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见与侯君集正待回去安歇,却听得传旨小监来唤,道是杨广召见,心下一愣。难道老杨同志这么心急难怪。换谁知道自己家里闹鬼也不踏实啊。

    当下,和侯君集躬身领旨,随着那小监向后面行去。黑夜之中,那小监脚下甚是快捷,左拐右转的,却是直往东面而行。

    等的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出了一个角门,庄见猛然觉得不对,这里似是已出了皇宫,而且刚才那门口处,竟然没有侍卫守把,这事儿却是绝无可能。

    要知道,皇宫大内一到时辰,四周内城门俱皆落下。虽有几个窄小的小门,供紧急情况出入留用,但均是由重兵守把,要过层层关卡,验看手令腰牌之后,才能通行。否则,大内岂不是让人说进就进?那皇帝老子的脑袋可就不是那么牢靠了。

    方才常青他们之所以可以出去,是因为侍卫轮防城门守值。正好有兄弟到了换防的时候了,那时,里外都是自己人,自可出的去。但要像这里这样,简直是毫无守备,岂不是将皇宫大内直接对外开放了吗!

    侯君集此刻也是觉察不对,与庄见二人对视一眼,都是停下脚步。那小监走出几步,不见二人跟来,面上一慌,转头尖声道:“侯爷怎不快来?莫使陛下等久了。”

    庄见咧嘴一笑道:“小公公,高姓大名啊?我怎么看你很是面生啊?哎呀,这黑灯瞎火的,要是一旦走错了地儿,迷了路,皇宫这么大,那饿也要饿死了。”

    小监听他语含别意,面色更慌,微微向后退了两步摇头道:“奴才小德子,这里奴才熟得很,绝不会走错,侯爷但请放心就是。”

    “放心?啧啧啧,哎呀,我说小德子公公啊,本侯虽是少来皇宫,但好歹也算识得些路,这会儿都出了皇宫了,难不成皇上去了我家啊?咱这可是不放心的紧呢,你干嘛离着本侯那么远?来来来,咱们亲近亲近,还是一起走的好。”庄见口中说着,已是欺身向前,面上扮出一份冷厉来。

    那小监面色终是大变,不住后退,颤声道:“侯爷误会了,皇上因着方才之事惊扰,此刻正在兴庆宫暂休,而且这儿也没出皇城,只不过是在皇城边儿而已爷,你要做什么?”

    他口中说着,却见庄见已是向他冲来,心胆俱裂之下,再也绷不住了,大叫一声,已是转身就跑。

    庄见和侯君集对望一眼,都是大喝一声道:君集一声内气使不出来,只能似平常人一般跑动,三人一前两后的,追逐而行,黑夜之中,已是冲入一片建筑之内。

    那小监身子矮小,却甚是滑溜,三拐两转之下,已是不见了踪影。庄见心中恚怒,与侯君集力向前,眼见四周一片黑暗,竟是不知到了何处。

    转过一丛树木,却忽见前面一间屋宇,隐有灯火透出。二人心中一突,对望一眼,这才小心的往前趟去。

    走至近前,只见这房屋甚是华丽,不似平常人家。此刻,厅门半掩,烛火跳动之际,不闻丝毫人声。

    二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靠在门两边,侯君集打个手势,让庄见小心,这才轻轻的将那门推开。吱呀一声门扉响动,在这静寂的夜里甚是刺耳,传出老远。

    庄见心中一惊。话说他生平最是怕鬼,这会儿幸得是和侯君集一起,否则早不知窜到什么地方猫起来了。这开门之声乍起,惊得他险险跳了起来。

    侯君集亦是面色凝重,这里毫无人气儿,偏生却有灯火,刚才开门之音过后,也只是见屋中火烛跳动了几下,却并无人出来查看或是喝问,处处都透出一份诡异来。

    略一寻思,对庄见打个手势,让他在外等着,欲要自己进去一探。庄见先是点头,随即却是猛地摇头。侯君集一呆,不明所以。却见庄见面上阵青阵白的,忽的面现坚定之色,对他比了个手势。

    侯君集一呆,庄见的意思,竟是让他在外守着,自己要进去看看。侯君集大急,这外面看似危险,实则二人一路过来,并无人迹,暂时还算安全。但屋内情况不明,若是贸然入内,一旦变生肘腋,那可是防不胜防了。自己虽是不能使动内气,好歹一身武艺还在,除了威力不足外,就算遇到攻击,也能防范一些。但庄见武艺是半点不懂,这么贸然而进,那危险可是太大了。

    当下只是摇头,坚决不应。庄见看他不应,也不再说,不等他再打手势,已是贴地滚了进去。侯君集一惊,随即却是看的瞠目结舌。

    只见庄侯爷猫身而进,侧滚疾翻,忽焉在左忽焉在右,一个身形竟是毫不停顿,如同灵猫百变,倒也极尽变幻之能事。若非一身袍带,让他的身形磕磕绊绊的,到不失为一套奇妙的身法。只是这会儿,却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就如同一只猫吃的太多,已是胖的走不动了一样,虽是仍能看出那本能的功底儿,却是再无那份利落了。

