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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还在睡觉,露在外面输液那只手纤细苍白,跟脸色一样毫无血色。

    而关山远握着她的手趴在床沿睡着了,不过另一只拳头紧紧攥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冲天的怒气。

    而柜子上,袅袅冒着热气的鸡汤,仿佛无声地诉说着,病床上这个娇小美丽的女子,经历了怎样的生死劫。

    我捂着嘴站在门口,突然没有了抬脚迈进去的勇气。

    主治医生听说我是白雪的姐姐,看我红着眼大着肚子,倒是没有怀疑,把情况告诉了我:“当时送来的时候人已经神志不清了,却还是死死抓着我,求我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我以为她是不小心导致流产,检查之后才发现,也不知道谁那么狠心,腹部受过终极,腹腔内全是血……哎,我就没见过那么惨的……”

    眼泪簌簌而下:“她现在怎么样,对以后有影响吗?”

    医生叹息了一声:“现在算是脱离危险了,至于以后嘛,怀孕肯定是很困难了,她的子宫壁很薄很脆弱。况且,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流产……”

    我跌跌撞撞从办公室出来,转个身就趴在郑怀远怀里大哭。

    不是第一次流产,那就证明……

    得爱一个男人爱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一个女人牺牲自己的健康,去换取那微薄的怜悯?

    白雪醒来后,看见我在,她挣扎着要坐起来,被关山远摁住。

    他的语气有点不耐烦:“你给我躺好,长本事了是吗?”

    她一下子红了眼眶,哽咽着:“是,我长本事了,没求着你在这里守着我,没求你照顾我,你可以走。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一点也不需要。”

    奇怪的是关山远并没有发火,反而放缓了语气:“好好好,说不得。要打要骂,我都受着。先喝点汤再说……”

    白雪把脸别朝一边:“我不喝……”

    “不喝你想怎么地,流产那么大的事……”

    他没再继续睡说下去,只是用调羹冷着鸡汤,时不时帮她掖被子。

    白雪一下子炸毛:“流产怎么了,我的身体我自己做主,要你啰嗦。关山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了不起挺委屈,是不是觉得我拖累了你……”

    关山远顿住,良久的沉默后,他已经控制好了情绪。

    但是就在刚在,在白雪那些话出口后,我确定自己看到他的下颌紧绷着,脊背挺直着。

    他的声音软软的:“我没觉得了不起没觉得委屈,没觉得你拖累了我,我只是觉得,是我不好,才让你受委屈,是我拖累了你。”

    白雪冷笑:“你以为不痛不痒说几句我就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告诉过你的,白玉无瑕宁碎不全,你听不懂吗?”

    关山远放下碗,俯身过去,双臂撑在白雪两边,目光直勾勾盯着她:“你看到的那些都是假的,我没碰过她,至少,没跟他上床。”

    我噗嗤笑起来,郑怀远识趣地扯了扯我,示意我别当电灯泡,拽着我出来。

    门关上的瞬间,白雪的脸红的跟番茄似的,语气不自觉软下来:“你神经病啊,混蛋,别跟我扯这些,跟我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嗯?”

    关山远低头吻住她,把她的全部情绪堵住。

    我靠在墙上吁口气,心头的沉重却更多了,盖聂没找到,还害得白雪流产,最要命的是她以后怀孕会很困难,要怎么办?

    我这一辈子都会内疚难安的。

    上天真是不公平,为什么女人受伤流产就会很难怀孕,顾良书是,小花是,白雪也是。

    “想什么?”

