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骆安歌的股份跟骆明泽比起来还有一段差距,可是骆连慈把自己手里全部的股份都转给骆安歌之后,立马形成反超之势。

    而同一时间,莫萦怀突然昏迷,一直没醒过来。

    晚上骆安歌前去探望,大半夜才回来,回来告诉我,医生诊断,莫萦怀这是慢性中毒,得慢慢调理。

    “中毒?”

    骆安歌点点头:“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他躺在我腿上,把脸埋在我小腹上,声音充满疲惫:“勿忧,我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我好累。”

    我想起来那天在骆家老宅,莫萦怀一反常态那么对我,逼着我跟骆安歌离婚,逼着我签离婚协议书。那天我就觉得她看起来不太正常,以往她永远都是云淡风轻喜怒不形于色的,可是那天她那么暴躁。

    听我说完,骆安歌的眉头又皱起来:“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对奶奶下毒?”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你想想,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情,全部串联在一起,我们好像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抓起我的手左看右看:“我老婆是越来越聪明了,智商堪比福尔摩斯。”

    我推了他一把:“骆安歌,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

    他一脸委屈:“宝贝,我在听啊,只是你身上的味道太好闻了,我……”

    我一把打掉他乱摸的那只手,再一把推开他,然后嫌弃地看他两眼,起身进浴室。

    走了没几步被他扛起来,我尖叫着要他放开我,他咬牙切齿:“素了我这么多天,你还真想憋死我?”

    我委委屈屈:“骆安歌,咱们休战好不好?”

    这个提议对他一点吸引力没有:“不好……”

    可是男女之间的思维就是有这么大的差别,女人喜欢口是心非,而男人喜欢直来直往。

    就比方说现在,虽然骆安歌撩得我浑身难受,虽然我也想那件事,可是我还保持着最后的清醒,那就是布拉德曾经讲过的话。

    可是骆安歌完全不是这样想的,他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复杂,简单粗暴一点,就是他想要。

    他想要,他就要付诸行动,而且把我的拒绝当成了欲拒还迎。

    最后我简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身体像是被千万辆车子碾过,动也动不了,就窝在他怀里。

    他摩挲着我的背,亲吻着我的头发:“宝贝,睡吧,我抱着你睡。”

    第二天我起得很晚,原本以为骆安歌肯定上班去了,昨天他就就说要去骆艾召开股东大会,商讨下一季度骆艾的几个开发案。

    没想到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骆安歌穿着居家服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看文件,我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放下文件,爬上床给我一个缠绵热吻,吻得我气喘吁吁,他才笑着问:“宝贝,昨晚我是不是伺候得你很舒服?”

    我啐他一口:“你是不是禽兽啊?”

    要不是禽兽的话,为什么弄得我腰酸背痛腿抽筋呢?

    吃饭的时候接到周帆的电话,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兴奋:“勿忧,我查到靖南那个号码的主人是谁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谁?”

    “果然如你所料,是元笙箫。”

    手里的筷子掉下来:“你确定?”

    “百分之两万的确定,就是元笙箫。而且,那个座机号码,是康城以前政府使用的,后来办公号码统一以后,那些号码就废弃了。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元笙箫居然能联系上。”

    我掐着大腿外侧的肉,这么说被我猜对了,绑架我这件事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背后主谋其实不止一个。

    听我不说话,周帆有点着急:“勿忧,你在听吗?情况是这样的,技术人员穷尽毕生所学,也只能查出来,那个座机号码,以前是康城的市委副书记在用,不过那人六年前就调走了,应该不会是他。”

    骆安歌已经在看着我了,现在就是这样,只要他一发现跟我通话的是男人,只要通话时间超过五分钟,他立马竖起浑身毛孔,盯着我看。

    我起身走到外面,捂着话筒问周帆:“既然你确定是元笙箫了,那么你可以再帮我一个忙吗?”

