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过去,就要碰到了孩子的衣摆。

    她忽然把手收回去,对何欢儿说:“何欢儿,你从哪里偷来的孩子给人家送回去,她不是相思。”

    何欢儿在心里纳罕,这莫长安还真是聪明了呀,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

    把孩子放在了床上,那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小脸儿红红的似乎很不舒服。

    "不是?难道真的是我的人弄错了?莫长安,你见过孩子吗?”

    何欢儿能这么做自然是早就打听明白了这些年莫凭澜并没有让相思见过长安,所以才敢这么做。

    长安忍着不去看孩子,但还是用眼角瞟到了,这孩子长得跟雪苼说的很像,白白的,瘦瘦的,还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

    难道真是何欢儿的人去余州偷来的?

    何欢儿也坐在了床边,她用手摸着孩子的小脸儿,“真可惜呀,要是我能给澜哥生个孩子也有这么大了,这孩子眼睛长得像澜哥,好看。”

    作为一个母亲,长安再也忍不住了。

    她猛地扑过去把何欢儿推开,“你别碰她。”

    何欢儿哈哈大笑,“我不碰她?她又不是你的孩子。莫长安,她是我的女儿,我决定了,我要带她回南疆去。这么个小美人南疆王一定很喜欢,对了,我没跟你说过吧,阿根的爹,也就是南疆王金布很喜欢这么大的小孩子,他说玩起来特别的过瘾。他有个院子,里面养了十几个这么大的男孩女孩,不过就是不禁玩,玩一次死一个。”

    “你说什么?她才四岁,畜生,你们都是畜生。”

    何欢儿冷笑,“又不是你的女儿,你管得着吗?”

    “就算不是我的孩子,你们这样做也会受到天谴的,会被天打雷劈。”

    何欢儿在心里一阵阵冷笑。

    看着长安护着孩子的模样是承认这女孩是她的相思了,但是嘴巴上不肯承认,看来她真是学聪明了。

    不过可惜,她遇到的是何欢儿。

    何欢儿站起来,捏着帕子在屋里来回走,似乎是为自己的想法很兴奋。

    “莫长安,你说澜哥要是知道这消息会怎么样?其实这也是他不好,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

    “何欢儿,我跟你拼了。”长安忽然冲上去,掐住了何欢儿的脖子。

    她身后的阿根猛地冲过来,一把就推开了长安,一脚踹在她身上。

    长安疼得倒地不起,脸色惨白。

    何欢儿蹲下,伸手拍拍长安的脸,然后去看那女孩。

    长安感觉到了她眸子里的杀气,顿时紧张的肌肉都收缩起来。

    没有多做考虑,她一把就把小女孩拉到怀里。

    “你别伤害她,何欢儿,你不能伤害无辜。”

    何欢儿嘴角勾起笑意,她知道自己是赢了。

    不管莫长安相不相信这是她的女儿,这孩子的生死已经完全牵制了她的心。

    关心则乱,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人给抓住,她不能把人弄死,总可以把她玩的生不如死。

    莫长安,我会让你知道,跟我抢男人,会是个多痛苦的事!

    她看着长安怀里的孩子,带着指甲套子的手再次抓住了孩子的手腕。

    “莫长安,你别伤心,这不是你的孩子,是我抓来骗你的,你上当了。”

    她越是这样混淆,长安心里就越忐忑。

    她抱紧了孩子,厉声说:“我知道她不是,但是她只是个无辜的小女孩,你不能对她做出那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来,何欢儿,你不能。”

    “她是孩子你不是呀,要不你就代替她,做点让我高兴的事。”

    “你要干什么?”

    何欢儿放开孩子,看着长安的脸,啧啧有声,“生了俩个孩子,你还是挺好看的,相信不少男人喜欢,不如你就去陪几个客人,给我们赚点回南疆的路费钱。”

    无耻无耻无耻。

    长安心里骂死了何欢儿,更知道即便自己答应了她也不一定能帮孩子解除危机,只要这孩子真是自己和莫凭澜的女儿,何欢儿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一想到孩子的安危,长安心如刀绞疼得不能自已。

    她能做什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住何欢儿,尽量让她高兴,然后等待时机。

    所以,她咬着牙,“好。”

    “好?”何欢儿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

    “不可一世的莫大小姐竟然为了个孩子要去做给男人骑的娼妓?哈哈哈,莫长安呀,你也有今天。”

    艺伎的身份一直是何欢儿忌讳的,当年行事她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却被安排在青楼书寓里长大,这是她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污点。

