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乱世降临第四十三节九死不悔

    经过我的一番解说,杨凤和叶天终于明白了我的意图,我心中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有杨凤肯出面,我就不用怕押运俘虏的兵少,因而出什么大乱。

    等我军全体到达濮阳时,俘虏们已划分好阵营,愿意跟杨凤继续造反的大约有人,自愿随我到乐安谋生的大约有人。

    关羽张飞,忠义之人也,这样的阴谋不适合他们知道,故此我这些小动作都瞒着他俩,以便能顺利实施。

    各部份人员确定后,不顾关羽张飞的反对,我命令叶天只率从队押运俘虏去青州,其余的人挥军向北,全军在濮阳北岸登6,向广宗急进。

    我走后不久,叶天给俘虏分了兵器,自愿跟我走的2万余人摇身一变,成为了青州官军。杨凤的人孤零零的作为黄巾俘虏,被押运到船上。船队沿濮水进入大野泽,在大野泽北方进入济水,往济南而去。

    愿意造反的人们已经得到我的许诺,在济南放他们逃生。故此,虽然只有押运,整个俘虏队还是平稳的上路了。随后,在济南郡,获得军械物资的杨凤所部如期“哗变”,逃入了章丘。

    我带领的部从乘坐的马车都已满员,加上皇甫嵩的一千兵丁,我们只能依照步兵的度前进,晃晃悠悠的来到阳平郡卫国,我再也忍不住了。皇甫嵩借给我一千兵丁,今后这些人就是我的了,谁说我打算归还?刘备借东西还有还的时候吗?这些兵丁虽然也是百战勇士,但在我看来,这些人军事素质还不够强。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当晚,我立即把这一千人打散,重新编组,四百人编入我的本阵,各三百人编入关张两人的队伍。

    通常,官府的农民兵是没有军饷的,但我的部下却拥有薪水,我们的制度还鼓励士卒们通过掠夺和征服,获得财产。稍微打听了一下我们的待遇后,这些士兵都欣然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忙乱到傍晚,我心满意足的巡视着部从,好家伙熟练的士兵啊,这是我颖川之行第二个收获能再有什么收获呢?

    心花怒放的我掩饰不住心中的快乐,招来卫国丞(卫国县县令)询问,“卫国地杰人灵,此地可有出名的人才,我欲前去拜访。”

    卫国丞立刻如数家珍的报着卫地人才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想当初刘备在泰安拜访于禁时,多么困难,现在见这些人,我还不是招之既来挥之既去。我脸上掩饰不住得意,心不在焉的听着卫国丞的介绍。

    等等,我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乐进,字文谦,乐文谦竟在此地,这人是魏国五大名将之一,以骁勇果断闻名,虽然武艺比不上其他人,但也是个出名的攻城专家,是曹操阵营中有数的几个常胜将军。

    三国志中记载,乐进“从击吕布于濮阳,张于雍丘,桥蕤于苦,皆先登有功,从击袁绍于官渡,力战,斩绍将淳于琼。从击袁谭于南皮,先登,……别攻雍奴,破之。”

    曹操曾赞赏他说:“武力既弘,计略周备,质忠性一,守执节义,每临战攻,常为督率,奋强突固,无坚不陷,自援桴鼓,手不知倦。又遣别征,统御师旅,抚众则和,奉令无犯,当敌制决,靡有遗失。”

    此人在三国演义中并不彰显,但在史籍中,他的勇悍只在张辽之下,于禁、张郃、徐晃之上,在曹营五大将中排行第二。以其它三人的孤傲,甘心居于体貌短小的乐进之下,可见乐进多少有点真本事。

    每战先登,那意思是每次攻城时,他都先登上城墙苦战。好神勇的一员大将,嘿嘿嘿,我不顾卫国丞的惊讶,出了周星星的招牌笑声,遇到我算他的幸运,与其让曹操今后压榨他,不如让我来重用他。

    我不顾夜深,招呼上关羽张飞马上赶往乐进家拜访。

    见到乐进我劈头就问:“闻公弓马娴熟,勇力显名与郡县,方今天下大乱,公欲显名与中原乎?或辗转于床第之间,老死于林下乎?”

    乐进爽直的答:“我甚愿以一己之力,卫护乡邻。”

    我单刀直入:“卫护乡邻,小志也,吾愿借汝之力,卫护一州、一国,如何?”

