的哀求着。

    “行。我家里有两个房间。你可以自己单独住一间。不用担心。”即墨暮最后点点头同意了:“你现在能走么。要不要我背你啊。”

    “那你就背我好了。”女人咬了咬嘴唇。爬上了即墨暮的脊背。

    即墨暮背着身上的女人。觉得她根本沒有丝毫的重量。甚至还比不上一包快递沉重。

    “前面那是怎么了。”即墨暮背着女人路过一家宾馆门口。“怎么有警车。还有这么多的记者。难不成出了什么凶杀案么。”

    女人舔了舔嘴角:“可能是有人吃东西沒有打扫干净餐桌吧。”皮草大衣的袖口出现一张小小的嘴巴。无声无息的凑近即墨暮的后颈。眼看着就要一口要下去。

    即墨暮这个时候回过了头:“打扫不干净餐桌就要报警么。我还真的沒听说过啊。”

    女人皱着眉看了看身边的人群。按下了皮草上的嘴巴:“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快些走吧。先生。我觉得好冷啊~”说着把身体在即墨暮的脊背上柔柔的蹭了几下。

    “嗯。好的。我抄近路走。早些回家你也早点休息。”即墨暮全然无觉的加快了脚步。

    “到了你家。我想先吃点东西。可以么。”女人对着即墨暮的后颈轻轻的吹着气。

    “行。我给你煮方便面。”

    女人在即墨暮的背后。咽了一口口水。看着他头发和衣领之间时不时露出的软肉:“我想一定很好吃就是了。”

    即墨暮有些不好意思:“方便面不都是一个味道么。”

    两个人说话之间。走到一个沒有路灯的幽暗小巷。月光站在幽深的巷子里。

    即墨暮把背上的女人向上颠了颠:“咱们走过这条路就到家了。”

    “这里好黑。 我有点害怕。”女人脸上带着阴冷的笑容。声音却轻软无力。

    “别怕。很快的。这是最近的路了。很少有人知道。平时也沒有什么人走动。这是不得已才走这里的。这路坑坑洼洼的我也担心摔倒。”

    女人沒出声。而是把手搭在了即墨暮的胸口:“你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女人身上的皮草大衣慢慢的变成一条条蠕动着的皮草条。爬到了即墨暮的身上。

    一条皮草爬到了即墨暮的手腕处。正要张开嘴巴撕扯下那里的血肉。女人听见一阵脚步声。她抬起头看着巷子的深处慢慢的“飘”过來一盏青铜宫灯。

    那青铜宫灯小巧精致。在漆黑的小巷里显得分外的明显。不多时那青铜宫灯离得近了。女人才看见对面是个儒雅清俊的男人。

    即墨暮也看见对面的男人:“这里平常都沒有人走的。今天倒是例外。”

    “抱歉。打扰到你们了。我家的小孩不见了。被人拐走了。请问你们看见她了么。”提着宫灯的男人站在路中央温和的问着。好像沒看见身上一寸皮肤都沒有的女人。还有即墨暮身上张着嘴巴的皮草条。

    “小孩。沒看到。你去过警察局了么。”即墨暮关切的问道。

    “警察局找不到。我家的小孩是被妖怪抓走的。”男人轻声的说着。一双温和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即墨暮身后狰狞恐怖的“女人”

    “冯老弟。别和她废话了。直接抓过來弄死。”胡宗抱着胡酒夹着流浪猫出现在了女人的身后。

    “你们少多管闲事。。。”女人尖利的叫喊着。身上裸露的肌肉随着她的咆哮不断地轻颤着。

    “怎么是多管闲事呢。”那提着宫灯的男人就是冯睿。

    “行了。叫唤什么玩意。闭嘴。抓紧弄死。我还要回家陪我妻子。”胡宗从女人的怀里。直接把还呆愣愣的即墨暮扯了出來。一把狐火烧掉了他身上大半的皮草。

    即墨暮手忙脚乱的拍着身上感觉不到温度的火焰:“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都是什么人啊。这些黑色的是什么。好臭。。。”说着话抬头去看站在路中间的出了女人。“我这是见鬼了吧。”说完两眼一番白彻底晕了过去。

    女人面目狰狞的站在小巷的中间。被冯睿和胡宗一前一后的堵在中间。身上的皮草条被胡宗的狐火烧掉了大半。剩下的只能在她裸露着肌肉筋腱血管的身体上不断的游弋蠕动。试图遮盖她身上所有的部分。

    “看着够恶心的了。”胡宗咧了咧用手挡住了胡酒的眼睛。

    “你们多管闲事。那个小女孩儿自己贪心怪不得我。我们是约定好了的。”女人防备的胡宗和冯睿。

    “约定好了的。据我所知。我们家小孩只是在你那里买了件衣服。什么约定你们约定了什么。”冯睿提着宫灯向前走了几步。“就算是真的有什么约定。抱歉。 我从來不承认对我不利的东西。”

    冯睿一瞬间站到了女人的身前。从宫灯的手柄里抽出一把刀。讲女人钉在了旁边的红砖墙上:“你有两个选择。放人然后去死。或者我弄死你。从你身体里放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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