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禄带着庄见上殿参见杨广,一般人面圣,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哪成想这位庄大少根本没有这种经历,便在这种时候,犹自不忘意淫呢。一个没有注意,竟让这位一身小太监服饰的庄见同学,直冲到了玉阶之下。

    方才惊得面无人色之际,却忽的见庄见同学竟突然五体投地,就在那台阶上梆梆的磕了俩头。

    刚一愣间,却又被这厮那惊天动地的呼痛声,惊得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窟一般。驾前失仪,而且竟然敢扑到玉阶上,按宫中规矩,乃立时杖毙的刑罚。便是他这引领者,也是脊杖二十的重罚。

    高德禄此时连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活宝呢?这二十下脊杖下来,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的,怕是挨不过这一关啊。心中恐惧之际,已是浑身如同筛糠,噗通的软倒地上,簌簌抖,高声请罪。

    大殿上,虞世基与尚书左丞裴世矩、太仆少卿宇文化及固然看的惊愣,便是高高在上的杨广,也是不由的一呆。像这种面圣的情景,自大隋建国以来,绝对是次。

    眼见着小庄同学眼内含泪,两手抱着脑袋哀呼叫痛之际,竟是就那么一**坐在玉阶上,众人不由的一阵面面相觑。等到再听明白这厮口中嘟囔的言语后,便是连杨广也是一阵的无语,面色怪异的看着下面这个惫赖小子。

    原来这位庄少爷疼痛之下,虽是一手抚额,另一手却是摸着那玉阶,正自满眼放光的嘟囔道“娘希匹啊!汉白玉啊!靠了,没磕坏了吧?好宝贝啊,这要背回去,能买多少个毕罗啊?啧啧,宝贝!真是宝贝!哎哟,日,真他娘的疼……”随即便是一阵的吸气之声响起。

    众人额头上不自禁的都是搭满了黑线,暗暗骂道:这个土包子!这种白玉他竟想着拿去换毕罗,简直是暴殄天物啊。若汉白玉有知,不知会不会生生委屈死。

    他们可是不知道,优秀的穿越青年小庄同学,来了大隋,上街吃的最好的东西,就是那毕罗了。这一碰上好东西,自然而然的就拿那毕罗来衡量咯。

    杨广隆起的眉弓一皱,微微摇头。随即沉声喝道“你这惫赖小子,见朕不跪,还敢坐在朕的玉阶上大呼小叫,可是以为朕真的不能杀你吗?”最后一句,已是话声森森了。

    庄见耳中听的喝声,猛地一省,这才想起自己乃是来拜见皇帝的。听着头顶上那个冷森森的话声,不由的激灵灵一个冷战。嗖的一下就出溜到玉阶下,也不管杨广说的啥,五体投地间,张口就高呼起来“臣庄见仁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祝吾皇陛下,江山万世万世万万世!吾皇圣明如尧舜禹汤,智慧如天高海深。小臣乍见如此圣君,心中惶恐激动难言,这才失态,求皇上明察啊!”

    杨广哪料的自己不过说了一句,竟是惹来这么一大通。一愣之下,不由的哈哈大笑。话说那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之说,乃是后世满清之时才出现的说词。至于此时,万岁一词虽说也是单指皇帝,但多是用于行文表章之内,少有人这样满口谀辞直谄的。

    这隋炀帝本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平日里谁若是不奉承着,这心里就会有些不高兴。哪成想今日竟从一个十余岁的孩子空中,听到这种赞语,一时间心怀大畅。只是听庄见竟然自称为臣,更是啼笑皆非。他却不知庄见同学后世看的电视中,多是大臣参见皇帝的段子,可不都是称臣的嘛。

    杨广大笑不已,下面高德禄偷偷抹汗。旁边宇文化及和裴世矩,虞世基却是心中大骂,这庄见简直无耻至极!毫无一丝读书人的风骨。这一张嘴便是滔滔不绝的阿谀谄媚,连草稿都不带打的,其马屁神功简直是到了炉火纯青之界了。

    庄见说完那话,听的杨广大笑,心下大大松了口气儿。抬起头来,仰着一张小脸儿,应和着杨广亦是谄笑着,笑的犹如百花盛开一般。只是大为可惜的是,这朵花儿,不惟满是鼻涕眼泪的,额头上尚横着一道粗粗的红印,此时已是肿起老高。让那朵花儿,怎么看都像是一朵残花。

    杨广大笑一阵儿,这才低头看他。笑道“你这小子,大街上冲撞朕的车架不说,朕听虞爱卿说,那方才外宫起火一事亦和你有些关联,那是怎么回事啊?还有,你这惫赖小子,又不是我大隋官员,自己称的什么臣?朕何时竟有了你这臣子了?”说着,苦笑摇头。

