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闻言摇头,这怎相同?张夫人和自己乃是偷偷摸摸,不能让人知道,这本身就是沉重的心理负担,不过张夫人有一件事情说得对,自己实在是对不起这些把自己当成生命地女子们,身为丈夫,陪伴她们的实践实在是太少了。看着太史慈一付内疚自责的样子。张夫人无力地娇笑道:“主上,你不要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人生中本来就充满了很多的无奈,其实我们这些女子能够拥有主上的爱已经是人生中最大的幸福了,虽然时常见不到面。但是只有一想到主上在远方也为我们饱受着相思之苦,我们即便是做梦都是甜的。”

    太史慈闻言心中大讶: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话说起来容易,要是做起来,就不知道又多难了,没有想到张夫人居然会想得通,反而自己却做不到这一点。看着太史慈有点发呆的样子,张夫人好似小女孩儿般娇笑不止。一如百合在晚风中摇拽,令人迷醉。

    看着心醉神迷的太史慈,张夫人温婉道:“这是尹夫人交给妾身地。她是那么的眷恋着曹孟德。正是她交给了妾身如何去把那相思之苦化成生命的力量。”

    太史慈闻言心头一颤,眼前浮现起了尹夫人的绝世容貌。没有想到这人居然帮助自己化解了张夫人的心病,心中感激s;。张夫人看着太史慈发呆的样子,却会错了意,还以为史太慈是在害怕尹氏知道两人之间的事情,微笑道:“主上请放心,尹氏夫人只是无意地说起来他和曹孟德他和曹孟德在之间的事情。”

    太史慈闻言摇头道:“夫人不要误会,夫人乃是巾帼英雄,我自然知道夫人办事情有分寸,不会把心里话随意地说出来。我只是在想如何去报答尹夫人,毕竟因为她的一番话解开了夫人的心结,叫太史慈好生感激。”

    张夫人自然听得出来太史慈虽然是在夸奖尹夫人,但是却是对自己一片深切的关心,心头涌起丝丝甜蜜,白了太史慈一眼。太史慈看着张夫人的样子,不由得心头一荡,一双原本就探入到锦被中,因为心痛而不断地爱抚张夫人娇躯的双手立刻变得不在单纯起来,而是充满了挑逗地味道,充斥着**的色彩。

    不半晌,张夫人便呼吸急促起来,一双小手紧紧抓住锦被的边沿,星眸半闭,那模样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太史慈看着张夫人的模样,哪里还忍得住?当下俯下身去,大嘴下压,重重地吻在了张夫人那因为娇喘而微微张开的小嘴上,还把张夫人的丁香小舌吸了过来,忘情地痴缠。张夫人情动之下,不由得伸出双臂,环住了太史慈粗壮的脖项,反应热烈极了。

    良久,两个人唇分,深情地看着对方,太史慈的双手也老实下来,吧息道:你消瘦了。张夫人闻言笑了,用手指头刮一刮脸,表示太史慈应该为此表示羞耻,太史慈为之莞尔,仔细看着自己怀中地玉人,发现虽然几年过去,但是上天却十分偏爱这佳人,并没有改变张夫人的容颜,还是如同以往般娇艳如花。

    心醉神迷下,太史慈又是低下头去一番痛吻,那炽热的程度差点令张夫人当场和太史慈宽衣解带,共赴巫山。太史慈虽然很想和这艳绝天下地绝色美女在榻上翻云覆雨,再续前缘,但是现在张夫人正在重病中。不要说欢好了,即便是刚才两人的亲密都会令张夫人消耗很大的体力,故此太史慈唯有苦忍着,和张夫人说起别的事情来。很自然的便说道了冀州的情况,张夫人告诉太史慈这些年来冀州的经济发展迅速,现在冀州已经变成了除了青州之外最富裕地州郡,因为他的地方广阔,人中更是超过了青州。如果说青州是个巨大的工业基地的话,冀州的世家大族在接爱青州改革之后,利用本家族的优势,几乎全部从事商业活动,而那些小的手工业者和小商人便跟在他们后面寻找货源和卖方。从中赚取利润。现在冀州生产地很多地商品也开始在天下浒,虽然没有像青州那般新鲜的东西那么多,但是优异的质量却令他们站稳了脚跟。太史慈听了心中大为高兴,在得知冀州刺史是仪等人在冀州改革卓有成效之后,太史慈十分满意,虽然不知道州的具体情况,但是在伊籍的领导之下显然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

    太史慈又想起一件事情,笑问道:“对了,甄宓小姐怎么样了,可否有了满意人家?”

