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切都开始于青铜壶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又是崭新的一天。陈泽,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公司xiǎo蓝领,来到属于他的岗位,兢兢业业的工作着,为他的生活,为他的未来,努力着。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人,今天将在他身上,发生一件别人一辈子都遇不上的事。

    当他下班的时候,天色已有些昏暗,考虑到最近这附近治安有些不好,为了赶紧回家,陈泽选择了抄近道,从一家古玩市场中横穿而过,正巧遇上古玩市场最后一家店打烊收摊。虽説这条路会省很多时间,但由于陈泽从xiǎo就对历史没有兴趣,以及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让他讨厌这些,甚至是有很深的偏见,而与其沾边的这些古玩,也是被他划作一块,备受其讨厌,所以即使住在这古玩市场附近几年,也没“光顾”过几次,仅仅是把这当作回家的近路。对这些东西没兴趣的陈泽,那天也如同往常一般,从市场中横穿而过,却不xiǎo心撞到了摆在路边的一个青铜壶……

    “年轻人,这就准备走吗?”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完了,要给缠上了。”陈泽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因为附近没什么人,刚开始他也有着想要跑掉的冲动,但从xiǎo就比较有担当的陈泽,还是选择了认栽,硬着头皮转身笑道:“对不起啊……老先生,您把它放在路边,我没留意到……这真的是我不xiǎo心撞到的,您要是让我赔……”

    那老先生瞥了瞥嘴,没有立刻理陈泽,而是弯腰将青铜壶扶起。“赔?那倒不必。”他拿起青铜壶前后扫视了一番,顿了一顿紧接着説道:“这东西还没那么容易坏,不需要你那几个臭钱来赔。”

    陈泽闻言,松了口气,谁知老先生又紧接着説到:“不过……你得向它道歉!”

    “道歉?怎么个道歉法?”听到老先生的话,陈泽有些不解。“您要我怎么道歉?”

    “今晚在这对着它跪上一晚就行。”老先生淡淡地説到。

    “跪一晚!”陈泽惊叫一声。对着这个破东西跪上一晚和赔,陈泽宁愿选择后者,哪怕这东西价值不菲,毕竟在他心中尊严比钱财重要。

    “老先生您这要求太不近人情了吧?我情愿赔您钱,哪怕您要的多些。”

    “我説了不需要你的臭钱,你只要跪着就行!”老先生加重语气地説到,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陈泽却没有回他,而是面露难色,一动不动地杵在那。“我……”

    “我就知道,看来这老家伙猜对了。”老先生看着陈泽,意味深长地説到。

    “您説谁?”此时陈泽的身边除了眼前的老先生,没有一个人能够配得上他嘴中説的“老家伙”这个称号,这不得不让陈泽有些疑惑。

    老先生捧着青铜壶,指着它説到:“这里面的老家伙。”説着脸色也缓和下来,嘴角微微上扬,淡淡一笑,“老家伙,你刚才可猜对了……”

    听到这话,陈泽感觉自己被他愚弄了,“老先生您玩我呢?”

    老先生没有回他,而是接着那个话题説道:“年轻人,我就问你到底跪不跪?”

    “疯老头……”陈泽甩下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走去,毕竟他的脾气也是有限度的。

    老先生看陈泽离开,也没有紧接着追上来,而是稍稍提高了音量,恰好让逐渐远去的陈泽听清:“年轻人,我可提醒你了,你要是遭受什么噩运可别来找我。我説的可是轮回之苦……”

    “可笑,想我接受十几年教育,像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还吓得到我?!笑话!”陈泽心中暗自想着这样想着,回家的步伐愈加变快,离古玩市场和那位老先生愈加的远去。

    “什么东西……”刚踏进家门陈泽便吐出这句话,满嘴的怨气,让他对着一个破壶在街上跪一晚上,在他眼里就不相当于践踏他的尊严。况且他还是不xiǎo心碰到的,也提出了经济赔偿,哪知人家非要他跪着,还要一晚上!

    “以后还是少走那吧。”陈泽一边呢喃着一边走到床边,而他那劳累一天的身子刚见了床,便失了气力,猛的朝床倒下。

    “本来就不喜欢那些东西……唉,要不换个房子?反正这地方租金又要涨了……”不一会,便沉睡过去。

    (2)轮回第一站

    “大王!大王!”陈泽耳畔不停地响起这个称呼,同时还伴随着身躯阵阵疲乏和疼痛。当他费力的睁开双眼时,看见的不是他熟悉的天花板和床,而是一个身着古代铠甲的男子……哦不,因为他的络腮胡……应该是叫“大叔”……

    “您终于醒了!”看到陈泽睁开双眼,那大叔像打了鸡血似得,拼命地朝四周叫喊:“兄弟们!大王醒了,咱们赶紧准备一下,往乌江撤!”

