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用阴沉怪异的目光盯着庄嬷嬷,只把庄嬷嬷给看得紧张压抑的屏住了呼吸。



    在她那张苍白瘦弱有些暗黄的脸上,因为体质阴虚而沁出了点点的汗意。



    在屋子里有些昏黄的烛火照耀下,看着脸上显得油光发亮,给人一种邋遢不是很干净的感觉。



    “庄嬷嬷,你说,那个舞娘,那个女人,她真有那么美吗?竟然能迷住王爷?”乌拉那拉氏略带点恍惚声音嘶哑的问着。



    庄嬷嬷一听这话,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呼吸都不禁急促了几分。



    自从福晋知道王爷叫人在外面置办了宅子,把那个在寿宴上献舞的舞娘养在了外面,福晋的情绪就变得越发的不好。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福晋服药的前后有些不清醒,在记忆上也有些混乱,总之福晋老是纠结于那个舞娘长得美不美的事。



    就比如刚才这个问题,也不是福晋第一次问她了。



    而她呢,是说美也不行,是说丑也不行。



    就连她说自己不知道也不行,感觉是说什么都会让福晋发怒。



    如今庄嬷嬷再次听到这个问题就觉得头痛,琢磨着到底该怎么回答才会让福晋满意。



    “庄嬷嬷,你怎么不说话?”乌拉那拉氏不悦的皱眉,眼角的肌肉时不时的略微抽搐,阴翳又危险的目光看向她。



    而庄嬷嬷呢,她看着福晋嘴唇边缘沾染上的那些灰色药渍。



    还有福晋说话时不自觉伸舌缓缓舔过嘴角的动作,似乎很是垂涎贪婪的留恋于那碗苦药里的味道。



    庄嬷嬷只感觉福晋真是越来越陌生了,她的心跳也是越来越快的不受控制。



    庄嬷嬷不自觉的错开了视线,干涩的吞咽着暗哑的喉咙,慢慢的低声小心翼翼的回道:



    “福晋,那个女人,老奴也没有见过她,不过那天见过她的小太监,都说她长得还不错。”



    乌拉那拉氏听着撇嘴嘲讽的一笑,随后才抬起头离开了庄嬷嬷,略带不屑的轻哼了一声道:“只是长得还不错?”



    庄嬷嬷见着忙点头,觉得这样应该没事了。



    谁知还不等她松口气,却见乌拉那拉氏突然伸手紧抓住庄嬷嬷的手。



    那尖锐的指甲用力的刺入了血肉里,让庄嬷嬷忍不住吃疼的“啊”了一声。



    不过乌拉那拉氏却是一点也没注意到庄嬷嬷的反应,她只是一个劲的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庄嬷嬷,你说,若她真是只长得不错,那王爷会对她一见倾心,王爷他会当场就失态的站起身。



    王爷竟会当场拒绝太子想要见一见那个女人的要求,王爷他甚至还把那个女人养在了外面。”



    乌拉那拉氏嗓音尖锐的说到这里,突然收回手抬起摸了摸她自己的脸。



    感觉到那松弛满是皱纹的皮肤,摸着粗燥又带着点油腻的湿润。



    乌拉那拉氏神情绝望中略带点恍惚,她蹙眉沙哑着声音自顾自的喃喃道:“不,我想,她应该长得很美。



    她若是不美,又怎能让王爷那样的人心动,竟然把她养在了外面,一点也不去顾忌别人会怎么看,怎么想。”



    庄嬷嬷听着这些话,心里只一个劲抱怨把这些事说给福晋听的小丫鬟。



    她低头快速看了一眼手上的那几个血指甲印,忍不住微微瑟缩了一下才继续语带宽慰的回道:



    “福晋,您不要多想,老奴看王爷应该只是从没见过那样的女人,所以这才会一时间被她给迷惑了。



    等王爷他过了这段日子,感觉没了趣味,就会把那个女人抛到脑后,毕竟那个女人的身份卑贱,哪能是让王爷上心的人。”



    “身份卑贱!”乌拉那拉氏咬牙切齿的说着,想起了记忆里的另一个人。



    她眼里闪过刻骨的恨意和嫉妒,厉声道:“庄嬷嬷,你又怎么会知道,咱们王爷他啊,就是格外喜欢这种身份卑贱的女人。”



    庄嬷嬷一听这话,就忙紧张的转头看向门口,见门关的好好的,这话不会被人轻易的听去,她才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如今的正院早就不复以前,院子里的丫鬟太监们,现在是人人自危。



    他们现在一个个对着福晋是躲都来不及,再也不会上前讨好的想要亲近往上爬了。



    毕竟因为服侍梳妆的时候让福晋不舒心,而被福晋那簪子划花了脸的丫鬟不只一个。



    甚至有一个的眼睛都差点让福晋给弄瞎了。



    有了这些人,这些事作为例子,再加上府里风向的转变,那些丫鬟和小太监哪会傻傻的往前冲。



    这得了主子的心意虽好,可要是连命都要没了,那还说什么未来的前程。



    何况就依着福晋现在的状态和处境,那些人又不是眼睛瞎的,又怎会不知跟着福晋已经讨不到什么好处。



    其实要不是她跟福晋的感情深厚,是把福晋从小养大并陪到了现在。



    而且她对着福晋时虽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却还是心疼和担心。



    若不是这样,她其实也是想要躲的,毕竟如今的福晋早不复从前。



    庄嬷嬷这会不敢再回话,只静静地沉默着,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了一会。



    “对了,庄嬷嬷,你打听清楚了吗?那个女人她是不是嫁过人,她是不是给别人生过孩子?



    还有,那个女人她叫什么,姓什么?她是哪里人?她”乌拉那拉氏说着说着就闭了闭眼,发出的声音是越来越低。



    而她问出来的那些问题,也是想到哪里就问到哪里。



    似乎是之前那碗药的药性渐渐的起作用了。



    她那种先是情绪快速恢复平静,然后精神异常亢奋的状态消失。



    就连脸上的神情都开始变得迟钝和麻木,看着甚至是带着些诡异的愉悦和舒暖。



    庄嬷嬷原本听着福晋问出的这些个问题心里就是一紧。



    可不敢把那个女人那么巧,竟然也同样姓木的事情说出来。



    毕竟之前导致王爷和福晋关系冷淡破裂的缘由,就是在一年多以前死去的那个木嬷嬷身上。



    若是福晋知道现在这个女人也姓木,那福晋她还不得真立马气疯了去。



    甚至就是庄嬷嬷自己,也觉得事情有些太过巧了。



    她心底甚至还有一种诡异的想法,怀疑王爷此举是不是故意的?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王爷和福晋好像就是跟这些姓木的女人杠上了。



    庄嬷嬷皱眉想着这个,见福晋的眼睛慢慢闭上,身子也开始往下滑去。



    她就忙上前小心的扶着乌拉那拉氏躺下,心里这会才是感觉着真正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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