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箭如雨般的洒下,身边的许多同伴都在这第一波攻击中,永远的倒下了。康斯用木盾挡住几支射向自己的利箭,眼角撇了一下,被自己踩在脚下,那些倒下的同伴尸体。他并没有什么感觉,反正自己也有这么一天的时候。现在要留意的是第二波长枪兵的攻击。

    这是希尔达大6,崎红国边界的一幕。康斯则是崎红国边境部队的一名轻步兵。他今年有多少岁了,他也不知道。因为他从懂事的时候起就是一个人,是一个不知道自己的家人,不知道自己的故乡,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年龄,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无依无靠的孤儿。

    他的名字还是在刚懂事时,流浪到一个村子,听到一个小孩唤他的小狗,才想到要为自己起个名字,但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一个好听的名字。最后只好借用那只小狗的名字,康斯。也就是说他的名字,是狗的名字。

    一个孤儿为了生存,能干什么呢?年幼时,为了捡残菜馊饭,得忍受众人的蔑视,特别是那些小孩的嘲笑和戏弄。还要躲避那些只看罗衣的恶狗的追咬。睡觉时则靠在人家的墙脚缩成一团度过,不过常常被人赶走。冬天时,晚上就不敢睡觉了,害怕自己一睡不醒,只好拼命的跳呀跑呀,让身体能暖和起来,只有在白天太阳出来时才爬上树睡觉,幼儿时期就是这样度过的。

    等年长一点的时候,则在野外挖野菜和捕抓小动物来吃。当能自力为生时,他就常在野外度过了。不知为何,他从来没有对那些蔑视他,欺负他的人产生仇恨。他从来不向别人乞讨,也不吃那些可怜他而施舍的食物。更不会去偷去抢。他虽然没有读过书,也没人教育他,他却自然而然的练了一身的傲骨和处世不惊的神态。

    野外不知生存多少年后,他流浪到了崎红国。崎红国正在和邻国交战,急需大量的士兵。他那在野外生存锻炼的体格,和他那历经风霜而显得成熟的脸,被征兵的军人看中了。当他被捉壮丁的士兵抓住后,毫不反抗的参军了。可能他厌倦了流浪的生活,也可能他找不到自己能干的工作吧。

    他就这样的当兵了,并把自己当兵的那一天当成是自己的18岁生日,崎红国历298年5月31日。可能这年龄太小或者太大,但不管怎样,他有了自己的年龄和生日了。

    康斯身上穿着布衣,右手一把普通的长剑,左手一块木做的盾牌。轻步兵的装备就是这样的。因为轻步兵都是平民和犯人组成的军队,完全是用来消耗敌方人数与气力的工具。所以每次战争都冲在前锋的。

    康斯看看身边又少了几个眼熟的同伴,就知道这些人已经死去了,这些事在几年来已经看惯了。康斯入伍已经3年了,也就是21岁了,3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能在3年的战争中,而且是最前线的战争中,要能够安然活下来,这对当事人来说,则是漫长的一段时间了。

    当第一次参加战斗时,看到刚才还在身边喊叫的夥伴,脑袋一下子就被人砍成两半,而那个砍人的敌人又马上被人在肚子开了个洞,里面的肠子啪拉啪拉的掉了出来。他看到这些完全没有感觉,因为比这更恐怖的事他在流浪的时候都看过。当手中的剑刺中眼前敌人的脖子时,看到对方不甘的眼神,心里只有“等下我也会这样”的感叹。

    康斯在这3年里没有学到什么知识,也没有时间去学知识。这场边界的战争经历了3年还没有打完,但却消耗了无数步兵的生命。今天攻击敌人,明天则防守敌人的攻击。3年来都是重复着这样的战斗,双方牺牲的士兵都是廉价的轻步兵,那些主力部队则好好的呆在后方。这也算是战争吧,但却是没有目的的战争。

    敌方的长枪兵出动了,无数明晃晃的枪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康斯吸了口气,握紧了手里那把,卖到武器店只值几枚铜币的长剑。他虽然认为自己的生命很贱,随时可以死去。但人的本能是会爱惜生命的,所以他这3年来,其他东西没学到,杀人的技术却学会了。