    “大王?什么大王……”陈泽一边嘀咕着一边被他架起,而在他逐渐清晰起来的视线中,看清楚的却不是自己的卧房,而是一片狼藉的战场,四处横躺着残破的尸首,唯一活着的,只有不远处几个看似在警戒的人,以及身边的大叔和陈泽自己……

    猛的遭此惊吓,陈泽突然变得警惕起来,将架起他的大叔推开,略带警觉地説道:“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发出,如同狮吼般打破了战场片刻的寂静。

    “大王!您这是怎么了?”被陈泽推开的大叔满脸疑惑的看着陈泽,四周被他称为“兄弟”的人也向二人所在之处投来疑惑的目光。

    “大王……轮回之苦……”陈泽突然想起那老先生所説的轮回之苦,以及他走时老先生所説的话:

    “你要是遭受什么噩运可别来找我。我説的可是轮回之苦……”

    残破的铠甲,浑厚的声音,粗壮的身躯,散布于全身上下不规则的大xiǎo伤痕……这身体没有一处是他陈泽的!尽管如此,陈泽还是带着一丝希望,用力扇了一下自己,可他没有从他所认为的梦境中醒来,相反,脸上被自己扇后的疼痛清晰可觉。

    “难道这是真的!”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可能,绝不可能,那破东西还能让我穿越?这些肯定是假的!”陈泽不停地摇头,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他不相信世上真的有这种超自然力量,尽管他如今已被这种超自然力量真真切切地带到了这个鬼地方。

    “老先生!你出来吧!我知道这都是你弄的!你出来!”陈泽对着四周吼道,语气中已有了一丝恐惧。

    “大王,您这是怎么了?”那大叔看陈泽拼命朝四周吼叫,有些着急地説道,而他并不知道,他的大王身躯样貌虽没变,意识却变成了一个来自两千年后的现代人。

    “大王您这是怎么了?”四周的人见陈泽如此怪异,也纷纷走过来问道。

    这时,突然出现一人骑着白马飞奔而来,“大王!大王!乌江亭长已在江畔等候,大王赶紧撤吧!”那人一边靠近一边叫喊道,然而待他赶到陈泽身边,陈泽和他身边的人都未曾一动。

    在离陈泽还有一段距离时,那人便从马上翻身而下,跪倒在陈泽面前,低头説道:“大王,乌江亭长已备船等候,大王赶紧走吧!”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泽身上,他们的目光中充斥着疲惫,倔强以及刚刚才有的恐惧,一种失去领袖的恐惧。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陈泽此时心中十分纠结,他不知如何去面对如今不得不处理的局面,而且是用一个不属于他的身份去解决。

    “走吧……”陈泽嘴里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面对当下局面,陈泽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接受事实,先用着这个身躯和身份,走一步看一步。而且他也从刚才的事看得出来,继续用这个身份会让他多几个效忠于他的随从,就现在而言,这只会利于他更好地了解自己如今身份的详细情况,以达到他活下去,并找到回去原来世界的最终目标。

    当陈泽身边所有人听到这句话后,也立刻来了精神。这也印证了陈泽的猜测:这身躯的真正主人,在他如今占有这身躯之前,在他们心中已立下不容置疑的威信。甚至在亲眼目睹陈泽刚才有些奇怪的行为后,在没有一丝言语和解释条件下,他们选择了服从。似乎只要是从这个身躯的喉咙肿中发出,他们大都会选择接受,更不必説如今这种危机时刻。陈泽身边的人在陈泽话音刚落之时也都立刻准备起来,那大叔也从一旁牵来一匹全身乌黑的马驹,朝我走来。

    “大王,这是您的乌稚。”

    “乌稚……难道我是他?”陈泽听到这有些熟悉名字,xiǎo声沉吟起来。尽管听完这名字后,让他有些确定自己是谁,但一贯性格却没让他立刻认定那个答案。“唉……这时候就知道学历史的好处了。”陈泽有些庆幸,庆幸自己还能凭借一些琐碎信息作出判断,这也给了作为一个“史痴”的他在穿越世界走下去的勇气。。

    “你就是这所谓大王的坐骑吗?你现在可是我的了。”陈泽一边在嘴里xiǎo声嘀咕着一边翻身上马,心中也有着许些胆怯,因为陈泽上辈子的根本没见过真正的马,更别説骑马了!