    庄见这一下午间,早已打好了腹稿。此时听的杨广问起,这才正色道“皇上啊,臣,啊,不,那个,草民下午冲撞您车架那事儿,其实是被人陷害的。当时,草民听闻皇上凯旋而归,心中亢奋。想及我大隋自今日起,版图已是远古人。与这大业盛世之下,我皇何等丰功伟业啊!三征高丽,拓地千里。御驾亲征,士气如虹。正因为有了皇上这番亲身劳苦,才有了我大隋汉人的千万年基业啊。皇上征伐高丽之意义何等远大啊,不但将隐患扼杀于端倪之间,还为我大隋各民族融合做出了难以估量的贡献。皇上这般丰功伟略,便是那三皇五帝,秦皇汉武亦是远远不如。臣,啊,草民当时对皇上的敬仰之情,犹如大江之水,奔腾翻涌,又如那黄河之水泛滥,一不可收拾啊。正在激动之时,这心情激荡之下,动作便不可控制的大了些,却被人一把推出,这才有了冲撞皇上车驾之事啊。至于那下午起火的事情,那是……”

    他说到这儿,正自要再加狡辩,却见杨广忽的站起身来,一挥手让他停下。满面潮红之际,双目放光,呼吸急促。

    知己啊!这才是知己啊!说的多好呀!不想这小小孩童果然见识不凡。怪不得子方说其胸中大有沟壑呢。果然!果然啊!这一番话,就应该让那帮迂腐的大臣们听听!听听朕的功绩,在民间究是何等样子!哼哼,朝中众臣可见都已老了!雄心壮志已是消磨的差不多了!哪里能跟上自己这番雄才伟略的施展啊!

    杨广心中激动,在上面不停走了几个来回之后,这才猛地停住身子。回头盯着庄见,赞道“好好好!不想你这孩童如此年纪,竟有这般见识!天下知朕心意者,唯你而已,朕不孤矣。好好好,朕很欣慰,很欣慰啊!”说着,点头不已。他欢喜之余,对那失火之事,既是没有引起什么乱子,自是早抛诸脑后了。

    旁边宇文化及、裴世矩和虞世基听的一阵的头晕。这个无耻的小子,卑鄙的无赖!居然是一个高手啊!这张嘴,愣是把黑的说成白的!大败说成大胜!三征高丽惹得民怨沸腾,烽火四起。到了他这儿,竟然成了不世之功业了。日啊!这还有天理不?

    眼看着皇帝那满面掩饰不住的喜意,看来这小无赖真真的要时来运转了。比较之下,对自己的修为,不由的大是担忧。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找机会,与这位神童交流一番才是。虽然说,这厮,很无耻!

    眼见杨广竟是这般大赞那无赖,不约而同的都是同声贺道“圣上雄才伟略,世人不识,我等身为大臣,有负圣上厚望,祈圣上降罪。”说着,同时跪倒。

    庄见在旁看着,不由的心中一跳。喵喵的!坏了!貌似有些太过出头了啊。这俗话说,一定要扶着一片打击一片。要是一杆子挑翻一船人,自己可是绝对吃不了兜着走了。不行不行,花花轿子人抬人啊!主席也曾说过: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才是。

    心下想定,不待杨广答话,已是又开口道“皇上,其实诸位大人实乃忠臣啊!他们也都是支持皇上的。皇上试想,若无诸位大人的全力施为,便是有再好的想法,多么惊世的才略,要没有几位大人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何能如臂使指,保障皇上你的才略得以顺利施展呢?所以,草民以为,诸位大人也是劳苦功高的啊。”

    宇文化及和裴世矩、虞世基耳中听着,先是一愣,随即都是转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这小无赖,啊,不,这小哥儿真是自己的知己啊。想及几番征战,几人累的跟狗一样,两次大败,靡费军资无数,早不知被人在背地后儿戳了多少回脊梁骨了。可是自古便是错误都是大臣的,睿智英明都是君主的。自己几人这般苦水,又向何人说去啊?想及昔日种种,心中越想越悲,不由的已是涕泗横流,呜咽伏地大哭起来。

    庄见收获了三人的感激,心下得意。杨广此时也是心情激荡,自上面直下玉阶,伸手一一扶起,便连庄见也是郑重扶起。神色激动地道“众家爱卿多有操劳,朕知晓的。那些迂腐之辈,如何跟诸位爱卿相比?快快起来,都起来。高德禄!”说到这儿,回身叫道。

    高德禄眼看着面前的一幕,正自大是赞叹。这小哥儿当真是少年英雄啊。瞧瞧人家一番话,这朝中哪位大人,能得陛下引为知己啊。单就陛下今日一语,这小哥儿日后前程无限啊。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自己可要好生巴结着才是。

    正自心中暗转,忽听得杨广叫声,连忙趋前躬身道“老奴在。”杨广双眉扬起,有力的向空一挥手道“传朕旨意,太仆少卿宇文化、尚书左丞裴世矩、通直郎虞世基,恪公尽守,尽心国事。各官进一级,赐玉璧一对,金十斤。以示嘉励!”

