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小,这一路策马急驰,也不过是一顿饭的光景,率军赶到了昌德宫外。远远地,看到门口聚集了很多朝鲜禁卫,这就更加重了他的猜疑,看来事情果然不妙。

    “你们都站在这里干吗?为何不进去?龙城大君呢?”他勒马挂鞭,冲着这群禁卫们用朝鲜语大声问道。

    “我们暂时没有大王手令,所以被拦在这里了,大君刚刚进去了,据说是世子病重……”

    禁卫领刚刚回答了一半,就被神色大变的苏克萨哈开口打断了,“你们这帮蠢物,怎么可以让大君一人入内?这和只身入虎**有什么区别?世子病重多半是假,诓大君进去杀害才是真的!你们莫非要等着待会儿他们把大君的级扔出来方才回过味儿来吗!”满人从小就读[三国演义],,.u子底下将何进骗进去杀掉的段子,苏克萨哈当然清楚。眼下,他就猜测这一幕即将在朝鲜上演了,于是当即下令:“还愣着干吗,快随我冲进去救大君出来!”

    禁卫领本来正疑惑着呢,听苏克萨哈这么一个提醒,顿时反应过来,于是也连忙挥手下令,指挥手下们强行进宫。

    崔明哲已经去大造殿了,门口留下了差不多三四百人的守卫,见到对方要硬冲,当然出手阻拦,于是开始有人动了刀子。也很快见了血,听到了惨叫声。这一下算是开了个头,大家再也无所顾忌,于是真刀真枪地厮杀起来,偌大的宫门口立即乱作一团。

    焦急万分地苏克萨哈见这些人势均力敌,又不肯红了眼睛地玩命拼杀,禁不住怒出心头起,于是“刷”地一声抽出腰刀。大喝一声:“都给我滚开。让出条路来!”接着用刀背朝马臀上一磕。跨下骏马立即扬起蹄子,径直朝门内冲刺而去,有几个不够敏捷没有躲开的朝鲜兵都遭了殃,被撞得飞了出去,摔落在人群中;门内的禁卫们纷纷上前阻挡,然而他们在步下对付马背上的敌人还是力有不逮,况且这个敌人还是弓马娴熟的苏克萨哈。只见苏克萨哈左右挥刀。横劈数砍,不过是几个一气呵成的动作,就干净利落地杀掉了六七个拦路的朝鲜兵,然后策马踏着他们的尸体飞驰而过。

    他身后地清军们当然不用吩咐,就颇为默契地紧随其后,跃马挥刀,过了门槛,一路斩杀着身前马后地朝鲜兵们。也不过是片刻地功夫。就如同一柄刺入人海的利剑。迅地**和突破了对方的防线,很快就将这些阻拦他们的朝鲜兵杀了个七零八落,摆脱了剩余人等的追赶。一路尾随苏克萨哈而去。

    再说这边的李滚。他跟随着宫人,匆匆忙忙地直奔大造殿去了。登上平台,来到门前,早已有守候在那里的宫人们躬身打开了殿门。进了殿门,左右各一道长长地走廊,他曾经来过这里几次,知道李淏的卧房在左边,于是不等宫人引路,就快步朝左边走去。

    到了房门前,里面的人听到脚步声,随即将门拉开。李滚抬头一看,这个替他拉门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嫂子顺英。只见顺英满脸泪痕,双目红肿,显然刚刚哭过。一见到李滚,她立即悲悲戚戚地说道:“邸下,是大王令您来的吗?您快点进去瞧瞧吧,殿下刚才又昏过去了,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了……”

    “嫂子不要太过忧虑,我哥哥不会这么没福气的,也许是虚惊一场呢。”李滚简略地安慰道,接着目光望向了内室那两扇虚掩着地门,满是忧急之色。

    顺英当然知道他地意思,于是也就不多说什么,快步上前拉开房门,“邸下请入内吧。”

    “嗯。”李滚也顾不得继续和顺英行礼客套了,他见门开了,来不及多想,就脱了鞋子,进去了。

    进了内室,只见光线有点差,一片阴仄灰暗的色调,室内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汤药味。李淏侧着身子,面朝里面躺着,一动不动。被褥旁边,还跪坐着一个医员模样地人,正在仔细地收敛着一根根银针。见到他进来,那人立即给他行礼:“小人见过邸下。”

    “哦,世子的病究竟如何了?怎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诊治,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

