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折烟听到这话一张小脸顿时毫无血色,她立即矢口否认道:“好端端的你胡说什么。”

    “果然是个傻子,逗弄起来竟这样的好玩。”顾玠忽然笑了起来,借着外面明明灭灭的灯光,她瞧见他的眉眼里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说完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眼睛里满是宠溺。

    “你怎么这会子来了?”这已是深夜,他一个外臣能来这里。

    顾玠伟岸的身形仿佛将外面的月光也一并挡住了,“皇上要过来,我自然一路上是要护驾的,其实我只是想见见你,所以才揽了这份苦差事的。”

    虞折烟一心挂念着柜子里藏得人,自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既然见到了,您就能回去罢,若是旁人瞧见了,岂不生出什么事端来。”

    他见她如此紧张的模样,不由得笑了出来,“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什么时候变了,放心,皇上今夜不会回宫的,旁人哪里管得了我在什么地方。”

    虞折烟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进屋,可偏偏事与愿违,他一下子掰开她支在门框上的手,一下子进了他狭小阴暗的屋子。

    屋内虽燃着一个明明灭灭的蜡烛,顾玠还是勉强将屋子里的东西看的清楚,不过是简单的摆设,看起来倒也整洁。

    他不请自拿的倒了杯酒给自己,茶水早已冷了,他毫不在意的喝了下去,“这些日子不见,你可想我了?”

    虞折烟心中有鬼,那张小脸涨的通红,顾玠只以为她害羞了,不由得愈发的拿着她打趣起来。

    他竟猛地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挺拔的身躯与她的紧紧相贴着,虞折烟只穿着单薄的寝衣,不由得脸颊滚烫,肌肤愈发的发烫。

    顾玠的目光幽深,眼底浮动着情欲的迷离,几乎令人窒息的长吻之后,他放开她的唇,手却慢慢的伸向了她单薄的衣衫上。

    他掌心的温热渐渐的蔓延到她的肌肤上,她陡然间清醒过来,一下子后退了半步,纤细的腰磕撞到桌子上,桌上的茶碗转了几圈,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的声音陡然冷冽起来,“怎么今日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难道坐在宫中我碰不得你了吗?究竟是为了谁,是怕那个男人知晓吗?”

    虞折烟猛地一颤,陡然间清醒过来,迎上她满是审问的眼神,心中一阵抽紧。

    “我今日来了月事。”她惴惴开口,喉咙因为紧张带着丝丝的颤抖。

    “瞧你竟吓成这副模样。”他听到她的解释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见她穿的单薄,忙将穿上的被子给她拿过来披上。

    “是不舒服吗?”他紧紧的打量着她,却发觉她脸上隐隐有一些细汗。

    “我肚子有些难受。”虞折烟只想将他尽快打发出去,忙说道,“我要歇息了,你快回去罢。”

    顾玠将她小心翼翼的搀扶到床上去,然后将被子替她慢慢的盖好,“你好生歇息,我来日再来看你。”

    虞折烟将脸深深的埋在被子里,慢慢的点了点头,“好。”

    顾玠见她可怜楚楚的模样不由得越发的心疼,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吻,便走了。

    虞折烟侧着耳朵听了许久见外面再无一丝的声音,才慢慢的走到那竹柜旁边,慢慢的将柜子打开。

    只见昏暗的烛火下,那男人坐着里面,双眼紧闭,竟然睡着了。

    虞折烟不由得庆幸,暗暗的安慰自己,或许他不曾看见刚才那尴尬的情形罢。

    他睡着的时候十分的安静,只是那好看的眉眼紧紧的蹙起,好似有着什么烦心的事情。

    虞折烟原本想将他叫醒,她纤细的手刚要触碰到他,却慢慢的收了回来。

    她去了床榻上,拿了一条薄被咬覆在他的身上,虞折烟正做这一切的时候,房门却“吱呀”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她猛地僵住,她正站在橱柜前,手里的薄被也慢慢的落地。

    睡着的男人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黑暗中隐隐见他澄澈如湖水的眸子。

    虞折烟的目光早已向门边瞥了过去,却见顾玠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瓷碗。

    她几乎下意识的关上了柜子的门,瘦小的身体挡在了柜子的前面。

    顾玠看着她几乎透明的脸,顿时明白了什么,他砰的一声将手里的碗丢在地上,然后大步走了上来。

    “里面有什么?”他的语声越发的冷了下来,目光锐利如刀。

    “没什么。”虞折烟几乎颤抖着说,她纤细的手臂早已伸开,挡在了柜子前。

    顾玠顿时面若寒霜,伸手便将虞折烟给推到一边。她瘦小的身体踉跄了几步,慢慢的跌在了冰冷的地上。

    然而还未等着顾玠将门打开,里面早就有人徐徐的推开了柜子的门,伴随着白衣拂地,封凰从里面出来。。

    顾玠早就预料是他,当彻底看清楚之后早已是气的浑身,他不由分说,拔剑便往他的身上刺去。

    虞折烟听见利剑出鞘的声音,霍然瞧了过来,却见顾玠的剑几乎从封凰的脸颊上划过,封凰虽退了半步,没有伤到,可寒光中他鬓角的发被他削了下来。

    眼见着顾玠的剑再次奔向了封凰,她心头惊跳,脱口喊道:“冬琅,不要——”