    乐进施礼及地,恭敬的回答:“尝言‘平生不识刘玄德,便称英雄也惘然’,今日玄德公深夜见招,进敢不从命。”

    我大喜,携乐进手进屋,彻夜长谈。

    第二天,我军整队而出,乐进束甲持枪,带两三随从来到大营,随我军行动。

    见此情形,我倒有点郁闷,历史上乐进投奔曹操,随身带了丁,怎么投奔我却只身一人。转念一想,人都是我的了,他的家丁还不是早晚归我。

    在我的连番督促下,我军加快了行军度。早在皇甫嵩军中,我已获得消息,我刚走不久,朝廷派出黄门左丰前往卢植军中视察。到军中后,左丰向这个当代大儒索贿,而士族出身的卢植那里会瞧得起一个宦官,他淡淡的酬应一番,左丰随后含怒匆匆辞行。卢植部下都劝卢植厚送赆仪,但卢植摇不答,拒绝行贿,任左丰空手而回。

    当初,我之所以答应领军到皇甫嵩军中报信,就是为了避免这次的尴尬。

    以左丰的贪婪,虽然过去他接受了我很多礼物,但这次见面,肯定少不了要敲诈我。我如满足他的要求,给他行贿,卢植的拒贿只会使我难堪,卢植也必然为此愤怒,与其两面不讨好,不如避开了事。

    况且,黄巾过于快的覆灭,对于打破一个旧世界来说,十分不利。我所希望的,就是把黄巾的祸乱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以动荡不安的局势,逼迫朝廷改革,逼迫士人思考。卢植一走,黄巾可以缓口气,或许能撑下去。

    一路走来,我心中慌乱,不知能否赶得上挽救卢植。左丰空手而回,必然迁怒卢植,虽然以卢植的大儒身份,最后也治不了罪,但受苦是免不了的。我先前听任事态的展,现在能让卢植少受一点苦难,也算是对卢植欠疚的补偿。

    我军走直线进入了魏郡,在魏县稍一歇脚就迅向馆陶进。我默默祈祷,但愿能路遇卢植。

    历史的惯性是如此之大,自我来到三国后,历史只是稍加改变,但大的洪流总是携裹我而行。但愿这次,历史如期生。

    接近馆陶时,我远远看见道路上走来一支队伍。只见这支队伍身穿皮铠,铠甲鲜明,旗帜招展,亮闪闪的兵器晃动着逼人的寒光,队伍中的士兵们个个都是魁梧的大汉,脸上露出不可一世的骄傲。我心中一惊,来了。

    军号声响起,全军列阵摆出攻击阵型,我催马来到阵前,军旗手高举大旗,随我移动。

    对面,听到我们列阵的号角声,来军竟毫不为意,士卒们带着满脸的不屑,保持着懒散的队列,大摇大摆的向我们晃过来。

    关羽见此,眯起了丹凤眼,眼中射出森森的寒意。乐进在旁上下打量了过来的队伍,替关羽说出了心中话,“一鼓而下”。

    张飞听到这话,兴奋的舞动着长矛,煽动说:“大哥,冲锋吧。”

    这个念头也诱惑着我,可惜,我只能忍下这口气:“休得胡来,这是皇帝的禁军,各郡县武装哪能这样铠甲鲜明。传令,命令队伍避到一边,让出大路。”

    张飞把那张大脸凑到我面前,不怀好意的笑着:“大哥,谁说郡县军队铠甲没他们好,我们的铠甲不是比他们强吗?这说明凡事都有特例。这个队伍见到我们列阵,居然连应有的警戒都没有,哪像是训练有素的禁军,倒有点像黄巾军。不如我们先打一场,等把他们俘虏了,再问问?”

    我语重心长的提醒说:“翼德,我也不愤他们如此傲然待我,但皇帝身边的禁军非同小可,打狗也要看主人,打了这只狗,主人出来怎么办。

    再说,以他们这样装束,小股黄巾肯定不敢相犯。而我们旗甲分明,一看就是官军,所以他们见到我们不加警戒也是说的过去的。天下军人,那有高出皇帝身边的军队,他们有傲气也是必然,不过。乐文谦说的话我赞同——一鼓而下。”

    禁军们见到我们让出道路,趾高气扬的从我们面前经过,全然不知路边的人正在谈论怎么消灭他们。

    近了,我看到槛车出现了,猛一摆手,大家停止了谈话,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槛车。

    果然,卢植那苍老的面容出现在我的视野。“长叹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立身唯正、九死不悔的卢植身处囚车,仍倔强地瞪视着苍天。苍天,大汉的天空下适合清正廉明的人生存吗?话又说回来,哪个朝代的天空适合他们挥呢?

