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知道,今天她是逃不掉了。

    身体陷入绵软的被子里,她手紧紧抓着身下的真丝床单,僵硬而紧张。

    赫连曜那双像夜空一样深邃黑沉的眼睛看着她,并没有跟往常那样粗鲁冒进,只是看着。

    雪苼给他看的喉咙发干浑身发软,就连出口的声音都有点发飘,“少帅,你看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按在雪苼唇瓣上,声音低沉而魅惑,“叫我名字。”

    雪苼给他撩的心尖儿一抖,“赫连……曜。”

    赫连曜眉头一皱,跟着捞起她的下巴,又细又密的吻着她。

    他说:“小乖,你真美。”

    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从屋檐上滴下来,跟雪苼的嘤咛高低起伏,婉转魅人。

    一夜春情无限,花湿锦官城。

    雪苼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悠悠醒转,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身体的疼痛却清晰的传到她脑子里。

    “好疼。”抓住手边的真丝床单,她低低的咒骂了一句。

    “哪里疼?”

    转头瞪大眼睛看着男人的笑面。昨天某些清晰的画面传到脑子里,她说话有些结巴,“少,少帅。”

    赫连曜紧紧捏了她一下,“叫我什么?”

    雪苼嘴唇动了好几次,她知道昨晚他逼着她哄着她,哥哥亲老公都叫过,但是现在是青天白日的,她喊不出来。

    赫连曜翻身把人给压住,“昨晚叫的挺好,还是需要我帮你恢复记忆?”

    昨晚……。

    想起昨晚,她已经头皮发麻,感觉抱住他的脖子哀求,“阿曜,我不要了。”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赫连曜眸色变得很暗,怀里滑腻温软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抱着这么个惹人疼的小可爱,赫连曜把持不住。

    况且,他向来也不是什么克制的人。

    雪苼的惊呼更让赫连曜的肌肉绷紧了好几度,她眼睛里含着细碎的泪光,哑声说:“疼。”

    男人吻着她的眼角。“小乖,哥哥疼你。”

    此疼非彼疼,赫连曜你住手!

    一日之计在于晨。赫连少帅用实际行动完美演绎着……

    大清早的又纠缠了两次,卧室一次,抱着去暖泉的路上又一次,好容易把人洗干净放在床上,他还痴缠着她,“小乖,跟我说再见。”

    雪苼伸手给了他一巴掌,“滚。”

    吃饱喝足的男人分外好说话,这样程度的打骂他只当闺房乐趣。但是他要的再见没要到,不由分说就把人给拉起来,深深的一吻。

    几乎要窒息他才放开,看着雪苼酡红的脸蛋儿他觉得很满意,又忍不住用下巴去厮磨。

    雪苼烦透了他,这个男人房事不知道节制更不懂温柔是何物,虽然自己早给他破了身,但是好歹昨天也是第一次,刚才她去洗澡的时候看到都出血了,求着他不要可是还没有逃脱,现在她只对他充满了厌恶。

    终于走了,屋里才安静下来。

    雪苼脑袋沉痛浑身酸痛,也顾不上想别的,就沉沉睡过去。

    过了一会儿,她有感觉到有人在碰她,似乎有什么清凉的东西在涂抹,她毫无意识出于本能的婉转嘤咛,倒是让上药的人又起来一身的火。

    赫连曜方心说这女人真娇气,不过她的娇气他也很喜欢。

    雪苼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她懒懒的起来忽然想起件事情,慌忙从床上跳下来。

    脚一落地,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小腿抽搐额头冒出了冷汗。她嘶嘶的抽着气儿坐在梳妆台前,拿开一层一摞的盒子,终于从底下找到了一个精巧的小盒子。

    她从里面拿出一粒药丸,先把东西收拾了再挪到外间倒了一杯水,用水把药吞服下去。

    帘栊一挑,男人高大的身影走进来,他问她:“起来了?”