    顾玠手里的剑果然在最后一刻僵住了,冰冷的剑锋离着封凰的脖颈很近。

    他看着满脸淡然从容的封凰,眼底通红。

    这男人这样晚的时候出现在虞折烟的房间里,还穿着寝衣,想来两个人定是做着龌龊的事情,难怪她刚才那样的紧张,竟是这样的缘由。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般。”虞折烟紧张的扑过来,死死的拽着顾玠的袖子。。

    顾玠脸上的怒意越发的盛,他咬着牙,“好啊,你说——”

    明明在喉咙里的话她还是忍了下去,难道她要告诉他,封凰在他姐姐的屋子里吗?他姐姐是皇后,是皇上的女人——

    她终于还是忍住了,没有任何的解释。

    “果然世上最狠心的女人便是你。”顾玠慢慢的将自己手里的剑放回剑鞘。“我再也不会被你的虚情假意给蒙骗了。”

    他说完便摔门而去,顿时屋内陷入了一片的死寂。

    虞折烟顺着纱窗,见他孤寂和岑傲的身躯,走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渐渐的消失。

    封凰依旧站在那里,只是他的眼底再无往日的波澜不惊。

    她慢慢的坐在地上,眼里扑簌簌的落在单薄的衣衫上。

    恍惚中,封凰慢慢的蹲下,用手抚摸着她脸颊上的泪珠,一点点的拭去,连半丝的泪痕都不曾留下。

    虞折烟抬起眸子,却瞧见了他衣袖口上的疤痕,她不由得一愣,伸手便将他的衣袖给撸了起来。

    只见他的手腕上有深深的两道疤痕,狰狞的覆在他的手臂上。

    “怎么会这样?”虞折烟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是谁?”

    封凰慢慢的扯下自己的衣袖,眼底渐渐的有了无尽的恨意,“无事。”

    究竟是谁,将他的手筋挑断了。难怪她每次见他弹琴都那样的脸色惨白,想来竟是隐忍者这样的痛苦。

    外面有重兵把守,封凰还是走了,似乎他带走了她身边最后一丝的暖意,待他走后,明明是盛暑,她却冷如寒冰。

    虞折烟渐渐的走到纱窗边,却看见隐隐约约有一个女子在丫鬟的拥护下慢慢的进了殿内,她翩跹如仙,自有一番风骨。

    可是这样美好的女子,却还是在屈服于命运。

    皇后由身孕无法侍奉皇上,与其让皇上留恋与其他嫔妃,还不如让他专宠于自己推过去的美人。

    她的屋子离着甚远,只能隐隐的瞧见一个影子。

    又是整夜未眠,虞折烟早晨醒来的时候早双眼肿的跟核桃一般大小,她用冷水洗了洗脸,用了些胭脂膏子,才显得不那么狼狈。

    虞折烟被分配去给顾玠送饭,这原是孙喜为了讨好她才巴巴的吩咐的,他不知道昨日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因为这些士兵都是保护圣上的,有皇命在身,连早饭都不过是发几个馒头,草草应付。

    可顾玠毕竟是将军,虽派来保护皇上,可谁敢给他几个馒头应付,只得做了桌子好菜,也不敢张扬,只摆在了御膳房边的屋子里。

    明明都是山珍海味,比外面啃馒头的那些侍卫强上百倍,可他似乎还是不甚满意,脸拉的跟驴脸似的。

    尤其是他看见虞折烟拿着碗筷过来,替他布菜的时候,他的眼神愈发的阴鸷。

    顾玠看着虞折烟,声音冷冽,“你来做什么?”

