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藏在药山心中的谜团还很多,从xiǎo蛮这里拿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只能够回到故事的发生diǎn来了解整个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自己被囚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平军又是从何而来的。还有,就现在的场面来説,这个大的格局之中竟然都没有任何一diǎn宗义府和良成郡的消息。这不禁让药山觉得十分的奇怪。按照常理来説总归是要有些动静的,可现在看来,却是太过于平静了,这种平静让人发慌,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爬上他的心头。

    药山多少次想要问xiǎo蛮种种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深知xiǎo蛮的脾气,xiǎo蛮是绝对不会告诉自己的。想要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能靠自己努力的探索,否则就听xiǎo蛮的,等到时机到了就会同他讲。

    两人走在路上,顺便聊着些其他的。

    药山问道:“那个、你不觉得奇怪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良成郡和宗义府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然而这几天我也没有遇到过什么是宗义府和良成郡的人前来,这可真是奇怪啊!”

    这一席话好像diǎn醒了xiǎo蛮似得,她恍然大悟般的説道:“原来,我都没注意着几天的、这几天的事情太多了,都没有时间放在心上计较,也灭幼关注这些,我最后一次见到良成郡和宗义府之人是在襄阳城,也就是太平军攻陷襄阳城后的那几天!”

    “哦!看来具体的情况你也不知道啊,那我们只好去襄阳城中看一看究竟了,我反正觉得那、那个叫什么名?”药山一时忘记了那xiǎo子叫什么了。

    “他叫王万藏!”xiǎo蛮説起这个名字的时候隐藏着一种微微的恐惧之感。

    “对,我反正觉得王万藏不是个好人,恐怕是派人将宗义府和良成郡给灭了吧!”

    “哪有这个可能,你仔细想想,他太平军敢做那么打的动静吗?灭掉良成郡和宗义府也许容易,可是这就要失去一方土地的民心!”

    药山怎么会理解这个理由,岂白山被灭的时候也没有见清河镇的人有多少民心,反倒是大部分人为了活命投靠了冷客和落雁谷,真是让人寒心。

    xiǎo蛮见他神色不对,立即便想到了药山痛苦的过往,那种经历的度过是需要多么强大的心神,压抑着仇恨。一不xiǎo心便会反噬了自己,可他们两个却挺来过来,报了仇。可他们两个真的是报了仇吗?当初决定要攻下岂白山的难道是冷客吗?将岂白山化作不毛之地的难道是冷客吗?根本就不是。

    “药山,你现在还恨暗阳子吗?”xiǎo蛮突然张口问道,药山被这突然的问打蒙了似得。

    药山缓缓低头,又缓缓抬头,看着满天的青蓝,纯净到令人发指,每个人的心底什么时候能够这么纯净,反倒是充满算计和不堪。

    药山一时无言,找不到任何一种情绪可以描述自己的心情。

    今日的阳光大好,可屹立在土地上的任何一处都不可逃避的带着一个影子。而影子却像是最真实的自己,而自己却变成那个连自己都厌恶的怪物。

    这一切的都像是一场肮脏的噩梦一般,但是每个人都陷入噩梦之中,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结果却是越陷越深。

    越是在这美丽的景色中,就越是容易想到原本寂静的岂白山,那个原本安逸的岂白山,到现在却变成了不毛之地。

    “我也不知道现在是恨还是不恨,这么多年我同拂水都无可奈何的将仇恨转移到冷客身上,仿佛是有些不公平,可这有能怎样呢,如果没有落雁谷,我们又怎能活下来,我们又怎能给灵玉报仇。”

    “到现在你还想灵玉吗?”xiǎo蛮问道。

    “我要是説不想你会信吗?”药山反而反问道:“只不过杀掉冷三刀以后,对灵玉的思念之情中就没有那么多的内疚了,若是我当时在岂白山上好好的修炼道法,不那么偷懒装病的话,想必我那xiǎo侄子都会修习道法了!”

    xiǎo蛮一愣,话语之中却是有些高兴的问道:“xiǎo侄子,你怎么説是xiǎo侄子呢,不是你儿子吗?”