    张夫人看了太史慈一眼,娇笑道:“那小丫头还不是原来的样子?至于说道婚配,那是提也休提。”太史慈想起甄宓那淡然若仙,但是却狡猾如狐的小女儿的可爱性格,忍不住笑道:“这也难怪,人世间能够配得上甄宓小姐的还真是屈指可数。至于这屈指可数的人到了甄宓小姐只怕还是一个都看不进眼里呢。”

    张夫人摇头道:“这仅仅是一方面,自从妾身生病以来,家族的生意一下子便全部交给她打理,每天忙到很晚,她哪里有去想终身大事的时间啊。”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那倒是,不过甄宓小姐地事情拖着可不是一回事情。”

    张夫人点头娇笑道:“这个我自然明白,她毕竟是有皇后之命在身的人。日后主上荣登大宝,会有很多不便。”

    太史慈心中却道:“若是出现那种情况,岂非是要母女兼容并包?

    这主意也只能在心中想一想。若是自己这么做了,只怕自己的手下没有一个人会同意。张夫人却道:“妾身虽然卧病在床,但是对汉中战事也有耳闻,不知道主上有何困难,说出来的话妾身可以鼎力相助。”

    太史慈摇头笑道:“夫人还是安心养病的好,前线的事情就让我们这些男人操心。”

    张夫人却妩媚一笑道:“主上不要误会了人家的意思,鼎力相助其实就是希望和主上多谈几笔生意而已,这种大发战争财的机会我们甄氏家族又岂会放过?”太史慈闻言哑然失笑道:“我几乎忘记了,夫人明明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商人。呵呵,好啊,生意居然做到我地头上来了,真是该打。”

    言罢,太史慈占便宜似的趁机用大手轻轻拍打了张夫人那丰隆挺翘的臀部一下,那感觉是说不出来地惬意。岂料张夫人并没有趁机撒娇,反而淡然道:“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虽然为了主上妾身可以什么都不要,别说倾家荡产,便是付出生命在所不惜,但是天下万物都有它的原则在其中,我们不可以坏了规矩,尤其是主上,乃是天下霸主,为天下立典范之人,绝对不可以有丝毫的疏忽,为后人说诟病s;。太史慈闻言一怔,没有想到张夫人会说出这番发人深省的话来,还未说话,只听张夫人款款道:“当年孔子作《春秋》而乱成贼子惧,道理何在?那只看第一篇章便知道了,郑伯为了对付自己的弟弟段,居然故意纵容自己的弟弟扩张势力,直到谋反的那一天郑伯才动手平叛,而在这之前却对自己的弟弟的行为丝毫不加阻挡,表明上看是仁至义尽,其实却是虚伪透顶,说什么段是自己的弟弟,不忍手足相残,那不过都是借口,若是真心为了弟弟好,那就应该在弟弟又那种谋反的意图的时候就竭尽全力地劝阻,何必事后假惺惺地拿着诛杀反叛的罪名去对付自己的弟弟,此时此刻,还有半点兄弟情谊?”太史慈闻言默然,他虽然知道这个故事,但是太史慈本身是个对《春秋》没有多少研究的人,故此对于孔子的本意并不是十分了解。张夫人冷然道:故此,孔子认为郑伯为天下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先例。那就是破坏了社会秩序,让天下的诸侯从这其中看到了野心,学会了奸诈,所谓春秋,其实是和夏冬相对立地,没有春秋的渐变的过程,又怎么会有夏冬的大冷大热?所以这本书的名字才叫《春秋》,说的是在春秋这个渐变的过程之后。会有一个更乱的世道。而实际上,孔子地确有先见之明,战国,地确进入到了真正的乱世,而这个乱世就是从春秋一步步发展而来的。”太史慈闻言为之一怔,他没有想到原来孔子的这本书名原来是这个意思,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本书之所以叫做

