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正为孙灿事情烦忧,一听有人可救荆州,立刻大喜道:“哪位英雄可救荆州?”

    刘磐恭敬的说道:“正是破黄巾的刘关张三兄弟。”

    “哦!”刘表应了一声,想了一会儿,道:“莫非就是以‘仁义’而扬名的刘徐州?据说,他乃中山靖王刘胜的后人,与我祖大汉鲁恭王正是近亲。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不一会儿,刘备、关羽、张燕三兄弟相继走进荆州牧的府衙议事厅。

    三人相继参拜行礼。

    刘表表现的相当热情,大笑道:“玄德无须多理,你我二人皆是汉室姻亲我祖大汉鲁恭王与中山靖王乃近亲也,我们等也不用客气。若不嫌弃,称呼一声兄长即可。”

    刘备此刻以是落难之身,有求于人,见刘表如此礼待,连声称是,并以兄弟之礼对待,视刘表为兄长。

    刘备吹嘘道:“吕布来投,备不计较其出身,诚心待之,粮草城池,未有一点怠慢之处。可恨此贼子狼子野心,竟然谋我徐州,着实可误。若非当日未听三弟良言,执意要收留吕布,怎能落得如此地步。”

    刘表也叹声道:“为兄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孙灿军骁勇善战,手上人才辈出。南阳一地,几乎全陷,愚兄前景勘忧啊。吾弟此时前来,正不是时候。可速速离去,他日若荆州未亡,兄在当面向贤弟请罪。”

    刘备早已听说孙灿攻打刘表一事,好奇说道:“孙灿此人,备和他打过交道。为人正直,绝非不讲道理之人。兄长与孙灿,一定存在什么误会。不如让弟代兄走一趟消除误会?”

    刘表一脸苦笑,难以启齿,总不能说自己将孙灿的父母掳来,从而令孙灿对自己恨之入骨吧?此刻,他除了苦笑,哪还能干什么?

    孙灿未将事情传扬开来,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他怎敢在随意诋毁孙灿。万一惹怒了他,将他掳劫孙哲夫妇的消息一传开,那么他立刻就会声誉扫地,受天下人唾弃。

    其实,并非孙灿好心不说,而是孙哲不让孙灿以此来打击大汉的威望。

    大汉的声威本就不足,只要刘表掳劫孙哲夫妇的消息一传开,那世人再唾弃刘表之余,大汉的声誉也会为此受损。

    因此,孙哲严令孙灿不许以此手段对付刘表。

    当然,这并非刘表能够知道的。

    刘备见刘表,面露难色,知道对方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在追问。他本无家可归,听从张燕的意见,来荆州投奔刘表。

    现在刘表有难,正好是他他出力相帮的时候,当即说道:“无论兄长与孙灿的恩怨如何,都不应该兵戎相见。令百姓蒙难,不说对错。总之,他谋取荆州却是实情,弟愿意代兄长领兵抵御。”

    刘表先前说的只是场面话,他根本就不愿刘备离去,现在将刘备一力揽下重担,他怎能不喜,立刻说道:“表立刻拨给弟五万军马,由弟前往新野镇守。”

    此时此刻,刘表除了相信刘备外,毫无别的方法。

    刘、关、张三兄弟走出府衙,就见刘磐在府外守侯。

    刘磐见刘、关、张三人走出,立刻迎了上去,说道:“三位叔父好,不知叔父们想去哪儿。”

    刘备和善的笑道:“兄长在南街为备,准备了一间府邸,备正准备去那歇歇。”

    刘磐望了望四周,见四周无人,便道:“三位叔父,想必你们心中有许多疑问。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可否随侄儿走一趟。”

    刘备觉得事有蹊跷,正打算拒绝,就听张燕抢先道:“磐公子带路,我等初来轧道,并无任何事情。”

    刘备看了张燕一眼,不好反驳,只得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磐高兴的再前领着路。

    关羽拉了拉张燕的衣绣,低声道:“大哥,本不愿去,三弟为何如此逼迫大哥?”

    张燕低声回道:“荆州关系错综复杂,大哥要想光复汉室,就必须有一处领地。荆州这里地广人足,正是发展的极佳之地。若大哥取之,以其仁厚宽宏的性格,不出几年,荆州便可大治。

    同时亦可和袁绍、孙灿、曹操等豪杰一较长短。

    当务之急,就是要弄清荆州当前的形势,刘磐这里正是一个突破口,我们应该要好好把握才行。

    还有此事不可让大哥知道,不然以他之贤德,又将会前功尽弃。“

    关羽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这位三弟,看似粗旷,却心细如发,领兵布阵或许不如自己,但在谋略之上,却胜过自己多矣。

    四人向前走去。

    殊不知,在四人之后,墙角遍一双阴毒的眼睛看着四人,眼中闪着阵阵杀机。

    却说,刘磐代着刘、关、张三兄弟来到了襄阳最大的一家酒楼,刘磐好似这里的熟客,未打招呼,就直接上了二楼。

    三人紧随其后,竟来到一处独立的房间。

    房间里酒菜已经齐备,一个青年正在窗前眺望,好象在等着什么人。

    听见了声响,他立刻回过身来,打量了来人,立刻行礼拜道:“侄儿刘琦见过叔父?”