    她甚至以为,莫凭澜不喜欢她,可能就是因为这个身份。

    所以,既然自己脏了,那也让莫长安脏就好了。

    “来人,把她给送到白夫人那里。”她说完,忽然又跟想起什么来无辜的闪了闪眼睛,“对了,我忘了你种了绝爱蛊,不能和男人交欢。那就和女人好了,总有爱好那么独特的。”

    长安瞪大了眼睛,她还是太天真,哪里能看透何欢儿的花花肠子。

    不过,是女人的话,她大概还有丝生机。

    但是何欢儿又看穿了她,“莫长安,你可别给我耍花招,孩子在我手里。”

    这个何欢儿,一定不得好死。

    长安想尽了心里恶毒的词语,都没能有一个能代表了她对何欢儿的恨意。

    何欢儿带着阿根走了,把长安和孩子扔在了屋里。

    她是想让长安恐惧害怕崩溃。

    但是,她有一点并不知道,那就是母亲。

    在一个母亲眼里,能保护好自己孩子的安全,什么生死荣辱,都统统可以不提。

    她低头看着孩子,孩子的小脸儿发红,额头很烫,一直迷迷糊糊的。

    何欢儿到底对孩子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了这样?

    她撑着身体站起来,去给孩子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喂她。

    大概是有了水的滋润,那孩子睁开了眼睛,看了她一眼瘪着嘴巴叫妈妈。

    长安的心一下就碎了。

    她把脸贴在孩子脸上,小声的问她,“宝宝,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似乎在梦呓,‘相思,相思。’

    长安呆在那里,如遭雷击通体冰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浑身的血液才慢慢流动。

    这女孩真的是她的小相思?

    她低头仔细看着,按照雪苼说的想在她身上找出不一样的地方。

    可是这孩子偏偏没有什么明显的胎记辨认,可单单看模样,是百分百的跟雪苼说的符和。

    特别是这双眼睛,跟莫凭澜的很像。

    这一刻,她打定了主意,不管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她都要救她。

    可是这事儿做起来太难了,她自身难保,还怎么就孩子。

    长安忽然眼睛一亮,她想起那个少年。

    他曾经帮过自己,要他真是云生,不知道会不会帮助自己把孩子给送走呢?

    长安忽然紧张的看着那扇门,她知道自己走不出去,只能等着人来。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长安的希望几乎要破灭的时候,门忽然开了。

    门口出现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正是云生。

    他一抬头,就看到长安明亮的眸子盯着他。

    他立刻低头,把手里的衣服递过去,“我们公主让你把衣服换上。”

    长安看到他手里拿的是件舞女的衣裙,遮不住胸也挡不住大腿。

    见她迟迟不接,云生给她放在了床上。

    看着他转身要走,长安忽然低声喊:“你等等。”

    云生回头,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是云生?”她试探着问。

    云生却摇头,“我不是,你赶紧穿上。”

    “不管你是不是,我求求你救救这个孩子,她太小了是无辜的。”

    云生吓白了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不可能,在她的眼皮底下谁也逃不出去。”

    不是说不管,而是办不到。

    长安更觉得他是云生。

    “我知道这一定很艰难,何欢儿要折磨我没关系,但不能对无辜的孩子下手。”

    云生看着熟睡的女孩,“你想过没有,她可能不是你的孩子。”

    长安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云生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长安却明白了,这孩子可能真的不是相思。

    可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一条性命。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像相思一样美丽可爱的女孩就这样被牵累被折磨,更不能发生像何欢儿说的那样的悲剧。

    “就算她不是我的女儿我也要救她,求求你了。”

    云生的眼睛里一片雾气,他有何曾忍心?

    可是一路从南疆跟到了这里,他看到了那么多不忍心的事,要是都管还有命在?

    更何况何欢儿根本不信任他,这次带他来除了要用他来牵制雪苼外,恐怕还是要试探他的真心。

    越是这个时候他更不能乱了方寸。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长安,“滚,你这是害我。”

    长安不敢置信,这个少年明明先前对她一片好心。

    这个时候门口有了响动。

    那个跟在何欢儿身边的老嬷嬷走了进来。

    云生恭敬的叫了声“宝姑。”

    宝姑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上下打量着莫长安。

    然后她对云生说:“你出去,管好你自己的嘴。”

    云生唯唯诺诺,立刻退了出去。

    宝姑这些年在南疆估计也受了罪,老的很厉害,一点也没有三年前的风采了。

    她现在的样子,越来越像瓶姑。

    她压低声音,就像憋着一泡尿一样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莫长安,你想救这个丫头?”

    长安点头,“自然,她是我的女儿。”

    她对着宝姑保持警惕,一口认下了自己的女儿。

    宝姑微微点头,“我可以救她。”

    “为什么?”

