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气温陡降,晚上不小心凉了肚子,今天又是头疼又是腹泻的,估计只有这一章了,待日后补上。不过就算今天只有4k,无风的平均日更新量也还是接近7k的。呵呵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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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才让对水犹寒实力无比关心的诚叔放弃了继续盘问的念头,云铮刚喘了口气,忠叔却忽然走近一步,抓起云铮的左手,把自己的手指探在了云铮的脉搏上。

    诚叔愣了一愣,看了忠叔一眼,问道:“你手上的伤不过骨头裂了而已,居然还中了七煞之毒?”

    云铮点了点头:“跟武夷二怪交手了一次,挨了一掌。”

    诚叔嗤笑道:“哼,武夷二怪?这两个王八羔子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居然联手欺负少爷你一个晚辈,下回碰上他们,定要给他们点颜色,那七煞毒掌虽然也是不错的功夫,不过龙象般若功却是不怕他那掌毒的……咦,少爷,你中了七煞掌毒居然还能从扬州赶来苏州?你没觉得全身奇痒?还有内力运转不灵?”

    云铮楞了一楞:“当时有点,不过昨天晚上逼出大部分余毒之后,就没什么明显的症状了,就是觉得人有些疲惫而已。”

    “怪事啊,怪事了!”诚叔挠了挠后脑袋,又看了看收回手去的忠叔,问道:“老忠,怎么样?少爷可有异常?”

    云铮也有些好奇,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干嘛这么问?

    他哪里知道,那武夷二怪既然能名列青龙教长老之尊,这七煞掌的威力岂容小觎,这掌毒那般难练,若是威力不猛,哪还能流传下来?按照正常人来说,云铮吃了那一掌,眼下应该感到全身奇痒难耐,满身内力憋在丹田一处而无法运动到任何经脉才对,而当中掌时间达到九九八十一个时辰,就应该要全身溃烂、丹田爆裂,从而成为一个满身流脓而且内力全无的废人才对。

    然而,云铮说他只是有些疲惫,其他的就没事了。这不由得诚叔不好奇,待忠叔看了他一眼之后,诚叔才恍然中带点开心地朝云铮笑着问道:“少爷,老忠让我问你,你小的时候,那水小怪物是不是每天给你泡在药里的?”

    云铮一听这话,才算有些明悟,点头道:“正是,小时候经常要泡药水澡,一泡就是老半天,烦也烦死了。”

    “少爷,不是我老家伙多话,那水小怪物虽然很惹我老家伙不痛快,可他那一身本事,就算我老家伙也是很佩服的,他给你弄来泡澡的药还能差了?要换做是别人,那绝对是千金……万金难买!你倒好,不但不谢谢人家,还烦人家……这世道……”

    他这话说得旁边的忠叔微微点头,云铮却只好报以一个干笑。忠叔朝诚叔点了点头,两人一人抓了云铮一只手,将内力从云铮的劳宫**往上经曲池、肩井而至檀中**,然后一路向下直奔云铮丹田。

    云铮早已将昨天所中毒掌剩下的余毒都逼近了丹田,用内力裹住,不使其作。这下忠诚二老的内力一来,顿时就形成了三比一的战斗比例。云铮和忠诚二老的内力一联手,顿时将那余毒占据的空间生生压缩了三成。

    云铮自然知道二老这是在配合他疗毒,也不客气,以自己的内力为主力,带着那两道精纯地龙象般若内力朝盘踞体内的最后一丝余毒杀去。在如此三道内力如汤沃雪,全力围剿之下,那七煞掌毒只能节节败退,直到退无可退,最后终于被消灭得一干二净。

    宁洪涛在旁边看着,到这时才笑了起来:“如此解了余毒,我这做舅舅的也放心多了。

    太湖,西洞庭山,金鳞山庄。

    西洞庭山是太湖中最大岛屿,亦称洞庭西山,简称西山。位于江苏省吴县西境,西南距苏州四十五公里,东面与东洞庭山隔湖相望。

    金鳞山庄占地颇广,乃是西山最大的山庄。此庄建立的时间虽然并不算长,算来不过十几年而已。可历史即便并不悠久,修得却颇为大气,已成西山一景。

    金鳞山庄的主人,据说原个落魄士子,穷困潦倒,生活无以为继,后来一狠心就去了南洋,做了几年生意,居然赚得盆满钵满,于是满载而归,在西山买下好大一片土地,建成了这座金鳞山庄。

    这个说法基本上可以说是很合清理的,但云铮早被李墨灌输了此地有问题的思想在前面,所以有些怀疑,并且其怀疑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人家都说衣锦荣归,可那是荣归故里。这所谓的金鳞山庄主人从来没有交待自己是哪里人,“荣归”的时候却忽然选了西洞庭山,难道他的家乡是西山?