    是因为这段历史的大部分有名的时间都发生在春季和秋季。所以才叫春秋呢,原来是自己的误解。

    更令太史慈惊异地事情是原来在孔子的学说中已经出现了量变和质变的概念,看来在孔子的时代,中国人的观念已经远远的超越了西方人,学会了发展地看问题。想到这里。太史慈不由得对古人肃然起敬,看来看问题一成不变,只知道顽固保守都是明清时代地事情,至少在这三国时代,人们的思维反而比现代人还要活跃得多。

    张夫人却又柔声道:“无论是老子还是孔子,都认为天地万物有一个初始点,只要找到了这个初始点,便可以防微杜渐,道家把一眼可以看穿的事物本末的人叫做神人。而儒家则叫做圣人,其实都是一个意思。主上的新“五德终始说”为何能够这般深入人心,令天下儒生叹服?那就是因为主上的理论一语中的。找到了治国之道的根本,发前人所未发。故此才会被人认为是圣人。”太史慈听得头皮发麻,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感情古人不是那么好骗的,自己在后世看的那些穿越,一个个都把古人写成了傻子,主人公一番新奇言论便会令一堆古代先贤佩服得五体投地,然后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听了张夫人的这番话,太史慈菜知道这种想法是多么地不切实际,因为古人看中的不是零星地知识,而是能构成体系的“学问”,这种学问说穿了就是一种认识宇宙、治理国家、了解自然、体悟人生的一套行之有效的哲学方法论,任何单独出现的技术又会这只言片语的言论若是不能自圆其说言之成理,那便无法引起世人的注意,更不要说让古人为自己卖命了。现在回想一下,自己能够有今天的地位真是十分幸运,因为自己利用青州西北六县的改革吸引住了管宁,而管宁又把自己的只言片语上升为一种完整的理论,最后这套理论又符合古代人的思维观念,实在是误打误着出来的。

    现在听听张夫人的话语,太史慈才深深感觉到自己在“学问”上的欠缺,也许自己知道的知识比这些古人多,但是知识并不等同于古人强调的具有实用价值的“学问”。看着太史慈思索的样子,张夫人叹了口气道:“所以,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治理国家只不过是指标,一套管理国家的方法有什么人来执行才是根本,主上起兵青州,军法严明,并且擅长于教育,让手下士兵明白自己是在为何而战,不但铁血,而且没有变成毫无知觉的杀人工具,这些都是主上不同凡响的地方,但是一个国家要想长治久安,那还需要上位者以身作则,否则再好的制度和民心都会被破坏掉。”

    太史慈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明白夫人的意思了,就是说在上位者这里,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会对整个国家产生深远的影响,因为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成为繁荣又或者衰败的起始点。”张夫人娇笑道:其实主上早就明白的,只是妾身在胡思乱想,生怕主上被眼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其实却是多事了,创立新五德始终说的主上又怎会不明白查究事物本质的道理呢?

    太史慈心叫惭愧,自己的这点本领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越是在这时代生活的时间长久,越是觉得古人的厉害其实远远超越现在一般人,也许那个时候的人类知识较少,但是对于万事万物的理解和把握却是绝对的超过了现代人。不说别人,就是眼前的这个丈夫人对自己说的这番话现代人可没有几个人能够说得出来。

    直到此时,太史慈才明白过来张夫人是在借着生意的事情在向自己谈论治国之道。

    也正因为如此,太史慈才深切地体会到张夫人可以领袖群伦,成为甄氏族的家主。

    休说女子非英物!张夫人,的确是女中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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