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磊说道:“我这次过来订造西瓜壳,就是为了对付倭寇的!”

    “西瓜铁壳可以对付倭寇?”老板惊问道。

    方磊笑道:“是的!在铁壳里面填满炸药,等倭寇们进村抢劫时,埋伏在村口大路两边,等他们过来时,点燃药引,就好象炸石头一样,“蓬”的一声,遍地开花,炸死他们!”

    “哦!原来如此,你为什么要求把外壳铸得薄一些,是为了最大限度地发挥炸药的爆炸作用,如果外壳太厚了,就不能爆开而炸死敌人!”老板说道。

    方磊说道:“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你们是那里人?”老板突然问道。

    管家说道:“我们是大王庄人,离这只有十几里路!”

    “难怪你们要制造这种东西,原来是抗倭队伍的人,是保护百姓的队伍!”老板说道。

    方磊问道:“老板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不单是老夫,整个望海县,甚至整个江州府,都知道大王庄有一支杀倭灭寇的队伍,大王庄一战,差点令五百个进犯的倭寇,全军覆灭,不论是老百姓,城内居民,就连驻扎在江州的驻军兵士,也大骂决策者无用,连一支农民武装都比不上,令将士们蒙羞!”老板钦佩地说道。

    方磊说道:“老板!那你就快把西瓜壳铸出来,早一日剿灭倭寇,老百姓就早一日免遭其害!”

    “好!我现在就把沙模做出来,你俩今晚在这里住宿,明天下午铸四五十个给你们带回去作试验,如果好用,就大批量生产!”老板说得十分干脆。

    管家从行囊里取出三百两银子,递给老板,说道:“这是订金,你先忙着,我和公子到挖矿的地方看看!”

    “这是大事!即使没有订金,老夫也先做一批出来,让你们试验试验,到底能不能把倭寇们送上天!”老板爽脆地说。

    两人顺着山间小路,直向矿工们工作的地方走去,看看他们是怎样挖矿石,又是怎样炼生铁的。

    原来,挖矿石就是这么简单,矿工们用一把短柄锄头,掏出一个猫耳洞,把矿石挖下来,然后用两个竹筐盛着,挑到山下的炼铁炉旁,让炉工们一批一批地放进高炉,用柴火煅烧,熊熊的烈火把铁原料烧成红红的铁水,冷却以后便成了生铁,这种生铁杂质多,纯度低,硬而脆,用这种生铁制成的土雷壳,是最适宜的了。

    傍晚时分,当两人回到老板的住处时,他已经和师傳们铸出了一个土雷壳,方磊看见,十分满意,说道:“师傳们真在行,样子大小,壳体厚薄,都做得恰到好处,就照这个样子先铸五十个,明天早上我俩去江州城,采购一批炸药,下午路过时,再一起运回去试验!”

    老板说道:“公子认真地检查一下,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再改进!”

    “我对这个要求并不高,到时能炸死倭寇就行!”方磊说道。

    晚膳时,三人都饮几杯酒,方磊小声地说道:“老板!这西瓜铁壳的作用,不要泄露出去,万一被贼人们知道了,造出来祸害老百姓,咱们都成了帮凶!”

    “这是用来消灭倭寇的,我只认你们,其他人无论出多少钱,我都坚决拒绝他们!”老板拍胸口保证。

    天亮时,方磊驾驶着马车,直向江州城奔驰而去,二十多里路,又是官道,宽敞而平坦,半个时辰便到。

    管家带着方磊来到一间货栈,老板看见是熟客,热情地说道:“王管家!是不是庄上又要炸石头建大屋了?”

    管家笑道:“张老板!如果价钱合适,我们要的货,比建一百间大屋所需的炸药还要多!”

    张老板看见来了大生意,眉开眼笑地说道:“咱们在商言商,你要的货量越大,价格也就更优惠!”

    说时,带着两人来到炸药仓库验货,方磊看见散装的炸药成色不好,杂质也多,不太满意,问道:“老板!你们货栈里经营的,就是这些劣质货?”

    老板说道:“你们管家以前要的,就是这样的货,价格便宜量又足!”

    “那是用来炸石头的,本公子是用来炸畜生,炸野兽,要用上等的烈性炸药,才能把他们炸得血肉横飞!”方磊严肃地说道。

    张老板知道:现在有些偏僻山区,大群的野猪出没,野兽横行无忌,他们用烈性炸药制作成野猪炮,外面包上食品,野猪们抢着食进口中,“蓬”的一声,连上下嘴巴都炸飞了。

    但方磊说的不是这种野兽,只有管家才知道他的意思,说道:“张老板!这种炸药你这里应该有吧?”

    “有!军用炸药我这里都有,但价格要贵些啊!”老板说道。

    管家说道:“一分钱一分货嘛!这个我懂,但不要贵得太离谱啊!”

    “你是熟客,要货量大,当然不会乱叫价,先跟我过来看货,满意了再谈价钱!”老板确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没有一口把价钱咬死,给自己留条后路。

    张老板打开第二个仓库,方磊眼前一亮,毕竟是军用品啊!连包装都不同,他用竹片挑开一点,将炸药弄出来,乌黑发亮的,纯度甚高,但一点数,只有一百包左右,于是惋惜地说道:“货色不错,只是少了点,能不能给我调拨多些过来?价钱好商量!”

    “公子真是识货之人,但这种炸药价格高,需量不大,估计我这一百包货,要一年才能卖出去,如果想要货,提前订购才行!”张老板说道。

    方磊问道:“现在订购,什么时候才有货?”

    “十五天左右货到,如果确定要,先付定金!”张老板说。

    方磊肯定地说道:“资金没有问题,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张老板问道。

    方磊说道:“只是以后搞到的军用炸药,全部留给我!”

    说时,从行囊中取出一根金条,递给张老板,直惊得他看了又看,擦了又擦,然后又用牙齿去咬,这才确定是真货,忙小心翼翼地拢进衣袖中,怕被伙计看见,时刻惦记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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