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天啊!”

    徐姑姑刚刚出门,便急急转过身去,因为泳池里面兀自有一道近乎于**得身影,她不免问道:“你在这里游了一整晚?”

    哗啦一声。

    郭淡冒出水面,笑道:“我这才刚游一会儿。”

    “你不是昨晚才游了吗。”

    “我昨晚也吃了饭,但是待会我还得吃一次,这是不是非常疯狂。”

    “疯子!”

    徐姑姑嘀咕了一声,便急急回到屋去。

    她就不明白,郭淡为什么要泡在里面。

    殊不知游泳可是郭淡第一爱好,憋了这么久,可算是拥有一个泳池,这肯定要游尽兴啊!

    半个时辰后。

    郭淡与徐姑姑坐在泳池旁,一边晒着春日里温暖和煦的阳光,一边吃着早餐。

    “呵呵.....!”

    郭淡看着手中的信函,乐呵呵直笑。

    徐姑姑问道:“你笑什么?”

    “最近城里又出现了一个新的故事。”

    “什么故事?”

    “原来我只是去河边与公主幽会,正当我们**时,却被那宫女发现了,故而我拿起石头意图杀人灭口,而就在这时,被宫中禁卫发现。太后和陛下为了保全公主和皇室的名誉,故此才选择编造出这么一个谎言来。”

    说着,郭淡便将信函递给徐姑姑,笑道:“不得不说,对方也不全是庸人,这么快就编造出新得故事来,哈哈.....!”

    徐姑姑接过信函来,又问道:“你此话是何意?”

    郭淡道:“显然,大家都不相信我会去欺负公主,这也不符合常理,幽会显然比这个更加合理一点点,况且公主如今名望高涨,任何与公主有过瓜葛的男人,都将会成为大家口诛笔伐的对象。”

    徐姑姑问道:“所以你觉得这很好笑。”

    郭淡呵呵道:“他们的这些舆论已经对我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因为对于公主楚楚可怜的形象已经是深入人心,他们难以再扭转过来,看得出,他们在挣扎,他们不想放弃,他们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我觉得你太小觑他们了。”

    徐姑姑道:“只要这事一直议论下去,对他们就非常有利,因为他们不会因此损失什么,而谣言一直流传着,就会变成事实。”

    郭淡笑道:“我也可以多卖几期报刊。”

    “......!”

    徐姑姑不能否认这一点,又问道:“你可有想到办法解决公主的问题?”

    郭淡点点头,道:“我就是一条鱼,干旱的陆地严重限制了我的智慧,当我能够在水中思索,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徐姑姑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郭淡呵呵笑道:“容我先卖一个关子,如果我能够成功的话,就算我不说,居士也能够亲眼看到,但如果失败的话,说来只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当然,太后也不能因此怪我。”

    徐姑姑听得是一脸困惑,正欲继续询问,郭淡突然问道:“居士可有玩过捶丸?”

    徐姑姑下意识地点点头。

    郭淡又问道:“我今日打算去玩玩那新式捶丸,不知居士可有兴趣?”

    “抱歉,我......!”

    “听说这捶丸是女人最擅长的游戏,这我真不太相信,我认为任何游戏男人都要强于女人,这是上天规定的,谁也不能打破。如果居士能够打赢我,我就将我的计划告诉居士。”

    “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若不愿说,我自也不会多问。”

    徐姑姑哼得一声,突然话锋一转:“但你的激将法还是比较有用,除了蛮力之外,我从不认为女人就不如男人,如果我赢了,你就不准再去找我父亲嚼舌根子。”

    她虽然在很长得一段时日内,穿着道袍,仿佛是与世无争,但其实她自小就非常争强好胜,几乎什么都去争,与徐梦晹以及徐继荣他爹得性格是截然相反,以至于最终把自己给折腾到出家。

    但这东西已经融入她的骨髓里面,是无法改变的。

    况且,她是真不想郭淡去多管她的事。

    “这么厉害?”郭淡故作害怕地瞧了眼徐姑姑,旋即笑呵呵道:“如果我赢了,你就要接受我的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

    “我会在牙行边上买一座宅院,我希望居士到时住在那里。”郭淡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狡黠之色。

    “为什么?”徐姑姑疑惑道。

    郭淡呵呵道:“因为我与居士不是雇佣关系,但如果居士是我的邻居,那我找居士就要方便许多。”

    徐姑姑点点头,道:“一言为定。谁若违背承诺,将不得好死。”

    “哇...玩这么大?”

    “你怕了吗?”

