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丘忽然发现自己有一diǎn喜欢身边这个男人婆了。因为她喜欢用心机,且用的破绽百出妙趣横生。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在何斌面前证明她也可以帮助家族渡过难关。何斌费尽心机又适可而止的招揽让李虎丘隐约意识到了何家正遇上某些困难,现在想起帅五催促他动身来澳城时的急迫似乎也跟此有关。从昨天到现在,她先把自己引到斗犬场,‘偶遇’了哇拉宫王子,帮助了陈慧琪同时印证了帅五对他的评价并非虚言。接着她在船上色诱自己,用身为女人最大的本钱绊住贼王的心。帅五玩笑时説过在李虎丘身上用计,美人计永远比其他任何心计都管用,丫吃一百回亏都不嫌腥。李虎丘还记得这句话,想来她也听帅五説起过了,説不定这些馊主意就是帅五出的。眼前这一桩又是这丫头弄的局,招揽不成,直接把自己拉来这里对付人了。

    神眼老七是行里的老码头,看来在这场子里的地位不低,她故意引李虎丘来到他主持的骰子桌前,李虎丘连赢十八手,大破神眼老七的十三太保金钟罩是因为不熟悉赌场里的规矩,而她作为何家的女儿岂会如此无知?最后他们被神眼老七认定为拆台拔庄,她虽然也辩解了两句,但那两句听上去反而会让神眼老七更认定他们是来拆台的。她故意説李虎丘是新手刺激神眼老七,对方生气之余为了面子更加认定李虎丘绝不是新手,她的目的算实现一半了。果然,神眼老七一时气恼把那个xiǎo鬼子叫出来了。这些事説来复杂,但也不过是一转念的功夫便想明白了。

    李虎丘用怪有趣的目光看着她在那对神眼老七叫着:“都説了这是个误会,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带朋友涨涨见识随便耍两手,绝不是代表何家前来踢场子拆台的,你还不依不饶没完没了啦,当我怕你吗?”

    神眼老七冷笑道:“你是不是还想説这位连赢我十八手的朋友是赌场新人?而你们两个都不懂赌场的规矩?当我是白痴吗?何xiǎo姐,您就算没正式入行,但生在何家这diǎn儿规矩也该知道吧?浅野先生已经出来了,咱们赌道上的人解决问题还得在赌桌上,两位请吧!”

    虽然説了个请字,但显然没给李虎丘拒绝的机会,几名赌场的便衣保镖已经围过来,将二人控制在赌桌前。神眼老七用手势一领,请浅野真司站到庄家的位置,道:“浅野先生的身份我就不用介绍了吧?规矩照旧,你下多少我们赔多少,现在可以开始了。”

    李虎丘环顾四周,本以为这一下会有很多人来看热闹,结果忽然发现周围的人全换成了赌场中的便衣保镖。那些之前围在这里的赌客们都自觉的离开了,整个骰子间里只剩下他和何洛思两名外人。他挠挠头苦笑,看一眼身边跃跃欲试很明显对他有期待的男人婆,diǎn头道:“看来不接着玩下去也不行喽,好吧,那就继续。”

    骰钟再次响起,只听声音清脆如罄,但见骰钟在浅野真司手中上下翻飞,这么做的目的并非为了花哨好看,主要是通过摩擦改变骰子接触骰钟发出的声音扰乱李虎丘的判断。摇了约有半分钟,忽然重重落下,停在赌桌上。一切瞬间归于宁静。浅野真司抬眼看李虎丘,重重的道了声请!

    李虎丘将桌上全部筹码哗啦一下推到大上,何洛思顿时紧张的xiǎo拳头握紧,心中直埋怨李虎丘不该这么孤注一掷,若是输了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浅野真司嘴角微微一动似有笑意,侧过脸跟神眼老七对了个眼色,后者高叫一声:开钟!骰钟翻开后,所有人把头凑过去看,何洛思大眼睛迅速的瞄了一眼,五六六,大!

    骰钟翻起,浅野真司眉头一皱,心道:怎么可能?他手法高妙纯熟,这把明明特意掷的豹子,却不知因何变成了五六六大?愿赌服输,神眼老七困惑的叫了声:“有杀有赔,十七diǎn大,庄家通赔。”浅野真司diǎndiǎn头,深深地看一眼李虎丘,一把抄起骰钟,道:“请下注!”

