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吴堡县至绥德县大约六十公里的,其间全是山路,出了吴堡县就出了我们家的势力范围,这短短的几十公里虽然不远,但是山路崎岖无比,还经常有盗匪活动,遇上盗匪马贼那是相当麻烦。

    我追赶上吴叔,问吴叔道:“为什么咱们不直接从吴堡县城出发,走水路一路南下至华阴,然后改由陆路西去直达西安府呢?反而要舍近求远走这盗匪横行的山川险路?”

    吴叔笑着説道:“天成,你有所不知啊,黄河在前几年倒还是水位比较高,可以行船。可是最近这十几年各地大兴土木,树木一直在减少,黄河还时不时的出现断流,水流越来越xiǎo,各种暗礁瀑布越来越多的显露出来。比如你觉得眼前还是一片宽阔的水面,但是説不定下面几百米之外要么是暗礁丛生,要么河流从地下而过,河面一片干涸。行船只要么触礁沉没,要么搁浅河面,两边都是陡峭绝壁,进退两难。

    所以近几年已经没有人再走水路了,大家宁愿绕山区大路都不愿走水路,所谓“天灾不可违,人灾却可化”就是这个道理。”

    我感叹道:“原来如此,现如今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也就罢了,连大自然也开始报复人类的无知!”

    吴叔也是无奈的连连摇头。

    我接着问吴叔道:“这一路去绥德县城,中间有多少盗匪马贼?”

    吴叔想了想説道:“这一带多是黄土高原,山高地贫,人烟稀少,盗匪也是比较xiǎo股的力量,主要有实力的要数盘踞在魔古山上的郭清辉领导的义会帮,不过这郭清辉还算是条绿林好汉,一般穷苦人倒也不会去抢劫。这义会帮专门抢劫富裕的地主和商贾,我和这郭清辉还算还有些旧交情,故而不用太多担心。

    我们常年在这一带行商,和他们都是比较有默契,时不时的送钱财过去安稳人心,也算是一种“保护费”吧,想必也不会为难我们,其他那些两三人一股的盗匪马贼的这个就无法统计,不过咱们也不畏惧他们!”

    我听吴叔这么一説,倒是放心不少。

    这一路,我们説説笑笑的,时间很快便到了晌午,我们也历尽艰辛来到了绥德县城内,大家一路劳顿,已是饥肠辘辘。我让吴叔赶快找个好diǎn的地方,让弟兄们歇歇脚,吃diǎn东西。

    吴叔思索了一会説道:“绥德这里的羊肉面比较有名,我知道城里有家老店做的还比较好,我们直接过去吧!”

    我连连diǎn头,想着热腾腾的面汤,大块大块的羊肉,和那筋斗的面条,口水直流,赶快招呼大家前往。

    吴叔带着大家一行,来到一处门店前,这门店还算可以,两层xiǎo楼,门匾上写着“四十里铺羊肉面”,看过去里面一行人排队到了门口,没想到生意这么好啊。

    我们一行十几人,吴叔和几个伙计亲自到后院安顿马车去了,店xiǎo二便招呼我们先进了店。这家店从外面看着就挺气派,没想到里面更是敞亮,我们随便找了两个空桌子准备坐下,谁知还没坐定,那边排队的就有个彪形大汉叫嚷着説那桌子有人了,我们这才看见桌下放着包裹一类的东西,无奈我们又换了两张空桌,还没走到跟前,又听见一个粗腰肥耳扯着破锣嗓的中年妇女嚷嚷叫道也説此桌有人,我们如是换了三四个空桌都是如此,大伙拖着疲惫的身子眼睁睁看着这六七张空空的桌子不能坐下吃顿饱饭,都很气愤。

    这时乞丐火大了叫道:“店xiǎo二,这是怎么回事,眼看店内这么多空桌却不能坐?”

    店xiǎo二满脸歉意的説道:“真不好意思,最近半月老板新推出了新品酱爆牛肉,平日也都是无人问津,这不为了拉拢顾客,这一两天都是半价售卖,没想到效果如此之好,你看那边那么长的队伍就是排队买牛肉的。”

    乞丐没好气的説道:“买牛肉就买牛肉占个桌子是何道理?这都半天了也没看见那边排队的过来一个,你让我们这些想吃碗羊肉面的就这么看着空桌干等着?”

    店xiǎo二无奈的説道:“我也没有办法,现在就是如此,来人不管别的先占个桌子,然后才去排队买牛肉吃饭,弄得很多顾客来了没桌子坐。而我们家的牛肉本就是附带产品,产量很xiǎo,这几天很多客人看着空桌等的实在不想再等都是愤然离去,老板如此定的,我们也是看着干着急。”

    我对xiǎo二説道:“你先下去吧,我们再等一下!”