    我一挥手,“拦下他们,别伤人”。

    早已按捺不住的张飞,闻言催马跳了出去,咆哮着,怒吼着,暴跳着从队头打向队尾,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关羽随之挥手,“儿郎们,围起来,别放走一个。”

    我催马跑到槛车前,痛心疾的看着槛车里的卢植,怒不可遏的拔刀要砍槛车门。

    卢植见此,跳起来大喊:“玄德,休得胡来,朝廷法度,岂容你冒犯。”

    我故做痴呆,疑惑的问:“朝廷法度?怎么会这样?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卢植长叹一声,含羞忍辱的说道:“我围张角,正待你回来开始攻击。朝廷差黄门左丰前来体探,问我索取贿赂。我答曰:‘军粮尚缺,安有余钱奉承天使?’左丰挟恨,回奏朝廷,说我高垒不战,惰慢军心,因此朝廷震怒,遣河东太守董卓为东中郎将,代我后任,取我回京问罪。”

    张飞闻讯,暴跳如雷,狮吼道:“大哥,不如杀了这些兵丁,我们同回青州去?”

    我急忙摆手制止住张飞:“先别动手,问明情况再说,把他们都拉到槛车前。”

    张飞怒吼着跑去,拳打脚踢的把人赶到了槛车前,骄横的禁军不停的回骂着,嘴里不干不净的问候着我们的母系亲属,见到张飞凶恶,关羽威严,他们不敢相骂,只好把所有的问候倾泻向我。

    卢植在旁不停的劝解,同时向我解说着朝廷法度。

    我心不在焉的唔唔点头,转身询问禁军士卒,“谁拿着槛车之匙,把门打开,我要与老师谈话。”

    禁军士卒轻蔑的一撇头,拒绝回答我的问题。

    我平静的转身,杀气腾腾的对卢植说:“老师,现在四处都是我的人警戒,别人难以靠近。我把这些人都杀了,挖个坑一埋。放出老师来,老师与我同回青州,如何?”

    卢植眼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厉声喝斥道:“放肆,我怎么教出你这个弟子,朝廷法度岂容你这样冒犯?”

    我倔强的说:“今日此时,刘备眼里只有老师,没有朝廷。”

    卢植在槛车里跺着脚,气的脸都变了色,大骂:“混帐,何出此大逆之言,老夫今日身在槛车,否则,必好好杖打你这逆徒。”

    我转身冲禁军大喊:“把门打开,我老师要与我说话?”

    禁军们听到我的话,大恐,刚才还倨傲的士卒连滚带爬扑到了槛车前,不由分说打开了木门。现在他们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卢植身上,希望他能制止住我的屠杀。

    卢植看着打开的木门,犹豫了一下,迈步走出了槛车,伸手从地上捡起一个丢弃的长枪,冲我大喊:“逆徒,跪下。”

    我匍匐在卢植脚下,以头叩地:“老师,弟子还有一计,既全老师之义,又安弟子之心。”

    卢植脸色缓和了一些,一手持枪,一手抚须:“说来听听”。

    我再次叩,赤胆忠心的说:“老师,你既要坐槛车前往洛阳,和朝廷分说此事,弟子愿意一路陪同老师前往。”

    我喘了口气,不怀好意的看着禁军:“但弟子恐怕这些禁军沿途侍奉老师不周,不如弟子尽杀之。以弟子的身份,以皇上的性格,杀这几个小卒,朝廷最多判弟子缴纳罚款,弟子颇有家财,愿出钱买下这几个人性命。再一路侍奉老师上京,如何?”

