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汉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着我战时衿,一呼同袍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齐从军,净胡尘,誓扫胡虏不顾身!忍情轻断思家念,慷慨捧出报国心。昂然含笑赴沙场,大旗招展日无光,气吹太白入昂月,力挽长矢射天狼。

    慷慨雄壮的歌声由城外唐兵的军营传遍四方,这些兵马是赵带来的护卫兵马,现在他们在作常规操练。

    上次赵出使却被宋人囚禁,结果引得唐军二伐中原,这次赵足足带了三千兵马过来,其中还有林靖文特别派遣的一千宿卫军。想来,以宋军的懦弱,三千精锐足以震慑他们了。当然,以赵佶的昏聩也不敢再做囚禁使节的事,一次就丢了江南半壁江山,再来一次他这个皇帝就不要做了。

    听着熟悉的歌声,赵的心情越的好了起来,叫上冲德,他二人又急忙忙地赶往皇宫。

    “大哥,这么着急拉我去哪儿啊?”

    赵很兴奋,道:“小妹,父皇妥协了,我们这是去拜见娘亲。”

    宋皇宫很大,远比唐王宫大多了,赵兄妹在这儿长大在这儿生活了十几年也没能完全熟悉这么大的皇宫,差点都找不到孟贵妃所在地宫殿。当然,因为他们兄妹二人的缘故,孟贵妃差不多相当于被打入冷宫,已经换了宫殿居住,他们兄妹更是找不到。

    七扭八拐的,在太监的带领下赵二人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娘亲。

    这里太冷清了,在皇宫极其偏僻的角落里不说。看这座宫殿里的宫女太监也不多,偌大地地方就那么几个人,赵兄妹看得有些心酸。

    见到孟贵妃,二人更加难过。时已入夏,天天逐渐变热,按照常规,妃嫔们正是享受冰镇甜汤的时候,可看看他们的娘亲喝的是什么,虽然不是白水。但冰块是见不到了,天气正热,这么大一碗汤喝下去怕不是马上一身汗。

    赵再也忍不住,伏地大哭:“娘亲受苦了。”

    啪!孟贵妃手一抖,上好的青瓷碗摔得四裂,“我儿,是你们回来了吗?”

    “娘亲!”

    时至今日,叫母妃显然不合适,也只能叫娘亲了。

    母子三人抱头痛哭不已,一旁仅有的几个太监宫女也跟着抹了不少眼泪。

    半晌。三人才止住眼泪,孟贵妃刚想拉着兄妹二人好好端详一番,却想起了什么,一把推开二人,神色颇为焦急:“你们快走,被你们父皇知道就糟了。赵擦掉眼泪,却道:“父皇已经知道了,却也没怎么糟糕。娘亲放心。儿这次是作为使节出使大宋,父皇也不敢怎么样。”

    “你上次还不是使节,还不是被你父皇囚禁起来,要不是满朝大臣求情。我儿早就……你们还是快走吧,娘亲好的很。”

    一旁的冲德抱住孟贵妃,安慰道:“不用担心,娘亲,上次父皇囚禁大哥,我家大王一怒之下兵征讨,这次父皇不敢乱来的。不然可就不是征讨这么简单了。我们二人也不是无根地浮萍任由父皇想怎样便怎样。”

    “是啊,娘亲。”赵也连忙道:“儿身后可是有大唐百万铁甲,没人敢把儿怎样的,娘亲宽心。”

    孟贵妃其实是个小家碧玉,因机缘做了贵妃,见识气度方面却不如刘贵妃那样的世族出身,不过听自己的儿子女子都这么说,她大致上也知道没什么问题了,便稍稍放下心来,连忙拉着兄妹二人细加端详,却越看眼睛越亮,非常满足。“我儿长大了。”

    一旁的冲德连忙叫道:“还有我呢,娘,我也长大了。”边说便抱着孟贵妃连连撒娇,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小姑娘而已。

    “是是,冲德也长大了,呵呵!”

    赵举目四顾,却看得一阵心酸,这么冷清,直相当于冷宫了,自家娘亲的遭遇完全是由他造成了,真是不孝啊!赵佶他是影响不到,想父皇对娘亲好点那是没什么可能了,只有自己多尽孝道才是

    “娘亲,儿在大唐有爵位在身,不如娘亲跟儿去大唐吧,让儿好好孝敬您!”

