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把自己的隐忧说出来,莫凭澜沉思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发现长安后背上有个指甲大小的殷红印记,看起来特别的古怪,这是以前没有的。”

    赫连曜笑容猥琐,“看来你昨晚没少干坏事呀,当着我儿子的面,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莫凭澜精致的俊脸一抽搐,“不要脸的是你吧?医院的隔音不好,大伙儿都听了你俩的动静一晚上。”

    赫连曜很是得瑟,“我的战斗力很强吧?”

    对于这个连肉汤都喝不到的莫凭澜来说,赫连曜的这个炫耀行为简直就是该死,他咬牙切齿的说:“我跟你说正经事,长安是不是中蛊了?”

    这个太有可能了,何欢儿本来就是邪门,南疆那个地方更邪门,邪门遇到了更邪门那就是非常非常邪门了,南疆人擅长养蛊使毒,莫长安在她手里这么久,她要做点什么也是很寻常。

    赫连曜问他,“这么久了你没摸到何欢儿的门路吗?”

    “有,她现在算是依附着南疆的夜郎王金布,金布有好几个老婆,都不是简单货色。何欢儿有公主的身份,手下又有人有钱,她自己长得也有姿色,现在是金布最得宠的女人。”

    赫连曜皱起眉头,“那她不留在南疆保住自己的地位来港岛做什么?”

    莫凭澜冷哼一声,“你还要小看这个女人吗?她说服金布放她到中原来,给他采买武器弹药,顺便给我们捣乱,她身边有个用蛊高手,叫阿根,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也是金布一个儿子,因为他母亲的出身十分低微,是个女奴,所以这孩子受尽了冷落和折磨,但是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手巫蛊之术。被何欢儿这女人一眼看中,便把阿根要在身边,如果长安真的中了蛊毒,肯定是这个阿根搞的鬼。”

    赫连曜只觉得头皮发麻,他们军人不怕枪林弹雨,但独独对这些巫蛊之术十分忌讳,他记得那年带着昀铭去过湘西一次,刚好遇到了赶尸人,就算是见过了死人他们也被那股子诡吊给惊吓到了。

    “那长安现在有什么不对付的地方吗?”

    莫凭澜摇摇头,“因为担心所以我昨晚才想和她一起睡,但是她不配合,我只好把她带到了皓轩的病房。”

    “让医生去给她做个全身检查,你也先别紧张。要是真中了蛊毒,我们再想办法,毕竟南疆的高人很多。”

    看到赫连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莫凭澜一挑眉,“你认识?”

    赫连曜摇头,"我哪里认识?但是何欢儿既然有目的的,肯定会来找我们,先看看她的动机。”

    听到赫连曜这样说,莫凭澜心里才松了点,他这人一辈子也没靠过谁,从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步步为营成就了今天的一番事业,可是位高权重了反而贪生怕死,特别遇上了长安的事情,他更是慌乱的像个孩子。

    按照赫连曜说的,送长安进去做全身检查,赫连曜见他这边没什么事了便回去看雪苼。

    他一推门,屋里已经没了人影,昨晚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床此刻整整齐齐,要不是空气里还有那股子浓重的欢好味道,他几乎以为昨晚是做了一场春一梦。

    他出来,问侍卫:“夫人呢?”

    侍卫忙回答,“余夫人去了皓轩少爷的病房。”

    赫连曜本来要走开的,听到那句余夫人脸一下就黑了,他冷冷瞪着侍卫,“不是余夫人,是赫连夫人。记住了!”

    “是,司令!”侍卫吓坏了,还很委屈,司令抢人家的老婆也太光明正大了。

    赫连曜要去皓轩的房间,想了想又去了医生那里。

    推开门果然看到雪苼在给孩子穿衣服,她大概身上有些不能说的疼痛,所以是跪在床上,而且就算这样还不时的蹙眉,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赫连曜大步走过来,伸手就把人给抱住。

    雪苼惊呼,“你干嘛?”