    卢植气得浑身抖:“逆徒,我以为你有什么好主意,说来说去,不过是杀人行贿,看来为师与你别后,你少人管教,今日为师便再教导你一番。”

    说完,卢植抡起枪杆,狠狠的殴打起我来。以卢植的文人手劲,打在满身重铠的我身上,跟搔痒差不多,但为了配合场景,我很合作的出惨痛的呼号。

    乐进不知。面上露出不忍之态。关羽张飞见到我受辱,蹲坐在地下流泪。

    一阵哐当哐当的金属撞击声响过,卢植打累了,扔下长枪,气喘吁吁的返回槛车,狠狠的把门带上,大吼:“我们走,我看今日谁敢拦阻。”

    禁军们战战兢兢的整队准备出。但没有我的命令,我们手下仍然树立着刀枪,寸步不让的与禁军对峙。

    卢植见状,严厉的大呼:“玄德,让士卒闪开。”

    玄德,他还称我为玄德,看来,他虽然不赞成我蔑视朝廷的做法,但是我对他的忠义让他心有期期焉。我仍跪坐在地上,抬头冲他露出纯真的笑容:“老师,四处黄巾流窜,这点禁军如果遇到大队黄巾,必然覆灭,不如让弟子随行保护老师,等这些禁军被黄巾消灭之后,出面保护老师。”

    禁军们没有听懂我话的意思,卢植听懂了,警告似的大叫:“刘备,看来我白教训你了,禁军们此后但要遭到攻击,不管与你有没有关系,我必饶不了你。”

    嗯,看来老师是真火了。

    经过卢植这一解说,禁军们马上理会了我话中的森森杀意,各个脸色苍白的在槛车旁颤抖。我抬起头,辩解说:“老师,今日我袭击禁军,免不了受朝廷处罚,一笔钱是花,两笔钱也是花,不如让我尽杀之,我这笔钱花的也值。”

    卢植气极而笑:“好你个刘玄德,我看你如此会算帐,不如去做个商人。”

    商人,我还用去做商人吗?我本来就是商人啊——我暗中嘀咕。

    卢植喘了一口气,接着说:“今日我做保,你只要放过这些禁军,刚才的事再也休提,如何?”

    一个禁军连忙跳了起来,努力睁大青肿变形的双眼,承诺着大声说:“卢大人既然这么说了,我们岂能不愿意,我等要是今后再提今日的事,天打五雷轰。”

    众禁军拼命的指天划日,声嘶力竭的说着誓言。我仍跪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禁军们表现。等他们个个完誓,卢植大呼:“我们走。”

    没接到我的命令,我的士卒握枪的手毫不动摇,林立的刀枪,枪尖闪着淡淡的寒光,狰狞的面甲下,饿兽般的目光狠狠的瞪着对方。禁军们畏畏缩缩的走到枪林前,再也迈不动沉重的脚步,转过头来,求救的看着卢植。

    知道对士兵们说无用,卢植叹了口气,高声大喝:“玄德,还不命人闪开。”

    我犹豫了一下,一咬牙回答:“老师,与其相信这些禁军,我宁愿相信自己。”

    卢植在槛车里没有回头,失望的说:德,人皆说你仁德,为何今日杀心不止,连老师作保,你都不信了。”

    哼,话说到这份上,看来今日无法动手了,我一脸无奈,恶狠狠的扫视着禁军士卒,扬声下令:“军伍,裂开阵型,收刀枪。”

    士卒们闻令,甲叶哗哗响着,脚步向两边移动,阵势随之分开。

    不等禁军迈步,卢植马上大喊:“玄德,你愚顽固执,殴打禁军,为师罚你跪坐一个时辰,不到时间不许起来。”

    跪坐一个时辰,这处罚跟没有似的,就想阻止我追踪禁军而已,可这能难住我吗。我快乐的答复说:“老师放心,备甘愿领罚。”

    禁军们战战兢兢的走过我们的刀枪林,远远的听到卢植安慰禁军说:“不要害怕,玄德统军甚严,士卒无令不行。今日有我在此,他不敢下乱命,只管走去,不用担心。”

    嘿嘿,卢植真是个老实人。虽然我说的严重,可真要我杀禁军,我绝不干。这可是冒犯皇帝尊严的事,皇帝岂能轻易善罢甘休。

    虽然,以皇帝的贪财,这件事也可以摆平,但花的钱就海了。有这笔钱我不如花到百姓身上,花到百姓身上至少还能办不少实事,花到皇帝身上,他只会认为我是个傻大款,今后可以大大敲诈一番,这种亏本赚吆喝的事我不干。所以,我话虽说的震山响,动手的意图却毫无。

