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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充皇宫,凤栖宫内,桓皇后坐在软塌上,冷冷地望着底下跪着的芹儿。这小丫头刚才说的话,实在太让人震惊了。齐王居然会谋害自己的王妃!这怎么可能?虽然桓皇后知道,齐王夫妻的感情在平时就不是很好。可是毕竟三年的结发夫妻,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齐王怎么就能忍心?难道是这小丫头在信口雌黄?

    “你叫芹儿?”桓皇后终于开口问道:“是芳儿身边的贴身侍女?”

    “是,奴婢从小就伺候我家小姐,不,是王妃。”芹儿按照秦舒的吩咐,将事情的前后如实禀告了楚王李昌。李昌觉得滋事体大,便又立刻带她入宫,向皇后娘娘禀报此事。

    “照你所说,芳儿是被齐王害死的?”桓皇后语气一变,突然喝问道:“那你说说,齐王为什么要害死王妃?”

    芹儿自己都不明白,齐王为什么要害死小姐?被桓皇后这样喝问,心中十分害怕,慌张地道:“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大胆。”桓皇后猛然起身,厉声道:“你一个小小的丫鬟,什么都不知道,也敢在本宫面前胡言乱语?你可知道诬陷亲王,是什么样的罪名?”

    “奴婢没有诬陷齐王。”芹儿吓得连连磕头,哭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确实亲眼看见齐王将王妃饮用的汤药倒掉,亲耳听到他说要送王妃上路。”

    “你还敢狡辩?”桓皇后不是不相信芹儿说的话,而是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居然如此的心狠手辣。何况太子事件尚未平息,又有人状告齐王谋害结发之妻,桓皇后的心里如何能承受得了?

    “母后。”一直站在旁边的李昌终于开口道:“儿臣觉得,不如将为二嫂诊断开药的御医传来问问。便可知道二嫂的病情是不是……”

    “你也怀疑吉儿?”桓皇后打断他的话,问道:“他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儿臣不敢。”李昌急忙道:“儿臣也觉得二哥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但既然有人状告二哥,母后何不召人询问清楚,也好还二哥一个清白。”

    “说的在理。”桓皇后点了点头,便吩咐身边的宫人道:“去宣太医院医正过来。”

    不过多久,太医院医正张缙就擦着汗水,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他听到皇后的紧急传唤,还道是皇后突患急病,急忙收拾药囊赶了过来。却见皇后好端端地坐着,心中大是疑惑,行礼参拜之后,便问道:“娘娘召见微臣,可是凤体不适?”

    “本宫身体无碍,只是有几句话要问你。”桓皇后语气严厉地道:“本宫问你的,你一定要如实回答。若有半点隐瞒,本宫不但削掉你的官职,还要你的脑袋。”

    张缙顿时又吓出一身冷汗,颤巍巍地道:“微臣明白。微臣一定不敢有丝毫地欺瞒娘娘。还请娘娘垂问。”

    “那好,本宫便问你。”桓皇后顿了顿,才道:“前几日,你们太医院派人去为齐王妃看病。究竟齐王妃的病情如何,可否一定不能治愈?”

    “微臣……”张缙实在揣摩不透皇后的心意,若说能治愈吧,偏偏齐王妃已经病故;若说不能治愈吧,但当时在治疗的时候,明明向皇后保证过,没有性命之忧的。正在犹豫该如何回答,却又听皇后喝道:“想这么久,莫非是在想怎么欺瞒本宫?”

    张缙被皇后一吓,急忙如实答道:“微臣听闻王妃病重,亲自带人去王妃诊治。王妃只是意外流产,虽然看着凶险,但只要调理得当,当无性命之忧。微臣与几位同僚一起斟酌了个方子,只需按时服用,应该不会,不会……”

    “可是王妃已经病故了。”桓皇后大声问道:“你怎么解释?”

    “微臣确实不知。”自从听到齐王妃病故的消息,张缙就知道自己倒霉的日子该到了。齐王妃既是皇后的儿媳,又是她的侄女,自己没有能够把她治好,肯定头上的乌纱是保不住了的。现在只好连声道:“微臣学艺不精,请娘娘责罚。”

    “张大人。”李昌又再次问道:“你确定王妃的病情,并不会伤及性命?”

    张缙点了点头,道:“这点微臣十分肯定。但是,唉,微臣实在不明白王妃怎么就突然去世了。”

    桓皇后与李昌对视了一眼,挥手示意张缙退下。张缙见皇后没有别的责罚,心中松了口气,急忙告退回去。

    桓皇后见他离开后,叹了口气,道:“如果张缙说的属实,那么芳儿的死就真的有些可疑了。”转眼看着地上跪着的芹儿,语气转柔,道:“你站起来。”

    芹儿谢恩起身,桓皇后又向她招手,道:“你过来。”等芹儿小心翼翼地走到身前,桓皇后才伸手拉着她,道:“芳儿以前进宫的时候,都带着你。本宫知道她从来都把你当作是姐妹,你对她也是忠心耿耿。本宫不是不相信你说的话,可是本宫实在不明白,齐王为什么非要害芳儿。你在齐王府三年,给本宫说说,齐王究竟对芳儿如何?”