    长安根本不信任她,以为又是何欢儿的什么计谋。

    宝姑冷冷一笑,“为什么?因为看着这孩子年纪小,不忍心。”

    不忍心?她这样狠毒的老虔婆会不忍心?这本身就是个笑话。

    长安当然不相信她,“你说这话太可笑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宝姑贪婪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

    长安的手腕上带着一串凤眼菩提。

    这菩提珠色泽红艳光泽柔润,一看就是有年头的东西。

    这是莫如前的遗物,这些年长安一直戴在身上。

    她知道这东西来自于皇宫,看着宝姑那贪婪的样子,她心里一阵阵不屑。

    她索性挑明了,“这是我父亲的遗物,你看我也不会送给你。”

    “你父亲的遗物?你却不知道,这是皇家大觉寺里的主持法师送给他的,那法师,是我的表兄。”

    看着她浑浊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情愫,堪称是温柔,长安心头一动。

    难道宝姑对他的和尚表兄有情?所以才心心念念想着要拿出这东西?

    本来,这凤眼菩提长安只当成是对父亲的怀念,现在她这样,长安反而觉得这东西让她膈应。

    既然她想要给她好了,但这样便宜她长安又觉得不甘心。

    长安拨动着手串,对宝姑试探着说:“你想要这个可以,但是你要帮我。”

    没想到宝姑竟然点头,“好,只要你送给我,我可以帮你去给你的朋友送信。”

    长安微微一愣,这老太婆答应的也太痛快了吧。

    其实长安并不知道,宝姑想杀何欢儿可不是一天俩天了。

    她把天女会失败的原因全部归咎于何欢儿对莫凭澜的用情上。

    要是真听自己的,早点处理了莫凭澜,万万落不到最后的结果。

    她这辈子最想杀的俩个人,一个是何欢儿,一个是莫凭澜。

    杀莫凭澜,她要利用何欢儿,但是就怕这女人到了最后再下不去手,又让莫凭澜给算计去。

    所以,她觉得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她坐等何欢儿和莫凭澜火拼,到时候她好做收渔翁之利。

    只是没想到长安手上的东西竟然是她表兄的,她怕后面有什么变化,所以想先要把东西拿到手。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她的这个行为竟然给了长安可乘之机。

    长安问道:“我朋友,外头谁在找我?”

    宝姑笑笑,“给你一件我的信物,我把你在这里的消息给送出去,外头赫连曜在找你。”

    “赫连曜?”一定是雪苼回去求了他,长安很惭愧,耽误了雪苼。

    可是莫凭澜呢?他难道没有追来港岛?赫连曜都来了,他……

    长安猛然惊觉,她竟然在期待莫凭澜。

    抹抹眼睛,她似乎想要把这个荒诞的想法从脑子里抹去,可是对于宝姑的提议她要仔细想一想。

    沉思片刻,她拢着手臂上的一串凤眼菩提,却没有摘下,而是说:“你为什么不放我走?”

    “放你走?”宝姑嗤笑,“你能走出去?”

    “你不放我我怎么知道?说要信物救我,我没法子相信你。”

    “你不信也得信。”宝姑凶相毕露,她一把就夺过了长安手上的菩提手串儿。

    “莫长安,你最好老实点,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

    说完,她气冲冲的走了。

    长安冷笑,说什么送信都是假的,她不过是想要拿到菩提凤眼。

    不过这样也就可以了,她会给何欢儿一个惊喜。

    何欢儿这人就是这样,自以为是女诸葛,对人一肚子阴谋诡计。

    她这样留着自己不杀,看着是为了让自己更痛苦,却也不知道留下了一个无限的可能。

    长安看了眼孩子,忽然觉得不那么害怕了。

    就算何欢儿身边有个像妖怪一样的阿根,可是她身边的人却已经对她生出了反心,而自己也将成为激化她们矛盾的导火索,宝姑想要她的东西,她会让她付出代价。

    想到这里,她拿起了云生送进来的衣服大叫起来。

    云生推开门,“你怎么回事?”

    长安扬着手里的衣服,“我不要这件衣服,我不喜欢。”

    少年皱起眉头,“你说的算吗?不想受罪,就赶紧换上。”

    “我就不穿,你杀了我好了。”长安说着站起来靠近云生。

    她看到他背后没有人,便压低声音说:“上次给我吃的那个药丸还有吗?”

    云生眉头皱的更紧,大声说:“你是不是想自找苦吃?换上!”