    敌人嗷嗷叫着的冲上来,可以看清那些敌人狰狞的脸孔,他们都紧握着长枪瞄准敌人的胸口,恨不能把敌人穿个透心凉。康斯没有时间理会自己是不是恨对方,在战场上完全没有什么仇恨的,目的只有一个,消灭敌人。他身子一晃,一柄长枪擦身而过,落空了。在那名敌人还一脸可惜的时候,康斯的剑削断了他的脖子。

    敌人刚倒下去,接着马上有一柄长枪狠狠的往他的肚子刺来,那是后面的长枪兵。战场上,大家都只注意自己前面和身旁有没有敌人,根本不会去理会四周的环境,特别是在冲锋的时候。康斯又是侧身一闪,险险的躲过这么一击,没有理会被划破的衣服,顺手把剑刺入那人的脖子。看也不看对方,抽出剑,又迎上了面前的一名敌兵。

    3年一千多的日子,三分二的日子就是这样度过的。杀人,被杀,双方战士的生活就只有这两样,可以说脑里充满了刺激、恐怖、麻木、厌倦的这些感觉。

    康斯已经杀了8个敌人了,自己左手臂也被刺了一枪,那原本是要刺往自己喉咙的,危急中忙用带有木盾的手臂挡住了,幸好有木盾挡了一些冲力,如果不是的话,手臂就不是被刺伤那么简单了。当然被刺的同时也把剑刺入对方胸口。一只手换8条人命真是太值得了。

    这时敌方的退兵号响起了,康斯完全没有惊讶,因为自己这方的主力出动了。那些长枪兵马上退回边界了。康斯没有去追杀,3年来都是这样的,打一阵子,一方的主力出动后,另一方就马上退回去。然后那好像胜利的一方,在不久之后就开始入侵敌人的边界,再在敌人的主力出动后,开始退回来。就是如此重复着。

    康斯抬头看了看蔚蓝天空上,飘浮着的白云。叹了口气,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从有记忆以来,他就喜欢上看天空,看那蔚蓝的颜色,看那变幻莫测的云朵,看漆黑莫名的夜空,看那洁白浩然的明月,看那无以计数的星星。虽然不知为了什么,但是看到那无边无际的天空,心情就十分舒适、安详。

    康斯被战场上响起胜利的欢呼声惊醒,他低下头没有欢呼,只是扔掉那把已经有了裂痕的长剑,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把完好的剑,佩在身上回营地了。他没有去捡敌方的兵器,虽然军中是以获得敌方的兵器多寡来决定个人的功绩。不管你是如何弄来的。但他跟本不会去在意这些事的。

    所有幸存的人都俯身去捡武器的时候,只有康斯一人昂走着,显得格格不入。但那些人没有理会,拼命的捡着武器,因为那代表自己赏银多不多,能不能成为装甲步兵的关键。装甲兵跟轻步兵相比,不但配备了重型的装甲,锋利的武器,而且待遇更是天差地别。这是每个轻步兵渴求的目标,一来可以更安全,二来更多的薪金。

    康斯知道地上这些倒下尸体,不论是同伴或是敌人的,都不会有人去处理的。只有刚好看到自己朋友的尸体时,才会有可能拖去埋掉。不过大部分脸孔都被人踩烂,而且满地的尸体,如何辨认呢。这些满地的尸体虽然没有人去处理,但还是会消失的,因为还有不是人的清洁工。

    康斯抬头看了下在天空盘旋的一大群秃鹰,叹了口气,撕下身上一块衣服,包好手上的伤口。他可不会去撕尸体身上的衣服,就算身上这身是自己剩下最好的衣服了。

    他慢慢的走回自己所属的营地,一个营有500人,有10个小队,小队是军中的基本单位。跟自己一队的人早在几天前的战斗中,就消失汰尽了。这种事在三年来早就经历了好几次了,按理和按功劳,他早就该当小队长了,可惜一来他不会巴结长官,二来自己不在意这些事。所以3年了还是个小兵兵。

    营地门口,书记官处,已经有一夥抱着许多兵器的士兵在等着登记自己的功劳。康斯没有挤前去,他现在要去军需官那里要点止血药,好止住手臂伤口那不会停止的出血。

    他刚想进去营地时,被人喊住了:“康斯,你这次杀了几个呀?”不用回头也知道叫他的人就是那个书记官。记得一次敌人来劫营时,刚好救了他一次后,以后他老是在战后问自己的功劳,也不用拿武器给他看,自己说多少就写多少。但肯定有写多,因为自己在每月底领钱时,总是比其他人多很多。

    康斯连身都没有转淡淡的说出“8个”两字就径自进了营地。

    围着的一个士兵看到书记官在本子上写了个8字,不由不满的叫道:“你怎么不验一下他的兵器,就写上啊!”

