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议都是在说训练士卒的事,就是表表决心,告诉天下人,刘璋要对四路敌军下手了,没什么实质内容。

    “襄阳兵器库里面,许多长矛和戈戟都没打铆,是不是叫工匠们加紧赶工。”法正郑重问道。

    “用不着,先把从世族收上来的兵器锻炼成可以战场用的吧,现在又不缺兵器,打铆之后,就不能灵活组装了。”

    上次罚没财产,指明了要没收世族私藏的全部兵器,现在襄阳府库堆积的兵器如山,长矛因用途不同,长短不一,需要矛尖和木杆灵活组装,所以刘璋也不急于一时。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来报:“报告主公,外面有一位自称你恩人的女子,要来见主公。”

    “你头上的包怎么回事?”刘璋注意到士兵额头。

    只见那士兵额头肿了一块,一片紫红。

    “那女子用木棍打了小的,说我耽误了大事,我担待不起……主公,如果她不是您恩人的话,我这就去打回来。”士兵气哼哼地道。

    军议结束,大多数将领离开,庞统也先离去,只剩下一群心腹将领。

    一名手里拿着根木棍的黄衣女子被带进来,刘璋一看,正是徐昭雪,徐昭雪一看到刘璋,一提袍据就跑了上来,两名亲兵长戟一架,将她挡在了外面。

    “刘璋,你死定了。”徐昭雪抓着长戟喊道。

    周围将士都有愠色。

    刘璋起身到了台阶前面,挥挥手。两名长戟手分开,徐昭雪立刻跑上来,踮起脚尖,在刘璋耳边用蚊呐的声音郑重其事紧张兮兮地道:“小心,襄阳各大世家已经决定反你了,他们好多家丁,你快做好准备,多调派护卫,不然你就死定了。”

    呵气如兰,让刘璋耳边痒痒的。

    “先向这位大哥道歉。”刘璋指着那个被打的士兵道。

    “啊?”徐昭雪怔怔地看着刘璋。

    “我说。快向这位大哥道歉。”刘璋沉声道。

    “你……”徐昭雪终于听清了,愣了一秒,破口大骂:“死刘璋,你个混蛋,我冒着和姐妹翻脸的危险来给你通风报信,我为的哪门,你竟然这样对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徐昭雪说着就往回跑,两名执戟士兵再次拦住了去路。徐昭雪泪水一下就下来了。

    徐昭雪真是委屈极了,自己背着好姐妹黄月英。天没亮冒着小雨跑出来,一路只顾着要尽快把消息告诉刘璋,其他都没来得及想,这时突然悲从中来,自己干嘛要来给这个混蛋报信,现在还受这般屈辱,自己这是活该。

    上次在洞庭,已经被他手下的女人坑过一次了,没想到这次还要被他坑一次。

    那士兵现在知道。刘璋真的认识这女人,本来已经打算那一闷棍白挨了,这是见刘璋逼着“恩人”道歉,还把“恩人”逼哭了,惶恐不已,连忙摆手。

    “不,不用了。今天早上没睡醒,这一闷棍,正好让我开了窍,感觉浑身舒坦呢……真。真不用了,你看我……”士兵还原地跳了几下,表示自己健康。

    徐昭雪泪水连连,心中发誓,以后再也不帮刘璋了,恨死了自己的心软。

    可是,自己怕死啊,自己可不想这么无缘无故地送了性命,只能忍气吞声,饱含屈辱,走到士兵身前,鞠了个躬,飘了一句:“对不起。”

    士兵连忙回礼。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徐昭雪星眸含泪,悲愤地看着刘璋。

    “走?你要走哪去?”

    刘璋从台阶上走下来,换上了一副笑脸:“昭雪恩人,受刘璋一拜。”

    刘璋突地向徐昭雪施了个礼,徐昭雪泪水挂在脸上,愣愣地看着刘璋。

    刘璋感慨地道:“要不是昭雪恩人来报,本官对此事那是毫无所觉啊,昭雪恩人救了我川军全体文武将士性命啊,你们说对不对?”