    雪苼的手一抖,一口水全呛出来。

    她拼命咳嗽,一张小脸儿憋的通红,赫连曜忍着笑给她拍打,“慢点喝。”

    雪苼拍拍胸口,确定药丸是咽下去了才敢开口说话,“你吓死我了。”

    赫连曜挑眉:“一般做亏心事的人才害怕,说,你做什么了?”

    雪苼心头一颤,莫非他看到了?

    可马上她又否定,这根本是自己吓自己,不过想想也是惊险,幸好把里面的东西都收拾了,要是给他看见麻烦可就大了。

    她故意不去理他,一杯水慢慢喝,却给他一把把水杯夺过去,放在桌子上。

    雪苼满嘴苦味,不想喝杯水都被他剥夺了,顿时不悦的拧起眉头。

    “你看什么?”

    赫连曜按着她坐下,然后扬声道:“小喜。”

    小喜一身利索的出现,她手里端着个银质大托盘,一样样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奶茶、蛋糕还有鸡蛋布丁,你去哪里买的?”雪苼一天没吃饭了,看到这些可爱的西点顿时胃口大开。

    赫连曜咳了一声,“自然是外国人的饭店里,中午去吃饭他们说你经常跟莫长安去吃这个,就给你带了点回来。”

    雪苼叉了一口蛋糕塞到他嘴巴里,“谢谢少帅。”

    他皱起眉头一脸的不情愿,“太甜了。”

    雪苼伸出舌间在叉子上舔了一下,“不会呀,奶油不腻味道也不是很甜,刚刚好。”

    “是吗?”赫连曜盯着她掠过叉子的粉色舌尖眸光一黯,跟着捧住她的脸就亲上了。

    “唔,放开。”雪苼好生窘迫,小喜还在呢。

    小喜羞得赶紧退下,都要长针眼了。

    赫连曜放开她,“什么味道,你嘴巴里怎么有股苦味?”

    雪苼忙抿唇把他渡过来的奶油吞掉。有些心虚的说:“哪里有,我还没刷牙洗脸呢,我去了。”

    赫连曜抿着舌尖,的确是类似药的苦味。

    雪苼快速的刷牙洗脸又换了衣服,一身清爽的坐在沙发上,先拿起奶茶喝了一口,不冷不热刚刚好,暖暖的甜味让她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赫连曜刚才不在,这会儿又出现在她面前,手指里夹着一根雪茄,坐在她身边的沙发扶手上。

    雪苼抬起头。嘴巴里塞着蛋糕含糊不清的说:“陈逸枫最后怎么处理的呀?送警察局了吗?”

    赫连曜替她把鬓边的头发掠到一边去,“当然没有,厅长那么好面子的人。”

    “那怎么办?不会让女儿嫁给那个混蛋吧?”

    “定了,下个月的婚礼,不过要陈逸枫拿出二十万大洋的聘礼。”

    雪苼眼睛瞪得老大,“狮子大开口呀,那陈逸枫给吗?”

    “自然是给,要不他就要下大狱。”说完,赫连曜把一张薄薄的纸推给她,“给你。”

    雪苼低头,“是金粉阁的地契?你不会花了二十万买的吧?”

    赫连曜冷笑。“我有那么傻?这是他感谢我保他无虞的礼物。地契到手,你也别闹腾了,昨晚张副官差点失身。”

    雪苼噗的笑了,她把地契收起来,然后小手搭在赫连曜膝盖上,“少帅,你可帮了我大忙,要我怎么谢你呢?”

    赫连曜眯起狭长的眼睛看着她那双白嫩的小爪子:“就因为这地契能让雪苼小姐以身相许?”

    “我不是说这个。你把厅长的二小姐送入陈家,依着她的身份和脾气定然不能做小,到时候三个女人纠缠着陈逸枫,他还不被缠死?”