    “不舒服就好好休息,皓轩我来照顾。”

    雪苼看着他,心情很复杂,最终却风轻云淡的说:“你不用这样,我说了,昨晚只是我为了报答你帮我救了长安,没有其他意思。”

    赫连曜停止了给皓轩穿裤子的动作,忽然转过头去冷冷看着她。

    他的目光侵犯性太强,雪苼不由自主的缩了下脖子,可马上她又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妥,便大胆瞪回去。

    “你别这样看我,我们俩个之间的关系也就如此而已。赫连曜,是个男人就别纠着这点不放,昨晚你也说了,让我替你去找曼丽。”

    赫连曜一言不发的收回目光,继续给皓轩穿衣服。

    雪苼看到他竟然忍气吞声先觉得奇怪,后又觉得危险。

    果然,他飞快的给皓轩把衣服穿好,然后把人从床上抱下来,“皓轩,先跟石头叔叔去吃点东西,爸爸跟妈妈有事情要谈。”

    皓轩虽然小却会察言观色,他小声对赫连曜说:“爸爸,你不会打妈妈吧?”

    赫连曜摇摇头,“好男人不能打女人。”

    皓轩又问:“那你是好男人吗?”

    赫连曜捏捏他圆嘟嘟的小脸,“你说呢?”

    “爸爸当然是。”

    赫连曜亲了他一下,“还是我儿子乖。”

    皓轩笑着去躲开他,“爸爸,你的胡子好扎人。”

    雪苼都愣了,是为赫连曜的柔情。从来没想到他跟孩子相处的画面是这样温馨唯美,她还记得以前他每次见到君旸的时候都沉着一张脸,那个小孩也是阴沉着脸,明显的害怕他。

    可是皓轩不怕他,反而从一开始就对他特别亲热,可能这就是父子天性,到底是血脉相溶的亲父子,交流起来完全没有障碍。

    皓轩跟雪苼摆摆手,“妈妈再见,你也要好好的,别对爸爸凶巴巴的,他是很可怜的。”

    雪苼嘴角一抽,忍不住去看赫连曜,很可怜这个词能用到他身上吗?

    赫连曜一派的坦然,丝毫没觉得这个词很丢脸,儿子是为了他好,而且他真觉得自己现在很可怜,老婆儿子都在人家手里,太憋屈了。

    皓轩出去后,赫连曜立刻变了脸。

    刚才还充满了慈爱的微笑变得邪魅不已,他关好门,一步步走向雪苼。

    她口干舌燥浑身发软。

    男人高大威武的身躯充满了威胁性,她还记得昨晚她被他压在身下摆出了各种羞耻的姿势……

    赫连曜已经压住了她,俊脸也近在咫尺,“怎么脸红了,在想昨晚的事?这里。空虚了三年,昨晚吃饱了吗?”

    雪苼压住了他的手,“赫连司令,请你自重。”

    “自重?我到底重不重昨晚你不是说了吗?”

    他的话让雪苼的脸更热,是的,昨晚他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就没羞没臊的喊:“赫连曜,你好重,我不要这样,我要压着你。”

    伸手捏着她会要冒烟儿的粉嫩脸蛋儿,赫连曜的声音性感沙哑,“昨晚我是让你帮我去喊曼丽,可为什么最后来的是你?要报恩也轮不到你,莫凭澜比你有用多了。尹雪苼。我能想到的你就是想被我干了,这里干了三年,再没有点雨露滋润,都长不出庄稼了。”

    听着他没有下限的荤话儿,雪苼的脸蛋都要烧起来了,她伸手想去推开他,“你起来,反正事情我说的很明白,赫连司令不要自作多情。”

    赫连曜眸子里燃烧着复杂的火焰,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雪苼起初还能毫无压力的跟他对视,可是到了后面她觉得他现在是用眼睛把自己剥干净了然后做那种事,一股子更大的羞囧让她无地自容。不由得垂下了睫毛。

    “为什么不敢看我?我自作多情那余夫人为什么还要那么热情?昨晚是谁抱着我的腰让我不要停要快点?”

    雪苼都快要臊死了,她死死咬住下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因为他说的那些都是事实,现在想起来她都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为什么就那么荡?

    赫连曜大手箍紧了她的腰,忽然把手放在她的裙子里。

    雪苼惊呼,“赫连曜,大白天的你干什么?”

    他根本不为所动,“老实点,我给你上药,昨晚都流血了你不知道吗?”

    她今早看到了,但是这种病痛也只能自己忍着。再不成就在心里骂他几句,还能怎样?

