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蓝田曾种玉,怎能巫女会襄王!”

    这是风无尘此刻的感慨。

    风无尘已经决定原谅花瑶了,中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也没有什么感人肺腑的言语,只有花瑶面色羞红的一句细语,“我想跟你在一起”。

    只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风无尘就对花瑶再也恨不起来了。当晚,二人就住在了一起,一整夜都有说不完的枕边细语,说不完的情浓意浓。

    对于过去的欺骗,风无尘选择了只字不提,选择了忘记。

    ……

    夕阳西下,屋外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不一时,整个城市都被银装素裹了起来。

    如故客栈里,桃树会五人围坐在一个炭盆前。

    “今天大家有什么发现吗?”候涛象征性地问了一句。

    “魔教的消息没有,但却打听到钱旺财真地分三批把自己家产运到了正在闹洪灾的晋阳城!”风动有些兴奋地道。

    “我也听到了这个消息,这家伙爽快地让我有点不敢相信!”风无尘砸了砸嘴。

    “确实是太爽快了,爽快得有些反常了!”候涛一脸的沉思状。

    “不对啊!你的词应该是‘那个肥猪定是被本舵主的威势给震慑到了,这才不敢起那么一定点的反抗之心!’”风无尘绘声绘色地学着候涛的语气道。

    “笑话,我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吗?”

    见其他四人竟然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候涛气得直跺脚:“实话告诉你们,我不仅知道这个肥猪这次的举动有问题,而且我发现钱宅也有问题,那日夜里我在钱宅就发现了不正常的地方!”

    “什么不对的地方?”四人听候涛这么一说顿时都好奇了起来。

    “他家的宅子不是规规矩矩的方形,东北角上生生被别家的一个四合院占据了!”候涛煞有其事地说道。

    “就这些?”几人还等着候涛继续讲,但后者却住了口。

    “这些还不够你们震惊的?”

    几人给候涛的回答是直接翻着白眼起了身,作势就要往外走。

    “等等,还有一个重大的消息没说呢!”候涛又赶紧道,“我还在钱宅感觉到了一丝不正常的气息!”

    “什么气息?”

    “我一时也说不上来,哎,哎,都别走啊……”

    ……

    深夜,寒风习习。

    “老大,今天还去啊?”风无尘欲哭无泪。

    “色狼,你是想早点回去抱你的美娇娘吗?”候涛一脸奸笑地道。

    闻言,风无尘登时就红了面皮。虽然候涛说的不是他反对这次行动的全部原因,却也是主要的原因。刚刚抱得美人归的他现在是只恨日太长夜太短,对春纱账里的枕边风月、耳边细语、身下柔情那是百般留恋。

    风无尘和花瑶再次好上之后看百艳枝也不觉顺眼了许多,正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不过,风无尘却也没有按照花瑶所说把百艳枝也一并收纳了!

    另外,风无尘反对候涛的行动还有一个次要的原因,他们已经跟着后者隔三差五地钱宅仔仔细细地盘查了好几番,白天去、晚上去,热闹的时候去、冷清的时候去,但却连一点和魔教相关的信息都没有。

    不但没有找到魔教的信息,而且还没有发现钱旺财的什么毛病,后者这些日子里一直都在尽心尽力操办儿子钱如山的丧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钱旺财突然把自己的财产捐了个八八九九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释,儿子的突然丧命让钱旺财意识到了积善行德的重要,让他突然回头是岸了!

    听到候涛的嬉笑,风无尘也不反驳,他知道反驳只会招来大家的围攻,其他一点用都没有。

    “我也反对再去钱宅。”欧阳高面无表情地道。

    “我说过要去钱宅了吗?”候涛一听到欧阳高开口,脸上的嬉笑瞬时就褪去了,他现在可是有点怕这个一说话就认真,而且还一定要说个山穷水尽的家伙了,“我的意思是去县衙……”

    “怎么?县衙的房子也不是一个完整的方形了?”风动若有所思地道。

    “什么呀?”候涛面色一红,白了风动一眼,没好气地道,“我们今晚去县衙查一些卷宗!查一查钱旺财以前的少东家赵江明的被杀案以及赵德河的暴毙事!”