    店xiǎo二走后我们等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买牛肉的仍然没有人前来坐这空桌,我们颠簸一路已是人困马乏,这么一弄火越来越大。

    乞丐一下怒道:“这算什么道理,明显的占着茅坑不拉屎,有这些时间我们早已吃完走人了,今天我定要整整他们这股歪风邪气!”

    説罢,乞丐让我们站到一边免得受牵连,我们退到柜台前,乞丐一闪施展电光神行步,顷刻间将空桌上下占桌的东西一扫而净,这动作快到我也是看的断断续续,那些站在那里死死盯着牛肉窗口的人们更是一diǎn察觉都没有,乞丐瞬间移到店门前,对我嘿嘿一笑,瞬间将一众东西全都仍到了大街上,一闪又回到我们跟前。

    那群人还是站在那里麻木的等待着,乞丐这时指着门外大喊:“有xiǎo偷偷东西,有xiǎo偷偷东西,快追阿,快追啊!”

    那一行人下意识的扭头看自己的东西,却发现自己东西已然不见,顿时乱作一团,慌忙跑出门外寻找,瞬间原本站在那里密密麻麻的人群,一下子变得空空如也,乞丐赶紧招呼大伙把所有空桌占住坐下,我对乞丐无奈的一笑,坐在了桌子上。

    乞丐这时来到卖牛肉的窗口,牛肉已然做好,乞丐一口气买完所有牛肉放在我们桌上。

    一片嘈杂之后,那些从外面捡回自己东西的人群回到店内,却发现桌子已然没有,卖牛肉的窗口已然挂起“售罄”二字,个个气的骂声连连。这时,他们看见我们的桌子和桌子上的牛肉,一起涌了过来把我们十几个人围了起来,那个刚才叫嚷的彪形大汉説此桌子是他的,那个中年妇女双手叉腰指着商队的那张桌子説是她的,人人七嘴八舌叫个不停。

    乞丐一声喝道:“安静!停!桌子是你们的,你们有何凭证?”那大汉和妇女喊道:“刚才我们的东西都在这里放……”

    话还没説完已经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此时乞丐早已用手指着他们手中的东西説道:“我可是看见你们刚才全都走出去拿着东西!这店铺桌子本就是为客人准备的,有人走了桌子空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坐?现在可是我们的东西放在这里,你们可要看清楚,你们的东西都是你们自己拿着,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新来的?”

    那群人被乞丐説的哑口无言,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

    那妇女指着牛肉又指着窗口嘟囔着,乞丐一下站起来叫道:“怎么?我们自己花钱买牛肉都是不可以?弟兄们你们看怎么解决……“

    乞丐一句话,商队的兄弟们瞬间齐刷刷站起来,抽出半截刀看着人群,人群被吓的退后几步,慌忙知趣的跑了。我赶忙示意兄弟们坐下,我们是正经生意人,不是什么土匪山贼,不要吓坏了他们。

    我笑着对乞丐説道:“你呀,教训教训他们也就罢了,何必亮家伙呢,他们都是弱势人群,怎经得住这么惊吓?”

    乞丐气愤的説道:“还弱势人群,刚才他们占桌子理直气壮的时候怎么不説自己是弱势人群,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要是他们遇到真正的盗匪,如此无理説话,早已命丧黄泉了!”

    我拍拍乞丐的背説道:“好了,好了,你就别愤慨了,怎门还是赶紧吃饭吧!”

    乞丐唤来店xiǎo二叫了十几碗羊肉面,那店xiǎo二diǎn完菜对着乞丐连连竖起大拇指,乞丐在一旁乐的合不拢嘴。乞丐这么做,虽然有diǎn过头,但是我也不好説什么,毕竟如今世风日下,人人都想着为自己,真正能替别人考虑的实在太少太少了,还有那些不知何时兴起的“歪风邪气”,有时候我也是被气的哭笑不得,有个人治治也是好的。

    吴叔这时已经回来,我把刚才的事向吴叔説了一遍,吴叔听后也是笑的合不拢嘴。吴叔常年混迹江湖,对这些无德无良的行为也是恨之入骨,但也只能嘴上説説罢了,又不能像土匪那样只要不顺心就全部杀死了事。

    吴叔説道:“这世道真不知道怎么説,现在的人们面对自己的利益挣得面红耳赤甚至你死我活,面对国家的事无动于衷甚至麻木不仁,看看现在这个朝廷,正如现在的人们一样弱势!”

    吴叔一番感叹説的大家都心情低沉,眼看热腾腾香喷喷的羊肉面已经上来,都没了胃口,

    我呵呵笑道:”大家都别想了,凡事都会解决,咱们现在还是赶快吃饭吧,先吃饱了再説别的!”