    她声音虽平静,但手却死死的拽着衣襟,“孙公公让奴婢侍奉您用膳,您要是嫌弃奴婢,奴婢这就退下,叫旁人过来。”

    顾玠的手指转着珐琅的酒杯,“你这是想偷懒,我这就打发人告诉管事的去。”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奴婢没有,既然将军不嫌弃,那奴婢就给您布菜。”

    她说完便拿着筷子站在了顾玠的身边,她也侍奉过皇后这些,对这些规矩也熟稔了。

    顾玠看着她,“难道要本将军吃白饭不成,还不快一些。”

    往日侍奉皇后,她若是想吃什么,直接说出来的,或者瞧上一眼,宫女们自然明白了。

    顾玠也是被人侍奉惯了的,这样的规矩他岂有不知道的道理,反倒是故意的一般,眼珠子在饭桌上乱转,根本一处也不落下。

    她知道他的脾气,若此时自己问出来,自然会招来他劈头盖脸的一阵臭骂,尤其他的脸色,阴沉的有些吓人。

    虞折烟对他的喜好也是了解半分的,玉箸慢慢的落在了那盘子酱肘子上。

    她还没来得及夹起来,却听见他冷冰冰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这样腻歪的东西谁想吃,你想让本将军都吐到你的脸上是吗?”

    虞折烟的筷子顿了顿,然后又慢慢的向那盘看起来清淡可口的豆芽上移去。

    “你想让本将军吃这些是吗?本将军一会护送皇上会皇宫,难道要饿死在半路上才好是吗?”

    虞折烟知道他若是闹起来几乎天都能掀开,谁的脸面也不会留半分。

    “那将军想吃什么?”虞折烟深深的吸了口气,所有的耐性都快用尽了,“奴婢给您夹。”

    “叫花鸡看起来不错。”他幽幽的开了口,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带着怒意,好像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了。

    她这才慢慢的松了口气,即刻走到桌子的那一头去,慢慢的夹向了那一块看起来肥美的鸡腿。

    “不是那一块——”他再次开口。

    虞折烟的筷子又落到了另一块看起来很好的鸡脖子上,随即又被他断然拒绝。

    直到她的筷子慢慢的落到最后一块都是骨头的肉上时,他才幽幽道:“果然愚笨,这样好的肉竟瞧不见。”

    她也不敢再跟他争辩,只轻移莲步,慢慢的将那块肉放在他的碗里。

    顾玠冷哼一声,随即放在嘴里悠然自得的嚼了起来,只听见咯吱咯吱的一阵声音,显然这厮连骨头也一并吃了进去。

    他刚吃完,目光却落在了虞折烟的脸上,原本因为戏耍完她才好些的脸色又变得阴沉起来。

    “你今日画了这样精致的妆容?”

    虞折烟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脸颊,她这才想起来早上脸色太难看,只弄了些胭脂水粉,又因为旧的衣衫都脏了,赶巧孙喜又命人拿了新做的衣衫来。

    她正在犹豫间,他却森然的开口,“整日花枝招展的,也不知道给谁看。”

    虞折烟满脸的冤枉委屈,也不敢跟他争辩,他不管多么出言讽刺,多么恶毒的话,她都一概的忽视,这自然让顾玠越发的怒火中烧。

    “给我端杯茶过来。”他阴森森的开口,“慢慢的一杯。”

    虞折烟忙到了一杯上好的碧螺春慢慢的递到他的手里。

    谁知他的手一歪,竟全都泼在了她的脸颊上,脸上的胭脂水粉顿时散开,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怖。

    “本将军手滑了。”他阴森森的开口,“看来你的妆容都毁了。。”

    虞折烟知道他哪里是手滑了,分明是故意泼自己的,不由得心下大怒,“奴婢这就告退,叫旁人来侍奉您。”

    顾玠摆了摆手,倒也没挽留,“这样不中用的奴才留着也是无用,本将军自己用膳罢了。”

    虞折烟一边用手绢擦着脸上的茶水,一边外外面走,正巧侍奉皇后的一个宫女瞧见了,忙扯着她的手问,“折烟,这是怎么了,怎了脸上还有茶叶梗。”

    虞折烟紧紧的咬了咬牙,“御膳房那里有条狗,追赶它的时候茶水泼了。”

    那宫女笑道:“咱们这里可是皇家的地方,又不是大街,那里来的疯狗。”

    “却是有一条乱咬人的疯狗。”虞折烟说完便气呼呼的回屋子里换衣衫去了,只剩下那宫女还在轻声的嘀咕疯狗的事情。

    皇上第二日便要起驾回宫了,皇后有了身孕不便送,只让她们这些宫女备上了些吃食和糕点,送到了随皇上过来的宫人手里。

    虽皇上一起回宫的还有楚兮兮,她已经是宫中嫔妃的打扮,皇上亲自册封她为昭仪,连御撵也是与皇上同坐的。

    皇上原本就好女色,今日又得了这样的一个美人,不由得欢喜,连献美人的皇后都称赞了一番,只说她宽容大度。

    待看见皇上上了明黄色的轿撵,虞折烟刚想跟着众人一起回去,却不料看见顾玠正要上马。

    宫中的奴才早就跪在了地上,可顾玠许久都不曾踩下去,连皇上的轿撵都已经走了。

    他扭过头,看见了虞折烟,然后冷冷的道:“你来。”