    冲德也连连点头,“是啊,娘,女儿是大唐的长公主,娘亲不如去女儿的采邑吧,女儿也给娘亲建造一座宫殿。”

    “采邑?”孟贵妃愣住了,“就是长公主也没有采邑吧?”

    冲德连忙解释:“我大唐的规矩跟大宋不一样的,女儿身为长公主是有封地地。”

    “哦。”孟贵妃更奇怪了,“冲德怎的成了大唐的长公主了?此事端的奇怪。”

    “是这样的,娘亲,”赵解释道:“唐君是儿和妹妹的老师,所谓尊师如父,儿和妹妹也就相当于大唐的世子和公主了,妹妹受封长安长公主,儿本来的爵位是仁平君地,只是唐律规定无战功者不得爵,儿战功不显,才改封为仁平侯。”

    “老师?”孟贵妃想了想,“为娘想起来了,宣和年间你们兄妹二人去了次江南,是康王带你们去的,可那次康王回来了你们却没回来,后来康王告诉为娘说给你们兄妹找了个老师,是什么……对了,华亭大族,可是林姓?”赵点点头,“是的,我们老师正是姓林,后来老师起事建立了大唐朝,成了唐王。”说着想起一事。道:“对了,娘,重和年间大王迁松江户口入夷州,舅舅他们家就在松江,也被迁去夷州,现在在夷州过的很好呢,舅舅还做了夷州府学

    孟贵妃十分惊讶。感情她们一家都成了唐人,就她一个还在大宋了,却也释然:“为娘说怎地几年没见你舅舅外公他们捎个音信,原来是去了夷州对了,夷州在哪儿?为娘怎么没听说过。”

    她在深宫之中当然没听说过了。

    “就是大琉球,现在改叫夷州府。”

    娘仨几年不见,那是聊得热火朝天,赵佶虽然不厚道,但这个时候也知道做人。虽然他自己没来看自己的妻子儿女,但也派人安排好了宴席和一应器物,6续有不少太监宫女来将这个冷僻的宫殿重新装饰一番,御膳房也送来了宴席,倒也给这个有实无名的冷宫增加了不少人气。

    第二天,这个冷宫就有客来访。

    第一个来的是刘贵妃,孟贵妃以前的老对手,当然,现在孟贵妃完全称不上是对手了,老孟已经完全没有起来的可能。昨晚。赵佶气哼哼地跑去刘贵妃地安宁宫,开始老刘还以为自己伺候地不好,后来才明白,原来是赵佶在他的儿子赵那儿受了气。皇帝地尊严啊,老孟是没有起来的可能了,既然做不成对手,那么混个脸熟是很有必要的,毕竟她的一对子女在另一个强国可是有权有势。

    送走了笑的跟一朵花似的刘贵妃。又来了一个。

    “妹妹你来了。”这次孟贵妃很热情,这也让赵兄妹知道了,对这次地客人得热情点。

    “恭喜姐姐了。”看得出来,是真心的恭喜。

    来的是王贵妃。孟贵妃多年的好姐妹。两人唠了一会儿,王贵妃拉过身后的少女,“快来见过你姨娘,以后想见可就难了。”

    王贵妃的女儿长的很漂亮,端庄秀雅,当然漂亮的女子多的是,赵见得多了。但这个少女。或者说这个帝姬不一样,双眼深邃而宁静。那是智慧的眼光,而且她人就静静地站在那儿,一股书卷气却扑面而来,看来是个才女啊!赵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从小他就听说他有一个妹妹打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地常规,很有智名,看来就是眼前的这位了。

    “见过姨娘。”少女行了一礼。

    孟贵妃一把拉起她,笑道:“原来是我们的小才女啊,今天怎么这么多礼啊,太见外了。”

    “不见外,姐姐,”王贵妃神色有些黯然,道:“冲懿刚被册封姐姐是知道的,姐姐知道冲懿为什么突然被册封吗?她才十六岁,还有五个月行及笄礼,这个年纪被正式上封号是很不合常理的,姐姐知道为什么吗?”