    “齐王殿下对王妃一直都不好。自从王妃嫁入王府……”芹儿虽然有些紧张,但在桓皇后的鼓励下,终于还是将这几年齐王妃所受的委屈都说了出来。一直说到此次北伐:“娘娘该知道,当时王妃已经身怀有孕。奴婢曾见到王妃哀求殿下不要随军北伐,留在府中等待皇孙诞生。却被齐王殿下严词拒绝,王妃因此事而大病了一场。”

    “这就是芳儿的不对了。”皇后皱眉道:“男儿志在四方。国家有难,吉儿身为皇子,怎么能够不上阵杀敌,而在家中陪着妻子待产呢?芳儿如此,却显得有些孩子气了。”

    “娘娘说的虽然不错。”芹儿虽然不敢反驳皇后,但听她说齐王妃,却还是道:“但娘娘也该体谅王妃。王妃虽然身份尊贵,但毕竟只是个女人。怎么能不希望在生产的时候,有自己的丈夫在旁边陪着呢?”

    “你说的也对。”皇后回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丈夫经常征战在外,自己独空房。生两个孩儿的时候,丈夫也不在身边,那种寂寞、担心、害怕的心情确实难以承受。桓皇后点了点头,不愿意再提此事,又道:“照你这样说。虽然吉儿平时对王妃不好,但两人还算相敬如宾。那么吉儿为什么会害王妃呢?”

    “这个奴婢实在不知。”芹儿突然又跪下,道:“娘娘,奴婢只是一个丫鬟。不论是生、是死,都不敢诬陷齐王殿下。只是小姐待奴婢有天高地厚之恩,奴婢不忍见小姐沉冤不雪,所以拼死来见娘娘。望娘娘一定要还小姐一个公道。”

    “本宫……”桓皇后在芹儿天真无邪的脸上打量很久,确信这个小丫头不会有胆量诬告亲王。但她自己又怎么能接受儿子谋害儿媳的事实呢?沉默半响,才对着旁边的李昌道:“昌儿,你说说,此事该如何办理?”

    李昌的母妃在生产的时候,难产而死,是由桓皇后一手抚养长大。现在太子遭废被禁,齐王又出了这样的事。桓皇后实在是心里憔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询问除了两个亲生儿子之外最亲近的李昌。

    李昌迟疑片刻,才终于开口道:“儿臣不知。”

    “你不用害怕。”桓皇后知他有所顾及,便宽解道:“自从此次你在京中暂代监国,本宫才知道你处事稳妥。本宫的两个儿子不争气,现在只能依仗你了。你心里有什么想法、疑惑,不妨都说出来。当年是本宫亲自做主,让芳儿嫁入齐王府,本宫总要给她个交代。”

    “既然母后这样说,那么儿臣就斗胆了。”李昌想了想,缓缓道:“刚才听芹儿说,二嫂自从怀孕就小心谨慎。而且王妃怀孕,都定期有御医诊视,以确保母子平安。二嫂所怀身孕,已经有八个月左右,怎么会突然说流产就流产了?儿臣以为其中有些古怪,想要查明真相,可能此事乃是关键。”

    “此事本宫也觉得有些蹊跷。”桓皇后点了点头,道:“那天本宫还为此事斥责了吉儿。但是虎毒不食子,吉儿成婚已有三年,才得有麟儿,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儿?”

    “母后说的极是。”李昌急忙道:“儿臣只是胡乱猜测罢了,请母后不要放在心上。”

    虽然李昌这样说,但桓皇后却被他的话提醒,回想起齐王妃流产之事。第一次太医来报,明明是说虽然动了胎气,但天幸母子平安。可是怎么短短一个时辰内,便又传来王妃流产的消息?而且那天晚上,自己驾临齐王府,只是小小地责备了齐王几句。怎么齐王的反应就如此强烈?莫非真的是心中有鬼?

    桓皇后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突然对着芹儿道:“你再将王妃流产那晚的经过详细告诉本宫。”

    “是。”芹儿便又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老老实实地讲了出来。

    等她说完之后,桓皇后还没有开口,李昌便抢着问了一句:“你说王妃本来已经睡下,怎么会又突然让你扶她去书房找齐王?”

    芹儿茫然地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道。当时奴婢也劝王妃,若是有急事要见殿下,可由奴婢转达。但王妃却要坚持亲自去书房,奴婢确实不知道为什么。”

    “这就有些奇怪了。”桓皇后沉吟道:“你再仔细回想一下,吉儿那天晚上在书房干什么?”