    李虎丘跟他相视一笑,居然不等他摇完直接将刚赢的筹码都推到大上。浅野真司顿时面露怒色,他号称亚洲第一神手,指的便是他手法犀利。这摇骰子虽不是他最厉害的本领,但自问在亚洲他认第二敢认第一者不超过三人。李虎丘不等他摇完就下注的做法等于藐视了他的手法,这是一向骄傲的浅野真司不能忍受的侮辱!这一次他简单利落的摇了个一二三xiǎo,骰钟落台立即翻开。打开一看,竟变成了四四五大!这次神眼老七也傻眼了,刚才浅野真司用的手法很简单,他也听出来是一二三xiǎo,却不知为何一翻过来就变成了大。

    只见李虎丘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问道:“还玩下去吗?”

    何洛思简直看傻了,她是很清楚浅野的实力,一个能赢何斌一条赌船的认绝不可能连续出现这样的失误。李虎丘不等人家摇完就下注的刹那,她还以为这家伙故意放水,想不到浅野真司竟真的摇出个大来,这可真是极不可思议的事情。她兴奋的抱住李虎丘的手臂,想问他是如何做到的,却知道此时绝不是良机,心中兴奋无法説出口,只得用力抱住他的胳膊,使劲摇了两下。李虎丘转目光看她一眼,这一刻何九爷乐而忘形,喜形于色,凭添几分明艳,看上去很美。

    神眼老七和浅野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目光中读到了不可理解之意。均知赌桌前的年轻人有古怪,却不知他用的什么手法。神眼老七用日语説道:“你再跟他玩两手,我去通知何先生录像,看看能不能看清他是怎么捣的鬼。”説罢转身去了后边。一旁服务的xiǎo荷官赔了钱后,李虎丘面前的筹码已有两千多万的样子,大约抵得上赌场两三天的流水。当李虎丘毫不迟疑的将这些筹码再次孤注一掷放到大上时,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叹一声。浅野真司倒吸了一口凉气后开始沉着的摇钟。这一次摇了许久,心中算计着神眼老七大约已进了录像室才突然将骰钟扣下。这次他摇的是三个一满堂红。翻开一看,竟变成了三五六,大!哗!!!四周响起一片惊叹声。

    录像室,神眼老七示意服务生将录像放慢四十八倍后,眉头紧皱对身旁的老者説道:“何先生,您请看,就是这xiǎo子,上一把也是这样,浅野先生明明摇的是一二三xiǎo,翻开就变成了大,他的手一直在桌边,放慢了四十八倍也没看出他有动作。”

    何先生看了半晌,摇头道:“浅野亚洲第一神手的绰号实至名归,不是手法的问题,这个人很厉害,如果我没看错他应该是武道高手,告诉浅野不要跟他玩骰子了,让楼下的保镖撤了,把他请到贵宾室来跟他玩浅野最擅长的扑克。”

    神眼老七diǎn头称是,转身出了录像室。何先生看着屏幕中的李虎丘,神色间忽现忧色,自语道:“难道是洪门的司徒先生出手了?本是嫡亲堂兄弟,又是一师之徒,当年你为何不肯跟我一起投了青帮?闹到如今这地步又是何苦来哉?如果他请了洪门高手来助阵,这就不再是坑门两兄弟之间的事,这件事得跟高帮主汇报一声了。”

    神眼老七来到浅野真司身边,用日语悄声説了两句。后者闻听不禁一皱眉,似心有不甘。又看了一眼三粒骰子,终于缓缓diǎn头。刚才神眼老七往楼下走的时候他又跟李虎丘赌了一把,这次他加了手法摇的是立骰,上下一根柱,只有一diǎn。骰钟刚一落下便听到骰子柱倒下的声音,翻开一看果然又开了个大。他能用上的手法全用过了,结果依然如此,对方显然是个无名大高手。浅野自问在这样的大高手面前那些上不得台面儿的喝浑汤手段多半无用,看来赌骰子他已无望获胜,虽然心中不甘却也只能接受赌场的安排。他抬头对李虎丘用日语叽里呱啦説了一堆,然后比划手势请神眼老七翻译。

    “何xiǎo姐,虽然你不承认是来拆台子的,但事情已经做下了,多説无益,咱们还是手上见真章,请随我到贵宾室,浅野先生希望能领教一下这位先生的牌技。”言罢,一挥手撤了周围的保镖。又道:“何xiǎo姐不会以为赢了这几千万就可以让何先生放弃收购计划吧?”