    “最毒妇人心。可能会把他给用老鼠药毒死,也可能和奸夫一起把他给杀死,也可能……”

    赫连曜含着一口烟堵住了她的嘴巴,烟雾散尽他的笑意却不散,对咳个不停的雪苼说:“小骗子,你要什么我给你就是,废这些周折。”

    雪苼摇摇头,眼睛变得水蒙蒙的,“你做了就等于仗势欺人强取豪夺,我自己拿回来的就不一样。”

    “好,随便你,别吃那么多,一会儿去吃饭。”他把她抱在膝头,细细把玩着她那双如玉的小手。

    雪苼看着小手被他大手握住的样子,心知他对自己好不过是因为床上尝到了甜头,可是他对自己的宠爱又能有多久?

    正在这时,小喜在外面说:“夫人,玉坊的人把东西送来了。”

    雪苼皱起眉头,“这么快,送进来。还有,小喜你不是叫我小姐吗?怎么改口叫夫人了?”

    小喜把盒子放下并不说话,她看看赫连曜意思是他让自己改口的。

    雪苼让她下去忙,然后当着赫连曜的面儿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一对鸳鸯玉佩相对而放,正好组成一个漂亮的同心圆形状,虽然玉料普通,但也通透可爱,十分精美。

    赫连曜目光凉凉的落在盒子上,“你想要自然可以买更好的,这个太过粗糙。”

    雪苼拿来一只放在掌心里揣摩,“我不觉得呀,给你看这个。”

    说着,她解开衣扣,从脖子上取下个一模一样的玉佩来。

    这只在她手心里发着柔润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凡品。

    雪苼摇摇头:“赝品就是赝品,一比就知道了。”

    赫连曜扬起眉,“你这是干什么?”

    “你记得上次玉玉要挟我就是要这个东西。我看不透,这个东西虽然值钱也不至于敢在少帅府里抢劫吧?你帮我看看,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她把真的玉佩送过去,然后仰起脸很认真的看着他。

    赫连曜翻来覆去也看得很认真,末了还给她,“没看出来。”

    雪苼把下巴垫在他腿上,仍然是一派有商有量的口吻,“以前看画本子或者茶馆里听书,有什么哪个皇帝留下的宝藏藏在宝剑宝刀里。可是我这玉也藏不下东西呀,要不是因为是长安的妈妈留给我的信物,真想砸开看看。”

    赫连曜推开她的头站起来,“故人的东西还是留着的好。”

    雪苼也跟着站起来,“但是我不懂为什么玉玉非要抢夺,当时你要是不一枪把她打死,我就可以……”

    他看着她,黑眸里满是嘲讽,“我不把她打死,死的人是你。”

    “可是我不信她有那么大的本事,其实你知道她的图谋对不对,要不你不可能那么巧的时间出现。”

    赫连曜薄唇紧抿想说什么又轻嗤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雪苼好不容易把这个问题摊开了,她怕以后没有勇气也没有几乎,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声音有些急促,“赫连曜,我再问你一次,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也为了玉佩?”

    赫连曜推开她,冰冷的眸子黑的吓人,“尹雪苼,乖乖守你的本分,别以为我睡了你就一步登天,我可以给你什么也一样可以收回,你不过是个暖床的而已。”

    她往后一退跌倒在沙发上,他的话,是实话,但还真是难听呀!

    赫连曜很不开心,刚帮着她办成了大事,这个没心肝的小东西就拿那破玩意儿来试探他,果然是不吃亏又狡猾的女人。

    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汽车声,是他连晚饭都不吃离开了,一直到了半夜都没有回来。

    雪苼开始还很紧张,她那处疼得厉害,害怕他今晚又要来,后来慢慢睡着了,半睡半醒间好像感觉到身边躺了人,可是早上醒来身边又是空荡荡的。

    她捡起扔在地上的衬衫,一股子浓郁的香水味,他竟然去找喷香水的女人,难道不怕过敏吗?

