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瑞就感觉浑身像是在火里烧着烤着一样,热的难受,不但身体热,就边骨头和血液都是极滚烫的,她想要叫一声,不要再拿火烤她了,可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好一会儿之后,天瑞就想,一定要到空间里去,只有空间水都能熄灭这一股火。

    她晕晕乎乎的一动念头,整个身体消失在空气当中,转眼间就到了空间内部,这里充足的灵气立马开始充实着她的四肢百胲,天瑞感觉懒洋洋的,舒服极了。

    右手动了一下,招来一股空间水淋在身上,更是有一种凉爽的气息传来,真是太舒服了,她又忍不住再淋了一会儿。

    天瑞在空间里边休养生息,景仁宫中于嬷嬷和春雨几个天瑞的心腹之人倒是吓坏了。

    于嬷嬷年纪老些,很是信鬼怪之说,再者,她认为天瑞常常拿出来的水果都是仙果,吃了之后她身体壮了很多,也知道天瑞不寻常,倒也没有多惊吓。

    可春雨几个年纪小啊,没经过什么事情,就那么眼见着天瑞嗖的一声就没了影子,冬末这个年纪最小的首先就吓哭了:“公主,公主……”

    一边哭,冬末还一边抓着于嬷嬷的手:“于嬷嬷,公主怎么了,不会是让妖怪给抓去了吧?”

    “混说!”于嬷嬷这么一会儿转了几个念头,就在想天瑞这病极不寻常,怕凡间的大夫是治不了的,莫不是,公主上天瞧病去了,要知道,公主可是神仙呢,就是病了,也是要神仙瞧的,所以,于嬷嬷镇定了,很快制止了冬末的话。

    她厉眼扫视一圈。发现这屋里都是天瑞信得过的人,便沉声道:“这件事哪个都不许再提,全都给我烂到肚子里去,公主是什么人。那是天仙,可不是咱们凡人能猜度的,谁要是敢乱嚼舌头,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冬末被于嬷嬷一番话吓的缩了缩脖子,赶紧点头道:“嬷嬷放心。我保证不讲。”

    春雨几个也知道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便都保证自己绝对不会乱说,于嬷嬷也放了心,连她带四个丫头,五个人轮流休息,要保证这房间里总得有两个人守着,万一天瑞回来的时候,也能找着人,再防止万一天瑞突然出现,可不能让外人进来。

    这五个人守了大概有两个时辰。天瑞浑身湿淋淋的出现在软榻上,于嬷嬷瞧了,赶紧使个眼色给春雨,几个人拿了干净衣服给天瑞换掉,之后又拿毛巾帮她把头发也擦干,这才帮她盖好被子,全都退了出去。

    天瑞这一觉睡的极沉,等她醒了之后,就觉得混身又有了力气,坐下来一边冥想一边内视。发现全身筋脉中又有一丁点的灵气流动,这些灵气虽少的可怜,不过,却是极精纯的。比她先前练出来的要精纯的多。

    若说先前天瑞练出来的灵气是一片散沙的话,那这次的却是一缕极细的金丝,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

    天瑞发现这番变化,先就心里高兴起来,心道,常听人说破而后立。不破不立,难道便是说的这种情况?

    她自觉身体康复,伸个懒腰拍手让人进来,于嬷嬷几个等的心焦,全都一拥而进,看到天瑞很有精神,脸色也极红润的样子,全都大呼一口气,放下心来。

    天瑞靠在软榻上,身后靠着引枕,对于嬷嬷几个笑道:“我这次生病倒是累着你们几个了,我这里没什么事情了,先让那些小丫头们来伺侯着,你们都回去歇息一会儿吧。”

    于嬷嬷正了脸色:“公主说的哪里话,公主病了,奴婢们岂能不尽心尽力的照顾,这是奴婢们的本分,公主现在感觉如何,要是还不好的话,要不要奴婢请太医来瞧瞧。”

    天瑞笑笑:“我哪里不好了,我现在极好。”

    说着话,天瑞手一翻,一盘子新鲜之极的葡萄出现在她的手上,看的于嬷嬷几个又愣了神。

    天瑞把葡萄递给冬末:“这是赏你们的,且下去分吃了吧。”

    “是!”于嬷嬷一听这话,乐的见牙不见眼的,心里话,这次公主不瞧着咱们吃,葡萄又如此多,五个人哪里吃的完,便是偷藏一些回家给自己儿子和老头子吃也是没事的。

    天瑞也知道于嬷嬷的心思,也不去点透,反正于嬷嬷的丈夫和儿子也是她的心腹,在外边替她跑了很多腿,适当的奖赏鼓励一番也是应该的。

    看着于嬷嬷几个出去,天瑞又眯了一会儿,眼瞧着天色黑了,传了膳来用,一边吃饭,一边看向冬末:“这几天又有什么新消息没有?”