    他去推搡她,一颗药丸塞在了长安手里。

    她松了一口气,迅速藏好。

    云生气的转身走了,后面长安还在闹。

    云生去见了何欢儿,把长安不合作的事儿说了。

    何欢儿正躺在贵妃榻上,阿根就像一只黑色的大猫温顺的伏在她身边。

    何欢儿的涂着鲜红丹寇的手指轻轻的在阿根粗硬的头发上划过,惹得阿根跟猫一样发出舒服的咕噜声,云生忙低下头,俊脸发红。

    长安就是喜欢看他这个羞涩的小模样。

    其实她不喜欢南疆人,总觉得他们一身的肮脏和腥臭。

    可是她要利用这些人,就不得不假装喜欢。

    所以,看到云生的时候她总能生出一些亲切感。

    而且,云生清瘦沉默的样子跟少年的莫凭澜真的很像。

    想到这些,她的心就软了,“给她找件男人的衣服吧,这个女人我知道,到了这时候还给我摆谱儿,怎么这么不懂事儿。”

    云生应着,要退下去。

    何欢儿忽然娇娇的笑,“云生,今晚你来我房间里值夜。”

    云生一愣,马上又低下头,“是。”

    阿根却不干了,他抬头盯着云生,那么狠,像是一只鬣狗,要把云生给撕碎。

    但是当着何欢儿的面儿,他什么也不说。

    何欢儿也喜欢他吃醋的这个劲儿,呵呵笑着把手指放在他下巴上揣摩,“我的儿,你吃个什么醋,我又不会跟他怎么样?”

    阿根扑到何欢儿身上,在她身上像个孩子一样拱着,“阿姆阿姆。”

    云生退出去后才敢吐出一口气,太恶心了。

    长安被送进一个房间,到底是俗艳的粉红色,还有甜腻的香味。

    长安知道这里的香气都不是好东西,她不都不敢用力呼吸。

    还是要速战速决,谁知道在这里时间久了会发生什么事。

    床帐掀开,里面坐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年纪不大,大概三十多岁,长得不错,斜靠在枕头上娇滴滴的。

    她看到长安后眼睛一亮,特别是长安穿着男人的衣裤又是短发,而且长期扮成男人让长安有了一股子跟女人不同的英气,那女人以为她是同道之人。

    藕臂伸出就把人给拉到床上。

    长安却按住了她的手腕,给化解了。

    那女人微微一愣,却更喜欢。

    “我,我不太适应,我们来喝杯酒吧。”长安岂止不适应,简直是要吐血了。

    那女人点点头,眼睛里含情脉脉。

    长安想起当年的吴逯,想过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自己,只不过他以为自己是男人。

    长安背对着女人去倒酒,把药丸融入了酒里。

    她递给女人,女人却要喝交杯酒。

    管她什么酒,能喝下就是了。

    这个,她跟莫凭澜没有喝过,跟韩风凛没有喝成。

    现在却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喝了。

    长安后槽牙都咬出血来。

    喝完了酒,女人把杯子一扔,急急的就贴上来。

    “宝贝儿,你长的可真好看,我今天赚了。”

    “你也不差,呵呵。”

    长安身体被她的手摸过,觉得皮肤都要僵掉了。

    女人迫不及待,呼吸变得粗重,看着娇滴滴的一个人,忽然跳起来就把长安压在了身下。

    长安放在身侧的手握紧,想着要不要把这个饥渴的女人给打晕。

    可是没用她动手,终于软软的趴在她身上不动了。

    云生的这个药还是挺管用的,长安吐出一口气,把女人给搬开。

    她迅速扒下女人的衣服换上,又拿起她挂在衣架上的帽子戴上。

    感谢最近港岛的女人流行这种垂着面网的帽子,这顶帽子的面网有一尺多长,是黑色通花纱的,估计来这种场所,她也不想让人看清自己的样子。

    长安打开房门走出去,她左右看了看,便选择了右边。

    她和俩个保镖擦身而过,那俩个人看了她一眼,并没有阻拦。

    可长安的心却一直提着,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

    她把孩子留在了房间里选择自己独自逃走,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是很艰难的选择,可是她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只有自己离开了才有机会救孩子。而且,她也没有把握能真的逃掉。

    走廊的尽头是后花园,明明是欧式建筑却在花园里挂着大红灯笼,看起来不伦不类。

    隐隐约约的有笑声传来,还夹着音乐,这让她的感觉非常不好。

    这里,更像是醉生楼一类的场所。

    长安加快了步子,她不求找到门,只要找到了花园里围墙,她就能翻墙出去。

    却没有想到的是她走过水榭的小桥,迎面遇到上几个女人。

    长安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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