    记官不屑的看了那人一眼,没有说话,那人看到书记官的神态,有点怒火上身,刚想开骂,就被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你是新来的?”

    那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大汉正狠狠的盯着自己,看到他那眼神,不由吞吞口水:“是……是又怎样?”

    “哼!那就怪不得了,康斯从不捡敌人的兵器,也从不说谎,在我们这队里面是谁都知道的。所以他说8个就是8个。”

    “呃……谁能证明他杀了8个人啊?”那个新兵有点不忿。但他没想到这句话会惹起众怒。

    “我!”“我能证明!”“我……”四周好几个老兵都大叫,并且围住了那个新兵,那个大汉,更是大怒,一把抓过新兵按在桌子上,翻开书记官的本子,指着一页喊道:“看清楚点!39人,这是老子跟在他后面,帮他数的!当时问他,他说是19人,是我替他更正的!你不会说老子说谎吧!”那新兵看了一下纸上39前面,确实是有一个被划掉的19,不由马上道歉。

    营地门口的闹剧,康斯根本不知道。他现在正静静躺在自己的床铺上休息呢。军队的药虽然不是很好,但却很有效。康斯是这个营地唯一活了三年的人,当然那个贪生怕死的指挥官不算。所以军需官一见他找上门来,不但马上把药给了他,还问寒问暖。不知为什么,他不大说话,就算说话也淡淡的。而且也没有很要好的朋友,但每个和他相处过的人都对他很好。

    康斯正在恢复体力时,集合的号角响起了。他忙起来走了出去。他也不去理会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去担心敌人来袭,反正服从命令就行了。

    他来到营地的广场那里,已经排满了人。他这个部队本来有500人,可现在只有200多人了,这3年来每出现一次战争,自己的战友就会消失一半,但不久就会补足。这样的事已经习惯和麻木了。

    他自动排在最后,本来以他的功绩,应该排在最前排的,可他是不愿出风头的人,一直以来他都是自动排在最后。但每次上战场则是在最前。队伍最前的木台上,站着一个人,他就是这个军营的长官,康斯知道他每次战斗都躲在军营里,也知道他把部下的功劳大半当成是自己的战功,用来换取赏银。康斯对这些没有多大的厌恶,因为整个世界军队的长官都差不多是这样。

    “各位兄弟!过几天至高无上的国王陛下,就要来前线慰问我们军队啦!为了以更精神的面貌迎接国王陛下,提前军饷,并放大家一天假期!这可是我这个大队长,好不容易才跟将军争取来的!”那个站在台上的队长意气风的喊道。

    崎红国的军阶是这样分的:小队长准带五十人,大队长准带500人,偏将准带1000人,副将准带5000人,将军准带10000人,大将军准带50000人,元帅统全国兵马。世界各国的军阶都差不多。不过元帅这职位一般都是国王兼任,只有少数国家才封有元帅。准带的兵员由国家军饷,这样一来很多将军都是兵员不满的,好吃空额嘛。

    士兵们听到国王要来,没有什么反应,毕竟在底层的士兵和高高在上的国王,可拉不上什么关系。但听到提前军饷和放假一天,这就不同了,不由齐声欢呼。那个大队长以为士兵们是为他这个大队长善解人意而欢呼,喊了声解散后就得意中带着满意离开了。

    康斯没有跟着欢呼,在大队长离开后,也没有挤在军需官那里领钱,他只是走到军营的练习场,练习体力和武技。虽然他不想锻炼自己能更好的杀敌,但又不愿呆呆的无所事事,也没有其它事可以干,只有这样来消磨时间了。

    许久,士兵们都领到自己的军饷,三三两两的离开军营入城去寻欢作乐了。那名军需官来到康斯的身旁,递给他一个袋子说道:“康斯,你这个月的军饷,20枚银币,我帮你换成100枚10钱铜币了。”