    只怕也未必见得,尤其是这家伙有一点最大的反常,别人荣归都是在家乡买下好田好地然后在城里住下,因为这样日常生活才方便,同时住在城里也有助于人们互相攀比——不是衣锦荣归么,自然要显摆显摆一番的。而这金鳞山庄的主人却正好相反,他不仅没有在苏州买下好田好地,更没有在姑苏城里置办家业,反而跑到西洞庭山买下一大片山林,在那里修起了山庄来。

    而且,这金鳞山庄不仅建在湖中山上,还建得异常雄伟大气,其实这从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然而只要仔细观察、仔细思考,就会现这金鳞山庄有许多不正常之处。

    云铮和李墨两人此刻同站在一叶扁舟之上,同样身着锦袍,只不过一白一黑,甚是分明。忠叔和诚叔两个却都是一副渔农打扮,船头一个、船尾一个,正在操桨执舵,划着这小船在西洞庭山周围转悠。去果然像是游玩之人。

    云铮看了一会儿,坐了下来。船中有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有酒有菜,虽然都是写卤菜凉菜以及点心之类,可也甚为精致,乃是宁洪涛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的。

    酒乃泸州老窖,产地位于冷家势力范围,是以云铮以前喝得并不算多,此刻喝了一小口,细细品之,然后笑道:“不愧三大名酒之一,与我山西汾酒,虽味不尽同,却一样极勾酒虫啊。”

    李墨听了云铮的话,虽然不明白他迟迟不上西山,却一直在周围转悠是什么意思,但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只好微笑着坐了下来,也小饮了一杯,道:“北魏的贾思勰在其作《齐民要术?七?笨曲饼酒》中说:‘蜀人做酴酒,十二月朝,取流水五斗,渍小麦曲两斤,密泥封,至正月二月冻释,漉去滓,但取汁三斗,谷米三斗,炊做饭,调强软合和,复密封数日,便热。合滓餐之,甘辛滑如甜酒味,不能醉人,人多啖温,温小暖而面热也。’酴酒便是醪糟酒,巴蜀人酿酒,从来就是自成体系并富有建树的。”

    云铮又品了一口,笑道:“夏、商时期,泸州为‘梁州之域’,至周代则属‘巴子之地’。正所谓‘清酒之美,始于耒耜’,巴蜀出产‘巴乡清’酒,曾是向周王朝交纳的贡品,江阳人尹吉甫在《诗经?大雅》中曾云:‘显父浅之,清酒百壶。’而郦道元在《水经注?江水一》中记述江阳县时则云:‘有巴人村,村人善酿,故俗称巴乡清,郡出名酒。’可见这巴乡清酒,其史甚早。国人有一种习惯,就是历史越古老的东西,大家越觉得好,这酒啊,尤其如此。要不然怎么说‘姜是老的辣,酒是陈的香’?其实便是这个意思了。”

    李墨微笑道:“小云探花莫非对此并不赞同?”他见云铮说到这品酒雅事上来,不由得故意将称呼改了一改,当然其中也不乏一分打趣之意。

    云铮自然知道他有些玩笑的意思,不过却也毫不在意,只是略微摇头:“对这品酒的风气,我倒是没有什么不赞同的。其实在我看来,酒也是一种文化,既然是文化,我们就不仅要了解其传统和历史,更要尊重其传统和历史。这就像董仲舒之后儒家即便大兴,可也不能让道、墨、法、兵以及纵横等家学说终结是一个道理。杜康的生命不过区区几十年,而杜康却因为酒而不朽。酒因为无数文人墨客的追宠而成了一种文化,而许多文人墨客也因为酒而更显风采。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瞧瞧,这是何等潇洒,何等风采!重酒,重酒之文化,何错之有?我又如何会不赞同?”