    大家早已饥饿难耐,端起羊肉面,拿起酱牛肉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这酱爆牛肉味道还真不错,乞丐拿过来四大盆的牛肉被我们这十几个人一扫而光,意犹未尽,可惜店家已经卖光,要不然打包一些带在路上吃也是美味。

    大伙吃完之后,我和吴叔商议今晚在绥德县暂住一晚,明天继续赶路。

    吴叔带着大伙向城东的悦来客栈而去,一路穿过绥德县城。

    这绥德县城虽xiǎo,但是城依无定河而建,景色也是十分优美,也算是黄土高原上一颗璀璨的明珠吧。

    绥德也是人才辈出的地方,像南宋时期的抗金名将韩世忠就是绥德人,支撑整个风雨飘摇的南宋帝国屹立于南方不倒,他的英雄事迹也是让人佩服的紧,有句民谣叫做:“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清涧的石板瓦窑沟的炭”正是赞美陕北的人杰地灵。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来到绥德最繁华的闹市中,这里行人如织,热闹非凡,突然一声声紧密的锣声响起,人群瞬间集中到前方的的高台下。

    我们刚好路过,只见看台上几个彪形大汉手持钢刀站于台子两边,一个虎背熊腰之人坐于中间喝着茶看着围观者,几个随从站在台子上吆喝着:“老少爷们,父老乡亲,这就是附近无恶不作的土匪,今日我们兄弟把他们擒来示众,明日交由官府处置,以后大家可以安心的在绥德行走,不必担心被劫被抢的事情发生了!”

    人群下面一片骚动,大家议论纷纷。

    不一会,人群越来越多,大街上已是挤的摇摇晃晃,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迅速的在人群中穿来穿去,摸摸这个口袋,看看那个包裹,显然是个xiǎo偷,而在一边挤来挤去看热闹的人却一diǎn察觉也没有。我和乞丐都看在眼里,乞丐就要上前阻止,突然转念一想就不去了。

    我奇怪的问乞丐:“为何突然不去阻止那个xiǎo偷了?”

    乞丐叹道:“你看看那些人就知道凑热闹,挤成这样还往里面钻,这分明是给xiǎo偷在制造机会呀,这些麻木的人被偷了也是活该!”

    我笑笑摇了摇头给吴叔説道:“咱们还有要事,就不去凑这热闹了,快去客栈休息!”

    吴叔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我再次叫他,他才回过神来。吴叔稍显焦虑的对我説道:“好吧!”当即我们一行穿过人群,我还在想,吴叔这是怎么了,从没见过他这样。

    吴叔突然骑马赶到我身边説道:“天成,麻烦你带一下车队去客栈安顿一下,我有diǎn私事去去就回!”我看吴叔魂不守舍的也没多问,就让吴叔去了,我则带着大伙一行来到客栈安顿好,等着吴叔回来商议一些事情。

    可是这一等就等了将近三个时辰也未见吴叔回来,我和乞丐还有商队已经吃完晚饭还看不见吴叔踪迹,心中难免有些担心,可心里一想,吴叔会不会和老朋友去喝酒叙旧也不无可能,反正今天也不走,吴叔在与不在也不碍事,只要晚上回来即可。我们一日劳累,吃完饭都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我一人在房间拿出《问天录》研究研究,不知不觉倒是睡着了。

    这一睡不打紧,一觉醒来竟然已是天亮,我迷迷糊糊的还在梦乡中,就听见乞丐在我外面急促的敲我的门。

    我随口答应,乞丐在门前説道:“吴叔一夜未归,至今不知去向!”

    我一听这话,一下子跃起穿好衣裳,“将要出师,主帅不在”这怎么可以,况且我此时更担心吴叔的安危。

    我出门仔细询问了乞丐具体情况,乞丐一脸着急的説道:“昨日,我们都早早睡去,今早我醒来的早,便去看看吴叔有什么安排,谁知敲了几下门,里面没应答,我以为出了事就冲进去,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吴叔根本就没回来,我赶忙去问了店xiǎo儿,店xiǎo儿也是一口咬定昨天晚上没有看到任何人回来!我这才知道大事不好,吴叔肯定出事了。”

    我让乞丐先冷静一下,把大伙都叫起来,大伙匆匆起来后都来到了后院,我简单的説了一下情况,留下两个人看住货车,其余人全部都派出去打探消息。

    我一个人则来到客栈前面,等待着他们回来给我消息。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先生打扮的邋遢老汉匆匆赶到客栈,询问一个姓慕的住店客人,我刚好听到,问其何事,那老汉説一个教头打扮的年轻人被一群强人打成重伤,现在就躺在西市的街上让他前来报信。我一听教头打扮,立刻想到了乞丐,便让老汉前面带路,快速赶往西市,匆匆的就过了几条街。

    可我怎么感觉这老汉越来越不对劲,总想趁机甩掉我,我这时静下心来细想起来,乞丐是教头打扮没错,可我从没告诉他我姓慕,他也从来没问过我姓名;再者乞丐虽然武功不弱,但是那电光神行步如此厉害,江湖上想要追上他的人几乎没有,何谈被打伤?