    她知道他是生气了,不过这样也好,她还是真是害怕他那个孟浪劲儿。也许在外面被别的女人榨干精力,回来就可消停了,她可以修养一下。

    雪苼在家休养了整整三天,三天后她拿着地契去找了红姨,俩个人开始谋划大计。

    要开歌舞厅在云州还是第一家,红姨大包大揽让雪苼等着拿钱,雪苼却把地契折好放在自己口袋里,“红姨,这个地契是少帅送我的,但是土地咱随便使用,没存在什么费用,权当少帅入股了。”

    红姨心里说好个厉害的小蹄子,她这样也算留了一手,以后金粉阁再值钱自己也没法子把她给踢开,更何况她搬出了赫连曜的名头,分明就是要压着自己。

    但是,两个人有着切实的利益关系,红姨陪着笑说:'行,现在红姨什么都听你的。但是这要开歌厅,还得有个能震住场子的人出面才行,这个恐怕还得你去求求少帅。”

    雪苼心说我都有三天都没见到人了,但是为了生意她只好硬着头皮应下来,“好,我去说。”

    红姨笑的猥琐,“这就是枕头边儿吹吹风的事儿,只要你把他伺候好了,什么都简单。”

    雪苼在心中哀嚎,就算我现在想伺候了也得见到人呀。

    既然家里见不到他,雪苼决定主动出击,去督军府找他。

    去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诚意来,她去买了很多瓜果点心,亲自送上了门儿。

    毕竟雪苼还是不惯求人,脸皮也因为没抹粉变得更薄。都到了门口她心里打退堂鼓,有心让小喜把东西送进去自己留在这里等候。

    可是转念又一想,人都来了钱也花了难道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不行,这不是尹雪苼的风格。

    她手里拎着糕饼跟小喜走进去。

    少帅的勤务兵见到了她忙迎上来,“夫人,您来了。”

    雪苼微微一笑:“少帅呢?”

    “他在书房里。”

    “那好,我自己过去。”

    雪苼连小喜都没让跟着,自己拎着东西走到了门口,她故意提了很多,就是想来点苦肉计。

    手贴在门上刚要打开,忽然听到里面赫连曜说:“金粉阁的老板还是不肯说抢那个玉佩做什么?”

    不是雪苼要偷听。只是她听到玉佩后全身僵硬,赫连曜果然是两面三刀的小人,在她面前装的若无其事,回头又来审问金粉阁的老板。

    只听张副官回答:“不说,用了刑也不说,这个女人嘴巴很硬。”

    “换点手段,不是我说你,就你那两下子连女人都拷问不住。”

    “少帅您指教。”

    雪苼正听着出神,没地方手里的装苹果的袋子碎了,咕噜噜滚了出来。

    “谁。”张副官低喝一声,一推开门看到雪苼蹲在地上捡苹果。

    “夫人?”

    雪苼笑容僵硬,“张副官。”

    张副官忙蹲下帮着她捡,三两下把苹果都放进袋子里,而这整个过程,赫连曜都冷冷的看着,一言不发。

    雪苼拿了一个苹果给张副官,“谢谢您,吃苹果。”

    张副官说了声谢谢接过苹果,在少帅的眼睛里的飞刀扔过来之前赶紧逃走。

    张副官走了,雪苼却更觉得尴尬。

    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赫连曜的桌子上,“我给你送点吃的来。”

    赫连曜目光淡淡的,“这里是办公的地方。”

    “办公也需要吃饭呀。你这几天怎么都不回家吃饭了?”

