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呆呆的看着外头的宿凌昂,他也看着我,随着对视的时间越久,外头那张寒冬腊月才有的冰块脸越冰冻的厉害。我不断的吞咽着口水,哆嗦的伸出手拍了拍身畔的人,可惜6敬亭并没有领会我神情中的惊恐,兀自弹的起劲。

    再使劲地拍拍6敬亭,他有些恼我的打扰,侧过头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我张不开口,只能用手指指了指外头。他好奇的看看我的指头这才望向外头,只一眼,指下的音就断了。

    音一断,上的师傅的头也不点了,啧啧嘴,迷糊的睁开眼,口中没好气,“齐妃娘娘,又错了!”在看到屋内又多了一个人时却是大张开口,满脸的错愕,尖声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宿凌昂带着一身的霜寒走了进来,教琴的师傅看见他面上更是错愕,立马起了身对着他恭敬的作揖。“王、王爷。”口气里不若刚才对我的没有一丝好气。

    “王爷。”6敬亭见他直走到面前也是拱了拱手。

    越过他,宿凌昂走到了我面前。口里冷冷的道:“随我去书房。”

    他的语气冷的掉冰渣,我被刺激得浑身一颤。

    看着他说话完就走,我能想象我这次去等于有去无回的。瞥头,6敬亭正万分抱歉的看着我。回了他一眼视死如归的眼神,我拖着步子慢慢追着宿凌昂。

    书房里的气氛,只能说是安静的可怕。宿凌昂霜寒着一张脸端坐在桌案后,我苦着一张脸站在他面前,肚子里不停的编着解释的话。

    一直将所有的解释顺理了三遍,我才紧张的张口了一个音,“呃……”

    他抬眼扫了我一眼,我吓得忙又闭上了嘴。

    他地视线挪开。我忙又提了提胆。“那个……”

    “你喜欢6敬亭?”冷冷地问话声。将我刚想说地话又全数打回了肚里。

    喜欢6敬亭?他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问完话。他两眼紧盯着我。眼神地光射得似乎是要立刻就回答出这个问题来。而且还是只能回答不是。不能回答是地那一种。

    就着他地眼神示意。我摇了摇头。

    “我、我和他只是朋友。他今天是第一回帮我作弊。真地!”终于是将编好地话说出口了。但之后却是更紧张。紧张着他会戳破我地谎话。

    但好在他并不关心我说地这话。轻阖了下眼后又问出第二个问题。“那你喜欢谁?”

    我不禁一愣,他这又算是什么问题?我喜欢谁?

    沉默良久,我这才回答他,“我喜欢的……自然是郭桓啊!不然,我天天这么忙乎的是为谁啊?”

    这么回答,没有错了吧?却哪想到。他的眼随着这答案危险的一眯,好像是要吞了谁似的。

    心噗通噗通跳的急促起来,他又不说话了。

    “明日我安排郭桓带你去城外转转。”半晌之后。他忽然张口来了这么一句。

    “啊?”我控制不住怪声怪调的叫了一声。明日?怎么决定的这么突然?

    只是他不给我问地机会,擅自就决定了一切,“明日早些起来,我会让郭桓在府外等你。”

    该开心还是继续呆愣?宿凌昂竟然实现了他起初说的。真的要郭桓带着我出去了?开心吗?开心吗?

    “齐妃娘娘今天打扮地这么漂亮?”云起一脸的惊讶,看着我就像是在瞧什么新奇似的。

    云起啊,我知道你想说的是我身上这身衣裳很漂亮,我头上的翡翠簪子也很漂亮,这漂亮那漂亮的但一定是与我本人无关的。

    与喜欢的人一同出去,想也知道自然是要捡最好的往身上套了。翻找出了以前留下地这一堆衣服,终于是在里头找出一身最好看的,还有这簪子,平时我是绝对把它往头上插的,但今天特例。就算本身我这人不闪亮,我也得争取让这堆东西装的我闪亮。

    这个时候郭桓已经是在府外等着了,刚才霍泰来催了一回。照照镜子,看看没有什么不妥当了之后,我这才踩着小碎步往府外走去。

    半路上遇见了6敬亭。他瞧着我这身模样,两眼好奇的瞪的比平时大了两三倍。因为霍泰又来催过了,我也来不及停下脚步同他说些什么,睇了一个眼神径自朝前走了。

    府外,郭桓正坐在马车内等着。等我上了马车,马车夫一扬鞭子,马儿拖着车便奔驰了起来。

    郭桓看着我也很新奇,嘴里称道:“没想到齐师对于烧香这么重视。”

    我迟钝的跟不上听力的思绪愣了一愣。烧香?谁?我?我何时要去烧香了?心里头虽然疑惑不已,可脸上还是扯出了一道笑。心虚着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南城外几里就是福马寺。全年香火鼎盛。是许多人烧香求佛的最佳选择地。下了马车在寺前购买了些香火,我不得不学着那些善男信女一般上香叩拜,装模作样了一番。