    “谢谢。”康斯停下练习,接过后淡淡的道了声谢。1钱铜币可买两个肉包,50钱铜币等于一枚银币,10枚银币等于一枚金币,这些钱能让五口之家舒适的度过一个月了。

    军需官见康斯接过钱后,就准备离开,不由劝道:“康斯,不是我说你,你也应该存存钱,不要一次就花光了,不然3年来,你已经存有近百枚金币了。”

    康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拿着钱袋,离开了军营。军需官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康斯搭上专门为军人准备的车,来到离军营最近的城市。其实也不算什么城市,连城墙都没有,这里的人大都是作军人生意的,所以满街都是酒馆、妓院。

    街上都是喝醉酒和跟些妓女勾勾搭搭**的士兵,康斯对这些也都看透了,因为不知明天自己是否还能生存的军人,当然是有酒就喝,有女人就玩,尽量享受短暂的时光了。

    康斯躲过几个妓女和酒馆小二的拉扯,他对这两样消费没有兴趣,径自来到他往常一投千金的地方,孤儿院。这是由一些教会的僧侣为收养一些战乱的孤儿而成立的。

    守门的一名僧侣见到康斯,马上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并恭敬的问候:“先生,您来了。”康斯点点头,把那袋钱递了过去:“交给院长吧。”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那名僧侣忙唤道:“先生,请等等,院长想见您……”但康斯不理会那人快步离开了。那僧侣知道又是不行了,三年来那人都是这样,默默地把钱交出来后,名字也不说就离开了。不由望着他的背影叹道:“愿主保佑您。”

    钱对康斯来说完全没有什么用处,反正军队里,包吃包住包穿,除了打仗什么都不用理会。康斯把钱送出去后,回到军营又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了。

    不知为什么近一个月内战争没有生,练武、吃饭、睡觉,这样规律的日子一天复一天。这样又过了几天,突然大批的新兵和物资涌入前线。康斯马上了解到会有一场战争了。而且见到平时不干事的大队长,忙进忙出。虽然很好奇,但他的性格也懒得去问。可是他还是知道大队长为什么这么忙了。

    “康斯,你知道吗?大队长升官了,现在他是偏将啦!”这是康斯在练武场时,一个老兵告诉他的。康斯知道后只是哦了一声,边练武,边听那个老兵捞捞叨叨,内容无非是想搞个小队长当当。因为崎红国制度是,除了国王外将军不能任命比自己低一级的人,也就是说大将军不能任命谁当将军,但可任命副将以下的职务。偏将不能任命大队长但可以任命小队长。听说是为了防止有人叛乱。

    这个古怪的制度只有崎红国有,虽然能防止叛乱,但军队的组织却不能很好的指挥,混乱的时候,只能一个小队一个小队的各自为战。虽然以前有人提出取消这制度,但刚好因为这制度消除了一次叛乱,以后历代国王都不会同意取消这制度了。

    还要提一下,偏将以上可以拥有亲兵,偏将20人,副将200人,将军1000人,大将军2000人,元帅则有5000人,这些制度也是全世界一致的,当然国王当元帅的国家,元帅的亲兵就不止这个数了。

    又过了几天,营地集合了,这次广场上站满了人,200多老兵,700多新兵。康斯还是默默的站在最后面。看着那个意气风,刚当上偏将的大队长,带着20个盔甲鲜明的亲兵登上木抬。

    偏将得意的眼神扫视了一下众人,清了清嗓子喊道:“本偏将奉至高无上国王陛下的旨意,现在进行小队长的任命!”说到这里停下,看了看前排的老兵们,见到他们眼里都露出急切的光芒,而那两个大队长则露出厌恶的神情,不由得意的笑了。

    康斯知道那两个大队长是副将任命的,自己所在部队的副将正想把将军拉下马,偏将则是将军任命的,当然要把自己人安排到基层了,好拉大队长的腿进而拉副将的腿。在战争中还这样的争权夺利,如何打仗啊。康斯摇摇头无声的叹了一息,自己只要做好一名士兵的本分就行了。

    偏将开始念小队长的名字了,都是老兵,其中那名替康斯怒的大汉是15小队的小队长。康斯没有太在意去听,只是想自己会加入哪支小队呢。所以连偏将念到20小队队长的名字,也没听到。等看到全部人都回头看着自己时,还一脸迷糊的样子。

