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奈何做贼

    武林中有许多人,都是过着不断恐惧的生活,当他们在幻想之中停滞不前时,恐惧便会越来越强烈;只有付与实际行动,不断的提升自身实力,才会遏止住这种莫名的恐惧……

    ―――――朱熹名言录

    时间如梭,还记得上次到徐州还是两年前的事。那时自己只是个愣头小子,朱熹摇头低笑两声,那时身边跟着的是扭捏的阴阳公子郑原。那一路上郑原可是被朱熹耍的乱转。如今身边却跟着五大三粗的孤狼与贼头贼脑的孙山诚,同为男人,这二人永远也学不会郑原的细腻。

    朱熹自然还记得徐州富袁家。那袁天霸可是自己的‘徒’也不晓得他那‘古体术’是否仍然在练下去。想想当时的自己还真是欠揍。孤狼与孙山诚两人用眼神对着话‘我说老狼,咱三哥怎么这一路均在傻笑?是不是脑袋秀逗了?’孙山诚的手还不忘在自己脑袋上画上一圈。

    这些孤狼到是没有注意,反正朱熹脸上总是挂着笑,起初孤狼还以为朱熹是面部神经抽出,后来见多了也就习惯了。可间孙山诚的眼色后,孤狼甚是抱怨的提回眼色‘三哥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只是咱们练武练的正起劲呢,三哥却把我们带了出来,也不说是何事。’

    两人在后面你瞅我,我看你的。就算想破了天也不会想到朱熹这次是来做贼的。三人随便找了家客栈,点了些吃食,此番朱熹一改往日模样,只是提了壶老酒自斟自饮,竟放任那一桌美味而不提箸。这可是头等大事,孙山诚再也按耐不住道“三哥,您是否抱恙?”朱熹闻言纳闷的笑道“我看起来像生病的样子?”

    “可今日你连筷子都没有动一下。”孙山诚忙激动的道。“哦。我今日无甚食欲,你们吃吧。”朱熹的这句回答可吓坏了两人。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习惯。已经习惯了朱熹疯吃海和的两人,简直手足无措“三哥。您到底怎么了?三哥啊只要您说句话,啥事俺们也帮你去做”

    朱熹闻声,那刚喝到口中的酒水差点喷了出来。笑骂道“你这小子。怎像我要作古一般?真是吐不出象牙来。”孤狼对中原文化了解甚浅,不晓得‘狗嘴吐不出象牙’是句俗话,搞笑问道“三哥,练什么功夫嘴里能吐出大象牙?我也想学。”也不知孤狼是太过憨直,还是故意,朱熹与孙山诚两人顿时捧腹大笑,吓的临桌以为身边坐着三个痴人。朱熹大笑道“练什么功夫也吐不出来。”孤狼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好在孤狼品性憨直也不追问,见三哥笑的开心,自己也裂开嘴跟着大笑……

    孙山诚头脑灵活,善于交际,在雷家堡住了几天,便交上不少朋友,更从他们口中得知一些朱熹往日的故事。先是朱熹投堡为仆,后来力抗‘天魔殿’拼死救了雷家,被众人传颂最多的还算是朱熹与雷婷婷两人的韵事。只不过老天弄人,硬生生的让二人受尽折磨。而朱熹为之付出的是断指减寿。孙山诚岁数不算小,却一直没有妻房,感情一事虽是向往却并未涉及。心中总想若换成自己,是否可用二十年的生命换取爱人的存活,而且是知道就算如此爱人亦是活死人的情况下就算孙山诚不懂情爱,可他读懂了朱熹那藏在眼神深处的忧郁

    三人用过晚膳喝酒闲聊。男人的话题总是离不开那些武功,美女,权力云云,可朱熹却黯然的问孙山诚与孤狼的身世。孤狼很是高亢,提到家中老母,与那些‘阿达’们,神色间透露出思念与得意。而孙山诚只是提到他那性格懦弱的大哥与泼辣的嫂子。以前孙山诚恨透了那坏心眼的大嫂。孙山诚在父母去世时不过十二岁。好歹父母也两兄弟留下一套四合院,数亩粮田。哥俩辛勤劳作,得以生活无忧,后来大哥娶了妻房,那嫂子对孙山诚先是关怀备至,当时的孙山诚已把嫂子当作母亲。可当嫂子控制了房契田契之后,露出了她那伪装已久的丑恶嘴脸。百般刁难最终把孙山诚逼走,而孙山诚那时身无长物,只留一身单衣,他那懦弱的哥哥却一句话也不曾说过……

    孙山诚过了几年乞讨的日子,几次差点冻死饿死,可活下来的孙山诚认为,这是上天开眼,让自己有报仇的机会。后来参军,凭借聪明的头脑孙山诚坐上参将的位置。本想在颠南做剿匪后便回去报仇。可在那里他结识了朱熹,当时状况甚是尴尬,自己有眼无珠的去抢劫朱熹。哼笑几声,孙山诚有些开始感谢那狠毒的女人了,若不是她,自己永远不会跟三哥在一起