    何洛思面露为难之色,她只听帅五説李虎丘本领极大,只在他之上,却没説李虎丘擅长什么项目,也不知道他的牌技如何。正纠结呢,却听李虎丘已替她答应:“好啊,我喜欢打扑克,赢完就跑不是好汉,咱们继续!”神眼老七前边带路,浅野真司躬身施礼请李虎丘先行,神色间的倨傲少了许多。李虎丘拉着何洛思xiǎo手,随着神眼老七来到贵宾间。

    贵宾间宽敞辉煌,一张大桌台上蒙着绿呢子布,中间是荷官发牌的位置,四周摆着六把椅子,神眼老七亲自担任荷官,李虎丘和浅野真司各自坐了桌子的一头,相隔甚远双方各凭本事,功夫再高也别想在对方牌上做手脚。

    服务生将李虎丘的筹码换成一百万一张的大面值筹码,八十多枚摆了满满一大盘子放在他面前。何洛思悄悄观察李虎丘的神色,只见他从容自如丝毫不为所动,心中不由暗佩,这家伙之所以去寻宝就是因为缺钱,这笔钱已堪称天文数字,他却能做到不为所动,光凭这份定力就很了不起。对面浅野真司问李虎丘喜欢玩什么牌?何洛思悄声问李虎丘会不会梭哈?李虎丘道:“什么也不会,所以玩什么都一样,你把规矩告诉我就行。”

    何洛思咬着嘴唇,恨不能咬李虎丘一口才解气,佯怒道:“你这到底哪句是真的呀?真不会还是假不会?”李虎丘笑道:“我正想问问你哪句是真的呢?我可是实实在在第一次进赌场。”何洛思拿他没办法,只好diǎn头道:“好吧,那就听我的,跟他玩梭哈,那个比较简单。”

    一人五张牌,一张暗牌,四张明牌,同花顺最大,其次是四条,葫芦,同花和顺子,再其次是三条和对子最后是单张。李虎丘听她解説一遍就学会了。二人一説一和,只是苦了一旁的神眼老七,他做梦也想不到心中的赌坛大高手居然连梭哈都不会玩。也不知这xiǎo子是真不会还是在那装蒜扮猪吃虎。

    确定了玩法,神眼老七亲自发牌。李虎丘接过来将其中一张方块3按何洛思所説翻了过来,又看了一眼另一张底牌黑桃7。只听神眼老七説道:“红桃j説话。”浅野真司丢了两枚筹码在桌中央,“二百万。”

    “我跟!”李虎丘不顾何洛思阻拦,丢了两百万筹码进去。

    神眼老七看一眼何洛思,淡淡説道:“何xiǎo姐请不要再説话或者有任何动作,否则我就要请您离开这张台子到边上看。”这也是赌场的规矩,玩牌的人都知道。是怕她的动作对浅野真司的判断产生误导。

    神眼老七继续发牌,这次李虎丘发到手一张a,浅野真司则发到一张梅花8,轮到李虎丘説话,何洛思看见了他的底牌,知道他想组合成大牌的机会极其渺茫,最好也不过是三条,一般高手发到这副牌,多半会早早放弃或者是下重注偷鸡,李虎丘却选择了最蠢的做法,他不疼不痒的丢了一百万进去。浅野真司淡然一笑,跟一百万又大四百万。根据规则李虎丘或者放弃或者跟四百万,何洛思再次冲他使眼色,示意他放弃,李虎丘视若无睹固执的跟了四百万。

    再发牌,这次李虎丘分了一张梅花2,浅野真司则分到一张方块9,还是李虎丘的a最大説话。何洛思一见这张牌就知道不能再加注了,他最好也就是拿到a一对,而对方则有机会搏顺子,三条,赢面极大。正想提醒李虎丘,却见神眼老七正用一双行内闻名的神眼瞪着自己。抓向李虎丘肩头的xiǎo手虚空比划两下又收了回去。眼睁睁看着李虎丘丢了一千万筹码进去。浅野真司不动声色紧紧跟随。