    如此一想便知那老汉是在骗我,我凌空一跃,跃至老汉面前,怒目问道:“为何骗我?”

    那老汉也是胆xiǎo之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慌忙説道:“是别人给他十两银子,让他去悦来客栈找一个姓慕的人,説有个教头打扮的青年被打伤让其去救便可得到银两,我老汉一时贪财就做了。”

    我气的刚要抓起老汉追问情况,突然心里一惊,此乃是调虎离山之计,当即将老汉扔倒在地,施展轻功迅速赶回悦来客栈。

    待我赶回客栈之时,店xiǎo二已经躺在门前不省人事,我箭步冲进后院,所有马车没有半diǎn踪迹,两名伙计被打晕在地上。

    我闪电跃于悦来客栈楼ding,四处观望,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我下去将两名伙计扶到椅子上,在他们人中、百会穴轻轻一diǎn,两名伙计慢慢苏醒过来,我问其经过,两名伙计都説是在后院站岗,突然感觉脑后被人重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时,乞丐和其他伙计都陆陆续续的回到客栈了,听我説马车被劫,个个都非常震惊。我让大家先冷静一下,先询问乞丐吴叔那边的消息打探的如何。

    乞丐把大家打探的消息大概整理了下説道:“昨日,我们从闹市走后,听当时附近的商户説,一个四五十岁师爷打扮的人冲上台子准备救被困在笼子里面的人,可那高台上的人早有防备,那师爷冲上去伤了两个看守的护卫,就被那些人早就准备好的陷阱制住,随后连同笼中的人一起押走了!”

    我继续问道:“你可打听到那高台上的是什么人?”

    乞丐答道:“听一些走江湖的路人説,那上面坐正是这绥德县城十里外魔古山义会帮的二当家朱春。”

    “你可打听到那被关在笼中的是何人?”我问道

    “那笼中之人脸要么被画上脸谱,要么被涂黑,路人都无法看出其来历!”乞丐答道

    乞丐在一旁着急的説道;“那边吴叔刚刚失踪,这边车队就被劫持,这会不会是青帮所为?”

    我思索了一会説道:“绝不可能,青帮要是来报复绝不会劫财,也不会对付吴叔,吴叔的事可能是个意外,而他们真正的目的应该是要劫财。”

    乞丐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思索了一下説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吴叔的下落,那我们就先把吴叔就出来,再查探货物的下落,我想这一系列的动作应该是一伙人所为。咱们现在稍作整顿,而后前去魔古山探个虚实,趁机救人!”

    乞丐和大伙都迅速的准备着。

    我让乞丐到城内找一个熟悉地形的向导,半个时辰不管找不找得到都到客栈集合出发,谁知乞丐出去了没一袋烟的功夫就回来了,领着一个老汉。那老汉进门一看见我撒腿就跑,乞丐一下拦住。

    乞丐找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骗我之人,我走到那老汉面前冷冷的説道:“怎门,你是不是又来糊弄我们?”

    那老汉吓得连连説不敢不敢,我指着乞丐説道:“你刚才説的教头打扮现在可站在这里,你看我把你交予他处理如何?”

    乞丐听着我和老汉的对话一脸莫名其妙,我就把刚才老汉骗我之事细説了一遍,听得乞丐是怒不可言,揪起老汉就要打,老汉吓得连忙磕头认错,我示意乞丐先住手。

    乞丐把老汉放下,我説道:”我们现在要去魔古山,你可熟悉那里的地形?”

    那老汉赶忙回答:“我自xiǎo在那附近的村子里长大,对魔古山可比任何人都熟悉!”我接着説道:“现在,你给我们带路,刚才骗我的事我一概不究,当然,好处自然少不了你。否则,我就把你交于这个教头处置,你可知道后果?”

    老汉偷偷的看了一下乞丐,乞丐故意怒目而视,吓得老汉急忙説道:“老汉我不要钱,不要钱,刚才骗了你已是对不住你,我给你们当向导权当给你们赔罪吧!”

    我笑着拿出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让老汉去拿,老汉看见银子两眼放着精光,精神一下不一样了。可看着我们如此人多也不敢随便来拿!

    乞丐看着气的踢了老汉一脚説道:“要你拿你就拿,直管把交代你的事情做好,不要在这里装正经了!”

    老汉这么一听,迅速跑来到桌前,看着我笑呵呵的把银子揣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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