    孟贵妃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

    王贵妃更是黯然,“和亲,皇帝要跟夏国和亲,选中了冲懿。

    “什么?”孟贵妃大惊,“这便如何是好,冲懿才这么小,怎么能和亲呢?皇帝……他怎么能这样?”

    “夏国诸位皇子年纪尚小,自然不能和亲,冲懿只能嫁给夏国皇帝,可那皇帝年已不惑,冲懿却还未及笄……”

    王贵妃没有说完,众人都明白了,原来是老牛吃嫩草,真是够悲哀的。

    想明白了,孟贵妃焦急起来,“怎能如此,冲懿还这么小,妹妹,我们去求求皇帝可好?”

    王贵妃直摇头,道:“没用的,旨意都下了,和亲之事已定,去求皇帝也没用。”

    “这可怎生是好。党项人粗俗野蛮,夏国更是贫苦,冲懿嫁过去肯定要吃苦的,何况,那夏国皇帝已经年老,冲懿却……哎!”

    一旁赵却十分不屑,“宋人果然懦弱,就知道以自家女儿去换取平安,无能至极。”

    冲德连连扯他地衣袖,人家正伤心呢,你就别在这儿打击人了,却也道:“此事确是离谱,国家之尊严岂能由一女子承担,和亲和亲,若是大宋战胜夏国夏国连败之下献女和亲还差不多,如今确是以我大宋女子去巴结党项人。端的无能懦弱之极。”

    冲懿却像是看开了,淡淡地道:“如此和亲也没什么不好地,若是我嫁过去能让宋夏交好,那也不算亏。”

    “宋夏交好?”赵嗤笑不已,“大宋嫁过去的公主还少了,党项人还不是年年劫掠关中,这所谓地交好可真够好的。我呸。堂堂大宋,所谓天朝上国也不过如此。”

    “算了大哥,宋国也就这样,不用指望他们能象我大唐一样威加四方令蛮夷畏惧。”

    那边孟贵妃等人听得愕然,王贵妃母女面面相觑,孟贵妃却想起点什么,忙对赵道:“我儿,此事你可得想想办法,务要让你冲懿妹妹不去和亲才好。”

    这次轮到赵和冲德面面相觑了。

    半晌。赵试探着道:“娘亲,若要冲懿妹妹不去和亲,此事说起来也容易,只是做起来却难。”不等孟贵妃问出口,接着道:“说容易呢,宋国懦弱,党项人可以不把宋国放在眼里,所以他们对宋国予取予求,但对我大唐而言就不一样了,再借党项人多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对我大唐指手画脚。党项人可以直接向宋国讨要公主,却不敢对我大唐如此行事……”

    冲德接过话,“若冲懿妹妹是个唐人,党项人自然不敢对妹妹放肆,只不过妹妹却是大宋帝姬,这便不好办了,我和大哥不好插手。”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这是孟贵妃等人第一次如此深切地感受到大宋原来是如此的羸弱。国弱则民鄙,国家羸弱,国民自然毫无尊严可言,这是她们以往感受不到的。

    孟贵妃和王贵妃相视一眼。犹豫半晌,王贵妃咬咬牙,道:“虽然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但现在我是明白你们兄妹为何要背宋投唐了你们冲懿妹妹如何才能成为唐人?就像你们那样。”

    赵惊讶万分,“姨娘,您想好了吗?我和冲德地事你也知道了,父皇对我们差不多是恨之入骨了。您也要冲懿妹妹如此吗?”

    王贵妃又犹豫了。闭口不言。

    赵道:“此事事大,姨娘还是考虑好再说吧。或者姨娘应该去跟家里商议一下。”

    “此事不用商议了。”一个声音突兀响起,听起来怒气冲天呀!