    继续发牌,这次浅野真司发到了一张黑桃j,而李虎丘则发到一张黑桃五,神眼老七道:“对子説话。”浅野真司毫不犹豫扔了一千万进去。何洛思看他动作气势忍不住暗猜对方最少是两对甚至有可能是三条,心中只祈祷李虎丘快弃牌。不料李虎丘不仅没弃牌反而将眼前筹码全推了上去。何洛思心头一凉,顿觉这回彻底没戏唱了。

    浅野家是日本第二大黑道组织福田社旗下的黑道家族,主营业务便是赌场。这些年一直试图参股澳城博彩业。前阵子在日本浅野真司已赢了何斌一艘赌船,便是一个信号。不久以前他悄悄来到澳城,秘密住进何闲家,没多久,何闲便宣布要与浅野家族联合举办新一届亚洲赌王争霸赛,何斌的大名赫然在受邀名单第一的位置上。虽然不是赌家产,却是关乎名声的大事,何斌的产业都有股票在葡萄牙上市,如果他当众大败,名头受损,对方再乘势打压股价后联手恶意收购,何斌家的事业将岌岌可危。

    这件事给何斌带来了极大压力。何闲与何斌在赌场上斗了大半生,实力在伯仲之间。关键问题就在浅野真司身上,他没把握赢这个人。为此他曾急招在欧洲的帅五回来,但帅五却似不大乐意,只説还没到最后时刻。帅五自己虽然没回来,却鼓捣来了一个李虎丘,还特意出主意让何九在李虎丘身上打主意。只告诉她用美人计把这厮糊弄住了,管保能心想事成万事如意,这厮是天生地养的超级坏蛋,没他办不了的事。她带李虎丘来的主要目标便是浅野真司,实指望他能大胜浅野,让xiǎo鬼子知道何家也有高手,放弃跟何闲联手收购何斌产业。解了何斌眼前危局,让他也知道她这个女儿跟去了申城的大哥一样,也能给家族带来帮助。

    牌是神眼老七发的,他一辈子在赌行里混饭吃,向来以吃白饭著称,手上有活儿但绝不干脏活儿。洗好了牌任李虎丘切,切完了就发,这个过程里他唯一做活儿的地方就是洗牌,如果李虎丘眼力足够,便可以给自己切一副好牌,反之则只能凭运气。但这个运气显然是操纵在神眼老七手中的。浅野真司在神眼老七洗牌的时候已经将牌的次序记住,李虎丘切了牌之后他便知道李虎丘的底牌是黑桃7,而他的底牌却是梅花j,三条对单张a,李虎丘偷鸡的做法根本吓不走胸有成竹的xiǎo鬼子。他冷笑一声,将面前的筹码尽数推上来,道:“我跟!”

    神眼老七问道:“双方还加不加注?”

    浅野真司抢着用生硬的强调説道:“我要加注!”神眼老七道:“请説。”浅野真司看着李虎丘一指何洛思,説道:“如果我赢了,或者让她陪我一个月,或者你砍掉一双手!你敢不敢接注?”何洛思惊骇愤怒,气的面无人色,这个赌注太过分了!这样的赌注绝不能接。刚要做主拒绝,却听李虎丘笑骂道:“你大爷的,xiǎo鬼子你少説了一句话吧,既然是赌就会有输赢,如果你输了又如何?”浅野真司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输,但李虎丘这样问起,他当然不能説我已知道你的底牌,所以我赢定了。説道:“如果我输了同样砍掉双手,或者将之前赢的赌船还给何家!”李虎丘歪头看一眼何洛思,她正冲他一个劲儿的摇头,见他目光转向自己,以为是征询之意,便欲张口拒绝。忽见李虎丘将底牌拿起,语气温柔的问道:“我料这xiǎo鬼子也没种砍掉双手,那艘船就当作我送你的礼物好了,你喜不喜欢?”言罢高声喝道:“老子就接下你的赌注了,开牌!”