    刘璋对着大堂喊了一句,众文武立刻起身向徐昭雪鞠拜:“拜谢姑娘救命之恩。”

    洪亮的声音,徐昭雪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小脸彻底傻了。

    好厉害抬起眼皮,笑着看着徐昭雪。

    刘璋呵呵对众文武道:“要说这天下最善良的姑娘,就是昭雪姑娘了,当初在云梦泽帮我撑船,今天又来冒死报信,还识得大体,勇敢向士兵道歉,真是一个好姑娘。”

    “是啊,是啊。”众文武附和。

    徐昭雪被一阵恭维,脑子又迷糊了。

    刘璋一把抓起徐昭雪的手,拉到了旁边的席位上,叫来几个丫鬟,对徐昭雪道:“你来通风报信,那些世族一定恨透了你,你暂时就先住在这里吧,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想玩什么,就告诉她们……哦,对了,你要是想算命,可以找牧府的每一个人算一遍。”

    刘璋放开了徐昭雪的手,皱紧的衣袖得以伸开,徐昭雪反而不知道这只手往哪里放了,不知所措地坐在大堂尊贵的左首首席,与法正对坐,泪水还挂在脸上,可是对面前这个一脸笑容的家伙,再也恨不起来,又觉得自己这次来对了。

    他对别人都冷冰冰的,对自己这么好……徐昭雪想着。

    几个丫鬟服侍徐昭雪去了,徐昭雪三步一回头地看刘璋一眼,脑瓜里还是朦朦胧胧的,刘璋笑着目送徐昭雪走远,直到徐昭雪消失在转角,沉声对王绪道:“吩咐下去,牧府之内,任这位姑娘折腾,但是不能出府。”

    “明白。”

    好厉害问法正道:“先生,这咋回事啊?咋说变就变呢?”作为最早遇到徐昭雪的人之一,好厉害对徐昭雪印象还不错。

    法正道:“不是主公知不知道世族反的问题。而是世族知不知道主公知不知道他们要反的问题。”

    好厉害本来只是疑惑,这时,彻底浆糊了。

    可是法正不知道,刘璋还有另外一个心思,当日徐昭雪和曲凌尘是一起出现的,到现在刘璋还以为徐昭雪和曲凌尘有关系,对徐昭雪好点,也算……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紧急来报:“襄江邓城到汉阳段决堤,洪水直逼夏口。襄江两岸,难民无数。”

    “哈哈。”众文武都是一惊,好厉害却大笑一声:“那是黄祖的地盘啊,哈哈,这下有好戏看了,哈哈哈。”好厉害虽然不识地图,但是长期听刘璋法正等念叨,也记住了一些名字,这邓城汉阳。分明在江夏上游。

    前段时间,都是刘璋辖下的流域决堤。大雨直下,甚是憋屈,这下江夏洪水奔腾,有的好玩。

    法正叹息一声:“江夏未复,虽是有心,但却无力。”

    那士兵道:“不是啊主公,两岸决堤,难民无数,可是黄祖拒绝打开江夏和周围城池城门接纳难民。现在难民都向襄阳来了,其中还有以前从襄阳逃出去的十万百姓,因为被黄祖安置在城外,现在也成了难民,两岸百姓,浩浩荡荡,有近二十万啊。”

    “什么。二十万?”刘璋大惊,这么多难民蜂拥而至,可不是小事。

    “太可恶了。”严颜朗声道:“黄祖作为江夏太守,竟然不顾百姓死活。他还配当一郡之守吗?”

    “要我说,那些百姓就是活该,当初谁叫他们逃跑的?现在黄祖不要他们了,又死皮赖脸跑回来,我们可没有粮食养他们。”

    “就是,就是。”众将纷纷附和。

    “宁愿把粮食喂给长沙白川灾民的狗,也不给他们。”

    听着文武吵闹,刘璋看向法正:“孝直的意思呢?”

    法正眉头紧皱,轻声对刘璋道:“属下觉得有些不对,上游已经决堤,按理说下游应该不会泛洪才对,虽然连日大雨,也没有那么大水量,而且规模如此之大,有些不寻常。”

    刘璋明白法正的意思,眼睛静静地望着门外,过了一会道:“我们的粮食够吗?”

    “不够,但是我们可以向世族征粮,让世族一起参与安抚。”

    “他们会给吗?”

    “他们不会给吗?”

    两人相视一笑,既然世族有更大的图谋,就不会在乎这些所谓的小事。

    “只是还有一桩为难事。”法正对刘璋道:“这二十万灾民一来,秩序是个大问题,我们原定的进攻计划恐怕得取消。”

    虽然军议没有商量出什么,但是根据之前秘密的军议,庞统锦囊计中,要取张允,就必须提前发起攻击,今日军议只是个障眼法,可是这二十万灾民一到,十万军队,绝对不能轻动,否则必然为人所趁。

    “消息已经放出去,大军又不能动,岂不是打草惊蛇,坐失良机?”刘璋皱着眉,这确实是一件为难事。

    就在这时,樊梨香起身出列,向刘璋拜道:“主公,末将请命下竟陵、石阳二城。”

