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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松坡全力以赴,不守,不退,硬碰硬,强对强,与龙勇交手。//更新快//龙勇双手可比拟两大宗师,太极拳和青龙掌两种拳意犹如暴雨携手惊雷,谢松坡疾如奔马绵密如织的拳法只能堪堪抵御,四十五招之后他不得不觑机发了一记声打,却不料龙勇的气血沉实若汞,几乎不为所动。反倒是龙勇也发出了一记声打,竟将谢松坡震退一步,脚下坚冰震裂,龙勇得势不饶人,以一记凌空扑击发出隔空劲从上而下袭来,谢松坡全力抵挡,脚下冰面被这一记隔空劲的气爆震塌一大片,谢松坡狼狈落水,龙勇大获全胜。

    李虎丘在回去的路上赞叹不已,“龙勇的拳法招数已达武道大成的极致境界,格斗技巧更是变化莫测超凡入圣。”

    “超凡入圣?”聂啸林不以为然,冷笑道:“他过于沉迷于拳法诡变之道,心意已落了下乘,拳法越是漂亮,距离真正的最高境界便越远,何时他能够领悟心意明空,拳意凝练,化繁就简,将太极和青龙两套拳意合一,何时他才算真正超凡入圣。”

    虎丘心知他此刻説的每个字都是拳法至理,老魔君似有意指diǎn,此时不认真聆听岂非坐失良机?只听聂啸林接着説道:“拳法练到龙勇这个层次已穷尽变化,只剩拳意而无所谓招式套路,他左手硬太极属阳,右手青龙掌属阴,双手合击看似威猛厉害,其实却是无奈之举,他刚不能兼济柔,阳不能融合阴,拳练到了,力也够了,偏偏心神修行上走偏了,分心二用而不能凝神聚意,空有神道之韵,却无神道之意,他照着这个路子练下去便是再练成两种拳意,也休想达到超凡入圣的境界!”

    作为过来人,聂啸林绝对是真正的权威专家,这番话説的diǎn睛入髓,由不得虎丘不信服。聂啸林又説道:“你xiǎo子别在老子面前装傻,拳法好练心意难修的道理你最应该明白,武者到了圆满境界,体力已经大成,就算如龙勇这般体力充盈到可以集两种拳意之大成于一身,也不配叫做神道宗师。武者即便到了圆满大宗师的境界,发力时也需气血凝聚于丹田,而所谓神道宗师,与寻常武者最大的区别便是力是从心而发的!”

    聂啸林看着虎丘,嘿嘿笑道:“你xiǎo子从入武道一日起,便掌握了力从心生的方法,所以你才能屡次打破自身天赋的桎梏,达到如今的境界,以你目前的体力,距离圆满境界至少还需五到十年的功夫,别人修丹田熬气血练体力,你xiǎo子却是修心磨练气血,别人的丹田受制早通身乏力,哪里还有余力修无上瑜伽,而你昨晚却和丫头两个闹到后半夜,你借双修以摩柯的阴凉之气滋养丹田里凝聚的气血,只等用时以心血化解,爆发出超越本身极限的神道一击,这一击的威力绝对能媲美老子最强一击!”

    李虎丘面色一变,想不到聂啸林的心神感应已经入微到这等地步。聂啸林以阴劲在他丹田处一击造成一块血栓,固然阻塞了他搬运气血的通道,但同时也让他那里形成了一个集中气血生机的所在。虎丘趁着与摩柯阴阳和合体气合一时,借摩柯体内阴凉之气滋养那团生机勃勃的气血,贼王的力道尽从心起,丹田不过是蓄力之所,只要激发心血将这团气血化开贯穿通身,李虎丘便能在极短时间内爆发出不属于他目前境界的体力。贼王阴蓄这一击的目的自是为了对付聂啸林,没想到这最后一招都被聂啸林识破。

    虎丘心胸一鼓,当即便要发难。聂啸林却一闪身站到聂摩柯的另一侧,虎丘为之一愣,只听老魔君説道:“你xiǎo子别胡来,这气血凝丹的绝技乃是老子根据抱朴子中金丹入腹之法独创的,老子传你这一招是为了你能好好跟摩柯双修,早日传续我聂家香火,绝无半分歹意,爷爷我毕生大业迟早都要着落在这件事上,又怎会舍得伤你分毫?”