    芹儿仍旧摇头答道:“殿下在书房的时候,一般奴婢等都不敢去打搅。所以不知道殿下在干些什么。”

    “那可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或者特别的人去过王府?”李昌又继续追问道。

    “特别的人?”芹儿思索了片刻,终于记起了,道:“那天奴婢去请殿下的时候,确实见书房内有客人。后来听负责殿下书房茶水的姐妹说,客人是太子妃。”

    “太子妃?”桓皇后不解地道:“她去找吉儿干什么?”

    “这个儿臣知道。”李昌急忙抢着答道:“那天大嫂也来找过儿臣,是希望儿臣能看在骨肉兄弟的情分上,帮大哥一把。但是母后也该知道,儿臣虽然奉命和二哥一起审理。但二哥素来受父皇宠信,在父皇面前说话更有分量。所以儿臣才建议大嫂去找二哥求情。”

    “原来是这样。”桓皇后点头道:“那也就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却又些感慨地道:“飞燕这些日子为了建儿的事情四处奔波,也苦了她了。”

    “事情有奇怪的。”芹儿却突然道:“奴婢记起来了。自从那天晚上以后,负责殿下书房茶水的那个姐妹就再不见了。奴婢听大伙说,是齐王开恩,给钱送她回老家了。但大家谁也没有看到她离开,就这么无缘无故消失了。”

    “真的?”桓皇后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和李昌互望了一眼,道:“你觉得怎样?”

    “不如……”李昌想了想,才道:“母后不如也把大嫂传进宫来询问。”

    “那好吧。”桓皇后再次觉得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有气无力地吩咐宫人去传见马飞燕。

    马飞燕没有到的时候,殿内显得十分安静。这件事情牵扯的越来越广,居然又回到废太子的身上。桓皇后在恨这两个儿子不争气的同时,也在暗叹自己命苦。芹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对她来说,知道已经说了,不知道的就不能乱说。虽然是为了小姐报仇,但她却从来没有诬陷齐王的意思,只是希望能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也好让小姐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慰。

    只有李昌,看着事态正如秦舒策划地一样,顺利发展下去。太子被废,齐王也将垮台,那么入主东宫的人选,舍我其谁?

    由于是皇后召见,马飞燕很快就赶过来了。桓皇后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燕儿,你怎么消瘦成这样?”

    李昌侧着瞟了她一眼,也十分地吃惊。才短短几天没见,原本风姿绰约,美名惊动整个洛阳城的大嫂,居然变得憔悴不堪。身体瘦一圈不说,脸色苍白,虽然涂了些脂粉,也没有掩盖住眼圈下的黑印。目光散乱无神,木然地向着皇后行参拜大礼。

    “快快起来。”眼见儿媳被折腾成这样,桓皇后亲自上前将她搀扶起来,心疼地道:“这些天为了建儿的事,可把你给苦了。”

    “多谢娘娘关心。”马飞燕的脸色因为皇后的关怀,恢复了些血色,但声音却仍然十分苦涩:“不知娘娘召见,有何吩咐?”

    “本宫是多日没有见你,有些想念吧了。”桓皇后将马飞燕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感觉冰凉,不由宽解道:“建儿的事你不要太担心,总还不至于到最坏的地步。”

    桓皇后只道马飞燕是因为太子之事,才被折磨成这样。却哪里知道马飞燕心中的痛苦?丈夫被软禁在宗人府,生死难料。她为了丈夫的事情,不仅没有了太子妃这个曾经荣耀无比的身份,还要抛头露面,四处求人。这些她都还能忍受,可是在求齐王李吉的时候,却被那个畜生仗势强暴,再她原本已经极为脆弱的心里又狠狠地加了一刀,彻底地将她击溃。她很想去告齐王,但一则担心丑事外扬;二来害怕给皇家以及太子抹黑,三则也希望齐王能遵守诺言,放自己的丈夫一马。

    所以在那件事以后,马飞燕几乎足不出户,只是在家等候着消息。再后来齐王妃流产、病故的消息传来,马飞燕心中明白,肯定是齐王担心丑事外泄,杀人灭口。每天晚上,她只要一合眼,要么是齐王强暴的画面,要么就是看见齐王妃七窍流血前来索命。这样几重的精神压力,压得马飞燕几乎喘不过气来,才会憔悴消瘦到这般模样。

    见到皇后的时候,马飞燕的心里才有了一丝的温暖。马飞燕的母亲早逝,在嫁给太子后,就将皇后当成亲生母亲一样孝顺侍奉。而桓皇后也十分疼爱这个儿媳,婆媳之间就如母女一样亲密。听到皇后的安慰,马飞燕支撑了这么多天的精神终于崩溃了,也不顾及礼制,直接扑到皇后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好孩子,别哭了,母后知道你心中的委屈。”桓皇后轻轻拍打着马飞燕的后背,小声地宽解,自己的眼泪却也忍不住的向下落。