    竟陵,石阳,皆在庞统锦囊攻击计划之内。

    竟陵石阳,是靠着张允停泊港口附近的城池,张允有数万大军,离了襄阳,补给是个困难,而如果拿下这两座城池,张允就彻底被困在水上了,到时候再图以后计,就要方便得多。

    “你?”刘璋诧异地看了樊梨香一眼,上下打量一遍,怎么看,樊梨香也不像能取下两座城池的样子。

    一旁的好厉害不屑道:“吹吧你,竟陵石阳虽是小城,可那也是城啊,就你那两万泥腿子,会举盾牌爬城不?”

    樊梨香柳眉一竖:“好将军,请不要恶言毁伤。”

    “哪敢,要是你能把两座城池拿下来,我给你提鞋。”好厉害也不喜欢女人为将,和萧芙蓉关系融洽,是因为两人都是蛮人,可樊梨香,好厉害总觉得她是取巧得来的官职。

    “你说的?”樊梨香立即紧逼。

    “就我说的。”好厉害鼻子一哼,他才不信樊梨香的农民军能拿下两座城池呢。

    “我等着你给我提鞋。”

    刘璋沉声对樊梨香道:“樊将军。竟陵石阳虽是小城,却路途遥远,而且此战必须秘密行军,还要速战速决,如果让张允察觉,恐怕会有大麻烦,我原是打算派遣张任出战的。”

    樊梨香阳光地笑道:“张任上将军,当留在襄阳,守卫中央,取两座小城。就交给小女子吧,主公不是让小女子建立军功吗?”

    “军无戏言。”

    “谢了主公。”

    樊梨香一拱手,挎剑而走,走了两步回头看了刘璋脸色一眼,笑了一下,带着陈应刑道荣离开了。

    “不知道樊梨香能不能攻下两城,不过就算攻不下,也没有办法,如果要安置这二十万灾民。我们腾不出兵卒,聊胜于无吧。”法正看着樊梨香的背影说道。

    刘璋点点头。心中对樊梨香的奇怪举动有些不解,他不认为樊梨香是个不知轻重好大喜功的女人,只是自那夜以后,就感觉樊梨香有些不对劲。

    刘璋知道襄江石碑之事,是樊梨香弄的,不过还是很满意,一个人嘛,你叫别人夸你,别人才来夸你。不能引起开心,只有别人主动夸你,那才高兴,就这一点来说,樊梨香这个下属揣摩主心,还是很称职的。

    …………

    蔡氏阁楼之内,蔡洺整理着柜子里的衣服。许多都压箱底几年了,还是刚嫁出来那两年穿过的,蔡洺闲着无事,都拿来叠平。突然看到丢进柜中的铜镜,怔了怔。

    就在这时,熟悉的脚步声从楼梯响起,蔡瑁站在了门口,一脸喜色。

    蔡洺头也未回。

    “姐姐。”蔡瑁还是像往常一样,向蔡洺施了个礼,突然看见地上叠平整的鲜艳衣服,疑惑地对蔡洺道:“姐姐,这些事交给下人做就好了,你何必劳心,而且这几年前的衣服,早该扔了。”

    “有什么事,说吧,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蔡洺一边整理衣物,一边淡淡地道。

    蔡瑁脸上恢复了笑容,对蔡洺喜道:“姐姐,我们要成功了,那夜我们已经和所有世族谈好,只要时机一到,立刻发难,现在时机终于到了。

    黄祖在襄江中游秘密决堤,两岸灾民无数,江夏拒不接纳,现在近二十万灾民都向襄阳涌过来了,黄祖在难民里面夹杂了许多英勇的江夏士兵,张允也派出了一部水军混入其中。

    有了这股力量,内外夹攻,猝不及防之下,襄阳必定可下,何况陈生已经答应我倾兵而出,江东兵也从三江口动身,这一次计划天衣无缝,必让刘璋死无葬身之地,姐,一切都在你预料之中啊。”

    放出张允陈生,团结世族,联络黄祖,请援江东,都是蔡氏一手布置,现在终于要成功了,在蔡瑁心中,自己这个姐姐,简直是姜子牙转世。

    “很好。”蔡洺淡淡地道:“只是你记住一点,无论如何,蔡家不能参与,更不能出头。”

