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心内虽有不解,可既是梦翔云有心要试探较量一番小试牛刀,他自然不会选择退缩回避:“陷阵兵乃为战场杀敌所训。可若是梦副将有心一试,那部属自当奉陪到底!”

    二人虽说私交不错,然此刻高顺既以兵长身份接受梦翔云的挑战,自要严阵以待未有丝毫怠慢。

    “口气倒是不小。今日便要你在冯将军面前好生尝尝厉害,可不要令我失望才是!铁戈兵阵为先锋,枪兵为中阵、刀兵殿后居后阵,冲阵攻势!”

    梦翔云手中长枪向前挥指而出,其后的兵士有些混乱勉强组成了锥形阵势,终于向着高顺的兵阵冲将而来。

    此冲阵阵势是从兵法书中瞧来的,此刻运用于实战倒是让梦翔云颇觉得新鲜与兴奋,毕竟是“姑娘洞房头一遭”。

    高顺则是沉着应战,见招拆招一声令下:“铁戈兵阵列为中阵,刀兵分列两翼为左右阵,冲!”

    高顺果真打算以冲对冲,毫不肯向梦翔云及其麾下新兵之锥形阵示弱。况且既以陷阵兵为名,就更无理由面对敌兵来势汹汹地冲阵就有所退缩。

    高顺令之所至,众陷阵兵的两大兵阵瞬间便依令而变阵,且兵阵并未因迅速变阵而显丝毫混乱,虽兵士变阵步伐还略有生疏,但仍可见这区区几日来训练小有所成,若假以时日只怕便能达到全无破绽整齐划一之境界了。

    转眼之间,陷阵兵原本分为两大方形的兵阵,此刻已然转换为雁行阵。

    雁行阵恰好可以应对以主力冲锋为主的锥形阵,还能够施以合围。不过前提条件则需中阵必须具备极强的攻击防御战力。

    雁行阵是多种阵形中最为冒险且十分实用的阵法之一,若然中阵的战力不足,则极有可能在敌军的猛烈攻击冲阵瞬间被冲垮。万一中阵溃退,整个阵形就会被一分为二,便极有可能被敌军分包围而分歼之。

    冯远于远处瞧着高顺所令之变阵,心中不免暗笑其过于托大:“这高顺应是不懂行军布阵之法,雁行阵主在对敌阵进行包围,却在冲锋方面缺少强大的冲击能力。没想到他竟然敢以此阵应对翔云的锥形冲阵,如此以冲对冲则最是考验麾下中阵之兵是否有足够战力。哼。且让我看看他的兵阵如何被彻底冲散一分为二!”

    梦翔云将手中长枪盘旋一挥反手靠背,以双腿重夹马腹,乃率麾下众兵一同向前无惧冲锋。

    两方兵阵于校场正中已然短兵相接,由于只是营中兵阵演练,双方自不能以武器真正血肉搏杀。故此为防误伤,双方兵士皆只挥舞武器,实际则以拳与身体互相肉搏拼杀。

    梦翔云所率领的锥形前锋兵阵一与高顺的中阵接触,便立即溃散开来。不少兵士一下就被极为强健且精铠齐整的陷阵兵撞翻在地,高顺麾下所布置的中阵便好似一堵铁墙铁壁般,将梦翔云麾下之兵全部阻挡了下来。

    与此同时,高顺的两翼刀兵阵却以最快的速度将未能冲破中阵的梦翔云之兵团团包围,一时间连同梦翔云在内的所有兵士皆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高顺并不急于一口吃掉,而是不断从外向内压缩攻击,无法顺利突围的兵士则完全陷入了狭小的包围中无法施展拳脚,整个兵阵早已混乱不堪全无阵形。

    梦翔云见状则立即策马连败数名陷阵兵,单人独骑自包围圈中杀奔向高顺而来,并欲以此为契机反败为胜。

    高顺未有丝毫惊慌失措,却是早已布下护卫铁骑,不及梦翔云冲至身前,便已将之拦阻包围下来。

    率军主将与麾下兵阵被分而包围,众新兵急于突围护卫被困主帅,却反而被陷阵兵又一番冲杀而阵脚大乱溃不成军。

    梦翔云苦战十多名护卫铁骑,然而面对铠甲齐整的长枪陷阵铁骑,根本无法再接近敌阵主帅高顺半分。

    虽然梦翔云所率之兵数量多于陷阵兵,可却反被高顺布下的雁行阵完全包围歼灭。

    梦翔云虽想以一己之力逆转败势,但却反倒陷入了包围陷阱中首尾难顾。

    冯远瞧在眼里亦是大为吃惊,他很清楚若然当真是在沙场上两军交锋,此役梦翔云与麾下所部定然被全灭。虽说梦翔云于行军布阵之法的确还略显稚嫩,可败得如此全无还手之力,却也足以说明这位兵长高顺确有过人之能。