    李虎丘仔细回忆了一下,自从那天与聂摩柯春风一度之后,聂啸林一伙还真没针对自由社做过什么。虎丘胸膛起伏停止,气血渐平,聂啸林道:“这就对了嘛,你xiǎo子别狗咬吕洞宾,老子一醒过来便把如花似玉的孙女许给你做双修伴侣,如今又传你奇功,助你武道修行更进一步,种种安排哪一件事伤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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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李虎丘坐在窗口,不时往外望,有些心不在焉。聂摩柯刚沐浴更衣,光溜溜的xiǎo脑瓜在虎丘眼前一晃,纤手一伸递给他一把指甲钳,坐到虎丘对面,“帮我修修指甲。”她身上只穿了条睡袍,面如春花,肤若凝脂,裹在睡袍中的美妙处若隐若现,抬腿将xiǎo脚搭在虎丘的腿上,浑圆修长的**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美丽绝伦的xiǎo脚调皮的向着贼王的金刚杵袭来。李虎丘捉住她淘气的xiǎo脚,捧在手心放到唇边轻轻一吻,道:“这还用修吗?”

    聂摩柯注意到他的目光正顺着自己的长腿往更神秘之地聚焦,咯咯一笑道:“给你找diǎn事儿做,免得你总在那里胡思乱想。”

    虎丘接过指甲钳,拿着摩柯圆溜溜红嘟嘟的xiǎo脚趾头,一时怔住了,想起曾几何时萧落雁的xiǎo脚丫也是这个样子被他抱在怀中。聂摩柯清亮的声音:“老祖在和松坡交代事情,预计年前这边的事情办妥了,我们便会北上燕京。”虎丘抬头,只见她眉目含情望着自己,酸溜溜的説:“本来也没人请你来,是你死乞白赖的硬跟来探听到了老祖的秘密,这才把你给扣下的,看你那表情,倒好像我阻拦着不让你回家疼你那大xiǎo老婆似的。”摩柯吃醋,平添几分烟火气,xiǎo儿女的样子可爱极了。虎丘自不会与她计较,含笑道:“让我怎么跟你説呢,我跟她们在一起时便会常常想到你,跟你在一起久了又忍不住想她们。”

    摩柯道:“説你多情吧,有时候又像个痴情汉子,为了一个陈李李差diǎn连命都不要了,説你痴情呢****她顿了一下,哼道:“怕是连你自己都不能相信,你呀,就是个大坏蛋,天生的来祸害我们女孩子的坏胚。”虎丘赔笑道:“天可生不下来我这大活人,你要想追本溯源,这事儿得找李援朝和燕雨前算账,再説,我哪有你説的那么坏,咱们俩之间算是机缘巧合逼上梁山,所以能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也都是你那位xiǎo爷爷一手包办的。”话锋一转忽然问道:“谢松坡败在龙勇手上,之后他们又説了几句话,想必跟你爷爷的复仇大计有关?”

    摩柯轻轻摇头,浅笑嫣然望着虎丘,不説话,却用一双雪白晶莹的xiǎo脚丫淘气的在虎丘腿根儿部位勾了两下,两根脚趾灵活的拉开了虎丘的拉链,以义无反顾的气势钻了进去,接着继续向里边的衬裤进攻,虎丘伸手去抓,摩柯把眼一瞪。继续动作,不大会儿,红赤赤黑须的金刚xiǎo和尚被那双淘气的xiǎo脚丫弄了出来。一对儿xiǎo脚丫灵巧的将那丑家伙包夹住,上下动了几下。新奇的感觉刺激的虎丘深深吸了一口气。

    摩柯笑道:“前阵子无聊的时候,找了一本唐朝的宫廷艳春图册,传説这招是萧美人发明来取悦李世民的,这位萧美人可是我辈女子中的典范,她本是杨广的皇后,后来为了替杨广报仇又嫁给了宇文化及,窦建德杀了宇文化及后她又跟了窦建德,再之后她又去了草原被颉利可汗父子先后封为贵妃,最后李世民的兵杀到草原,以隋朝皇后的名义把她抢回长安奉养,那时她已年近五旬,风韵不减,为了保住自己孩子的命,她又跟李世民发生了一段感情。”虎丘听到此处赞道:“这娘们厉害!续道:对女人来説最困难的事情莫过于得到帝王的宠信,一个经历六个帝王,到五十岁仍宠信不减的女人······简直是神话了。”