    原来众人的谈话被太监偷偷去告诉给赵佶,赵佶本来想来个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地,可他忍功不够,实在忍不住跑了过来,刚好听到赵和王贵妃后半段话,又哪里还忍得住,连忙出声制止。

    宫中众人连忙跪地三呼万岁。

    赵也不例外,不过这会儿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由撇撇嘴,暗道:我是不好带卫士进皇宫,不然哪轮得到太监去告密,该死地太监。

    赵佶那是怒气冲冠,甚至气得有些抖,指着赵怒喝:“逆子,你自己背叛亲父不够还要教唆别人,你……你……”

    “儿没有背叛父亲。”赵平静地道:“儿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父亲的事,谈不上背叛。”

    赵佶一声断喝:“你身为大宋皇子却跑去唐国做什么仁平侯,这还不叫背叛,又教别人如何看待朕,教人说连朕地亲子都看不住,朕的脸面又往哪儿搁!”

    赵抬起头来直视着赵佶,毫不退缩,“儿继续做大宋的十七皇子又怎的?象这次冲懿这样,被送出去给党项人陪笑脸?在大宋儿是皇子没错,可见到契丹人党项人呢,儿是不是要给那些蛮夷赔小心,是不是要对他们卑躬屈膝?如此皇子要来何用?”

    “上次儿就对父皇说过,儿不是背叛,儿是想做堂堂正正地人,而不是卑躬屈膝的奴才。”

    赵佶更是怒:“你好好地做你的皇子,如何又成卑躬屈膝了?又有何人敢把你当奴才?你这是狡辩。”

    “看来父皇还是没弄明白。”赵颇为无奈,这聪明的一个人,怎的还没弄清楚事实呢,看来是气糊涂了,无奈道:“就好比这次,儿跟父皇打个赌怎样?”

    赵佶一愣,随口道:“打什么赌?”

    “就以和亲之事为赌。”赵道:“父皇不是要以和亲**项人兵马吗。儿却能让党项人乖乖地退兵,也不用将自家女儿巴巴地送去给人陪笑脸,何如?”

    “你……”赵佶气结,大怒道:“好,朕就跟你这个不孝子赌,只要你能将你说的做到,朕就不再言你背叛一事。你还是朕地皇儿。”

    赵十分无奈,不过让父亲原谅他怎的也是要做的。“好,口说无凭,击掌为誓。”

    三击掌之后,赵佶板着个脸,道:“从现在起夏国一事朕就交由你处理,不过你听好了,朕不会给你任何权力,一兵一卒你都别想要。朕要看看你是如何让党项人退兵,哼!”

    “起驾!”

    看着走了老远的皇帝仪仗,孟贵妃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埋怨道:“我儿,怎么说皇帝都是你亲父,你怎能如此说话……哎,党项人一向粗俗蛮横,岂有那么容易退兵地,这事可难办了。”

    赵就郁闷了,这不都是冲懿一事扯出来的么。怎么又埋怨到他头上了。郁闷归郁闷,赵却还是宽慰孟贵妃:“娘亲放心,此乃小事。”

    半个月之后,赵的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到了林靖文地案头,林大官人看得直摇头,“这个赵,却会给寡人生事。”

    韩玉容也受到了一份奏折,那是冲德给她的。正看的起劲,见林靖文直摇头,以为他不高兴,忙问:“大王可是生气?”

    “此等小事还不足以让寡人生气。”林靖文摇摇头。道:“虽说夏国不是易与之辈,却也说不是是什么大敌,不值一提,若是因此让赵与赵佶父子和好,那也是一桩美事。”

    韩玉容听得掩嘴轻笑,直呼一国之君的名讳可是一件失礼的事,不过林靖文直呼宋徽宗名讳也就让她一笑而已。“大王所言极是。赵是大王地弟子。为弟子考虑也是做师父的责任啊!”

    林靖文看她笑的开心,看着她手上的奏折。不禁打趣道:“那你呢,你是他师娘来着,冲德那丫头给你这个师娘说什么了?”

    韩玉容脸一红,忙把奏折收起,嗔道:“这是女人间地事,大王不用知道。”

    “随你吧!”林靖文大乐,吩咐左右:“传旨,迁仁平侯赵为燕侯,改封兴中府着其全权处理中原之事。”又道:“另外,辽帝耶律延禧是跑到大同府去了吧,让礼部派个使节过去告诉他,夏国国君对寡人不敬,寡人欲讨之,若辽国出兵从讨,寡人就还他大定府。”

    “喏!”

    韩玉容感到很奇怪,“夏君何时对大王不敬,妾身怎的不知?”

