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郭桓落跑,我没好气地嘁了他一声,分明就是算不出来,还说只是来比诗呢!

    “走吧!”宿凌昂抚了抚衣摆上的褶皱,唤了我一声也往前走去。

    此地人头攥动,我也不敢多作停留,就怕与他脱了节,忙口中回:“是。”人紧扒在他身边,随着他的步子一点点朝前移去。

    待我们好不容易挪到最前头,也正好是诗会开场的时候。原先人太多,我又离的太远,只见到布板与板前的高台。现下才看到原来高台下还有一处空地摆了近二十张书桌,桌上笔墨纸砚齐全,看来是专门为比诗而设的。

    高台上已坐了几人,而后又有一位衣着锦衫的老者跨步到高台前端,抚了抚两撇精致的山羊胡,清咳了几声就对台下人道:“今届上京诗会的第一试开始了,以水字为题,时限半柱香,作出诗的才子们皆可上前来写下交予本人。”

    听他这么说来,诗会看来已经是开始了。当他一说完命题后只见四周的才子才女莫不低头沉吟思考。就连身侧的郭桓也边用扇轻敲着自己得额头,边口中喃喃嘟囔着。这诗会颇有些即兴的味道,但这即兴却也要经得起台上那几位资深人士的品读。难度不免就大了许多。不多时后就见有才子才女开始往空地处走去,提笔蘸墨。

    第一回以水字为题,郭桓与宿凌昂都未曾上前。人群中也不见那影国来使端木悲曲,更不见贤王与贤王妃。半柱香一过,那第一试就结束了。随着那老者一一将诗作转递给台上的几人后,他又宣布了第二试,以女字为题,依然是限时半柱香。

    瞧着这一堆才子佳人又开始抓耳挠腮、苦思冥想着只为作出短短几行诗,我忽然由敬佩变成了无语。无语着他们的太过无聊,更无语着都道读书好,原来读书就是为了半柱香里编两句诗来的。

    这半柱香内,宿凌昂同郭桓依然站在远处不见有所动作。那个双腿残废的端木悲曲也还是不见出现,更别提贤王和贤王妃。

    见身边的两人始终不动,我不免就出声提醒他俩,“皇上不是期待着你们俩的表现吗?你们为何还不上去啊?”

    “那端木公子还未出现,我一人去了岂不孤单?”郭桓把玩着手中的纸扇,一边答我。

    行,这算是一答了。那另外那个呢?我侧头去看宿凌昂,期待着他会回我些什么。只可惜……他一向沉默的比较多。我也就不指望了,还是继续关注这诗会吧。诗会上才子们交上去的诗作在经过台上几人的探讨后会以优胜劣汰的方式撤去一些,再留下最好的那几一同颂于在场的所有人听听,而后就是请这几位才子上台再一较高下,直到择出最满腹经纶,才高八斗的上京才子。

    云起曾同我说过,往年几届都是宿凌昂得胜的;而女才子方面则是吕秋荷。只是她没告诉我这女才子组是怎么选的?到现在我也只见男女都比在一处,总不见那司仪说出类似一句男子走左边女子走右边的话,送上去的诗作更是没有区分过。怎么分?这究竟是怎么分?

    “下面是本次诗会的最后一道命题,本命题为‘情’字。依然是半柱香时间,各位可即兴成诗了!”山羊胡老者在高台上朗声说着。

    诗会共有五个命题,今次是以“水”“女”“思”“月”“情”。当听到司仪都报道最后一个命题时,我以为宿凌昂与郭桓总该有所行动了。但出乎意料的却是两人依然不为所动。瞧那些才子才女6续入场提笔书作,我不知怎么的就为这两人着急。

    “最后一个命题了。你们还不去?”

    郭桓摇摇纸扇,摇头笑了一笑,“失望了。”他这意思该是说期盼着的端木悲曲没有出现吧?

    “你也不去吗?皇上不是等着你的表现?”我扯扯宿凌昂的袖子,既然端木悲曲不出现,郭桓也不愿意上场了。那他现在上去作诗一不就稳得第一了吗?

    他看着我扯动他的袖子,只问了我一句,“你是皇帝的人吗?”

    我僵着原本的心急表情,慢慢松开了扯他袖管的动作。

    苦恼的挠挠腮,真是皇帝不急,急死个太监。情之一字,难!难!难!要是我会作诗就好了……

    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忽然就窜出了几句话。情的诗作?我好像也会!这么一想我忽然有些欣喜,原本窜入脑中的几句话形象更深起来,我忍不住哈哈一笑,在郭桓怪异的探视中奔向了空处的书桌。也学着那些才女一般提笔,秀气地蘸了蘸墨,开始往书桌宣纸上涂鸦。不能称为书写,只能说成涂鸦,只因我的字迹实在太丑。

    只不过字虽然丑了一些,但字字都算清晰,能认出是个什么模样。划上最好一笔,我满意地瞧瞧我的大作,快吹了吹未干墨迹,将这一纸小心翼翼地交到了那老者的手上。

    老者看着我的字迹,有些惊诧地看着我。那面上的意思似乎是在说这届的才女中竟然会有这么丑的字。呃……应该不是这样,一定是我看错了。我冲他扬了一个和善的笑,退了下去。

    我刚走回原处,郭桓就以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我,“你竟然也会作诗?”这口气比面上的表情更为不相信我的才华。

    而宿凌昂虽没有郭桓表现得明显,却也是一脸的不相信我竟然会提笔作诗。我自鸣得意的一笑,不去理会他俩。

    半柱香的时间很快就过了。时间一到就算是诗会的暂时休场了,台下的才子佳人们依然在结合者刚才的五字命题吟诗颂词,而台上的几人则抱着一大堆诗作品头论足,好不忙乎。直到又过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台上的上又纷纷回到各自的座位,而那山羊胡老者则捧了一叠诗作再次站到台前。

    “咳咳,今次上京诗会五字命题皆已圆满,下面老朽就将诗会的几位资深评判选出的作品一同念与大家听听,每念一请作这诗的才子或才女到台上来,准备下一轮的七步成诗争霸赛。”老者这么说着抚了抚山羊胡便开始念道。

    按照五字命题的顺序,他先念的便是“水”字诗作,而后是“女”字,最后才轮到了“情”字篇,我一路听他念诵着,心中却也一直忐忑着会不会有我?

    “下面是最后一诗作。咳咳,虽然本作字迹略微蚕头燕尾了一些,但却是难得佳作。”老者将纸张略扬了一扬,开口朗声念道:“人间总恨离别泪,千里孤云喜相随。怕问君心何处是,多情无语寄阿谁?”

    最后一字音完,四周才子佳人莫不一脸恍然,一脸惊叹。瞧着他们开始低低私语,我忍不住得意左右摇晃,是我写的那,我写的那。忽地身边有些冷意冒出,我循着冷意往旁一瞧,只见宿凌昂正用着能冻死人的眼神瞪着我。

    【好了,坦承错误!这诗,咳咳……估计大部分人都知道是谁的。呛着了,遁……最后,依然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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