    云铮说着,连自己都被说服了,看了看杯中酒,心说,这话是不是该说成,哥喝的不是酒,是寂寞……哦,是文化?

    李墨笑了笑,道:“小云探花今日此来,莫非真是来逍遥观湖景的?何不赋诗一?”

    云铮自然知道李墨的意思,不过是怕自己看得景色秀美却忘记来此的初衷罢了。当下也不点破,却反而笑道:“赋诗不难。”

    李墨笑道:“哦?”

    云铮哈哈大笑:“莫非李兄不信?也罢,今日此来虽有他事,不过却也不必为那些跳梁小丑坏了兴致……那就赋诗一罢!”

    他端起酒杯,施施然站起身来,略品一口,吟道:“岛屿纵横一镜中,湿银盘紫浸芙蓉。谁能胸贮三万顷,我欲身游七十峰。天远洪涛翻日月,春寒泽国隐鱼龙。中流仿佛闻鸡犬,何处堪追范蠡踪。”

    李墨一听,顿时讶然,心说:自去年年末,洛阳传言燕京少帅云承风出口成章,字字珠玑,原以为即便的确有才,也定有夸大之处,没想竟然真有其事。此诗纵然不能与李杜相比,可难在我一说,他便吟出,如此即兴之才岂能作伪?只是他诗中说‘天远洪涛翻日月,春寒泽国隐鱼龙’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怎么看着都向是在说这身隐太湖的青龙教的,可他对青龙教可是颇为仇视的,难道我理解错了?

    李墨这边苦苦思索,却不免有些冷场,不过那诚叔却忽然笑道:“少爷,我老家伙虽然不是很明白这诗的意思,但也感觉得出是好诗,嘿嘿,不愧是我家小姐的种……不过这最后一句只怕有些问题。”

    云铮一听,倒是颇为惊讶,诚叔一个完全的江湖人,居然还能指出这诗里的“问题”?不禁疑惑道:“有何问题,诚爷爷不妨直说。”

    诚叔笑道:“别的我老家伙不是很懂,不过这范蠡,少爷只怕是学不成的。咱们姑爷是云国公,少爷你是世子,日后铁定是要袭爵的,到时候云家大军尽要靠少爷率领,方能牧守北地太平,少爷若是学了范蠡,带着美人儿躲起来,你倒是快活了,可姑爷交给你的家业却如何是好?”

    云铮听得一愣,还没说话呢,就听诚叔继续道:“再说了,那范蠡嘛,我老家伙也知道,他所以归隐,是因为勾践那王八羔子容不得功臣,连文种后来都没落个好呀!范蠡聪明得很……不对,这叫鬼精得很,所以才勾了施夷光走的。”

    云铮听了,干笑道:“携美归隐,岂非一桩千古韵事?”

    这话历代文人都是这么说的,可不料诚叔毫不买账,嗤笑道:“什么千古韵事,我老家伙是个江湖客,我可没看出有什么好韵事的,我就觉得这个范蠡太没用了,既然这么聪明,你想个办法弄死勾践不就完了?那么没用,拐带个女人跑路算什么本事?”

    云铮听得目瞪口呆,解释道:“那勾践是君,范蠡是臣,他哪能动不动就想着干掉自己的王上啊!这不是不忠么?”

    诚叔嗤笑得更大声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那勾践要干掉他范蠡在前,他就算反过来干掉勾践,也不过就是自卫罢了,这就算不忠?明明是那勾践不义在前……再说,要忠也简单啊,那勾践总有儿子吧?范蠡干掉勾践之后,立他儿子为越王不就万事皆休了?还不是大忠臣一个?哈哈!”

    云铮看了看身边的李墨,略有有些尴尬:“那岂不是成了权臣了?”

    诚叔撇了撇嘴:“权臣就不能是忠臣了?我老家伙就瞧着那曹操不错,他那句‘如国家无孤一人,正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我看很对呀!”

    云铮心说,其实我也觉得操哥不错,可是大家都说操哥是个奸臣,我要说觉得他不错,铁定了要被全天下文人士子骂翻的,可是自己老妈都是诚叔照顾大的,自己可不好怎么说他,只好三缄其口。

    李墨见云铮默然不语,便支开话题,问道:“游了许久,不知少帅对这金鳞山庄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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