    赫连曜的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个圆圆的小药盒,他对她说:“帮我打开。”

    雪苼发现是祛瘀生肌的药膏,她按住了他的手,“谢谢你,我自己来。”

    “你自己?”他眯起了狭长的眸子。

    “嗯,我自己,你出去。”说到最后都带了哭腔儿。

    赫连曜偏偏不让,“医生教了我怎么上药,你自己恐怕不方便。”

    雪苼真是要哭了,一想到青天白日的让他给自己上药……她就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坚定的握着他的手,“我自己来,我可以的。”

    赫连曜见她的样子快哭了。便不再逗她,“快点,一会儿我带你去吃饭。莫凭澜来了,莫长安估计有点麻烦。”

    她的脑子现在迷迷瞪瞪的,他话的意思她没太弄懂,点点头对他说:“好,我尽快。”

    “亲我一下。”趁火打劫,他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雪苼愣住,“你,我……”

    “不亲我就给你上药。”

    雪苼咬咬牙,反正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也不差这一口,她双膝跪着。凑过去在他的俊脸上亲了一口。

    软软的唇带着她特有的芳香扑到赫连曜的脸上,他只觉得鼻子里都簌簌的痒,每个毛孔都透着惬意,但明显的不够。可是他也不敢再吓到她,抱着她的肩头快速的亲了一下,他勾起嘴角,“回礼。”

    “你……”雪苼羞恼的想要去打他,却给他顺势抓住了手,粗糙的大手抚过指尖,还暧昧的捏了捏,让雪苼一阵阵颤栗。

    这个男人总是能清楚的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里,这让雪苼有种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等赫连曜出去后她关好门。草草给自己上好了药,不过那药真的管用,清清凉凉的,顿时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就好了许多。

    收拾完毕后,雪苼打开门,她发现赫连曜赫然站在门口。

    她好不容易冷下来的脸又烧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等你吃饭。”他样子懒懒的,但脸上还挂着莫名其妙的微笑。

    好吧,那叫得逞的微笑,不过是雪苼不想承认罢了,她也能预见在未来的一两天里他大概一直会保持这样的表情,就像小孩吃到糖一样,幼稚。

    “雪苼。”长安从那边一拐一拐的走过来,她甩开莫凭澜,但是莫凭澜又靠上去,也不知道他对她说了什么,长安虽然脸色不好,竟然没推开她。

    雪苼因为昨晚没有去照顾长安不好意思,她赶紧拉住她的手,“怎样?感觉可好些?”

    长安还是一身男装,虽然在外面不用装着余州司令的样子,但是她已经习惯自己不男不女的存在,她看了雪苼身边的赫连曜一眼,又眼尖的发现了雪苼脖子上的吻痕,顿时眸子深起来。

    她把雪苼拉到了一边儿,“你和赫连曜睡了?”

    雪苼脸又红起来,她低下头咬着唇,“是有原因的,昨天他被算计了,中了那种药。”

    长安是个明白人,看到雪苼的样子这么难堪,便没有再问下去,“我们去吃饭吧,我在何欢儿那里好几天没正经吃上一顿饭了。”

    提起何欢儿,雪苼一脸的不忿,“她折磨你了吗?除了不给饭吃,她还做了什么?”

    长安摇摇头,“不给饭吃也不是折磨,她是为了在我身体里种蛊,那东西需要我不吃不喝好几天才能种下去。”

    雪苼惊呼,“什么?她竟然对你做了这种事?”

    长安表情淡淡的,“这有什么,这东西其实没什么的,她没想过要害死我,只要我不跟男人做那档子事儿,这东西就是个死的,一辈子老老实实的呆在我的身体里,只有男人的精液才能唤醒。”

    雪苼睁大了眼睛,这个蛊毒竟然是闻所未闻,这何欢儿费尽了力气竟然是为了让长安没法子给莫凭澜睡,看来她对莫凭澜还真是余情未了呀。

    眼下的场面十分尴尬,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才说:“莫凭澜他知道吗?”