    梦翔云也实在是不得不输的心服口服,高顺显然在统兵御兵上高出他这入门新手好几个级别。

    既然胜负已然分晓,双方便待各自罢兵。

    一阵急促的震天军鼓擂动间,一队足有数百骑兵组成的兵队肆无忌惮从营门外强行冲袭而入。

    当首的率军之将是一位身披淡金铠甲的少年将军,而其麾下的骑兵亦是以黄甲为甲胄主色,便如一道黄风卷席天地而至,令人不免生出莫名胆寒来。

    少年将军反手于身后执一柄长戟,其黑色战将披风随风飘摆,又配以胯下疾驰战马,当真如若无人之境,好生威风勇武。

    冯远一眼便即认出此人,已知并非敌袭可却也是暴跳如雷了。

    此地毕竟是“飞将营”军营重地,又岂能容此人如此放肆目中无人带兵纵马疾驰闯入。冯远立刻命兵士牵来战马,他要亲自会一会这少年将军。

    梦翔云与高顺皆于马上,一见少年将军率领骑兵闯入校场,皆在同一时间指挥各自兵卒列阵。

    高顺自率陷阵兵于右侧列阵,而梦翔云则领众新兵重整军容严阵以待于左侧。

    少年将军策马之下,马首嘶鸣前蹄抬立,旋即将手中长戟于半空中盘旋一圈后斜指于地。

    军容齐整之众骑兵见主将已然驻马,皆整齐化一于其坐骑后列阵待命。

    梦翔云仔细打量起这位少年将军,心中也不免赞了一声。若说当世真有美男子的话,只怕便无人可出此少年将军之左右了。这样的男人对于女人而言,就如是男人见了倾国倾城的人间绝色佳丽般,根本无法抗拒其模样上与生俱来之魅力。不过既是美男子,却也多少缺了男人应有的那股子阳刚之气,于梦翔云瞧来他倒是显得有些柔弱不堪靠脸混饭吃的小白脸。

    少年将军亦目有惊奇之色打量了梦翔云与高顺一番,皆因此二人之前从不曾见过,但见二人身上之甲胄,也多少能够猜出他们的身份来。

    冯远此刻以马代步迎阻上前,梦翔云与高顺随后分列于其左右两侧兵阵前。

    冯远盯住少年将军,却是突然冷笑道:“你可知私闯军营是何重罪?”

    少年将军嘴角扬起一丝蔑视笑意来,脸上更无半点惧色。

    “冯远,这‘飞将营’毕竟是吕将军亲自统御。可现如今于你手中,却是连营门也护卫不住。既然是一众无能之兵,与其惨死沙场之上,倒不如由我亲自动手!”

    “你竟胆敢杀我营下兵卒!”

    “将军,启禀将军,他们在闯营时杀了六名兄弟且还伤了数十人!”一名适才领命前去营门查探的士兵连滚带爬地回来禀报。

    冯远闻言之下如何不怒,当即二话不说提刀一夹马腹,便向着少年将军冲杀挥砍而来。

    少年将军亦策马相迎而上,手中那略显笨重之长戟竟能灵巧地一招上挑回击。

    “乒!”

    火花四射之下,冯远坐骑堪堪从少年将军身侧冲杀了过去。

    此一击的力道甚重,无论是梦翔云还是高顺,他们都清楚看到冯远执刀的手颤抖之下,差点连大刀都没能拿住。

    一招失利之下,又是一招抢攻而至。

    “自不量力!”

    少年将军见冯远刀势又近,乃有心欲对付他,这一出手便是杀招狠招。

    只在电光火石间,少年将军自坐骑上腾空高高跃起,手中长戟以雷霆破钧之霸横气势,从上至下地劈砍下来。

    众骑兵见主将激起此招来,不免人人面露得色,只道此战恐怕业已生死分晓了。

    冯远惊见少年将军是激起了杀招,却是想要一招便结果了他的性命。

    梦翔云亦被少年将军这惊天一击震住了:好凌厉的一招戟法,此子是想取了冯远的性命!

    冯远心中一凛,那大刀立时变招挥舞之下,并以惊人刀势向上迎击自上而落的少年将军。

    又是一次短兵相接。冯远只觉得虎口瞬间痛麻失了知觉,那大刀在长戟攻势之下不堪一扛,竟然脱手落到了马下。

    少年将军的戟式却半点未滞,更是不依不饶地继续向冯远脑袋上劈砍而来。

    不愧是由吕布亲授的“破天飞龙戟”法中的“破天式”――破天降龙劈,我命休矣!

    冯远心知此找一出,恐怕已无力回天缓缓闭目受死。此子今日便是有心替吕布来取他这条无用性命而来。

    高顺从适才已见势不妙早已提前策马向前,不想却被早有防备的一众骑兵强行拦阻了去路,此刻便是有心也早已鞭长莫及。

    梦翔云随手取过了马上所配搭之将弓,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取羽箭,两相交搭之下便已一箭朝少年将军射去。

    少年将军正待得意一招便可毙杀冯远时,不曾想一股凌厉杀意从远处直袭而至。为免被来势汹汹的羽箭所伤,他不得不将长戟改劈为扫,同时还能飞起一脚,几乎是在扫击羽箭的瞬间,已将冯远踢坠下马。

    冯远不及避闪,整个人竟狼狈不堪的从战马上重重摔滚到了地上。

    少年将军身法了得复又落回坐骑之上,旋即一策缰绳以长戟向地上的冯远冲杀而来。

    可惜适才一箭破了少年将军的“破天降龙劈”招式,也仅仅只是这一空隙,梦翔云已有足够时机挺枪上前及时护卫冯远。

    长枪与长戟照面相击之下,竟在电光火石间形成相持不下的互相较力之势。

    梦翔云怎么也不会想到,便是从今日这势均力敌的一击开始,他与少年将军间的宿命对决才正式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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