    周帆说:“只要你说,只要我能帮。”

    我说了一下我的打算,他有些迟疑:“你确定真要这样,要是弄巧成拙怎么办?”

    我很笃定告诉他:“不会,只要你按照我的要去。周帆,你知道的,我快要被逼疯了。你会帮我的,是吗?”

    “嗯,勿忧,你放心,哥哥会帮你的。”

    电话刚刚挂断就被一个火热的胸膛抱住,骆安歌把他的脸埋在我后脖颈上摩挲是,声音黯哑:“宝贝,又跟周帆密谋什么呢?”

    我转过来趴在他怀里:“骆安歌,你最近跟元笙箫有联系吗?”

    他摇摇头:“怎么了?”

    我笑起来:“什么时候把他们兄妹约出来一起吃个饭,元笙棋现在在康城发展了,以后我们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他有点不高兴:“约他们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元笙棋一肚子坏水。”

    我在他胸口蹭啊蹭:“好好好,不约就不悦,全都听你的。”

    他牵着我走回客厅,看了看时间,问我:“我要去公司,估计两个小时候回来,你要不要跟我去?”

    我摇头:“不去,我要补瞌睡。”

    他坏笑起来:“多补补,晚上我们继续。”

    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我被他无耻下流的样子惹得笑起来,哎,三十岁的男人,怎么精力那么旺盛呢?

    我帮他穿外套,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拉着我坐下,从抽屉里拿出几份文件一样的东西递给我:“你看看,这是昨天他们的人送来的财务报表,上一季度普罗旺斯庄园的收入,下午我让他们打到你卡上。”

    虽然我是法语翻译,但是那么多密密麻麻的字像是蚂蚁爬来爬去,我只顾着去看那些数字。

    数了好几遍,我仰起头问:“这是欧元吗?”

    他点点头,抱着我问:“等这边的事情忙过这一阵,我们再去普罗旺斯好不好?”

    我还在想那些数字,在心里换算着折算成人民币到底是多少钱,粗略算了一算,那也是天文数字啦。

    我高兴得抱着骆安歌就亲,他被我撩得立马受不了,摔了外套说今天就不去公司了。

    我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还没开口拒绝,就被他扛着上了楼。

    那一天下午自然是耗在床上,最后我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软绵绵的昏睡过去。

    第二天骆安歌一大早就出门,不过我也没闲着,他一走我就出门,他做他认为正确的事情,我也要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

    私家侦探一见我吃了一惊:“伊小姐,您怎么瘦成这样?”

    我笑了笑:“一言难尽,我要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他点点头,从包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推到我面前,示意我看。

    我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动手,心里还是有点打鼓,要是答案出乎我的意料,我该怎么办?

    私家侦探看出来我的迟疑,他敲了敲桌子:“伊小姐放心,那孩子,跟骆公子没有血缘关系。”

    我这才稍微放心,打开文件袋,拿出那两份dna化验结果出来看。

    果不其然,云天就是元笙棋的孩子,吻合率百分之九十九点六。

    我满意地笑起来:“看不出来你还真有办法,没被人动过手脚吧?”

    他看着我:“伊小姐,干我们这一行的,信誉最重要。既然接了您的单子,那我肯定是不遗余力也要帮您做好。”

    我把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拿出来,推到他面前:“合作愉快。”

    我当着他的面把骆安歌那一份化验结果烧了,他有点不理解,问我:“您就不怕骆公子知道?”

    我看着他:“这件事只有你跟我知道,要是骆安歌知道了,那一定是你走漏了风声。”

    他吓得直摆手:“放心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回来以后我一直没见过杜樊川,只是听说在他的帮助下,伊华阳的案子赢了。

    没想到杜樊川会主动打电话约我见面,我当然是欣然答应,看了看时间还早,决定约着夏琪去剪头发。

    大小姐欣然答应,开了车来接我,带我去一家隐藏在写字楼里造型工作室,指挥发型师给我设计一个最新款的发型。

    发型师特别敬业,打量了我几眼,递给我一本造新图册,问我喜欢什么发型。

    我可有可无的胡乱指了一个,他看了看图纸上的模特,又看了看我:“嗯,这个发型是时下最流行的,好像那个女明星也是这个发型。”

    我笑问:“雷之仪吗?”