    冬末想了一下,拉下脸来:“公主不知道,那些八旗子弟好生无礼……”

    冬末麻溜的把近几天京城的变化讲了一遍,最后气道:“公主这样天仙似的人儿,他们一个个都瞎了眼才不想要的,也不知道哪个乱嚼舌根的说公主不好,等着瞧吧,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天瑞低头浅笑,冬末是个爽快人,在她面前向来实话实说,是藏不住心思的,所以,天瑞也极喜欢她,经常逗她玩,现如今听冬末替她抱不平,倒还真有几分暖意呢。

    天瑞想了一会儿,抬头让人把饭撤下去,一边就着小宫女端上来的银盆洗手,一边笑了起来:“你也不要再生气了,他们这么做到最后受损失的是他们,于本公主来说,反倒是件好事,本公主也可以借此机会瞧瞧,哪个能托付,哪个是没定性没主意的。”

    冬末歪头一想也是哦,如果没有这回事,万一皇上没把好关,随便把公主嫁出去了,到时候,那个额驸不好,可不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天瑞心里还是很憋屈的,她是极要强,极傲气的,向来只有她嫌弃别人的份儿,哪里轮得到别人说不要她了。现如今,整个京城的勋贵子弟都在嫌弃她,让天瑞心里很不好受。

    握了握拳,天瑞心道。咱们且走着瞧,今日的羞辱,总有一日我要讨回来的。

    打发冬末几个出去,天瑞走到窗前看着那一轮满月,心里思索着这件事情背后是哪个的手脚。是什么人的首尾,想了一会儿,她笑了起来。

    转向换了睡衣上床,盖上被子之后,天瑞十指交缠放到胸前,嘴角含着一丝冷笑,小声道:“这几个人竟然还痴心妄想呢,我若不是为了这后宫的安定,为了那几个兄弟,怕早……”

    天瑞其实已经想明白是哪个在操纵京城这些流言。还有那些满洲贵族家庭了。

    其一便是佟贵妃,佟贵妃和天瑞向来不对盘,矛盾由来已久,有机会给天瑞搞破坏,她是极乐意的,再者,佟贵妃身后是佟家,若是没有佟家撑着,没圣宠的她怕早被人给压下去了,所以。佟贵妃是极小心佟家的,她也怕万一康熙把天瑞指到佟家去,以天瑞的手段,怕是得把持住整个佟家。到时候,佟家可就是天瑞的助力了,而她,一个没圣宠没背景的妃子,哪里还有命活。

    其二便是惠妃,保清是长子。保成是嫡子,按照汉人的说法,这俩人都有继位的资格,惠妃从一开始就很不服气保成的,凭什么她和赫舍里家世相当,保清又不比保成差,便封保成做太子了。

    惠妃身后有明珠,那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人就是鼓动,也得鼓动着惠妃对保成一脉搞点破坏。

    天瑞指婚,还是朝着满洲大姓权贵家指的,本来保成就有赫舍里家族的支持了,若是天瑞嫁个太过好的人家,如富察家,如佟家,那保清还有什么把握胜过保成。

    还有就是宜妃了,宜妃现如今有两个皇子傍身,当然也不甘示弱,要搏上一搏了,再者,这件事情那么多人出手,她就是添上一把火,也没人能把她怎么样。

    到底还有没有其他人推波助澜天瑞就想不明白了,不过,这三位肯定是插手来着。

    摇摇头,天瑞心笑,也难怪京城这么不平静了,那三位哪一家都是极厉害的,三家一起出手,当然得搅和起来。

    真就当她是面人,想怎么捏巴就怎么捏巴吗,天瑞薄唇上翘,讽刺一笑,咱们且走着瞧瞧,看看到底是谁给谁厉害。

    天瑞觉得,她在山上那么几年住下来,让宫里这些妃子们太过猖狂了些,完全已经忘了她的身份和手段,她回到宫里之后又一直平静忍耐,倒把这些人惯出了毛病,这次,一定要好好的整治一番了,不然,怕要被人欺到头上呢。

    天瑞从来不是个怕事的人,她翻个身,开始琢磨起了要怎么整治这帮家伙。

    陈伦炯醒过来之后,脑子迷糊了一下,猛然想到天瑞给他治伤时的样子,就腾的一下子,猛的坐起来,想要叫人过来问问天瑞如何了。

    他才坐起来,就感觉身体很不一样了,若是之前,别说这么大力的坐起来了,就是稍微动上那么一两下,伤口也是疼的,可现在呢,竟然一点都不疼了。

    这是怎么回事?陈伦炯惊异非常,想也不想的就把衣服扒开看了一下,却发现原本没有逾合的伤口早就完好无损了,身体肌肤平整非常,完全看不出一丝疤痕来。

    这下子,陈伦炯更是心惊,像这样的治伤方式,还有这种效果,陈伦炯以前跟陈昂闯荡江湖的时候也听说过,就是那种辈份极高的老怪物们才有那手段的,要有极强的内力,再辅以灵丹妙药,才可以这么快就使伤口逾合。

    然后,陈伦炯回想一下天瑞那时的样子,浑身汗湿,脸色苍白,就像是逼出浑身内力的样子,他心里一紧,又是感激又是担忧,翻身下床,推门就要出去找保成问问天瑞到底怎么样了。

    陈伦炯就想着,一定是天瑞有什么奇遇,练了不世的神功,为了帮他,便狠心把内力全都灌输到了他的身上。

    伸出手去,陈伦炯觉得浑身筋脉似乎都扩宽了一些,运了一下力,内力精纯混厚了许多,就是这些内力,要是他自己去练的话,怕三五十年都练不出来呢,这下子,陈伦炯更加确定天瑞一定散尽内力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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