    只见庄侯爷袍斜帽歪,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已是到了里进的房门外,靠在那门框上大喘。要是再把舌头伸出来,那可真就活生生一只紫毛狗了。

    侯君集看的啼笑皆非,却又不敢放弃外面的警戒,只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心分二用,里外兼顾着。

    庄侯爷在门框上喘息半天,这才消停。他方才一**作,可是看了无数的香港电视剧,学着飞虎队的标准动作来的。自认为还是极为出彩的,就是忘了这个时候的衣服穿在身上,就算那飞虎队的成员来了,也只能摇头嗟叹了。又何况他这二半吊子水平了。

    喵了个咪的,这他妈谁设计的动作啊?简直要累死狗!说来还是咱毛爷爷当年设计的匍匐前进来的好的多,哪用这么消耗体力。庄侯爷此时心中对飞虎队,已是有些大为看不起了。

    又深深的呼吸了两口,稳住了心神,这才向侯君集做个ok的手势,回身往门缝上趴着看去。只见房内一片通亮,那火烛正是点在此房之中。

    屋内绫罗绸缎,轻纱垂地,四周摆设俱皆奢华大气。右边靠墙处一个案几上,一座玉色烛台伫立,上面一大截粗如儿臂的大红火烛,正自突突的燃着。

    目光自右至左看来,及至中间,庄见却忽的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满面的不敢相信。

    那是一张雕着百花飞鸟图案的绣榻,轻纱薄笼之下,只见上面此刻竟是仰面躺着一个全裸的玉人,肌肤胜雪,细腻如瓷。一头如云青丝,层层摊开,好似暮云堆彻。因为这会儿庄见伏低着身子,那面目看不清楚,唯一可见的就是,一条如藕也似的玉臂轻垂,半边锁骨下,一座耸持如插天云岭的高峰,一点猩红挺立。虽是身子平躺之际,却毫无下垂之感,想必是个极为年轻的女子。

    曲线玲珑曼妙,延缓而下,一路平原延伸,毫无半分赘肉。及至那丰腴的大腿处,隐见芳草如茵,茂密丛生。笔直修长的大腿,紧致而富有光泽,犹如象牙雕成。秀美的小腿下,一只白生生的小脚丫,白嫩粉致,脚趾涨扑扑的犹如蚕豆,指甲上尚染着豆蔻,令人生出无限遐思。

    庄见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番辛苦后,竟是突然的看到了这么一副海棠春睡。霎那间,只觉的一股子热气直直的自小腹升起,下面小二哥已是有些要竖旗造反的意思了。鼻子中猩猩热热的,直欲流出鼻血来。

    日哦!这是啥米所在?怎么会突然有这么一个女子,裸身睡在此处?而且这整个屋里屋外的,竟是没有一个下人丫鬟的伺候着。这个情况简直太也诡异了吧。

    庄见虽是心跳气促,但却并没失去理智。闭上眼睛,深深吸口气,平复了下心中的跳动,不知念了几十遍的阿弥陀佛、般若般罗密,这才又将眼睛睁开。细细打量四周,却见仍是毫无声息。

    他心中一动,忽的感觉出一丝不对劲儿来。隐隐的觉得一股巨大的不安临近,却一时半会儿抓不住那感觉。眼见此刻在这儿再呆下去也是无用,不由的咬咬牙,轻轻的伸手,试探着去推那房门。

    触手之下,那房门却是轻易地便敞开一条小缝儿,竟是并没从内上闩。庄见一呆,那股不安的感觉更是强烈起来,只是这会儿却是由不得他退缩了。

    外面侯君集心中焦急,眼见庄见在那窥探良久,面色潮红的,半响才是一动,不知他究竟看到了什么。正要豁出去叫他一声,却见他竟是推开了那门,登时心中一惊,双目急忙左右睃视,看看有无岔眼的物事出现。

    等他回过头来,却见庄见正对他做个手势,意思是要进去看看。侯君集微一沉吟,只得微微颔。

    庄见这才向他点点头,又将那门推开些,待到容得一人进出大小,已是一个前滚翻滚了进去,顺势靠在左边一个柜子之后。抬头望望榻上睡着的女子,却是毫无醒过来的迹象,一颗心砰砰直跳,简直要跳出喉咙一般。口干舌燥之际,只得努力咽了口唾液。

    这屋子四周俱黑,唯有此处有灯火,也只能偷偷的看清那女子模样,才能再进一步去搜索了。庄见定定神,轻轻的趴伏地上,一点点的向前挪着,看看差不多距离,这才微微起身,凝目看去。目光所及处,却是猛地如遭雷噬,顿时就是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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