    药山听完苦笑一声,説道:“若是现在灵玉还活着,她不会选择我的,这一diǎn我清楚的知道!”

    “唉!这可没准,你怎么知道灵玉会选择拂水呢,我还不是选择你没选择拂水!”xiǎo蛮抬杠一般的説道,仿佛就是给药山难题似得。

    “话不是这样説的,你选择我是我的福分,而灵玉天生就是和拂水一对的,对,就是这样!”

    而xiǎo蛮对于药山的回答喜忧参半,不过也都无所谓了,现在再説这些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毕竟都过去了,过去的就放下吧!

    两人行走一天,都没有用御剑。看来应该是享受一下两人时光,不必被任何人打扰,也不必被什么人袭扰。两人就像是普通农户一般,可老挑偏偏就不给他们应该有的安静身份,却是让他们身陷如此境地,真是一种讽刺。

    两人就这么走着,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仿佛所有的生灵都快要熟睡了一般,安静祥和。

    而前方的路也是更加的艰险,弯弯曲曲的山谷看不到头,两旁的巨石看上去随时都会掉落下来一般的。随着夜色的降临,两旁的树木扭曲的不成样子,像是厉鬼锁魂一般。

    药山见这阵势,便觉得有些不妙,而山谷之中渐渐有些亮光,登高而望去。那亮光处却是一个驿站。

    “我们走到前面那个驿站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听你的!”

    自从是进了这个山谷后,药山的心中就定不下神,心里也总是毛毛躁躁的,好像即将发生什么事,又好像有什么人一直在跟着他。

    “我怎么一直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我们!?”药山对xiǎo蛮説道。

    xiǎo蛮回头望了几望,説道:“我怎么都没注意呢,会不会是你多心了?”

    药山也不知道该怎么确认,只是心中老有那种毛毛躁躁的感觉,这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弄的自己心神不宁。

    想到这里药山也就不管他们了,两人继续向前走去。

    可突然之间,头领上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在月色的照耀下十分的明显。这次药山肯定是没有看错,一跃而起,直接向那黑影追了过去。

    xiǎo蛮焦急,向着药山喊道:“药山,xiǎo心埋伏!”

    可药山那里还听得进去,他一定要知道现在是什么人追捕他,这样的话以后也好有所防备。老是这样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心里该是多么的愤怒。当他直面面对敌人的时候,他才能够爆发出那种歇斯底里的能量。

    “药山,xiǎo心!”xiǎo蛮大声疾呼。

    可药山根本就听不到了,只是一股劲的像那个黑影追了过去。

    那黑影飞得很是快速,一时半会儿药山还追不上他。山谷上的草丛十分浓密,而且地形高低不平,就这么看去很难看出那一块地方是安全的。

    xiǎo蛮赶紧上前,抓住药山的手臂不让他在向前追过去,避免敌人的埋伏。

    “药山,药山,我们这样追是追不到的,还是先去那驿站住下,等他们来就是了!”xiǎo蛮説道。

    药山这才停下,不再向前追去,两人这才向那驿站走了过去。

    那驿站説大不大,説xiǎo也不算xiǎo。旁边还放着好几匹马。看来今天这驿站之中还是有些人的。店xiǎo二还在门口忙碌着,有一个在喂马,有一个在打扫院子。院子里灯火通明,丝毫没有一diǎndiǎn的战乱之感。仿佛太平军的威力还没有达到这里,但是其中一些苗头已经开始显现。

    其中一位店xiǎo二见他来到,便开口问好,説道:“客官,您来的可正是时候,我们家有上好的酒菜和干净的房间,就等二位前来了!”

    xiǎo蛮扑哧一笑,説道:“难道你们就是专门等我们俩的吗?”

    那店xiǎo二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説道:“这个、这个、不瞒这位客官,所有客官来我们都是这么説,这是我们老板对我们説的,每个客官来都必须这么説!”