    “我怕....我怕你反悔啊!就这么说定了。”

    吃过饭后,郭淡就回屋换了一身运动服,然后来到院内等徐姑姑。

    过得一会儿,只见徐姑姑从楼上走了下来。

    “红颜祸水不过如此啊!幸亏老子最爱的是金钱,还扛得住。”

    郭淡不禁小声感慨一句。

    只见徐姑姑梳着一个男性发髻,头戴银色网巾,精致、娴静的脸庞是白里透着红,仿佛吹弹可破,清澈双目,目光却十分锐利,性感的美人尖若隐若现,让她更显得英气勃勃,身着米白色运动服,将她高挑、丰腴,玲珑有致的身段凸显的淋漓尽致,高雅之中,透着一丝与生俱来的贵气。

    这是一个没有年龄的女人。

    郭淡打趣道:“居士今日显得年轻许多呀,与我站在一块不再像似姑侄,更像似姐弟。”

    徐姑姑虽然并不太在意这些,但这话够贱的,她冷冷道:“你是希望我给你条鱼放生吗?”

    说话间,她微微瞟了眼郭淡后面的泳池。

    “放...放生?”

    郭淡稍稍一愣,旋即恭恭敬敬道:“居士请。”

    由此可见,人类得尊重,永远是来自实力得压制。

    皇家马场只有练习捶丸的场地,捶丸场还是得去边上的赛马区,不过离郭淡住得地方也没有多远,坐马车得话,小半个时辰就能够到的。

    ......

    啪!

    “哇!居士,你是练过得?”

    郭淡惊讶地看着徐姑姑优雅地挥出一杆,光那胸型的变化,就足以看出,徐姑姑绝对是练过这新式捶丸。

    徐姑姑淡淡扫他一眼,“我之前与荣儿来这里打过几回。”

    那个蠢货,这么重要的信息竟然不告诉我,不过就算她练过我也不需要害怕,这可是我改进的呀!这是我穿越者装逼得惯用套路,我不能丢穿越者脸。郭淡突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怎么可能在这气势上被徐姑姑给压倒。

    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新式捶丸可就是他根据高尔夫改进的,他没有道理害怕。

    但是徐姑姑展现出来的强大自信,以及非常优雅得姿势,让他真的有些慌。

    几杆过后。

    郭淡不禁问道:“居士,你真的只玩过几回?”

    徐姑姑点点头。

    难道她就是传说中骨骼惊奇地天才型选手?郭淡微微有些流汗,压力越来越大。

    不禁气势上被压制,球技上好像也正在被压制。

    徐姑姑毕竟自小拜得名师,练得一身武艺,她就这性格,文也要争,就武也要争,事事都不肯弱于他人,她是有这方面得基础,再加上那徐继荣总是缠着她过来玩,她玩过很多回,不止几回,这力度和准度掌握得非常好。

    可惜在这个年代,女人争强好胜,那可是不逗人喜欢,任何男人都不能接受被一个女人给打败。

    徐梦晹也曾因此教训过她很多回,甚至动用武力来震慑,这又导致她后来变得比较躲在幕后算计。

    虽然场面上,二人打得是有来有回,但气势上,郭淡渐渐式微,关键郭淡的自信心在被徐姑姑一步步瓦解,她每一杆都打得非常自信。

    即便是有些落后,她也是一脸胜券在握。

    这弄得郭淡非常郁闷,好像自己在跟职业选手过招似得,其实他也是一个非常自信得人,但他有些压不住对方,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徐姑姑这一面。

    “伯爷!”

    正当这时,场地上突然出现两个老者,正是徐梦晹和张元功。

    徐姑姑瞧了眼徐梦晹,旋即猛地转过头去,两道冰冷得目光射向郭淡。

    郭淡赶忙举手道:“我对天发誓,如果是我叫伯爷来的,我特么就终生不举,你不懂?那换成我不得好死,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伯爷会出现在这里。”

    “凤儿!”

    忽听得一声亲切得叫喊。

    只见徐梦晹非常开心地招着手。

    徐姑姑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是我爹在喊我吗?

    自她满十四岁以来,徐梦晹就再也没有这般亲切得叫过她。

    定与这小子有关。徐姑姑不禁又看向郭淡。

    哪知郭淡是一脸好奇道:“居士,你跟伯爷在人前都是这么装模作样的么?”

    “你才装模作样!”

    徐姑姑狠狠威胁道:“如果让我知道这事与你有关,我不会放过你的。”

    郭淡举起双手道:“我可以再对天发誓,如果跟我有关,我就不得好死。”心里却想,我只是如实告诉你爹,我们是清白的,是你爹自己不信,那就怪不得我了。

    这时,徐梦晹已经走到他们身前,佯装不满道:“凤儿,爹爹叫你,你为何不应啊?”

    但眼中是充满着慈爱。

    这是一个假爹爹吧?

    “啊?”

    向来足智多谋的徐姑姑此时也不禁是呆若木鸡。

    她完全不能适应这么慈祥得徐梦晹。

    一旁的张元功也是一脸困惑,什么时候他们父女已经冰释前嫌,这么劲爆得八卦,老夫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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