    林靖文瞥了一眼她手上的奏折,笑道:“对寡人的王妃不敬是不是对寡人不敬?”

    韩玉容一愣,讶然道:“大王知道了。”

    林靖文嘿嘿直乐:“我的夫人呐,我们都几年的夫妻了,我还不知道你吗,冲德临去中原之前你跟她说什么来着,说什么?”

    韩玉容扭捏不已,“不就是叫冲德帮大王选个公主吗,有什么好笑的。”

    “我看呀,你是选秀选上瘾了。”林靖文直摇头,“算了,由你去,选出来地人可是要跟我们朝夕相处地,那些功利心大的女子就不要选进来了,寡人可不想后宫争宠闹得鸡犬不宁。”

    “知道了,大王。”

    收到唐王地诏命,耶律延禧可是大喜过望,自家国都被占,他的脸都快没地儿搁了,正准备召集兵马来着,可自家本钱不足啊,正郁闷,没想峰回路转,唐王居然说要将大定府还给他,连忙召集百官商议。

    说是百官,其实没几个人,大定府陷落得太快了,耶律延禧是拍拍**就跑出来了,他的那些大臣们可没这么好命,没几个跑掉的,大多都被唐军所虏,现在都在辽阳的大牢里关着呢。

    萧奉先作为耶律延禧最宠信的人那是跑出来了,可他一大家子就跑出了他一个,其他人都被抓了,听说唐王准备归还大定府,他可是比耶律延禧更高兴。“此乃天佑我朝,天佑陛下。那夏国虽说是我大辽的从属,却也对我大辽诸多不敬,往年每次约其伐宋都是推三阻四的,向其讨要些钱粮更是死都不应,这样地逆臣是该讨伐,何况还能得回国都,依微臣看,陛下应该答应。”说的耶律延禧颇为意动。

    若是耶律大石在这儿肯定会反对此事,现在是唐国势大,现在应该是集结一切力量对抗唐国的时候,这个时候哪还能多加竖敌。可惜的是耶律大石被配到上京去了,现在耶律延禧身边连大臣都没几个,更别说贤臣了,他身边地人一个个鼓起劲就劝他答应唐王的要求,脸面不脸面的先不管,先把老婆孩子弄回来再说啊。

    耶律延禧考虑再三,也决定答应下来,国都陷落可是把他的脸都丢到万里大漠中去了,不管怎么的,先把国都要回来再说,其它事都好商量。

    是故,秦元1341年七月,唐王以萧里得显为大将折可保、花容为副起兵六万讨伐夏国,辽国出兵十又四万从讨,辽军沿长城一线西进,唐军却是绕道大漠屯兵东北,西夏边境大军云集,战争一触即。

    消息传到中原,赵大呼,连忙跑去见赵佶。

    “陛下,外臣得我家大王旨意,欲求唐宋两家和亲,欲以冲懿帝姬为妃,夏国之事我大唐为陛下一力担之。”

    这事赵佶已经说交给赵去办了,女儿嫁谁不是嫁,能嫁给同是汉人的唐王自然更好。赵佶对此不置可否,也就是默认了。

    这下唐军更是师出有名了,以夏国国君对大唐王妃不敬为由,正式檄讨伐夏国。

    西夏本来在南边边境囤积大军准备冲进中原捞一票来着,没想到却先被人打进家门了,顿时郁闷非常,跟契丹人打他们不敢,将契丹人打趴下了的唐人他们更是不敢与争,在打了几场败仗丢了几个城池之后也就遣使请和了,至于莫须有地“对大唐王妃不敬”这个罪名他们是硬生生地给咽了下去,没办法,拳头小了说话不敢大声啊。

    消息传回,汴梁满城震惊,赵佶等宋朝君臣更是瞠目结舌,这也行?

    赵身着大唐官府在宋朝庙堂上大肆狂言:“我大唐势大,即使是莫须有的罪名他们党项人也得应着,我大唐说他们不敬他们便是不敬。陛下,事到如今陛下应该明白,党项人可以在中原横冲直撞,因为他们打得宋军没有脾气;同样,唐人可以在兴庆府街头大声地喊我是唐人,党项人同样只能听着,不敢有丝毫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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