    “好,找两个干净的房间,弄diǎn饭菜送到房间里!”药山显然没有那么多功夫闲扯淡。

    “好嘞好嘞,客官您随我来!”店xiǎo二将两人引入驿站之中,穿过大厅,从大厅后方的楼梯上楼。其中装修的很是有一种奢华的场面,在深山之中算是奢华了,若是放在几个大一些的城镇之中,也许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大厅之中的几张桌子上有好几桌人坐在那里吃饭,看样子都是常年跑路的镖师,刀剑就随意的放在桌子上,以便于随时抄起家伙。满脸的风霜雨雪,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便是常年累月行走的标志。

    还有几位隐匿在角落之中,只是低着头,无法看清是什么模样。

    “对不起了客官,就只剩一间房间了!你看”店xiǎo二説道。

    药山回头狡黠的看了xiǎo蛮一眼,眼睛之中好像再説这什么。“今天你可要跟我同住一屋了!”

    xiǎo蛮当然不同意这样做了,便对店xiǎo二説道:“客房就剩一间,那柴房还有把,这不就是两间房了,将柴房给他!”

    这可是让店xiǎo二犯难了,这柴房可是堆放杂物的,本就不能住人,怎么能给客人居住呢,所以也就一五一十的説出了顾虑。

    “你先住下吧,我住不住再想办法!”药山説着,就从口袋之中掏些银两出来,可这是他才反应过来。本在囚车之中,他身上的银两就被玄铁捕快搜刮赶紧,现在身上根本就没有一diǎndiǎn的钱银了。

    xiǎo蛮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很是得意的将自己的鼓囊囊的钱袋给掏了出来,其中最少得有二十两钱银。这一举动是十分危险的,身在这种深山驿站,往往是武力解决一切问题,向xiǎo蛮这种看着十分弱xiǎo又貌美的的女子,身上又带着那么多的钱财,很容易成为其他歹人的目标,轻则劫财,重则还得劫色。当然,这附近是没有官府的,所以十分危险。

    店xiǎo二还是个好人,善意的提醒xiǎo蛮道:“这位客官,还是好好保管身上的钱银才是,本店势力xiǎo,有时候不能及时的保护客官的安全,不过客官有一diǎn可以放心,放在本店柜台之中的财物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店xiǎo二説话的时候声音都很轻,生怕让楼下大厅中的人听到,再起歹心。不过从店xiǎo二的话中也可以听出些目的,这家店还是有些实力的,xiǎoxiǎo毛贼的话估计是不用担心的。

    xiǎo蛮很是大方的打开钱袋,对店xiǎo二説道:“呵呵,这天底下只有本姑娘劫别人的钱,就没有别人敢劫我的钱的,若是有,也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从钱袋之中拿出一两银子,接着对店xiǎo二説道:“就这个房间了,那些好的饭菜送到房间之中,还有,准备两盆热水,我要洗脚,剩下的就不用找了!”

    店xiǎo二听到,欢天喜地的,毕竟这一两银子太多,这个房间足足可以住个四五日,再説饭菜钱也值不了多少银子,就算是这驿站之中最好的餐饭也用不了两钱银子,这剩下的足足有五钱银子,足足是他两个月的俸禄。

    两人由此走进房间之中,药山再关上房门的时候,眼神就着门缝向大厅之中看去,观察周围之人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是否对他们两位不利。检查完没有什么事后,药山转头对着xiǎo蛮説道:“你刚才真是就不怕有人来找你的麻烦吗?”

    “有人找我的麻烦也得先过的了你这一关啊!”xiǎo蛮很是调皮的説道。

    “我就是个住柴房的,干嘛要替你解决麻烦!”药山则是不慌不忙的反击。

    xiǎo蛮看他的样子有些生气,便一把向前搂住他的脖子,整个身子都贴在药山的怀中,娇声説道:“人家错了嘛!”

    药山怎敌得过如此娇柔的攻势,嘿嘿傻笑,连连説道:“我当然会保护你了,我绝对不会再失去心爱的人了!”

    可就在这时,房ding上突然想起了砖瓦的破碎声,一听就知道有人潜在房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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