    高德禄高声唱应,自有舍人记下,高德禄拿了去寻符宝朗用印。宇文化及等人闻听俱皆大喜,看着庄见那张满是稚气的小脸,心中对庄见那感激简直是刚刚的。就这么几句话,圣上便赏下这般大功。眼见这位庄兄弟的前程,实是不可估量。一定要与这位庄兄弟好好结交一番!三人心中却是不约而同的,同时转着念头。

    跪倒谢赏,杨广挥手令站起来。这才转头看向庄见,方才自己封赏中,特意将他忽略过去,这番倒要看看,这小子是不是个侍功自傲的主儿。

    目光所及,却见庄见满面都是赞赏崇拜之色,毫不见一丝懊恼之色,心中不由大喜。抬手向他招招,让他近前。

    他哪知庄见心思,这厮别的不会,那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功夫早已是千锤百炼过的。对于在老大面前,即使再有功劳,也不能稍露得色这个道理,早已在前世就已深知了。这会儿,不过是牛刀小试罢了。

    听着宇文化及三人得到的封赏,心中虽是如同几百个猫爪子挠一般,这面上做出的,却是一副对杨广英明的赞叹欢喜之色。

    此时见杨广招手,连忙小步靠近,仰着一张小脸,面上那副崇拜之色愈重。杨广看的心头大畅,竟是携着他手,直走上御座,令他在下陪着坐下。

    这番举动,宇文化及等人固然是看的又是惊骇,又是艳羡。庄见自己也是有些晕晕乎乎了。娘希匹啊!老子和皇帝一起坐呢。该不会是看自己英俊潇洒,起了收自己为义子的心思,要把这皇帝位子给老子过过瘾吧?唉,话说做皇帝好烦的。干好了要累死,干不好被后人骂死不说,来不来的就被人家推翻了,然后就是杀的一地人头的。不行,老子可不能干这赔本买卖。不过要是让我做几天玩玩呢?要不要坐呢?唉,这是个问题啊。头疼头疼。

    杨广哪里知道自己不过是看他年纪小,又能知自己心意,这才欢喜之下,赐了他个特列。这惫赖小子,心中竟然转起这个念头来了。若是知道,恐怕能立时撕了他也说不定。

    此番见他目光迷离,满面的憧憬,还以为他是欢喜的晕了。不由呵呵一笑,道“小见仁,你年纪尚小,这赏赐嘛,朕却是不好思量啊。你倒是自己想想,想要朕赏赐些什么给你?”

    庄见听见他对自己的称呼,方才的好心情顿时丢的一干二净。娘希匹的!又是小贱人!我日你个仙人板板的,称呼一声见哥不行吗?再要么叫声小庄,咱也勉强可以接受的嘛。妈妈的,这啥时候才能抛掉“贱人”这个称号呢?

    心中不爽之际,听的杨广问话,只得打叠精神,正色回道“皇上,草民所说乃是事实而已,一无功劳,二无建树的。怎能受皇上封赐呢?不过,要是皇上真要赏赐。草民倒是有一事,想要向老天祈求。只是草民凡夫俗子,苦无门路,皇上贵为上天之子,可能代草民一求?”

    杨广一愣,疑惑的问道“哦?你所求何事?且说来听听。”

    庄见一本正经的跪倒,磕头道“草民想求上天,赐予我主无尽的寿元,强壮的体魄,笑口常开的心情。永永远远,生生世世眷顾我大隋臣民,使我等臣民能永生沐浴在皇上的恩德之下。求皇上为草民求一求好不好?”

    他此话一出,站在下面的宇文化及、裴世矩、虞世基三人齐齐觉得身上一冷,浑身的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强忍着胃中的翻腾,不使自己呕吐出来。一个身子却是不禁的有些颤抖。

    无耻!无耻!简直就是老太太喝稀饭——无耻下流!这么恶心的逢迎拍马,都能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出来,这丫一定是个妖孽!千年的妖孽啊!老天爷打雷吧!打雷劈死他吧!不然咱们恐怕永远没有出头之日鸟!

    几个原本自以为马屁功修炼有成的老货自顾自怨自艾,上面隋炀帝杨广,听的却是不由的大是感动。满眼竟是隐泛泪光,抬手轻抚庄见的头顶,良久方才轻轻一叹,道“唉,傻孩子。难为你这份心儿了,朕,答应了!一定为你问到就是。不过朕要给的,是给你的赏赐啊,你却来为朕求些个什么?”