    “大公子?”刘备见着眼前这位消瘦苍白的公子,显得很是吃惊。

    当然,刘备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物,当即就恢复了平静,说道:“原来是大公子,不知大公子请备来有何要事?”

    刘琦突然跪在刘备面前,泣声说道:“继母恶毒,不肯相容,性命只在旦夕,求叔父,救救我父亲,救救琦儿。”

    刘备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急忙扶起刘琦,婉声推迟道:“此事乃贤侄家务之事,备也无可奈何。”

    刘琦道:“继母所作所为以非‘家务’二字,可以言语。继母蔡氏勾结蔡冒等人,处处迷惑家父。家父深受蔡氏蒙蔽,干出无数大逆不道之事。”

    接着,他将蔡氏和蔡冒的罪过,述说了一遍,其中包括袭击宛城,绑架孙哲夫妇,还有提高税率,强募兵丁等等不益之事,向刘备说了一遍。

    刘、关、张三兄弟听后各个目瞪口呆,他们原本只是奇怪。不知为何孙灿处处争对刘表,却没有想到内情如此的复杂。

    刘备高声叹道:“兄长,怎会如此不智。妄信谗言,夺孙灿城池本就不对,事后竟将岂双亲挟制以做人质。难怪孙灿会如此震怒,处处与兄长为敌。”

    刘琦教唆道:“叔父,这些都是蔡氏和蔡冒的罪过,与父亲大人无关。如今军中大权几乎在蔡冒手中,荆州上下本无一人可以和蔡冒对抗。但如今叔父到来,相信一定能铲除蔡冒这个毒瘤。”

    刘备默然不语,想了许久,说道:“此时,关系重大,我等还是小心为妙。等看清楚局势,在从长计议,当务之急,还是退孙灿大军要紧。”

    刘琦连忙称是,苍白的连上露出阵阵欢喜的笑容,心道:“此刻此刻,蔡冒应当知晓,我们今日之交谈。以蔡冒的性格,定会以为我们已有盟约,绝对会对你百般刁难,到时……呵呵!你不帮我也不成。”

    想到这里,刘琦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旺盛。

    宛城官邸,议事厅。

    经过数日的相处,孙灿对贾诩有了很深的了解。

    当然这个了解,仅仅限于贾诩的能力,而非他的一切。贾诩的官职是主簿,主簿的任务是典领文书,办理事务,以及幕府中的重要僚属,参与机要,总领府事。权位不高,却相当重要,于后世的秘书一样,处处跟随孙灿左右,协助他处理大小事物。

    孙灿麾下众臣有些人始终不明白孙灿为何将贾诩这么一个人,留在身旁。但个别人却非常清楚,贾诩最适合的职位就是主簿,说准确的就是孙灿的影子。

    贾诩的智慧在于揣摩人心,可以看透许多人看不透的事情。每每都可以在关键的时候,提醒自己的君主,应该如何正确的抉择。

    有些事情孙灿不能做的,不行做的,贾诩就会擅自做主,替孙灿去做。

    好比,汉初的陈平计策毒辣,诡诈世所罕见,谋圣张良也未必及他。

    兵圣韩信自视过高,狂妄自傲,心胸也异常狭小,自认为刘邦无他不成,处处与刘邦抬杠,每每因为一言不和,就迫使刘邦向他认错。后来,刘邦被项羽紧紧围困在荥阳,情势危急,生命危在旦夕。

    而韩信却依占军功,以强令的口吻,逼刘邦封他为齐王,并在齐国首府临淄饮酒作乐,大有你刘邦不封我为王,我就等你死去,自立为王的神态。

    刘邦再一次忍受韩信的猖狂,封他为王。

    天下大定,刘邦本就忌惮韩信的才华,更何况韩信嚣张狂妄,常常不将刘邦看在眼中,但是刘邦不愿留下诛杀功臣的罪名,可韩信存在一天,就对大汉是一个威胁。

    刘邦麾下所有将士都说要罚韩信。惟有陈平在最关键的时候,看清楚了时势,揣摩出了韩信的心中所想,一计寻常的“请君入瓮”就将韩信这位无敌的大元帅在云梦泽擒拿,这一计谋,避免了一场战争,消除了再度分裂割据的祸根,维护了新王朝的统一与安定。

    贾诩和陈平有着很相识之处,那就是无情。

    无论再好,再出色的谋士都有感情用事,或者当局者迷的的时候。而贾诩却不会,世人的生死于他们无关,他们可以悠闲的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待一切事物。

    因此,他们的思虑要比任何人都要理智。

    如此之人,只有放在身旁效力,才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孙灿将贾诩留在身旁,正是择才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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