    我看着郑怀远:“我在想,一定是谷英杰的人把盖聂带走了,他挺危险的。因为他知道太多秘密,谷英杰不会让他活。”

    郑怀远沉思良久,发表了截然相反的意见:“不一定。你还记得我跟你讲过,上次在我的别墅里,不远处有一个杀手帮了我的忙么?我有直觉,那个人是我们的朋友,而且,他一直藏在暗处。”

    我被他的结论弄得哭笑不得,这时候关山远走出来,我眼尖看见他的下嘴唇出血了,不过看他一脸笑意,想来两个人有所和好。

    看见我们站在走廊上,他径直走过来,开门见山:“盖四被谷英杰的人带走了,当时那些人挟持了两名孩子,我们没办法……”

    我点点头:“我知道,要是我在,也会这么做,不能牵扯无辜的人。”

    “你放心,骆三他们全力追击,那些人跑不了的。”

    我叹口气:“小良说,谷英杰带着枪亲自过来了,是不是更棘手了?”

    关山远讥诮一笑:“来了更好,我正不知道找谁算账呢。”

    要是在以前,我肯定会劝他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现在,涉及到我最爱的男人,我的心也狠起来:“对,别轻易放过他。”

    过了几秒钟,我又道:“大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白雪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应该劝着她的。我不知道她怀孕了,对不起。”

    他自嘲一笑:“你又何尝有错呢,错的是我,是我没有好好珍惜她。”

    郑怀远打断我们:“要我说,错的是谷英杰。”

    关山远一愣,随即附和:“对,都是那个混蛋。郑怀远,刀爷的解剖那边,你帮忙盯着点。如果谷英杰真的使用药物控制了刀爷的话,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美国那边,骆三的人还在查,应该也快有结果了。”

    郑怀远点头:“你放心,法医跟我关系很好,我已经以前打过招呼。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联系我。”

    关山远一只脚支在栏杆上,看着悠远的天空,喃喃道:“该结束了,该结束了。”

    下午一些的时候,关山远的心腹前来报告消息,说骆安歌的人一直跟着带走盖聂那群人,基本确定了他们的落脚点,只能谷英杰到了就动手。

    而同一时间,郑怀远那两个法医朋友也传了一份刀爷的解剖报告过来:确定他的肠胃里有某种能使人精神错乱的药物。

    但是这还不算是能将谷英杰定罪的证据,而且,现在警方一致认定盖内和乌卡是一伙的,而且是盖聂杀害了刀爷,因此关山远说得对:“江湖的事情就用江湖办法解决。”

    心腹问:“接下来怎么办?”

    关山远看着郑怀远,笑了笑:“你认为呢?”

    郑怀远也笑了笑:“既然你说用江湖手段,那就别把我当警察。谷英杰自以为下得了这么一盘好棋,那咱们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好棋。这边你要是搞的定,我下午就回康城去,有些事情,可能我去做,才不会引起怀疑。”

    关山远面露赞许之色:“郑怀远,你要不是警察,我真想跟你千杯不醉。”

    “你这意思,我是警察,所以你就不把我当朋友?”

    关山远笑道:“也不是这个意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总感觉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盯着我,浑身不自在。”

    郑怀远虚虚的一拳头砸过去:“得了得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去安排安排,随时保持电话联系。”

    他很快就订好票,我送他离开医院,到了小花园,他停下来看我:“江别忆,找到盖聂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也没想就回答:“还能有什么打算,自然是留在他身边。我不能没有他,孩子也不能没有他。”

    他愣了愣:“那挺好,我也……我也举得应该这样。”

    我看着他,很认真道:“小外公,谢谢你。要是没有你……”

    他打断我:“牙都酸倒了,如果你非要感谢我,就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从现在开始,不许喊我‘小外公’,把我喊得七老八十似的,我有那么老吗?”

    我稍息立正敬礼:“是,郑警官。”

    他被我逗得笑起来,看了看表,挥挥手走了。

    我看着夕阳余晖下他的背影,突然有种下次再见不知何年何月的错觉。

    这个在我生命里出现时间最短,但是给我的陪伴和关心最多的人,他就这样渐渐走出我的视线。

    关山远要在医院陪白雪,虽然白雪还是爱答不理的,尤其她的发小,那个长得挺帅的叫南嘉的男人来了后,她就没再正眼看过关山远。

    我住在医院后面的酒店,明明身心都很累了,但就是睡不着,抱着毯子缩在阳台上看星星。

    台风入境的天气里,难得看得到这样的月明星稀,我想起以前我跟盖聂在一起,我们俩就经常躺在阳台上看星星。

    那时候我以为我们会白头偕老相亲相爱,从来没想过会遇到那么多坎。

    而我现在也几乎可以确定,他当初之所以跟我离婚,应该就是害怕谷英杰伤害我。

    他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天了是吧?