    医员回答道:“其他人都已经诊视过了,都认为希望不大,全部束手无策,所以嫔宫娘娘只留下小人在这里守候。”

    李滚点了点头,“那你起来吧,这里暂时没你的事了。”说着,就跪了下来,膝行几步到了李淏跟前,轻轻地呼唤了几声:“哥,哥,我来看你来了,你醒来呀……”

    没有回应,李淏仍然背对着他躺着,没有半点动静。

    李滚心里有点难过,虽然他为了争权夺利,确实很希望李淏能够尽快退出这场战局,但是真的看到李淏奄奄一息了,他又忍不住有点心软,开始怀念起李淏以前对他的好处来了。想到这里,他也禁不住开始责备自己的贪婪,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了。忍不住地,眼睛里也湿润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不容易忍着没有掉落下来。

    沉默了一阵子,他忽然觉得周围的气氛有点异样,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那个医员并没有按照他的吩咐退到外厅去,而是起身站到了门口。诧异之下,他转身回望,只见外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顺英的影子,却来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刚刚跟随他进来的崔明哲。奇怪的是,他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右手却背到了后面。

    李滚略一思忖,陡然心惊。莫非这两人要对自己不利?他已经敏感地觉察到一股隐隐的杀气,正朝自己包围而来,冷冰冰地令人如坠冰窟。来不及多想,他知道自己此时唯一地求生之道就是立即抓住李淏做人质。

    于是,他猛地起身,伸手抓向仍然躺卧在那里的李淏。李淏看似昏昏沉沉地翻过身来,却突然睁开眼睛,从身子底下抽出一把匕来。动作如闪电一般迅猛。还没等李滚反应过来躲避。就狠狠地一刀刺向李滚的腰间。

    李滚惊叫了一声,被结结实实地刺中。然而令李淏意想不到的是,这一刀下去显然刺到了硬物上,被坚实的东西阻挡了一下,刚刚扎进去寸许,就再也无法进入了。原来李滚为防万一,出前就在厚厚的冬装里穿了铠甲来护身。这才令李淏这极有把握的一击落空。

    李淏拔出匕,翻身跃起,正要刺出第二刀时,李滚已经动作迅疾地朝门口跑去。伫立在门边的

    突然亮出了短刀,朝李滚刺来。谁知道李滚地反应无寸铁,然而却在起身之际抓住了跟前地瓷枕,他料到对方会有这么一击。于是突然将瓷枕朝这人地面门狠狠砸来。对方一时视线受阻。处于本能地略一躲避,李滚就抓住这瞬息间的空隙,迅地朝外门奔去。

    “快拦住他。别让他跑了!”李淏赤着脚紧追不舍,才几步就拉住了李滚的袖子,然而李滚拼力一挣,居然“哧啦”一声,袖子撕裂开来,挣脱了他的掌控。

    崔明哲当然不是看热闹的,他已经拦在了外厅门口,手里的刀也拔了出来。他知道这个王子并没有习过武艺,又手无寸铁,今天是死定了,所以并不着急,瓮中捉鳖的游戏还是很有意思地。

    李滚见到自己已经陷入绝境,硬闯肯定是闯不过去的了,看李淏等人的架势显然就是要他的命。于是,他停住了脚步,背靠着墙站定了,一脸哀求之色:“哥,你真的要杀我吗?我可是你弟弟呀!”

    李淏本来咬牙积蓄了很久,才攒足勇气刺出那一刀的,这时看到李滚苦苦哀求,却无法亲手挥刀了。于是他也站了下来,盯着李滚,恨恨道:“哼,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你既然想杀我,我又为何杀不得你?我那饭食里的毒不就是你派人下的吗?”

    “你误会了,那真地不是我干地,我只不过是来探望你罢了,你要调查清楚才行呀!”李滚惶急地说道。

    李淏冷冷地看着他:“你当然不会承认,不过除了你,还能有谁会干这样的事情,你不就是想要世子之位吗?”