    “昨晚我太累了没有说,今早他让我去检查,但是医生都弄不明白我背后为什么忽然出现了一个红色胎记,我烦了就告诉了他。其实这也挺好的,就算走不了这一辈子我们也就没什么牵扯了。”

    雪苼偷偷的去看了莫凭澜一眼,这厮除了脸色黑的厉害,倒是看不出别的,但是估计心里面翻江倒海把何欢儿给骂了一千遍了吧。

    长安不想让场面变得这么沉重,不就是不和男人睡吗,她现在都觉得自己是男人了,要做到这个很容易。

    “走,去吃饭。我真的太饿了。”

    雪苼也拉着她的手,俩个人走到两个男人面前,长安对莫凭澜说:“我们要吃饭。”

    莫凭澜看了一眼赫连曜,“我们要吃饭。”

    赫连曜才不会跟个要一辈子都睡不到老婆的男人置气,他高喊:“开饭。”

    有钱就是厉害,赫连曜在医院里竟然弄了一桌饭菜。

    虽然说是早饭,但因为时间比较晚了,加上大家都饿了,是正经巴里的港岛大菜。皓轩也给人抱过来,他提前给石头带着去吃过粥,现在一点都不饿,但是对着一桌子好饭菜还是流口水。

    港岛这边的甜品做的比较好,雪苼给皓轩弄了点软糯的小点心,别的却不许他再吃了。

    皓轩眼尖,从雪苼的高领衬衣里看到了吻痕,他大吃一惊,“妈妈,你这里受伤了!”

    他这一喊,引得所有人都往她脖子那里看。

    虽然都是熟人,但雪苼还是不好意思,她捏了捏皓轩的小手,“乖乖吃饭,妈妈没事。”

    皓轩伸手就要去摸,“妈妈你疼不疼,都要流血了。”

    雪苼真的要流血了,不是脖子,是脸皮。

    赫连曜伸手把皓轩抱到大腿上,“皓轩,妈妈说没事,那不是受伤了,那是给……”

    “给蚊子咬的,妈妈是给蚊子咬的,皓轩要好好注意,这里蚊子特别多。”

    知道赫连曜说不出来好听的,雪苼就怕他跟孩子说是他亲的。

    雪苼的这个说辞皓轩勉强是信了,他感叹,“好厉害的蚊子。”

    长安憋着笑,莫凭澜憋着气。他都这样了还给赫连曜生生打了耳光,显摆他们能睡吗?

    啪的放下筷子,莫凭澜站起来,“我去找何欢儿。”

    没有人拦他,只是长安淡淡的说:“去吧,最好跟着她回南疆去。”

    “你……”莫凭澜的脸给憋成了猪肝色,这辈子他竟然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赫连曜也放下筷子,“你去不是中计了吗?要是真的如长安所说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可以慢慢的找人,这巫蛊之术又不是只有阿根一个人会。要是能找到解毒的方法岂不比找何欢儿自投罗网更简单些?莫凭澜,你是个聪明人,何欢儿要只是为了简单的报复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长安掳走,她太了解你了,要的就是你的气愤你的方寸大乱,然后在拿出实质的利益和她做交换,这次她来中原可是为了枪炮子弹,你不会不懂。”

    他的一番话戳到了莫凭澜的心窝子,也让雪苼对他另眼相看。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赫连曜厉害,也领教了他的厉害。但这种崇拜是没有限制的,你只要靠近就会不断的发现那些令人折服的面儿,而雪苼天生的又爱英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紧紧的握住了筷子。暗暗骂了一声贱,不过给他睡了一晚上,又恢复到以前痴迷的样子,真是下贱。

    一块烧鹅落在她碗里,赫连曜温柔的看着她,“别光吃素,吃点肉。对身体好。”

    雪苼毫无缘由的红了脸,她低下头喝粥,过了一会儿,还是把那块烧鹅肉塞到了嘴里。

    全程赫连曜都在看着,一直到她把烧鹅咽下去他才开心的勾起嘴角。

    还好莫凭澜一直低着头沉思,否则他一定又给虐到,长安倒是气定神闲的,好像身体里有虫的人不是她。

    可是在内心深处,她对何欢儿的恨根本没法疏解,而何欢儿又是和莫凭澜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人,她恨她自然也恨他,现在知道这样的结果倒是幸灾乐祸,莫凭澜,我们这辈子都注定了无法交集。

    几个人各怀心思吃了一顿饭,莫凭澜和赫连曜饭后就去处理事情,同时派人去打探何欢儿下落。

    雪苼和长安没有事,想着要去拜访一下ss庄。

    谁知道一打听,ss庄竟然住进了医院,也就是她们所在的这家医院。

    本来还怕男人们不让她们出去,现在在医院就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了,她们俩个去了ss庄的病房。