    虞折烟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这厮竟然要她在众人面前给他当马凳子踩,她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哪里受得住那些。

    “奴婢身子单薄,恐怕会伤到将军的。”虞折烟看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面红耳赤。

    顾玠却显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摔到了本将军就砍了你的脑袋。”

    他和虞折烟的关系宫中都传遍了,都以为是郎情妾意,生死如许,没想到当当众竟闹了这一出,众人都不由得愣住了。

    连孙喜也摆了一脸看热闹的样子,好似根本不想管这件事。。

    顾玠的脚踢在了跪在马下的太监身上,“滚。”

    那小太监吓得颤抖着忙退到一边,众人的眼睛也不断的往虞折烟的身上望,好像在等着看她是如何丢人现眼的。

    虞折烟知道自己已经躲不过了,只慢慢的走到了顾玠的身边,她几乎颤抖着,压低声音说,“您今日是彻底要扯了奴婢的脸面是吗?”

    顾玠却对她的话不理会,只冰冷道:“趴下。”

    虞折烟慢慢的俯身趴了下去,可是她没有等到他的脚上来,而是他的靴子直接跨过她,迈在了马凳子上。

    然后一阵马蹄声子耳边响起,虞折烟抬起头,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

    孙喜见状忙将虞折烟从地上搀扶起来,笑道:“大早上的这又是闹哪一出,您和顾将军可是闹了什么矛盾?”

    虞折烟一把甩开她搀扶着自己的手,冷笑着,“不烦劳您担心,奴婢和顾将军好的很。”

    直到虞折烟走了,孙喜才冷哼一声,“贱人,还真以为我整治不了你了,这宫中的事情还有瞒得到我的,没有了他护着你,看你以后怎么活。”

    皇上的轿撵走了,皇后的寝殿内又是一片的安静,皇后摸着自己的肚子,靠在身边的软榻上。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慢慢的从后殿出来,手里好抱着古琴。

    他并没有像往日一般跪在地上抚琴,而是慢慢的走到了皇后的床榻前,慢慢的坐下。

    “昨夜吓到了是吗?”皇后的眼皮动了动,声音里还带着余悸,“本宫也不曾想到皇上会突然来了,难得的你聪明,从窗户走了。”

    琴容轻轻的笑了,似乎天地间有失去了所有的华彩。

    “封凰。”皇后的声音里带着动容,她的手指慢慢的摩挲着他如玉的脸颊,“你可知道我多么的爱你?”

    “您该叫我琴容的。”他徐徐的开口,眉目间却舒展开来,眼底斑驳这淡淡的浓雾。

    “是啊,是我的琴容。”皇后慢慢的靠在他的肩头,“很快,很快你就能光明正大的留在我的身边了。”

    琴容的眼底有一丝的复杂闪过,却听见皇后喃喃道:“以后这天下都是咱们的了。”

    “要等多久?”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皇后,她却一点点的陷了进去。

    “等到我肚子里的孩子出世,这天下就能夺来了。”皇后的手慢慢的环住他的胸膛,仿佛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痴缠着自己的心上人,那样的小心翼翼。

    “你是不是对那虞折烟还是旧情难了,我看她对你还是心存爱慕。”皇后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

    “我是琴容,只为了皇后娘娘而生的男人。”他的声音缱绻,掩不住的情深。

    皇后终于笑了起来,“听说这些时日你经常去藏书阁看书,以后还是少去罢,多来陪陪本宫。”

    ——————

    顾玠彻底和虞折烟闹翻了,几乎五六日顾玠都不曾过来了,不想往常一般,皇后撵也撵不走。

    便是朝中有什么大事,也只是写书信过来,每日都有太监传信,去没有一封给虞折烟的。

    一想着皇上离开那日发生的事情,在加上这些时日的不闻不问,众人皆知道虞折烟彻底被顾将军厌烦了。

    而最得意的要数孙喜了,这些日子的怨气几乎都要发出来了。

    他刚开始还不敢拿虞折烟如何,只想着万一两个人破镜重圆了,还得找自己算账。

    眼看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两个人根本断了联系,不由得越发的得意。

    这日虞折烟正在院子里扫了落叶,一个丫鬟却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道:“虞姑娘,孙公公让您去藏书阁打扫,这手头上的伙计就先放下。。”

    虞折烟见这宫女有些面生,以前倒像是从未见过一般,虽有些疑问,却也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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