    卢植的身影渐去渐远,张飞上前建议:“大哥,老头走远了,你歇歇吧。”

    我轻轻的摇头:“老师让我跪一个时辰,等一个时辰到了再歇。”

    张飞再说:“大哥,现在没有其他人,你就歇歇,谁也不知。”

    “谁说没有其他人,天在,地在,我心在。我就是瞒过天地,瞒不过我的心,老师说跪足一个时辰,我还是跪足一个时辰吧。”我坚决的回答。

    关羽上前询问:“大哥,现在卢公已离开,我们下一步去哪,回青州吗?”

    我考虑了一下:“这样吧,云长,我写一封信给皇甫嵩,把经过情形告诉他,让他上表朝廷,证明我们被老师派往他军中,与他相约共同动手剿灭黄巾。

    我们要求他向朝廷说明,不是老师不剿匪,是在等我们传回消息后再动手。你带5快马到汝南一带寻找皇甫嵩,等他写完表章后,你快马到洛阳与我会合,我到洛阳会住在王越的武馆,你到哪里寻我。”

    关羽慨然应诺,我转头看着张飞:“翼德,老师这件事恐怕要花大价钱,你把所有兵马带到涿县。那里,现在有管亥、田丰和简雍在,我既然要在青州展,涿县家产留着也无用,你让简雍全部卖了,然后你带着钱,与田军师一起来洛阳会合。”

    我再一思量,接着吩咐:“到涿县后,军队就交给管炳元与简宪和,涿县士卒可以放假几天,告诉他们,愿意继续当兵跟我们走的,让他们把家搬到青州广绕城。等收拾好东西后,让管亥领队,全军前往广绕。”

    “大哥,你去洛阳身边带几人。”张飞担心的问。

    “叫厉尉挑上十人,配齐弓马,还有,文谦(乐进)也与我同往,你们不需担心。”

    说完,我突然想起,乐进虽然自带了马匹兵刃,但铠甲不全,马匹不好(与我们的鲜卑战马相比),我马上补充说:“对了,文谦,你到后营挑一副军官铠甲,挑两匹战马——捡好的挑,若有你看上的武器,也一起拿上,至于你那匹战马,如你愿意,送给后营拉车吧。此去洛阳,路长着那。”

    张飞随即命令士卒,“拿纸笔来”。说完,张飞扭转身躯,把他那厚实的脊背送到我面前:“大哥,你趴在这儿写信。”

    看着他那宽阔的脊背,我心中一热,一言不的趴上去,写完了给皇甫嵩的书信。

    等到盖上青州别驾的印章时,我忽然想起一事,马上吩咐张飞:“三弟,你再等等,我还有几封信。”

    说完,我马上掏出青州兵曹从事的印绶写了四封委任状,委任关羽为青州平原尉,张飞为青州乐安尉、管亥为青州北海尉,乐进为青州东莱尉。

    现在,龚景虽然没有州牧的职位,不能任命下级郡守和县令,但为了抵抗黄巾,朝廷容许各州官员任命郡县的军事官员。关羽张飞管亥来往州县,没有官职不能从州县上获得给养,我现在任命他们为官,正好花点朝廷的钱,以解我心头之恨。至于任命乐进为官,纯粹是我看好他的未来,鼓励他今后努力展。

    我把四封委任状分别递给他们,管亥的交给了张飞,接着解释说:“翼德,你向他们解说一下,现在任命你们四人,是为了我不在时,你们来往州县动用官府的粮草方便。还没任命官职的人,等我回到青州后,必定论功行赏。大家跟我这么久,我决不会亏待大家。”

    乐进捧着委任状,激动的语不成句:“进初归主公门下,寸攻未立,得主公如此信任,誓以身报。”

    我冲众人摆手:“快去快去,各忙各的。我们洛阳再会。”

    正午的阳光下,我们解除封锁后,人来人往的大路上,出现一副奇怪的场景。我顶着烈日跪坐在路中间,身边,全副武装的12个人(厉尉、乐进与十名侍从)站在我旁边,一点点的苦挨着时光。

    我望着消失在天际的长路,暗暗誓:小子们,等我追上你们这些狗禁军,看我折磨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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