    尽管陈泽心中还是有着一丝害怕,他还是骑了上去,但不知为何,作为上辈子从未骑过马的人,第一次骑上了这匹大王的宝驹良马,却异常的熟练,上马过程一气呵成,而且也没给它掀翻下马。“是因为我现在的身躯是那个大王的缘故吗?”陈泽心中默默地想着

    当陈泽骑上马时,身边所有人也都整装待发,骑上了马,目光朝着朝着陈泽望去,尽管他们已有些疲乏,却依旧十分精神地听候着陈泽下达下一项命令。

    “乌江亭长在哪个方向?”陈泽有些不习惯地用着别人的声音开始发号施令。

    “大王!在那个方向!”报信的人指着一个方向説道。

    “好的!儿郎们跟我来!”陈泽学着从前在电视上瞥见的演员版“将军”语气説到,此时他有些庆幸他还能记着这些,然而他却不能像电视里的人那般潇洒的骑马。正当他不知如何操控好马时,脑子就像装了百科全书,刚提出他的疑问,就闪现出一堆操控诀窍的答案。

    “真神了!”

    有了这些脑海里突然涌现的诀窍,陈泽开始十分熟练的操控起胯下被称为“乌稚”的良驹,让他原本不知所措的双手,知道如何握好缰绳,而双腿也配合着,猛的一夹马腹,使胯下的马朝那人手指的方向驰去。

    (3)宁作霸王望江东

    前往乌江的路上,陈泽不停地在脑海仅有的历史知识中搜寻着与他如今身份相似的人。

    大王、乌江、乌稚,凭着这些东西,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他还是想确定一番,确信自己如今就是“他”。

    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原本还是一道淡淡白线的江水渐渐地扩大,化作它本来模样。

    “慢!”陈泽拉紧了缰绳,将马停了下来,而周围的人也随着他一起,停在他左右。“前面就是我们要到的地方吗?”陈泽问道。

    “是的,大王!”一人回到。

    “你先去查看一下!”陈泽对着那人説道,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是希望此时能够有时间问些问题,来证明他的猜测。

    “诺!”那人二话不説,就往那里飞奔而去。

    争取到时间的陈泽也立刻开始了他的行动,“我们的敌人是刘邦……对吗?”陈泽有些xiǎo心地朝着一开始就在他身边的大叔问道。

    “大王……”原本从大叔脸上消失的忧虑又开始浮现出来,“您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对那狗贼的的称呼都变了……从您刚才与汉军搏杀昏倒后,就一直……”

    “感觉很奇怪吧……”陈泽松了口气説道,听到这个回答,哪怕他原来历史再不好,如今也很清楚自己是谁了。

    陈泽见大叔脸上还挂着一丝忧虑,便朝着他轻松一笑,説道:“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你不用担心。”説完便背过身,往江畔方向望去。

    “我真的成了项羽吗?”面对这不容争辩的事实,陈泽陷入了沉思。凭他仅有的历史知识,他知道,前面就是项羽,就是如今的他,人生的终diǎn站。他会站在江畔,在即将追上来的汉军面前,用一种悲壮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之后的千百年,他会在无数刀笔吏手下化为一代英雄豪杰,亦或是乱臣贼子;在无数的诗人才子口中传颂成一代枭雄霸王,亦或是成王败寇;在戏剧家渲染下成为一代战神,在歌唱家口齿中化为一曲悲歌。但这些对于如今的他都不重要,他关心的是,他若死,能不能回到属于他的世界,他若不死,有没有机会找到回去的方法……

    “大王!前面没有埋伏,而且还有十几个突围出来的弟兄。”

    “查看的人回来了吗?”陈泽沉吟到,“可是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呐……”

    陈泽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身后这些一直跟着自己的人,在他们身上,陈泽看到了坚韧,执着和倔强,一种不服输的精神似乎已经和他们的身子骨连在一起。

    “走吧!”

    “诺!”

    陈泽骑着乌稚,往江畔飞奔而去。在他的脑海里,他,其实已别无选择,只能选择扮演好历史上的项羽,挨自己送给自己的一刀,结束自己。他已经有些后悔当初决定,毕竟在生存面前,他那所谓尊严就难免显得有些“鸡肋”。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接着活下去,赶紧度过江东,或弃了这身份隐姓埋名,再慢慢地找回去的方法;或卷土重来,一统天下后,动用所有力量找回去的办法,还能做回天子。但陈泽不知道为何,觉得如今的情况连项羽那种能人都没有再拼下去的勇气,他这个后来的晚辈就更别説了。

    “大王!”当陈泽接近江畔早已备好的渡船时,伫立在渡船四周的人全部下马跪倒在地,他们加上陈泽身边的人刚好二十六人。

    “都起来吧!”陈泽淡淡的説道。

    “项王?”渡船上发出一中年男子清脆的声音,而这话音刚落那声音的主人便从渡船中走了出来。

    “你是?”只见面前那人穿着身着素色长衫,挂着笑脸,一副老好人模样。

    “鄙人乌江亭长。”説完,屈身弯腰作了一揖,紧接着説道:“在此备船已恭候大王多时。”

    “多谢……可是……”陈泽刚想説话,远处便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大王!是汉军追上来了!”

    “您快上船吧!”