    “20小队队长,康斯!”偏将见康斯愣愣的没有反应,又大声的喊了一遍。康斯这时听到了,虽然有点震惊,但脸上还能保持着冷漠的表情,越过人群,和19个满脸得意的小队长站在一起。军令如山,不能违背。

    偏将念完小队长的任命后,再说几句鼓励的话,就宣布解散了。那几句话康斯那些老兵都背得出了,3年来都是那几句话。

    接着就在书记官的指挥下,新兵和老兵都分配到各个小队长麾下了。康斯这队老兵占了一半,比其他队多了十几个。再战场上新兵有时一下子就会死个清光,看来又是书记官的特别照顾。那个对康斯不满的1年老兵也分配到20小队。看他那样子肯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而且还带着惊恐的表情偷看着康斯。这个可能也是书记官的照顾吧?因为长官平时可以任意处罚属下的士兵,在战场上则可处死逃走的属下士兵。

    人数分配好后,各个小队长都带自己的属下找地方训话去了,当然也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这是军队的惯例。康斯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看着自己的士兵们,苦笑了一下,抬头看了下天空,自己再也不是只要管好自己一人就可以了,这50人的命运都握在自己手里了。低下头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解散”就离开了。

    留下的那50人,愣愣的看着康斯远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各自离去。

    康斯和11到19的小队长集中在所属的大队长那里接受训话,也是千篇一律的训话。什么忠心国王呀,什么奋勇作战呀,讲的最多的就是好好服从自己的命令。小队长们当然口里说好,心里才不理会,你是谁呀,我又不是你提拔起来的,为何要服从你呀?这是除康斯外,其他小队长的心里话。

    康斯十分淡漠,也不说话,给大队长的印象是属于偏将亲信的那一类,当然也不会给好脸色给他看,但也不能作。因为他没有任免权。

    好不容易离开后,康斯又参加了小队长的庆祝邀请,但他就算在酒会上,也是默默的呆在角落,看着那些兴高采烈的19名小队长,缓慢的吃着东西。不知为什么他好像不知如何和别人相处,也不懂如何加入热闹的气氛里,可能和他独自一人度过童年生活有关把,他的世界好像只有他孤独的一人。

    晚上,当他准备去洗衣服的时候,属下的新兵,争着来帮他洗,但他摇摇头,独自一人去洗了。新兵看着旁边一脸鼻青眼肿,正洗着衣服的其他新兵们,又看着康斯洗衣服的背影,不由又呆住了。

    第二天,军队例行的晨练,康斯默默的带着50人跑着步,康斯手脚和身上都绑着沙袋,他没有要求士兵们也一样,但士兵都自动的绑上,20小队跟其他小队不同,其他小队都听到队长声嘶力竭的怒骂声和鞭打声。20小队只是默默的跟着队长跑着步,康斯也没有去打骂那些掉队的新兵,但掉队的新兵休息一下后,马上就又奋力跟了上去。

    0小队跑完步后又跟着康斯练武,好不容易才解散吃饭了,这时不论老兵还是新兵都饿坏了,一进士兵食堂,那个1年老兵就牢骚了:“有没搞错!这样搞下去还没上战场就死了!真是累坏……”可没说完就被眼前看到那些全身伤痕新兵们的残样吓住了,这才有些庆幸自己加入了20小队。

    吃着饭时,一个眼尖的新兵低声叫道:“康斯队长!”那个1年老兵笑道:“别傻啦,队长他在长官餐厅,那里跟我们的食物可是天差地别啊!”说着敲了敲饭盆。

    “真的!你看!”见到新兵的样子,1年老兵边说边回过头去,“你肯定是看错人……”他闭上嘴巴了,因为康斯确实在不远处吃饭。这时那两个原本想拍马屁帮康斯洗衣服的新兵把昨晚的事说了出来。听到后,众人都默默的吃着饭。

    康斯带着20小队的人跑步、练武、吃饭、练武、睡觉,按照顺序重复的度过了一个月,因为康斯不大说话,搞得20小队的人也不大说话,被人戏称为沉默小队。当然康斯还是每个月领到军饷后,就进城捐掉,饷日就成了他3年来固定离开军营的日子。

    突然有一天,军需官给每个人一套衣服,小队长还有一套普通的盔甲。康斯并没有像其他队长穿着到处晃,而是放在床底下。第二天,接到将军下达各营的命令了:“国王即将驾到,全军马上列队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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