    庄见心中偷笑,喵喵的,让你去问老天爷,就是让你去死。你丫个傻二,居然也答应了。嗯嗯,老子也很高兴。你丫早死,老子也好早做准备。看看你那里有什么漂亮的妃子,美丽的女儿啥的,老子才好接手嘛。不然,你老人家哪天心情一个不爽,庄爷的头颅可是在脖子上坐的不大稳了。

    眼见忽悠成功,见杨广心情激荡的问自己,这才装出一副天真之像,为难的道“人家说天地君亲师,除了天地之外,就应该是君啊。草民除了这个外,也没什么要的了。”愁眉苦脸的唯一思索,又道“要是皇上一定要赏赐我,那么给我几两银子,让我买好吃的回去孝敬孝敬老爹就行了。”

    杨广大是赞赏,打量了下他,沉吟道“你方才一来就称臣,朕也不能白让你称了。只是你年纪太小,若是给你赐了官儿,一来你也不会做,二来嘛,也易被大臣们诟病。这样吧,你且作诗一,也让朕看看你的才学如何?量才而定,如何?”

    庄见听着杨广让他作诗,顿时张口结舌,方才一番伶俐,这会儿却是一丝儿也是不见了。

    香蕉你个巴拉的!作诗?老子只会拉屎!让老子给你表演下怎么运用板砖派人,怎么拿西瓜刀砍人还行,这作诗,**!他认识老子,老子不认识他!

    眼见的杨广双目紧紧盯着他,颇是热切,看来是躲不过去了。有心剽窃下后世的名句,奈何庄大少后世上学时,委实没有费心去背。若是灵感来了,念出几句名句来,倒是有可能。但要整个儿的背全咯,对不住的很,仨字儿:背不过!

    心中焦急之余,头上已是不由的见汗。抓耳挠腮之际,却见杨广眼中笑意竟是越来越浓,心中一动,忽的记起曾有人说起,杨广自负文采,向来不容诗才强过他的人存在,这让自己作诗,怕是也是帝王心术为之,有心考究自己呢。既是如此,自己若是真个背出什么千古绝唱来,怕是赏赐还没见,菜市口那儿倒是有个位置等着自己去吧。

    心中想明白这点儿,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次对自己当日的不好好学习,感到了由衷的安慰。又有谁人能想到,正是自己的不学无术,反而让自己避过了一场大祸呢?只是虽说如此,要是让杨广瞧自己不起,那么对自己怕是也没什么兴趣了。

    这里面既要能吸引杨广,还要能让自己圣眷不衰,倒要好好筹谋一番。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半响,方才抬手搔搔头,对着杨广道“皇上,这个,这个诗这个东西嘛,其实……其实草民稍有钻研的。草民自懂事以来,多是研究圣上的功绩去了。只觉在圣上的丰功伟绩面前,任何才子绝句都是一文不值的。故而,这诗嘛,草民虽是可以做的,但实是做的小有所成而已。在皇上这等万世绝才面前,还望不要笑话我才是。”

    杨广听他说自己作诗小有所成,不由的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呵呵笑道“好好,小有所成也是不错,朕不笑就是,不笑就是。你且做来。”

    庄见点头应了,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思虑半响,方才一手负后,一手抚胸,朗声吟道“屋里点起万盏灯——不黑!屋外一灯也没点——很黑!要是屋外也点灯——也不黑!屋里屋外不点灯——都黑!”

    吟罢,自我摇头赞叹一番,这才转身向杨广躬身道“皇上,草民这诗就叫黑不黑,还求皇上点评。”

    自他第一句诗出口,旁听的众人就是一呆。等到后续三句一出,众人顿时面面相觑,这也叫诗?!宇文化及本是个草包,尚不过觉得此诗大有些怪异而已。但裴世矩和虞世基俱为饱学之士,听着庄大少这狗屁诗句,心中已是几乎要笑的爆了。只是在皇帝面前,却是不能失仪,只得极力憋着,两张老脸已是憋得又红又紫,一片古怪之色了。

    杨广同学何曾听过这般惊世骇俗的绝唱,等到庄见同学长声吟颂完后,呆呆的愣了半响,面上红一阵青一阵的,终是眼中笑意越来越浓,“哈哈哈哈哈……”一阵爆笑,再也憋不住的扬了起来。直笑的前俯后仰,拍案不已。

    下面几人本就憋得难受,受了杨广这一刺激,再也忍不住,大殿内顿时一片声的爆笑而起。

    庄见同学脸颊**,眉梢颤抖,额头上黑线与汗水齐飞,蓝靛与锗红共一色。本来摆着造型的双手,忍不住有些抓狂般的轻颤着。

    你二大爷的!我叉叉你个圈圈的!很好笑吗?老子诗才虽说比不上李杜,但好歹也是诗啊!一个两个的,笑的跟狗一样干啥?!日你个香蕉巴拉的!笑吧,笑吧,我诅咒你们!上厕所没手纸!吃方便面没料包!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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