    马飞燕只是不住地哭泣,心道:不,母后,你不知道。

    李昌看着相拥而泣的婆媳两人,心里也不禁有些酸楚,稍微感到一丝愧疚。但那只是一瞬间,毕竟争夺太子之位,日后登上大宝,才是现在李昌所最想得到的。李昌轻轻咳嗽一声,出声道:“母后,大嫂,请二位放宽心,不必如此悲伤。”

    马飞燕被李昌的声音打断,才发觉自己过于失态,急忙退开请罪。桓皇后也才记起传唤马飞燕前来的目的,擦去眼角的泪水,道:“燕儿,本宫这次传你来,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明白。”

    刚才哭了一阵,马飞燕的心里才觉得好受了些,听到皇后有事询问,便道:“母后请问。”

    桓皇后遂问道:“听说你前几天去了一次齐王府。”

    听到“齐王府”三个字,马飞燕不由得浑身一震,花容失色。这样的表现更让桓皇后心中生疑,又问道:“你去干什么?”

    马飞燕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恶梦般的夜晚,又想起了齐王压在自己身体上驰骋纵横的场面,身体不住地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桓皇后更是疑窦百出,望了李昌一眼。后者立刻近前道:“大嫂,小弟知道大嫂去二哥府上是为了替大哥求情。母后也能体谅大嫂的一片爱夫之心,大嫂不必如此害怕,尽管如实说来便是。”

    “我说什么?”马飞燕茫然地望着李昌,凄惨地笑道:“我有什么说的?”

    桓皇后觉得马飞燕大为反常,又不敢出言斥责,但却隐隐觉得那晚必然发生了些事情,只好柔声道:“燕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给母后听。”说完又指着芹儿道:“她是芳儿身边的侍婢,说芳儿流产的那天晚上,你曾去过齐王府。本宫想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在齐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齐王妃的闺名,马飞燕又想起了齐王妃看她的眼神,那种怨恨、那种悲愤,是马飞燕永远都不能忘却的。恍惚之间,马飞燕似乎又看见齐王妃七窍流血地向她索命。“是我害了她。”马飞燕突然尖叫起来,拉着桓皇后道:“母后,是我害了她。母后,我不是有意的。”

    桓皇后见马飞燕近似疯狂的喊叫,隐约明白了些什么。既是心痛,又是愤怒,抱住马飞燕道:“燕儿,你别这样。燕儿……”

    李昌也被马飞燕的表现吓了一跳,急忙道:“母后,可要传太医?”

    “不用了。”桓皇后将马飞燕拥在怀中,一边低声安慰,一边对着李昌道:“你们先到殿外等候。”

    李昌知道桓皇后是想单独询问马飞燕,于是告退出殿。到了外面,自有太监内侍引到一处凉亭,奉茶等候。李昌刚一坐定,却又见芹儿跪在面前,道:“奴婢有事求王爷开恩。”

    李昌颇感奇怪,问道:“你有什么事情要求本王。”

    芹儿遂道:“王爷府中的那位壮士确实不知道这件事的内情,请王爷能放他一马。所有罪责都有芹儿一人来承担。”原来她见此事牵扯越来越广,担心不能善了。所以想求李昌开恩,放过秦舒。

    李昌没有想到这个小妮子居然对秦舒如此的有情有义,饶有兴趣地问道:“他有什么好?居然能让你甘心抵罪?难道真的是你相好的?”

    “不,不。”芹儿此时唯恐秦舒与自己扯上关系,急忙道:“奴婢与他素不相识,只是他既然救过奴婢的性命,奴婢又怎么能牵连他呢?”

    “好。”李昌点了点头,道:“本王答应你便是。只要你不提,本王也保证不在母后面前提及此人。”心里却暗道:秦舒果然料得人在先,所有人都在他的算计之内,确实厉害。

    芹儿刚谢过起身,李昌就见几名内侍匆忙走了过来,忙迎上去道:“母后可有召见本王?”为首内侍急忙行礼道:“皇后娘娘突然晕厥,奴才等人正要去传太医。”

    “那还不快去。”李昌听到桓皇后晕厥,也急得跺脚,丢下这句话,便直奔大殿。刚走进去,就见满屋子的内侍宫女乱成一团。李昌本想入内室探视,却被宫女拦下,道:“娘娘寝宫,殿下按礼制不能入内。”

    李昌只好在外面等候,左右看了看却不见马飞燕,于是又问道:“皇嫂呢?你们谁见了?”众人都茫然摇头,李昌顿时觉得不妙,急忙道:“快去找。”几名宫人正要离开,却又听外面有内侍尖细惊恐的声音喊道:“不好啦,马娘娘投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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