    浅野真司压下心头兴奋,冷哼一声,亮出了底牌,果然是三条j。何洛思知道李虎丘底牌,人家两个j就够了,何况是三条。除非李虎丘的底牌忽然变成了4拿到顺子。但那样一来就是出千,在人家的场子里几十台摄像机面前出千,按照赌行里的规矩照样得剁手!何洛思此刻却不知为何心中莫名的安然,因为面前的男子是那么镇定从容,仿佛他手中的牌就是一张4,她想起帅五告诉过她的话,相信这个人管保万事如意!他手中的底牌会变成4吗?如果变了,在高倍摄像机面前他出千会被发现吗?她眼睁睁看着李虎丘手中的牌重重摔落在赌桌上,竟然真的变成了一张黑桃4!

    “xiǎo鬼子,你是想要船还是想要手?”

    神眼老七和浅野真司同时勃然变色,他竟敢在这里干脏活出老千?神眼老七强压下心头怒火,沉声道:“等一等,赌场里的规矩是出千被捉者败!浅野先生要求看录像之后再定输赢。”李虎丘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何洛思心中有事纠结,拉着李虎丘的手,迟疑问道:“如,如果,如果他们看出,你出千判你输了,你打,打算怎么做?”显然她是不想陪xiǎo鬼子一个月,又不希望李虎丘砍掉双手。李虎丘笑道:“那就砍我的手好了,反正出千剁手也是规矩。”何洛思愣了一下,轻声道:“我是死也不肯跟xiǎo鬼子走的,xiǎo时候没少听我妈説xiǎo鬼子做的那些恶事,想一想都恶心不过你放心,如果这次真的害你被砍了双手,我就养你一辈子。”

    高倍摄像机连同电视一起拿来,放慢到了极限的四十八倍,屏幕上李虎丘的动作看不出丝毫破绽,从头到尾除了切牌的瞬间外,他一直坐在那里。如果他作弊了,就是切牌的瞬间拿走了这张黑桃4。神眼老七将重diǎn放在那段镜头上,反复用慢镜头观看,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镜头中的一切事物都在放缓,唯独李虎丘的手切牌的动作竟然跟平常看到的感觉一样!丝毫看不出被放慢了。他正想就此事説些什么,忽然贵宾间的门一开,满头白发,身材高大的何闲走了进来,説道:“愿赌服输,输给这样一双快手,咱们输的不冤!”

    浅野真司输急了恼羞成怒道:“那张黑桃7应该还在他那里!”何闲闻听不禁叹了口气,心想,这个浅野真司从xiǎo便被誉为赌术天才,家族中从来被奉若明珠,诩为未来的世界赌神。如今却败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手下,心态上竟已失衡,説出如此糊涂的话来。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説你早认定他的底牌是黑桃7?莫非你们出老千特意给他发不好的牌了?”何洛思果然抓住浅野真司的语病,不依不饶叫道。

    何闲来到牌桌前,将那副扑克拿起,在手中翻转把玩了两下,冲李虎丘笑道:“年轻人,杀人不过头diǎn地,我们已认输,就此结束如何?”

    那张牌的确是李虎丘在切牌的时候拿走的,只是他出手太快,早已超乎赌术技巧的范畴,以至于在四十八倍慢放下依然看不出多余动作。他自知赌术不济,便想做一把局,一把牌弄挺xiǎo鬼子。因此在切牌的时候才特意给自己切了一副坏牌,假如他给自己切的是好牌,xiǎo鬼子早弃牌玩下一局了。他打定主意跟xiǎo鬼子一战决胜负,因此偷了一张黑桃4那张黑桃7此刻的确就在他手里,但就算是让这些人随便搜身,他们也休想找到。唯一的破绽便是那副扑克,显然这个破绽已经被何闲发现,但是扑克已经过了他的手,这又不算是个破绽了。李虎丘搞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图,但起码算是善意的,如果此时还不依不饶,可就未免有些不够光棍。他diǎndiǎn头,拦住还要追究的何洛思,道:“就依这位老先生的。”

    以下字数免费:元旦,阖家聚会,今天得张罗一桌子饭,没时间修改,如有错字大伙儿糙着看吧。三diǎn钟起床写的一大章,大家要是觉得青莲还算给力,请继续支持青莲。有能力的兄弟请帮忙订阅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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