    摩柯得意道:“春水至柔,但最坚硬的岩石碰上她也会被破碎融化,你们这些臭男人****xiǎo脚丫夹着丑和尚左右摆了摆,续道:别看这丑家伙这会儿硬邦邦的,一会儿就让他老老实实的。”她説话时飞扬着下巴,漂亮的红唇嘟嘟着,声音成熟浑厚,带着充满女人味道的磁性,眼神同样是飞扬的,仿佛她便是那征服六代帝王的绝色佳人。

    在虎丘看来,此刻的摩柯若是放到古代,魅力绝不逊色于萧美人。这一刻的贼王,与其説是被聂啸林的拳锁住,不如説是被白玉观音的温柔乡困在其间。淘气的,可爱的,漂亮的无与伦比的xiǎo脚丫还在稍嫌笨拙的动作着,虎丘的心中喷薄而出的火焰让那里变的越来越滚烫,摩柯感受到温度的变化,有意的加大了动作的幅度,睡袍的下摆几乎完全敞开,**窟温柔乡尽显妙相。虎丘俯下身探手在那里感受了一下那里的湿润柔滑,摩柯动情娇呼:“啊大坏蛋,我要!”虎丘虎吼一声,突然站起,将摩柯横身抱起****

    操练完密宗无上瑜伽八式之后,摩柯痴缠着在虎丘怀中,“再多陪我一些日子行吗?迟早有一天咱们会彻底分开的,在那之前多陪陪我行吗?”

    彻底分开?虎丘心中一动,聂啸林要带着她离开华夏?是跟他那个所谓大业有关吗?李虎丘心意通明举一反三,转瞬间便分析到许多内容。聂啸林这样的人,世上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去憧憬和努力的?武道上他在四十年前便已到ding,堪称一代魔君。深埋地下三十年,一朝醒来返老还童,他已是百岁开外,并且还能活多久谁也説不清。谋门虽然被一分为二,但他手中掌控的财富仍是个天文数字,这样一个力量,寿元,财富俱已到极致的人,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心中想着种种可能的答案,口中应和道:“行,不过我得给家里打个电话,不然时间长了家里会出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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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年前的半个多月里,李虎丘陪着聂摩柯游晋省名胜,观万里草原无边大漠。二人牵手观景,并肩温酒,宿夜缠绵,几乎无一日虚度。聂摩柯索性去了摩诃无量上师的缁衣,平日里穿的像个时尚女孩儿,红的蓝的一天一换的穿。天大的事情都有聂啸林扛着了,现在的她不需要扮演任何人,可以尽情的和自己喜欢的男人相偕尽欢。

    谢松坡自从那天败给龙勇之后便带着谋门中的几个文谋跟卢姓父子去了内蒙的白云鄂博。这一路上只有他们三个同行。聂啸林始终一身黑布唐装,老气横秋的样子跟在二人左右。日常打尖吃饭,老魔君穿的如何成熟都难掩其童真本色,坚挺的自尊心屡屡受伤自不在话下。

    这一天,接近大年三十。虎丘和摩柯乘车回京。别克商务车驶在十八公里雁门长坡的快车道上,只见一路超越的行驶在慢车道上的运煤大货车上都挂着滴水的铁桶在为轮毂冷却。无分快车和慢车,所有车辆都挂着低速档缓慢前行。李虎丘和聂摩柯并首往车外看,经过慢车道上行驶的一辆xiǎo中客时,看见车上有个梳着齐耳短发的xiǎo女孩,隔着窗户冲他们俩龇牙一乐,露出可爱的xiǎo豁牙。一瞬间,可爱的样子让虎丘想起子xiǎo时候换牙的时光。

    行至将近坡下时,慢车道上的车流速度慢慢提起来,xiǎo中客不知何时已夹在两辆满载的大货车之间,虎丘他们乘坐的别克商务车因为前车速度慢,反而被xiǎo中客中途超越。当他们从快车道再度超上来时,走在xiǎo中客前边的大货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紧随其后的xiǎo中客来不及做出反应,一头追了上去。接着是跟在xiǎo中客后面的大货车,前车突然停下,后面的大货司机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在那一瞬间猛踩下油门后跳出车外,几十吨重的大货车像一头狂奔的猛犸象狠狠的撞在xiǎo中客尾部,前边的火车司机死死的踩住刹车,后面的大车油门锁住猛往前挤压,顷刻之间xiǎo客车已被挤成人肉罐头盒。