    “是啊,我们在这给您争取时间。”

    “大王……”

    “都别説了!”陈泽一声呵断了所有人的话语,脸色突然一变,“我……不想走!”

    所有人都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陈泽,望着他们的大王。“大王!”站在我身边的大叔第一个表现出不满。

    这一刻,“项羽”的威信似乎不那么有用,而这当中确实有陈泽那些古怪行为的原因,但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想看着他们的领袖送死,在这种情况下,留下不走就意味着死亡,留下不走就意味着彻底兵败,留下不走就意味着他们的倔强和坚韧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不知道项羽死前説的那些流传千古的话,在我嘴里説出是怎么一翻滋味……”陈泽在心中默默地想着,此刻他望着两千多年的蓝天,似乎时间都停止了……

    因为那件偶然的事,让他成了如今的项羽,成了他仅有几个了解过的历史人物之一的项羽。因为那件偶然的事,让他如今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历史,成为历史。尽管他如今依旧有改变历史的能力,但他还是没有改变这一切的勇气,跨出这第一步。什么“卷土重来未可知”,他有些不相信。站在一个未来人的视角去审视古人的错误,既不客观又不现实。不在其位,怎么真切地体会前人所面临的压力和困难?不在其位,又如何敢説作为后人的自己所作的评判就是绝对正确的呢?

    其实,抛开这一切,陈泽最真实的想法,只是想赌一把,赌这一死能够回去,他相信那老先生不会就此而要了他性命。他记得老先生説过这是“轮回之苦”,既然是“轮回”,那就有会有“回”的机会,那么他这一死就説不定能够回去。再者,他不懂打仗又不会杀敌,他如何卷土重来?他更不熟悉后来的历史,他如何预知未来?他去改变历史的优势又在哪?想到这些,他唯有赌一把,他唯有去接受历史,去成为历史,他相信那老先生不会就此而要了他性命。

    “老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您一定别真的要了我的性命啊……”陈泽对这天空説道,仿佛那位老先生真的就在天上望着他。

    “项王……您赶紧走吧!”一直在船上没有出声的乌江亭长发话了,“我不知大王为何不愿离去,若是嫌江东xiǎo不足以助大王东山再起,那大王就是xiǎo觑了江东的力量。”乌江亭长见项羽的不想走,第一感觉就认为项羽嫌江东势xiǎo,“大王!江东虽然xiǎo,但土地纵横各有一千里,民众有几十万,也足够让您称王了。希望大王快快渡江。况且现在只有我这儿有船,等汉军待会再近一些,可就没法渡过去了。”

    陈泽笑了一笑,将脑子里依稀还记着的话语抖了出来:“我知道你们觉得我这个决定有些奇怪,甚至觉得我疯了,但我项羽只是不想再战了……”带着一丝悲凉陈泽将他心目中那个项羽,也是历史上那个项羽以他的“演技”渐渐地诠释了出来,“上天要灭亡我,我还渡乌江干什么!再説我和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西征,如今没有一个人回来,纵使江东父老兄弟怜爱我让我做王,我又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们?纵使他们不説什么,我项羽难道心中没有愧吗?”説着望向那二十六个如今还在他身旁的楚军,他发现他们的脸上涌现出对他陈泽的一丝敬意。

    “大王……”

    陈泽照着脑海里还依稀记着的片段,一diǎndiǎn的朝着历史上的项羽方向演绎着。

    “我知道您是忠厚的长者”陈泽紧接着翻身下马,对着乌江亭长背着他的“台词”,并将乌稚的缰绳放在他手中:“我骑着这匹马征战了五年,所向无敌,曾经日行千里,我不忍心杀掉它,如今把它送给你吧!”説着,望了乌稚一眼。

    “项羽!你的死期到了!”当陈泽説完这些,汉军已经将他们包围。

    “还差最后一diǎn……你们就自己来了”陈泽照着他所了解的项羽死前的言语和行为,做到了最后一步:与汉军搏杀,而这也是认为最难的,毕竟他可从来没有杀过人,也没上过战场。

    “如今可是真的走不了了,你们谁愿和我一起死前抓两个垫背的?”尽管心中没底,陈泽还是作出了这个决定。

    “我愿意!”

    “我愿意和大王一起……”

    一呼百应的感觉,陈泽算是体验到了一回,“好!大家下马,杀个痛快!”所有人都照着陈泽所説,下马准备一战,乌江亭长见他们已做好死战到底的准备,也没再劝,而是将乌稚牵上船头,将船向江流中间划过去了一diǎn。

    “杀!”没有太多顾虑,抱着赌一把的陈泽最终真的踏上了那一步,冲向了汉军,二十六人在数十倍于自己汉军的阵营中渐渐消失了踪影,被汉军的人潮所淹没。值得庆幸的是,陈泽这把没有赌错,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样,真的离开了这,离开了这个轮回。可是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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