    他鄙夷地摇头:“不是,是元笙箫,她的最新广告,就是这个发型。”

    我突然觉得有趣:“还是算了吧,我要是跟当红女星一个发型,会被她的粉丝骂的。”

    他安慰我:“没关系,你也很漂亮。”

    后来我又胡乱指了一个特别简单的学生头,发型师说:“你身上有一种古典美,很想民国时期的大家闺秀,这个发型也适合你。”

    我很高兴:“那就这个吧。”

    那边夏琪已经跟她指定的发型师聊开了,她好像跟雷之仪有血海深仇,聊着聊着就把话题扯到了人家身上:“哎帅哥,你认为雷之仪漂亮吗?”

    那年轻的小伙子摇摇头:“我认为还是元笙箫更漂亮一些。”

    夏琪就咯咯笑:“元笙箫哪里比雷之仪漂亮啦?”

    小伙子特实诚,居然一点一点如数家珍:“雷之仪像是整过容,下巴太翘鼻子太高眼睛太大,胸部看起来也像是假的……你看她那些裸照,一定是假的。”

    夏琪继续作死:“你又没摸过,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我再也忍不住笑起来,扭过头去看那个面红耳赤的小伙子,然后就看见一个挺年轻漂亮的女人推开门进来。

    我之所以会注意到她,完全是因为她手里牵着的那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水灵灵的,像是小公主。

    她们一进来服务员立马迎过去,引着她们上楼,进了楼上的包间。

    我问正在帮我打理造型的发型师:“楼上包间是vip才能用的吗?”

    他点点头,补充了一句:“除了金牌vip之外,还有我们老板和她女儿。”

    我蓦地瞪大眼睛:“你们老板是女的?”

    他点点头:“是啊,我们老板对我们可好了,春节的时候还带我们去新马泰玩了一圈。”

    我们下期下楼取车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女人牵着他女儿从门厅里出来,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样的人,一看就是淡定温婉的女子,是我一直做梦都想成为的人。

    下期发动车子,提醒我系安全带,我正准备收回目光,就看见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那对母女面前。

    本来也没有什么,可是当我看到车后座的门打开,当我看到一个男人下车,把小女孩抱在怀里,然后搂着女人吻了吻的时候,我吐出一口老血。

    我扯着夏琪的手臂,指着前面那辆车子:“快追快追,追上那辆车……”

    她没有明白过来,慢条斯理的坐在那里调试后视镜,戏谑的问我:“怎么了,见鬼了?”

    其实可比见鬼严重多了,可是夏琪哪里能理解呢,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严重。

    最后我解开安全带一把推开她:“你下去,我来。”

    眼看着那辆奔驰开走,我真是急死了,下手不免重了些,还好夏琪系了安全带,否则一定会摔个半死。

    她看着我:“怎么了,这么火急火燎的?”

    我指着前面的车子:“束文安的车子,快追上去。”

    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谁,赶忙一脚油门追上去,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她这才问我:“束文安怎么了,你要跟踪他的车子?”

    我实话实说:“周帆查过了,雷之仪和元笙箫其实是一伙的,但是我现在怀疑,她们的幕后主谋,其实是束文安。”

    除了这个人,我想不到别人。

    夏琪一听还得了,不断踩油门不断加速,我死死抓着安全带,让她看路。

    她特别傻气的问我:“要不要撞上去?”

    我白她两眼:“你不想活了?”

    车子一直开一直开,开到东郊一处傍山别墅,奔驰刷卡进去,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

    夏琪问我要不要继续追,我摇头:“去门卫那里,打探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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