    赫连曜并不回答她,他把她买的东西都拎到一边去,自己则低头看文件。

    雪苼咬住了粉唇,虽然觉得委屈,但是来的时候就该明白要面对什么,他没把她赶出去就是好的了。

    大小姐跑到一边的矮桌上拿起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有顺手拿起了旁边的水果刀,笑着跟他说:“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赫连曜连头都不抬,仿佛他的文件能看出个花儿。

    削苹果这样的大事雪苼还是第一次做,她笨拙的拿着刀子,缓缓推着一大片果皮沿着一个十分别扭的方向前行。

    她觉得。这个时候可以来点苦肉计什么的,比如割伤了手。

    这么想着,她啊了一声,果然是割伤了。

    血迅速把苹果的果肉染成了红色,她见他还是没抬头,只好可怜兮兮的说:“我割到手了。”

    “张副官。”赫连曜喊了一声。

    也不知道躲在那个角落里的张副官瞬间出现,“少帅,您有什么吩咐。”

    “带她去找军医包扎伤口。”

    张副官一看雪苼皱巴巴的小脸儿和捏着的伤口不仅失笑,“夫人,您这伤口也太浪费我们军医的纱布了。”

    雪苼正疼的眼泪汪汪,她恨不能也给张副官来上一刀。说好的泡妞高手呢,就这样泡,不被打死才怪!

    跟着张副官去找军医包扎了伤口,再回去却发现赫连曜不在办公室里。

    雪苼坐下,喊了勤务兵给倒杯茶。

    她趁着勤务兵送茶的空档问:“少帅呢?”

    勤务兵忙说:“少帅去牢房审犯人了。”

    雪苼站起来,“带我去找他。”

    勤务兵忙拦着:“您别去了,里面气味不好又脏。”

    雪苼莞尔一笑,“那有什么,你们少帅还让我在大牢里住过呢,这临时的审讯室算得了什么。”

    雪苼说这话可以说是大话,她并不知道审讯室有多可怕。满嘴巴胡说而已。

    等靠近了,一股子阴气里夹着血腥气,浑身就觉得阴寒不舒服。

    再走的近些,就看到红色的苍蝇开始出没,才刚过了三月,这里竟然有了苍蝇还是红色的。

    雪苼问:“这些苍蝇好怪。”

    到了这里,勤务兵说话都压住嗓子:“这是染上血了。”

    雪苼闭紧了嘴巴,她觉得腿肚子一阵阵抽筋,有点怕。

    雪苼跟着勤务兵来到了一件审讯室门口,漆黑的铁门紧闭,门口站在两名只穿着裤子的彪形大汉。样子很吓人。

    雪苼能听到里面传来惨叫,声音尖细,应该是女人的。

    赫连曜关了金粉阁的老板这么久没审没放,到底是因为什么,也是因为玉佩的秘密吗?

    勤务兵说:“夫人,您要进去找少帅吗?我给您通报一声。”

    雪苼忙摇头:“算了,我还是不进去了,我害怕。”

    勤务兵心说你们女人真麻烦,要来的也是你害怕的也是你,但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一点不耐烦,“是。那我带您回去。”

    雪苼心里翻滚,她慢吞吞的走着,“这里守卫好森严,是怕犯人跑吗?”

    勤务兵叫石头,是个挺机灵的半大小子,他跟雪苼说:“进来这里的人半条命都没有了,哪里能跑呀,是为了防止有人来劫狱。”

    “谢谢你,我懂了,那如果别人要进去,就比如张副官他们是可以随便进去的吗?”

    “张副官当然可以。别人要进去必须是少帅批准,要拿着盖着少帅印鉴的条子。”

    “印鉴?”雪苼经常见,赫连曜有时候在家批复文件,末尾就会盖上红红的印鉴,这个他会放在哪里。

    石头觉得少帅的老婆很好看说话又客气,心里也有几分欢喜,便又给她倒了一杯茶,还加了一道解释:“少帅一般会随身携带,方便使用。”

    雪苼手指摩挲着茶杯,雪白的牙齿轻轻咬住嫣红的下唇,心里暗暗的想,到底用什么方法才能拿到赫连曜的印鉴。

    “你怎么还没走?”高大的男人推门而入,带着一身的血腥气。

    雪苼站起来,呐呐着不知道说什么,“我……”

    赫连曜皱着眉,伸手就解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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