    乍见她们,ss庄几乎都没认出来,等长安喊了一声她才认出来,顿时热泪盈眶。

    ss庄得了重病,整个人都瘦脱了形,但是她依然保持着端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身上穿着象牙色真丝睡衣,那股子高贵典雅的气质无人能及。

    “长安、雪苼,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们了。”

    雪苼和长安也都很难受,长安轻轻搂住她,“ss庄,您好好保重,我们下次来还来看您。”

    “傻孩子,我没有几天了。我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很高兴,我终于可以看到梁先生了,我要告诉他我这些年活的很好,做了许多他想做但是没有做的事情。”

    庄出身名门,十六岁那年出国留学,二十二岁成了国内著名的教育家,二十五岁嫁给了大她近乎二十岁的梁先生,当时梁先生夫人新丧,身边还有个拖油瓶,可是她排除一切阻力甚至和家庭断绝了关系,只可惜她只跟先生做了十年夫妻,先生因病去世,她三十五岁成了寡妇后就未再嫁,现在她四十五岁,却已经灯枯油尽了。

    ss庄和前总统梁先生的故事是一段佳话,是每个学生向往的爱情。现在听着她的话,雪苼只觉得悲从中来,十分的哀伤。

    “雪苼,你也帮衬着汝白让他成个家,他是先生唯一的儿子,却无心从政,只想实业救国。”

    雪苼大吃一惊,“梁汝白是先生的儿子?我不知道呀。”

    “是呀,他跟阿曜从小相识,一回国就接受阿曜的邀请去帮你发展纺织厂,他给我来信说现在云州的纺织业发展的很快,云州很快就能成为国内的纺织之城。”

    “阿曜?不是朱大全介绍给我的吗?”

    ss咳嗽了两声,显然她也发觉了自己透漏了不该透漏的秘密。

    叹了一口气。既然已经说了也不保留了,“大全哪里认识他,可能阿曜不想让你知道才这么说的吧。”

    本来这尹家的产业这纺织厂对雪苼来说都跟上辈子的事情一样,却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知道了这样的事,雪苼也是哭笑不得。

    她仔细回想,那段时间正是自己跟赫连曜闹别扭,拖着生病的身体还要打理店铺和工厂,他怕自己不接受才请来了梁汝白。这个赫连曜,他总是这样,悄不作声的去做一些事,从来不说也不解释。

    有件事她一直缠绕在心头,本来因为ss庄生病没好意思说,现在也不顾了。“夫人,我想问一下,我的弟弟他……”

    提到这个,ss庄一脸的惭愧,“雪苼,是我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云生。他好久没有收到你的信,非要回内地去找你,出事那天晚上是有一帮人来找他,说是阿曜的人,他是跟着那帮人走的,可是他刚走又来了一帮人,也说阿曜的人。照顾他的人说云生已经跟人走了,那帮人就追过去,后来听说双方交火云生掉在了海里,我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不是阿曜的。”

    雪苼紧张的问:“夫人,那这两帮人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

    夫人摇摇头,“没有,都很普通。对了,第一帮人身上都戴着一个玉牌,巡捕从死尸身上取下来给我认,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雪苼的手紧紧抓住了衣服的下摆,“可是一块雕刻着类似鸳鸯图案的玉牌?”

    夫人点点头,“应该差不多,时间过得久了我也不记得,明天我让人给你带来。”

    长安此时忽然像想起来什么,她拉拉雪苼,“我们都耽误了夫人这么长时间,您一定很累了,好好休息吧。”

    夫人确实是累了,她不过是遇到她们的欣喜心情支持着,听到她们告辞也没有挽留。

    出了病房,长安拉着雪苼的手快走,她的脸色也非常不好。

    回到了自己房间,雪苼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长安的声音有些发紧,“夫人说的玉牌是不是天女会的东西?带走云生的人是天女会的?”

    “还不敢肯定,明天看到玉牌才能确定,可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云生已经……”

    “不!”长安紧紧抓着她的手,几乎要抠进她的肉里,“雪苼,你听我说,云生可能在何欢儿手里,而且已经成了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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