    孤狼的短语与孙山诚的长叹勾起朱熹心事。比起两人自己又幸又哀,哀的是自己连亲生父母是谁都无从查询,幸的却是,在那圣魔谷中有关心他的长辈,与情同手足的玩伴……想到这朱熹开始四年他们。龙吟,倩倩。仁杰;还有云厅,只是云厅数年来妙无音讯。让自己好想

    聊得投机,三人这一坐便是到半夜。酒更是喝了不少。孤狼与孙山诚早已东倒西歪的伏在一旁,而朱熹却望着天际。把二人扶回房间后,朱熹取出了白色面巾遮在脸上。这一刻他变身为玉箫客。把二人灌醉,朱熹也是不得已,一是不想二人知道自己的另一身份,二是不想二人涉险。喝酒的时候朱熹故意勾起两人哀思,不停的灌着两人喝酒直到要走时,朱熹默然道“咱们下次喝酒,我定不会作弊。”可醉倒的二人怎会听到?

    徐州驿,在安徽省算是个中转站。各地官员若是进京,路过安徽大多会在此驿站修整。而那护运贡品的队伍此时正在徐州驿,朱熹躲暗处打量这占地颇广的驿站。驿站有前后两门。从马厩中存马来看,此番除了贡品队还有一匹陪送队,目前朱熹最好是不动声色,暗中盗取。朱熹自嘲自己竟也做起贼来。若是被师父们知晓定会用唠叨折磨死自己。朱熹想起那一个比一个唠叨的十老心中一暖。身影急晃动,三瞬之间已倒挂在驿站房梁之上。目前摆在朱熹眼前的问题是在这三十多个房间之中,那些贡品放在哪间,本以为贡品所在比把守甚多,可出乎意料的是,除了几小队查夜驿卒巡逻,并无严密把守之地……

    朱熹暗自啐了一口,看来不闹他个天翻地覆是别想找到了。朱熹刚一想完便撤着嗓子喊道“抓贼啊。有人来盗贡品啦抓贼啊……”朱熹的大嗓门可不是白瞎的。一时间人头篡动,灯火辉明,“来人啊,快派人手去守住贡品。”朱熹身影飘忽,见二楼天字号房把守之人最多,朱熹暗暗记下,藏在暗处不再现身。

    过了一会儿,走出个当官模样的汉字骂骂咧咧道“奶奶个熊的,刚才是哪个兔崽子瞎了眼乱喊?出来吃军爷几巴掌。”这人满口脏话,看起来也够凶狠,那些驿卒与守卫均向后退了一步。别说不是他们喊的,就算真喊了也不能挨他两巴掌呀。那大汉还不算完,仍然骂着,看来对搅他美梦之人甚是恼怒……朱熹却在暗处看着笑话。这一闹,众人也都有了警惕性。可事在深夜,瞌睡虫说来就来,不久整个驿站又是一片死寂

    朱熹嘿嘿一笑,向囤积贡品那间房移句心里话,他朱大庄主若不做个盗圣,盗神的算是白瞎那一身轻功了。轻功虽好,可朱熹却没有做贼的经验,不晓得进屋之前那先吹些‘**烟’之类的东西。那可是**夜盗,必备物朱熹就这样毫无经验的翻窗而入。刚一进屋,便听一阵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咱家等你好久了。阁下那招‘投石问路’对咱家可不怎么管用。”

    突然间灯火辉明,朱熹向周围那名身穿锦袍,面涂胭脂的死人妖应该就是说话之人。旁边还站着三人,一名正是那刚才骂骂咧咧的大汉,此时正看着朱熹哼笑。这让朱熹直到他们是将计就计,其实早就等着自己送上门来。那大汉身旁站着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极为严肃脸色苍白如纸,像是害了重病,可朱熹从他那炯炯的眼神看的出,这‘病秧子’绝对是个狠角色……而最后一人更是让朱熹震惊,这人朱熹熟悉的很,森冷的眼神,浓烈的杀气。跟他手中的二尺长剑。这人竟是,无寒,那个爱上灵儿的冷血杀手……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在江都时无寒是被血手门护法救走的。而后又出现在天赐山庄,被灵儿拒绝以后再无音讯,此时却做了朝廷的走狗

    无寒也紧紧的盯着朱熹。无寒觉得甚是熟悉,可自己熟悉的人除了她都已成了自己剑下亡魂。这人到底是谁呢?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玉箫客。没想到阁下也开始做那鸡鸣狗盗之徒。”那死人妖一眼便认出玉箫客,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回荡在房

    朱熹此时也成玉箫客,故意装出一副大家风范变声道“尔等交出‘冰血珍珠’本人便不伤你们性命。”朱熹此话甚是托大,其中亦有侥幸心理,若几人惧怕玉箫客名头,自己也省得动手了。

    却闻那脏口大汉骂道“奶奶个熊,老子管你是玉箫客,还是喇叭客,今天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说完一只大手已递了出来。没想到他五大三粗,动作却极为灵敏……朱熹也下了决心,此番就算闹个天翻地覆也要把‘冰血珍珠’抢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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