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走过来,姜明说道:“这就是我们老大,西京峰火堂张堂主。”

    房老大一愣,问道:“你是张晓峰?”

    我点头,“对,我是张晓峰,久闻在紫石县房老大是条好汉,幸会。”

    房老大说道:“我在紫石听说西京黑道上最近成立个峰火堂,废了银水区的南豹,清岭区的尚彪,还以为是个多了不起的人物呢,没想到是你这个毛头小子,真是让人笑掉大牙,西京上的黑道上真是后继无人啊。”脸上竟然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眉头一皱,说道:“让房老大见笑了,请问您这次兴师动众的过来,有何贵干?”

    房老大一指黄狼子,说:“这小子是我的小弟,俗话说的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可是不知道他怎么就得罪张堂主您了,以至于把他的耳朵割下来了,所以想给他讨个公道。”

    我淡淡的说道:“没什么,这小子偷了我的越野车,被我抓住,我就把他耳朵割下来了。”

    房老大一愣神,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他沉着脸问黄狼子:“有这事吗?你偷了人家的车?”

    黄狼子见老大貌似要火,吓的他不轻,因为他知道这位老大虽然人很仗义,但是脾气暴躁,翻脸不认人,说动手就开打。他结结巴巴的说:“不是……老大……你听我说,我没偷他车,只不过是借用一下而已。”

    房老大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这个混账东西,怪不得让人把耳朵割掉,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真是自作自受,不过,他好歹是自己的小弟,况且自己兴师动众的领着这么多人过来,若是不讨个交代,也说不过去。他沉声说道:“就算是偷了你的车,你打他一顿也就算了,也犯不上把他耳朵给割掉一个,你看这事怎么解决吧?”

    我反问道:“你说吧,既然你领着一帮人过来找我,想必是已经有了打算,我听听你的意见,你说该怎么办?”

    房老大说:“这样吧,都是道上的人,我也不难为你,你出十万块的医药费吧,这事就算了啦。”

    我冷冷的说道:“那我要是不出这十万块呢?”

    房老大沉声说:“那我就把你的耳朵割下来一个。”

    我点头,“好啊,久闻房老大身手不错,我也正想领教一下,既然你是为小弟出头,那咱们就单挑一下,怎么样?”

    房老大脸上露出狞笑,“好啊,就让咱们两个老大一决胜负吧。”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握了下拳头,说:“不如咱们赌点什么,打的才能有劲点,你要是能够打赢我,我不光让你割掉我的耳朵,我还情愿拿出十万块钱,怎么样?”

    房老大心说,好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小小年纪有什么本事,敢跟我叫板,不打出你稀屎来都算我没本事。他爽快的点点头,仿佛势在必得,“好啊,道上的人有几个不是嗜赌如命,我同意,可我没带那么多的钱,若是我输了,此事就一笔勾销,另外我这两辆车留下归你,抵那十万块钱。”

    我笑了一下,“果然是条好汉,办事爽快,就这么定了。”一摆手,杨思雨从我的包中取出十万块前来,明晃晃的扔在了餐桌上。

    空地上,两个黑道老大面对着站下,我脱掉了外套,只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房老大则将上身脱个精光,露出了背后的纹身,是一条黑色的恶龙,扭动着磷身张牙舞爪,龙头从身后探过来出现在右面肩胛骨上,面目狰狞。

    房老大的身上块块肌肉凸起,身躯宛如铁打钢铸,双臂一扭,全身的关节咯咯作响,深吸一口气,说道:“动手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话音落,我纵跃飞起一脚踹向他的面门,动如脱兔。

    房老大心中一惊,这小子有两下子,单凭这一脚踢出,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力怎么能踢出,真是不简单,看来还小瞧他不得。不过,他闯荡江湖数年,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双臂在头上交叉,封住了这一脚。之后,虎吼一声,单掌向我劈来,掌风凌厉,赫然是少见的铁砂掌。

    我有心试探一下他的功力,便使出五成功力的混元功,单掌迎上去,是破玉掌里的一招,“随风附影。”