    “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的,要么这样吧,你先不要杀我,只管把我羁押起来就是了,然后再派人去调查,若查得我真是凶手,那么我任你千刀万剐,也无话可说了。”李滚本来情急之下一张口想将李倧供出来,然而却想到这样做兴许会火上浇油,迫使李淏一时冲动之下当即杀了他。于是,他只好用个缓兵之计,保住性命再说。

    李淏略有犹豫,说实话,他也不能确定这事就是李滚干地,也许这么就杀了他未免冤枉了他。然而,他现在已经开始了武装政变的步伐,这步伐一旦开始,就只有前进不能后退,就如同过了河的卒子,回头就只有一个死字。想到这里,他的心又硬了起来,“不管你有没有参与这件事情,你都必须死,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刚说到这里时,忽然耳畔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淏很诧异,心想是不是谁来向他禀报什么重要变故?于是,他朝门口的崔明哲使了个眼色,崔明哲立即将门拉开一道缝隙,想看看是谁来了。

    哪知道“嘭”地一声巨响,李滚身后的墙居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要知道朝鲜室内的格局,卧房内室的墙壁是木头架子做的,上面糊了几层厚纸而已,对方在外面猛力一踹,顿时木格断裂,破出好大一个洞来。

    李滚防备不及,仓促之下跌倒在地;李淏的脸颊也被飞起的木屑撞到,火辣辣地一痛,等愕然地朝这边看时,外面的人已经挥刀冲了进来。崔明哲和另外一个帮手立即上前与其格斗,然而那人身手相当利落,刀法娴熟且气势凶猛,转瞬之间就与两人过了几招,将两人逼得连退几步。

    “苏克萨哈,你来杀我吗?!”李淏想夺路而逃,然而却摸不准外面的形势,生怕一出去就被苏克萨哈的人给杀了,于是故意大声喝道,好提醒殿外埋伏的禁卫们及时进来救驾。

    话音刚落,远远地听到窗子破裂之声,紧接着一阵嘈杂,很快,二十多个禁卫从内室冲出。他们见到李淏遭遇危险,当即挺身护住李淏,同时另外十几人一齐上前,给崔明哲助阵。然而苏克萨哈的武艺远在他们之上,不过是片刻之间,就已经倒下了五六个。

    这时候,走廊上响起了大量脚步声,殿外也传来激烈的厮杀声。不一会儿,就有清军6续赶到,与李淏的禁卫们厮杀起来。同时有朝鲜禁卫远远地呼喊道:“快护送殿下躲避,外面有数百清军快要杀到了!”

    其实这会儿来的清军不过十余人,其他人大多被拼死守卫的禁卫军们阻截在大造门之外,只不过苏克萨哈和几个亲兵率先杀进来而已。

    李淏见势不妙,立即在崔明哲的护卫下夺门而出,朝一个秘密藏身所跑去了。与此同时地,不断有自家的禁卫军赶到,足足有上百人,形成了优势兵力,将苏克萨哈等人渐渐包围。

    苏克萨哈知道此时杀不了李淏,继续在这里缠斗只会更加麻烦,于是边战边退,在砍落一个朝鲜兵的头颅的同时,已经随手拉起旁边的李滚,朝走廊上奔去。一路上,不断有朝鲜兵来阻截,他凭着手里的一把钢刀,左挡右格,劈头盖脸一阵猛砍,竟是勇不可挡。终于,他杀开一条血路,踩着粘滑的地面和一具具尸体,保护着李滚杀出了大造殿。

    到了殿外时,正好有亲兵骑马赶到,看到主子出来,立即翻身下马。苏克萨哈将马牵来,冲李滚一搡,“你快上去,我护送你出宫!”

    李滚被士兵们的血液喷溅得一身狼狈,到了大雪纷飞的室外,顿觉一阵冰冷。不过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二话不说就翻身上马。苏克萨哈也紧跟着上了马背,从他身后拉住了缰绳,“你伏在马背上!”此时的苏克萨哈也顾不得客气了,李滚当然知道逃命要紧,于是立即趴下身来,紧紧地抓住马鞍。

    见李滚抓稳了,苏克萨哈这才用靴上马刺一磕,挥舞着手里已经砍缺刃的刀,保护李滚朝宫门口方向竭力冲杀而去。

    景福宫,光化门。此时,整座王宫已经被士兵团团包围,水泄不通了,李世绪在众人的保护之下,悄悄地上了门楼上朝下看了看,粗略估计一下,此时逼宫的兵将,差不多七八千人。自己手里除去分给李滚的五百人马,现在还剩下四千余人。王宫外墙雄伟坚固,这些人数若是死守的话,应该可以坚持三五天;然而若是没有援兵的话,这种坚守也没了意义。

    这时候,金京权在一箭之地的距离外命人喊话:“请金林君大人出来说话!”

    李世绪略一犹豫,却没有站出来,而是给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人立即高声问道:“你们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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