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气都没消你就敢回来,唔……胆子很大嘛,要不你试试今晚回家一趟?】看到这里,郝源脸上的微笑多出了些许苦涩。

    在王婆告诉岳母她准备可以抱孙子的刹那间,他终于知道方思媛是从哪里学到的气急就拔刀了他差点没被岳母给当场剁咯。

    还好,方思媛眼疾手快拉住了她,不然……

    说是信封,不说这只是一张便条,郝源的目光一点点的继续往下看。

    【算啦,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就别回来了,特许你在赏春楼里住一晚上,听说那里的客房环境不错,应该不会委屈了你但那里的姑娘你碰一个就会死一个噢,明早见!】

    “……”

    深深地吸了口气,郝源将纸条塞回了口袋里:“走吧,今晚得去外边凑合一夜了。”

    随着深秋的逐渐到来,方家堡的清晨也是愈发的寒冷,颇有些认床的郝源在辗转反侧中,失眠了。

    这与曾经拿着手机喊失眠不同,他是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一幕幕模糊不清的图像交错出现,甚至是困到自然而然的睡着也会被噩梦所惊醒。

    但这并不妨碍他拒绝了赏春楼里那些姑娘们的服侍,自己就简单的用水拍打了一会儿脸,匆匆地就下了楼。

    紧跟在他身后的魏羊则是提醒道:“这天还没亮,您也没吃早饭的,是打算……”

    魏羊谨记着三小姐的嘱咐,言语间丝毫没有表现出拘谨。

    郝源没吭声,只是招手让人给他牵马过来,这才回答道:“走吧,市政府大楼里有食堂,待会儿你给我打包一点。”

    说话间,他已经是笨拙地骑上了小马,伴随着马蹄与青石板之间‘哒哒哒’的声音,就跑出了大门。

    走进办公室里的郝源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文件袋。

    袋子上署名为:葛沽。

    昨天没给葛沽发言,是因为郝源知道他的想法他一开始就提议过了,将工匠、工人和工程师严格区分开来。

    果然,随着郝源将文件袋里的纸张一一取出,再大致的浏览了一遍,郝源就理解葛沽是怎么想的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将工程局拆分为劳工局、工匠局和工程局,分别对应了工人、工匠、工程师,他倒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对于当下的方家堡而言有想法的远比没想法的人要重要,因此他在分工的基础上将之作为了一个升级体系。

    而是否能升职的关键就在于定期考核。

    考核、考试,不管用哪个词,这其中蕴含的理念却是让郝源很欣赏唯才是举。

    更妙的是他似乎也知道当下唯才是举非常不现实因为在普遍文盲的情况下,哪来的才?

    所以,他将这三个部门分得很细,以此来争取到培养新人的时间。

    甚至在新的工程局里,他还明确的表示了这个部门一定会涉及到了改良和研发的方向,这不难令人看得出他想以此从技术局那里抢资源。

    胃口很大。

    ‘咕~’

    作出了评价的同时,郝源听到了自己肚子里传来的声音,这让他顿时想起了自己的胃口也不小。

    提着布袋匆匆进门的魏羊也听到这声音,但她只是若无其事的将布袋里的白粥、咸菜干、豆腐乳、馒头……依次拿出来。

    “1、2……9?”一旁数着早餐种类的郝源只能苦笑道:“是不是太多了点?”

    三碗白粥,俩罐豆腐乳,三袋咸菜干……是真的太多了。

    没想到,将俩个文件袋塞到了他面前的魏羊指着自己强调道:“姑爷,我也没吃早饭呢。”

    她还将一张被银线所缝合的布递到郝源面前,轻笑道:“这是您的饭票。”

    这时,郝源还没注意。

    直到魏羊展现出了什么叫‘能吃’之后,他才回忆起了这张饭票只见上面从1~30个数字里,赫然已经是被红色的印记圈出了9个数字。

    虽然是第一天在食堂吃饭,但郝源不是不明白这意思就是他俩这一顿就吃掉了9天的分量!

    “……”瞠目结舌的郝源眼睁睁地看着她三口俩口就吃掉了最后一个夹着咸菜干的馒头,这才忍不住好奇道:“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他至今还没忘记那个记忆中还是个言语客气的小姑娘,是怎么被自己骂哭的……跟现在这个厚着脸皮‘啊呜啊呜’的小姑娘完全是俩个人吧?

    还在回味着馒头甘甜的魏羊楞了一下:“我……我怎么可能生您的气呢?”

    第一个月过去了,生活水平大幅提高的方家堡居民以及其他同样收益颇丰的人谁还不是执政官的狂热粉呢?

    “那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这让魏羊更加慌乱了,她却是以斩钉截铁的口吻回答道:“不不不,绝对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吃这么多?不会撑坏了吗?”郝源瞟了眼她那依旧平坦的肚子,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还没睡醒这又是一个噩梦。

    谈到这个话题,魏羊倒是首次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因……因为饿吧?”

    郝源没继续这个话题,比起新来的秘书是个饭……吃货的问题,他手上的事情要更重要。

    事实上,在看完尤大郎和李月英委托魏羊交上来的文件后,郝源就知道了工程局的现状与他分析出来的差得并不多。

    稳坐局长之位的尤大郎得到了最多的支持,根据其主张可以冠名为保守派;负责总结经验、推广先进的李月英则是温和改良派;而负责外联合作、部门沟通的葛沽应该可以被称之为激进改革派。

    虽然说这样的划分太过于简单粗暴,但这非常有利于郝源看清问题所在。

    比如说,尤大郎的提议就是一句话维持当下,发展伴随着阵痛,贸然改动只会引发混乱。

    他甚至还提出了一个例子:比起工匠,现在工程局里大多都只能被称之为工人,他们大多只知道依葫芦画瓢,就连稍作变通都非常困难,贸然的改动指挥令工人浪费时间去适应新的工作方式和新的单位制度,这只会让工程局所承接的各个工程项目和制造项目崩盘。

    这样的观点不无道理,但因为毫无数据的支撑……只能说是尤大郎太过主观。

    为什么会太过主观?

    郝远很清楚这个问题因为,半吊子如他尤大郎这样的工匠,若不是市政府实在是找不到人,而且他又足够圆滑老道,恐怕也轮不到他坐上工程局局长的位置,所以他只是惧怕变动会有损他的利益吧?

    作出了的猜想的同时,郝源的鼻尖已经是逐渐勾勒出了李月英三个字,并在名字后打了个问号。

    这个曾经有点营养不良的金毛竹竿,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富足生活,这会儿虽然还是高高瘦瘦的,就连头发也还是暗黄色的,但从她提交上来的文件里,郝源不难看出她确实没有浪费营养。

    她建议将工程局拆分成制造局和建设局,如果可行的话还可以进一步将制造局拆分成民造局和军造局,这样以来就能极大地增加效率因为现在工程局承接了太多了项目,而每个项目的方向不一样,工匠紧缺的情况下哪怕非专业的也得顶上去,导致了术业没有专攻,效率非常低下。

    郝源非常欣赏这个提议,他正想准备让魏羊把人叫上来的时候,却发现门口‘嘭’的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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