    我就是傻,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自己选择的男人,怎么还怀疑上了呢?

    我抱着毛茸茸的毛毯,在心里骂自己粗心大意,因此就没有注意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脑海里想着找到盖聂后要如何死皮赖脸赖在他身边不走,还有要如何跟他白头偕老情比金坚,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被狂风暴雨惊醒的时候正是半夜两点半,从阳台可以看见酒店正前方那个喷泉那里,一颗很粗的大树被风连根拔起,正倒在喷泉里。

    昨晚没关窗子,此刻有雨水渗漏进来,我小心翼翼走过去,想要把窗子关上。

    酒店保安正合力要把倒掉的大树移走,此刻一个电闪雷鸣,我突然看见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喷泉不远处。

    就在那电光石火间,我清晰地看见她像一个水鬼站在那里,也正看着我。

    我们隔得有点远,但我就是感觉到她在看我。

    我下意识转身就要跑,跑了几步想起不对劲,冲过去确定门已经反锁了,又折回阳台边把窗子关上把窗帘拉上,然后缩在角落里给关山远打电话。

    电话没人接,许是都累了睡着了,或者是怕吵到白雪,所以调成了静音。

    我的心里浮起一层细细密密的恐慌来,巩音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冲着我来的吗?

    我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乱不能慌,可是根本不管用,虽然跟郑怀远在一起的时候,我貌似听横的,推理什么的也会一点抽丝剥茧,可是这些在此刻都不管用。

    此刻,我只感觉到无边的冷意。

    我打给郑怀远,拨出去才想起来他此刻应该还在飞机上。

    最后灵机一动,想起可以报警。

    可是警察会相信我吗,巩音殊虽然出现在这里,但是她也没有伤害我,也没有进来。

    我壮着胆子到阳台上,深深沉口气,蓦地拉开窗帘。

    保安已经把倒掉的大树从喷泉里弄出来,而巩音殊,明明刚才还站在不远处的巩音殊,没了踪影。

    我确定刚才我不是幻觉,我确定自己实打实看见她了,我确定她就站在那里看着我。

    她走了,她不是来伤害我的是吗?

    复又拉上窗帘,拍着胸脯松口气,下一秒,背后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然后是冰冷的女声:“你是在找我吗?”

    我吓得转过身,嘴上突然被人捂了什么,下一秒钟我就失去知觉。

    而且,我的四肢被绑起来,嘴巴里也被塞了东西。

    我被绑架了是吗?

    巩音殊!

    我试图挣扎,总得弄出点动静出来,这样下去太害怕太煎熬了。

    可是越是挣扎,捆在手上脚上的绳子收得越紧。

    意识到自己被什么绳子捆住,我吓得不敢动,只敢大口大口喘气。

    周围很安静,静下心来听还有虫鸣的声音,看来是晚上。

    而且,这里靠近大山。

    我下意识就想到,巩音殊是害怕我找到盖聂和他复婚害得她没有机会,所以要除掉我这个最大的障碍。

    紧接着又想到,她会不会是谷英杰的帮手,在谷英杰前去找盖聂的时候,她来拖住我。

    万一那边谷英杰不是骆安歌等人的对手,他们就可以拿我当筹码,去跟他们谈条件。

    这时候我倒是冷静下来了,可能是知道盖聂跟我离婚的隐情之后,我整个人都无所畏惧起来。

    我不能乱,得为自己争取时间,让关山远他们找到我。

    就在我抽丝剥茧的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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