    “看来你是铁了心跟钱旺财过意不去了,”风无尘轻叹了一口气,“我也觉得这个钱旺财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我们查卷宗能有什么用,县衙的上上下下肯定早都被钱旺财收买了,他们记录下的东西能有真话?”

    “这个不用担心,我有找茬的利器,到时候准保能查出什么破绽来!”候涛自信满满地道,“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只要我们好好地查一下这个钱旺财,我们就定能查出魔教的不少消息来!”

    “老大,前几天你还说你的直觉告诉你我们只要在钱宅转上几圈就能查出魔教的消息呢!”

    “这……”

    ……

    县衙的库房里。

    “羊羔,怎么样,发现了什么破绽没有?”候涛向着书案前认真翻读卷册的找茬利器道。

    “这是你问的第一百九十八遍了,我的回答还是那句话,让我看完再说。”欧阳高头都没抬地道。

    风无尘也在认真地翻着一些册子,心思却没在钱旺财的案子上,只是好奇地翻着清平县的县志,纯为了消闷,他可一点也不信候涛的什么狗屁直觉,后者的直觉如果真有那么准,他们还会屡屡遭那九死一生之险?

    “怎么样了?”候涛见欧阳高合了册子,赶紧猴急地道。

    “根据这卷宗上的描述,赵江明并不是坊间传闻那般被一伙强人所杀,而是被他们原来赵氏典当铺子里的‘折货’,于大铁,所杀。还说这折货端的是五大三粗的一个好汉子,拥有一身好膂力,单手可以抡起七八十斤的磨盘来。”

    “而且,还有传言说这于大铁以前在别的地方犯过什么不光彩的事情,因此还入过狱。要不是这于大铁曾经帮过赵德旺,这赵家也不会雇这么一个粗鲁的汉子当折货。”

    “像于大铁这么一个粗鲁、蛮横的汉子对谁都是顶顶撞撞,就连东家赵家父子的话他也不是很听从。不过,就这么一个粗鲁的汉子,对赵江明的老婆却是言听计从,从来没有二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这是瞧上赵江明的老婆了。赵江明多次想把这折货赶出去,却都被忠厚老实的爹给拦住了。”

    “这一天,桂陵城北三十里的青花县县城有一个姓欧阳的典当户想要把自己的十几亩良田给典当出去,赵德旺便让赵江明与于大铁前去查看田地。不想在半路的一个乱坟岗处,于大铁突然起了歹心,趁着赵江明不备,一刀把他给杀了。”

    “于大铁恶性不改,杀了人不算,竟还把赵江明拿刀给剁了个面目全非。说来也巧,这于大铁的恶行都被一个走马上任的铁面按察使给正好撞见,直接被缉拿了去,被判了个死刑……”

    “他姥姥的,这肯定都是钱驴子买通了这按察使,随意给人安的罪名!”候涛猛地一拍桌子,义愤填膺地道。

    “这按察使的名头我听说过,他名唤任知礼,是西越国出了名的清官能吏,办事向来秉公执法,倒没这么容易收买,而且那个时候钱驴子可还只是一个票台,他可还没几个钱。”欧阳高摇了摇头。

    候涛略一沉吟,又道:“那就是钱驴子给了于大铁钱,买凶,杀人!”

    “有这种可能,不过可能性不大。”欧阳高又摇了摇头,“你且不要说,听我说完。”

    “这于大铁被判了刑关进了死牢,但是最后不知怎的却在半年后的一天突然从死牢里逃了出来,他逃出之后径去了赵氏典当铺抢走了赵江明的老婆。又推了赵德旺一把,让老汉一头撞在台阶上给撞死了。”

    “因为事情的影响极为恶劣,所以此案都是秘审,外界对此案并不熟悉。所以才有了流传甚广的传闻,赵德旺是病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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