    “为什么?”蔡瑁不解:“以前没有万全把握,姐叫我不动,蔡家忍气吞声,我还可以理解,可是这都最后一击了,我们当然要全力以赴。

    自刘璋入主襄阳,我们蔡家对他阿谀奉承,言听计从,以致许多重要官职都是我们蔡家的,就连兵器库都是我们蔡家在掌管,上次典礼,刘璋趁机将世族兵器全部没收了,那些世族胆小怕事,都不敢隐瞒。

    没有兵器怎么内应?我们不参与可能吗?而且黄祖那厮,听说刘琮刘表,刘家满门都死了,一直觊觎荆州牧之位,我们要是不出力,事成之后州牧就真被黄祖拿去了,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蔡瑁气呼呼地说完,看着蔡洺,显然,这次他完全不能赞成蔡洺的话,他忍了这么久,蔡家的地也交了,钱也捐了,就等着这次爆发呢。

    蔡洺放下手中衣物,站起身,静静地对蔡瑁道:“蔡德珪,你给我记住了,只要刘璋还在襄阳,就永远没有万全的时机。

    只有等刘璋离开荆州,而且他迟早也得离开荆州,荆州四战之地。周围都是刘璋的强敌,刘璋走了,我们就有大把机会,刘璋在荆州根基不稳,内忧外患,没有他坐镇,迟早必失,我们应该有耐心。”

    “耐心?”蔡瑁喘着粗气,憋了良久,喊道:“我看姐姐是被他上爽了吧。”

    “啪。”

    蔡洺一耳光向蔡瑁打过去。粉脸怒极,压着睫毛的眼睛盯着蔡瑁:“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何况刘璋没有刻意隐瞒,蔡洺和刘璋的事,早已风传,蔡瑁自然也有耳闻,可是这时蔡瑁也知道自己失言,自己这个姐姐嫁给刘表十年,从来没有忘了蔡家。这才跟刘璋几天,怎么可能帮着刘璋。

    蔡瑁捂着发烫的脸。连连赔小心:“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是我错了,弟弟口不择言,可是我就是,就是不甘心啊。”

    “你记住了,我蔡洺永远不会忘了体内流的谁家的血,滚。”

    蔡洺轻喝了一声。蔡瑁连忙灰溜溜地下楼了。

    蔡瑁捂着脸走下木梯,正看到刘璋带着好厉害上来,两人在木梯上遇上,蔡瑁不敢恨姐姐,那一耳光的恨,还有蔡家忍气吞声的不甘,全发在了刘璋身上。

    可是对于刘璋。蔡瑁更不敢动作,恭敬地拜了一礼:“主公,蔡瑁来看姐姐,这便去了。”

    “蔡将军脸怎么了?要阿古达给你看看吗?他的草药膏可是很灵的。上次本官……”

    刘璋说着,蔡瑁看着这个欺压自己家族,霸占了自己姐姐的大仇人,口中滔滔不绝,捏紧了拳头,咬碎了钢牙……恭敬地道:“主公,有劳主公挂心,瑁甚惶恐,哪敢劳烦阿古达神医,姐姐就在楼上,蔡瑁这便去了,属下告退。”

    蔡瑁离去,刘璋笑了一下,向阁楼走去。

    …………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蔡洺赶忙将衣物收进了柜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顺手拿起书架的一封竹简,坐在梳妆台前看了起来。

    刘璋跨步而入,蔡洺起身拜了一礼。

    刘璋拿起蔡洺手上的竹简,皱眉道:“《期颐志》?你平时都看这个?”

    《期颐志》是一部汉典,期颐指百岁以上老人,《期颐志》讲的是人到老年后的养生之法,至少也该五十岁才能适用。

    “反正无事,闲来看看。”

    蔡洺脸微微一红,答了一声,刘璋看着蔡洺,一把抱住蔡洺纤细的腰肢,蔡洺嘤吟一声,软倒在了刘璋怀里,刘璋在蔡洺唇上吻了一会,推倒塌上。

    白嫩的双腿被强行分开,刘璋托起蔡洺丰满的翘臀放到了自己腰跨,整个**被抬起。

    手掌在后面按压着滑腻柔韧的臀肉,前面恣意进攻着,蔡洺只能任由刘璋鞑伐,口中轻哼出声。

    几日下来,蔡洺已经习惯了许多,自己既是刘璋的战利品,也不得不承认,压抑了这许多年,自己内心确实有渴望,每次半推半就之下,越来越能融入交欢的快乐之中。

    从体内不住涌出的快意,使得蔡洺逐渐开始主动,不知不觉间刘璋的手已从她臀下移到了腰间,蔡洺失去了支撑,可是忍不住体内**贲扬,双手环上刘璋腰部,双峰与刘璋的胸膛相合,就着幽谷当中滚滚润蜜,在刘璋身上主动扭送旋摇。

    主动的滋味与任刘璋鞑伐的滋味确实是不同。连刘璋正欣赏着自己**难挨主动承欢的媚态,也顾不得了。

    梅开数度,云收雨歇。

    刘璋抱着不着片缕的蔡洺,任由蔡洺一条雪白的大腿搭在身上,蔡洺从欢乐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卷在刘璋怀里,纤手轻抚着刘璋结实的脊背,忽然对刘璋道:“大人,妾身有一个请求,大人能答应吗?”