    待将能拜地佛都拜完,能叩的头都叩完,我才终于是松下一口气,要郭桓陪着我在寺里到处转转。

    福马寺后靠着一座驸马山,在这夏末秋初的时节倒也觉得绿意绵绵、清爽至极。“福马寺,驸马山。这寺与山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当初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传说,有位驸马在公主死后皈依佛门来此地建造了一座寺,以驸马谐音福马命名。而后等这些驸马圆寂后,葬在了山上,山就得了驸马之名。”短短的两三语,他的传说就说完了。但虽然只是两三语,其他没有提得的事,我还是能够猜想的到。

    “近几日王爷似乎很忙。”说完了驸马山,他的话题忽然一岔转到了宿凌昂身上。

    我惯例地先是愣了一愣,而后才是反应过来地“哦”了一声。他是不是忙,我可不清楚。

    “这阵子一直在找上回送解药来的人。可惜一点线索也没有。”

    “是吗?”干吗要跟我说这些呢?

    他撇过头,一脸兴味地看着我,“齐师,王爷昏迷地那几天你不是对他很是关心吗?怎么这会儿又一副不上心的模样了?”

    这个……我移开眼。“那个送了解药来的好心人肯定是不想让你们知道是谁才那么做的嘛!你们又何必非要找出那人不可呢?”

    “难道你不好奇?”他反问。

    好奇!我自然还是有些好奇的。“其实我好奇和不好奇都没什么差别吧!”因为根本就没我什么事啊!

    “那你不好奇紫巧为什么行刺王爷的事?”他再问。

    咬咬嘴皮子,我点了个头。我当然还是好奇地啊!

    “紫巧原是受了6铭的意而来,本意就是要紫巧解决掉王爷身边的人。周初雪、柳冰清……以及你!”他的指头忽然指着我。“而6铭根本就不可能会要王爷死。那你说紫巧为什么要行刺王爷?”

    原本是要听他告诉我事,结果说着说着反而又成了他反问我了。

    我摇摇头,为什么要行刺,我怎么可能知道?

    “你猜猜?”

    “紫巧心生妒恨?”想了想,我随口拉了一条出来。

    郭桓笑了,而后摇摇头。“难道你不认为是有人希望看到王爷死而唆使紫巧的吗?”

    “不可能吧?”我第一反映便是反驳,“紫巧竟然能听6铭的话来了,怎么可能还受他人的唆使呢?有谁能比6铭还能让她做事的?”

    他的笑开了一些,“正是因为她既然能听6铭地话了。为什么她不能再听别人的话呢?”

    这一回,他的反问我再想不出反驳地话来。

    “贤王自打上回去追姚青蓠后就再没回过上京,现下王爷等于是少了一条左臂。也不知道玄冥那为三皇子是否可信。朝廷里王爷要处理的事务也多,虽然上回骗过皇上受伤的事,但皇上依然日日虎视眈眈着。这一件事,那一件事,真是搞的人头疼。”

    不但头疼,分明就是烦心!这么些事如果全丢在我身上,我定是烦的想死的心都会有的。“贤王……”贤王去追姚青蓠直到今天也没有回来呢啊!难怪,难怪再没见过贤王的人影。贤王也真是痴情人了。

    寻了一处石凳坐下,遥望着山顶的绿意风景。与郭桓独处。怎么有点不若预期中想象地那么美好呢?

    “齐师,在想什么?”心里想的出神,郭桓忽然出声。

    侧头看他,一点绿意忽然自远处飞来,滑了头顶。郭桓忽然呵呵一笑,抬起了手,“别动!”警告了一声,一手伸上我的头顶。

    他的手指抚过我的,从我头顶上取下了一小片绿叶递到我眼前。

    “郭桓!”

    他正要张口同我说话。一道尖叫伴着郭桓的名字传来。

    郭桓一怔,忙回头。我也侧出身子去看。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一身白衣白裙的姑娘,姣好的脸蛋上一双水灵的大眼此刻正满满地闪现着怒意。双手握拳在身畔胡乱挥了挥,脸上忽然又怒极换成了一脸伤心的模样,一咬牙口中蹦出一句,“你、你个负心薄幸的天下第一大混蛋!”跺跺脚,一转身就跑了。负心薄幸?还是天下第一?看着那姑娘消失,我不确定她刚才是在同谁说话。

    “小三——”一个名忽然从郭桓口里蹦了出来。见那姑娘跑开。他忙是无措的站起了身。往前追了去。追了两步又回头冲着我道:“齐师,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我愣愣的点点头。郭桓马上转身就追着那白衣姑娘消失的地方奔去了。离开前,郭桓的脸上满溢的是担心、懊恼。那个姑娘是谁?我忍不住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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