    房老大心中暗喜,他十二岁开始习练这门铁砂掌绝技,到如今已有三十年的功力,算得上已有大成。要知道,铁砂掌又称黒砂手,乃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这门工夫极为难练,头一年初学用小米装成沙袋练习,每日击打数万下,常年不止。第二年换为绿豆沙袋,等到得第三年,才换成真正的装有铁砂的沙袋。十年后,方可在大铁锅中翻炒滚烫的铁砂,将双掌反复插在其中练这铁掌功。练到大成,双掌坚硬如铁,无坚不摧,真可称的上开碑裂石,所以,他见到我硬接这一掌异常的兴奋,小子,不把你手腕震折都显不出我房老大的手段。

    双掌相交,“篷”的一声巨响,巨大的撞击下,房老大被震得退后了三步,我向后退了两步。

    一招过去,我已经摸清对方的状况,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房老大背着一掌震得气血翻涌,胸腹间说不出的难受,脸色当时一变,眼看着对手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暗自惊讶,这少年的武功实在是高不可测,当下不再迟疑,挥舞着双掌又冲上前来。

    我现在要胜他真可谓是易如反掌,但是,我此行的目的主要是挖金,不想节外生枝的多惹麻烦,所以,不想让他输的太过难堪,便一味的闪身游斗,腿下留情,不然早就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了。

    房老大越打越是急躁,眼见自己暴风骤雨般的凌厉攻势,在这少年的轻描淡写之下轻易地破解,此时方知这少年的武功不知比自己高出多少,不由得后悔听信了黄狼子的一面之词,没由头的要在此落败丢人现眼了。内心之中,已经不敢奢望取胜,只求双方打个平手就算是佛祖保佑阿弥陀佛啦!

    他手下的六十来个马仔却不明就里,看着老大猛攻不停势如狂狮,一个劲的大声叫好,“好,老大打得太猛了,老大加油,老大必胜……”

    还有个马仔见我一味的闪让退避,一个劲的奚落于我,“可那个小子,让老大打得不敢还手了,像个缩头乌龟似的你躲什么呀,不行就别出来混,丢人……”

    我的一帮小弟听着老大被人侮辱,当时便不愿意了,梁卡柱脸红脖子粗的骂道:“去你吧,你们老大才是缩头乌龟呢,有能耐你站出来,咱们也单挑。”

    那个骂人的马仔是个矮胖子,见梁卡柱气势汹汹的宛如一只出笼的野兽,长被风拂向脑后,露出额角的暴跳的青筋,不由得身子吓的一颤,已经在气势上输了三分。再看人家手里拎着的是两尺多长的闪亮开山刀,而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二十公分左右的带锈弹簧刀,更是提不起精神单挑,当时缩到别人身后。心中暗骂:紫石这个破地方太穷了,当流氓都没劲,不说别的,就说人家西京过来的流氓,手里拿着的是正宗正版德国烈狮开山刀,牌子货,这把刀就值五百多块钱,那一拿出去多威风,倍儿面子。而自己手里拿的这把弹簧刀,是花了十一块六毛在夜市一个老太太那买的,说是纯钢的,可就削了两个苹果,就锈成这样,都赶上出土文物了,丢人。

    转眼间,十余招已过,我看到他腋下露出破绽,一个大擒拿手抓住了他的右臂,右手出指如风,使出拈花点**手的绝技,点在他腋下的“大包**”上。

    房老大见右臂受制,大惊失色,急忙摆动左掌想要使一招“围魏救赵”,摆脱我的控制,却不料,只觉腋下一麻,左臂再也不听使唤,无力的垂了下去,不禁让他面如死灰,心中暗道:点**?这少年竟然会点**?我今天是栽到家了!

    我一招制服他,随即又是手指如闪电般的点了他胸前的两处**道,解开他被封的大包**,又令他行动自如,松开他的手臂,退后两步,含笑看着他问:“还打吗?”

    房老大愣在了当地,万没想到我不但是轻易地放过了他,还给他留了这么大的面子,一时间,百感交集,说道:“我……认输了。”

    旁边围观的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因为我的动作相当之快,点**和解**都在瞬间完成,他们根本就看不到其中的过程,一个个纳闷的想,房老大打得好好地,怎么就认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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