    蔡洺的腿在刘璋腿上动了动,带来光滑舒适的摩擦。

    “你说吧。”刘璋随口道。

    “妾身想大人解除蔡家所有官吏的职权,一个都不要留。”

    “为何?”

    刘璋神色平静,轻轻揉捏着蔡洺娇挺的双峰,蔡氏身子如蛇一般撑着,口中喘着悠长的呼吸,艰难地道:“蔡家的人,以前多是靠我的关系和蔡家的势力才上位,本无……啊……本无真才实学,现在刘表已经不在了,妾身,妾身也是大人的人了,这样自然要不得……唔,妾身求大人了,先停一下……还是任用有真才实学的官吏吧。”

    刘璋在蔡洺唇上吻了一会,直到蔡洺芳息急促,才缓缓松开,笑着道:“现在他们也可以靠你的关系和蔡家的势力上位啊,你是我的女人,蔡家也对川军捐赠良多,为什么不能让蔡家子弟做官?何况川军现在人才匮乏,这些蔡家子弟做的挺好的,我还打算升他们的官呢。”

    “妾身,妾身不会阻止他们为大人效力的,只是怕他们耽误了大人的大事,妾身会让他们去参加四科举仕,凭真本事当官的。”

    蔡洺主动奉上湿润的薄唇,缠绵良久,刘璋看着蔡洺,静静地问道:“你坚持吗?”

    蔡洺看着刘璋严肃的神情,不知为何,没来由的发慌,可是为了心中所想,只能努力将话语挤出口。

    “妾身请求大人。”

    刘璋看着蔡洺良久,长叹了一口气,轻轻推开蔡洺,拿过自己的衣物,蔡洺见到刘璋起身,心中突地一凉,急忙起身为刘璋穿衣。

    刘璋穿好衣服,一边插佩剑,一边道:“你的请求,我答应了。”刘璋说着看向塌上的蔡洺,沉声道:“你很好。”

    刘璋转身出了阁楼,好厉害奇怪主公今天这么快就出来了,刘璋在门口叹了口气,养不熟的最终养不熟,世族要乱了,自己特地来看看这几日温驯的蔡洺,是不是真的改变了,没想到……

    这个女人终究一心为着蔡家考虑,永远不会改变。

    ……

    蔡洺一个人坐在塌上,拿起衣物穿上,袖子一下没伸进去,蔡洺突然感觉手臂无力,一下子垂下来,泪水也跟着滑落。

    当刘璋起身穿衣那一刻,蔡洺心是凉的,现在蔡洺也不知道是因为刘璋看破了自己的心思而凉,还是因为刘璋突然离开而凉。

    蔡洺放心不下蔡族氏,虽然已经告诫过蔡瑁,但是还是不放心,如果在官府中当值的蔡家子弟成为首恶,必然牵动整个世族,到时候整个蔡家都会被诛灭。

    可是,自己真的是在为蔡家担心吗?

    如果蔡家被诛,自己又怎么逃得过?这几天的生活,虽然都在屈辱中度过,可是蔡洺却觉得比以往十年都要安适,自己才体会到自己是一个女人,如果这是好日子的话,那十年来,自己也就过了这几天,蔡洺舍不得。

    这是十年来,蔡洺第一次为自己考虑。

    “不,我是为了家族考虑,我是蔡家的人,刘表带给我冷漠,刘璋带给我屈辱,我只有我的家族。”蔡洺对自己说着,横了横心,不管如何,只要刘璋答应了解除蔡家官职就好。

    蔡洺穿上衣物,重新整理旧衣服,不知不觉拿出了那一方铜镜,对镜梳妆,自从上次扔进柜中以后,已经很久不曾好好打扮过自己了。

    蔡洺端详着镜中的自己,虽然脸上还挂着泪水,虽然一样的安静,但是却好像有生气了许多,带着一点以前从没见过的红润,这时再看向梳妆台那些鲜艳的配饰,似乎,戴在自己身上也不是那么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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