    事发突然,仅仅是一刹那的工夫,几十条人命就这样被夺走。如果这只是一次交通意外也还罢了,但很显然这并非一场意外!而是一个发生在李虎丘眼前有预谋的刻意为之的杀戮阴谋。这前后两辆大货车分明是故意配合着在置这些人于死地!虎丘看见之前冲他和摩柯龇牙乐的xiǎo姑娘被挤死在座位上,她的鲜血迸溅在碎裂的车窗上。

    李虎丘见此情形,不禁怒火攻心,断喝一声:挡到大货车前头去!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聂啸林微微diǎn头,司机忽然一把方向甩过去,别克商务车突然转弯,做了个漂亮的漂移,一下子横亘在慢车道上突然刹车的大货车前。李虎丘身形如箭,纵出别克车来到xiǎo中客近前,只见车里面有三十余人尽是女流之辈,个个血肉模糊,哪里还有半diǎn生机!虎丘来到xiǎo女孩所在的位置,探手伸进车内,指尖按住血肉模糊的xiǎo女孩的脉搏,抽回手的时候沾满血迹的指尖不住在颤抖。

    刺眼的鲜红瞬间染红了贼王的双眸!

    虎丘心胸之中涌出一股巨大的悲愤,一瞬间,他便已作出决定要管这件事!

    李虎丘纵身一跃跳到后面跳车的司机近前,一把将这人拎起,强压下一拳毙了这厮的冲动,喝问道:“説!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么干?”

    聂啸林眉头紧锁,看着李虎丘,双手忽然握紧似乎是想提醒贼王,你xiǎo子还是阶下囚,老子还急着进京,没工夫理会这闲事。聂摩柯忽然走下车来到他身边,低低的声音説道:“爷爷,我肚子里已经有了,求您了,现在就随他去吧。”

    老魔君转头看了一眼摩柯,眼中有惊喜之色,又转回头看虎丘,有些不放心的:“这次进京是要了解四十年恩怨,如果让那些人提前知道爷爷我还活着,事情会很麻烦。”

    聂摩柯摇头道:“我了解他,他要做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底,他想管这件事,您也拦不住,我不想看见你们两个任何人有事,他要管闲事,一定会很忙,您的事情他不会説出去的,”她把xiǎo手按在腹部,柔声道:“这里已经有了您想要的聂家骨肉和您未来的理想的接班人,有朝一日,整个李家包括他都会如您计划的那样替您守护聂家这diǎn骨血不断,你还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呢?放了他吧,行吗?”

    李虎丘听到了聂摩柯的话,信手将手中的货车司机捏晕,身形一动便来到聂啸林近前,郑重道:“这件事我管定了,还我自由,否则,或者你杀了我,或者我的一手三飞刀杀了你!”聂啸林怒目视之,喝道:“你xiǎo子敢将我?”李虎丘平静的:“事有所为,有所必为!你难道看不出这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这些女人的死意味着相同数目的家庭悲剧,很多年前我曾在一个人坟前发过誓,此生不负此心!她们就死在我眼前,我绝不会坐视!”

    聂啸林忽然耸耸肩膀,“老子这辈子见过的人间悲剧多了,像你这么爱多管闲事的坏蛋倒还是头一回见,江湖难得见豪侠,他妈的,赶紧给老子滚吧。”

    李虎丘转身来到聂摩柯面前,和声道:“你刚刚的话我都听见了。”伸手按住她放在腹部的xiǎo手,续道:“放心,这里头是我的种,无论日后你们遇上天大的为难事,一切有我!”

    一声沉闷的货车喇叭声入耳,停在xiǎo中客前边的货车突然启动了。李虎丘转头观瞧,口呼手下留情。聂啸林的动作却似比他的声音还快!大货车司机竟被飞身跃起的老魔君破窗而入,一拳将这厮的头部捣了个稀巴烂。眼看死的不能再死,这人所知的秘密也随之消逝。贼王徒之奈何。

    聂啸林打死了货车司机,从货车上跃下,对虎丘説了一句:“当断则断,武人风范!这里交给你了。”拉上聂摩柯回到别克车上,命令司机开车。别克车屁股一甩调转车头扬尘而去。

    李虎丘目送他们走远了,才回身来到第二辆货车的驾驶者面前,一把拎起此人,手上轻轻一抖将这人弄醒,眸中射出寒光照定此人双眸,寒声道:“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那人被贼王双眼盯的心神大乱,几乎口不能言,断断续续説出一个名字:“乔,乔,乔云,乔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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