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好吃好吃,丫头你做的这叫什么——收尸(手撕)鸡好吃好吃真好吃!”琼玉山庄的摘星阁“长寿亭”内,楚空空一口酒一夹菜那可是真是美酒佳肴吃得个不亦乐乎。

    “师傅——月儿跟您老人家说过多少次了,这是手撕鸡可不是什么收尸鸡,您呀一定是坏事做得太多了才三句两句不离本行!”眼见那么美味的鸡肉被老人家口误得血腥无比,正倚在亭栏边眺望山下庄内美景的柳依月摇了摇头,无奈地转身帮楚空空把酒给满上然后纠正到。自从十天前,她与这个老人家第一次正式会面后,也不知道听谁说她做得一手好菜,他老人家竟天天粘着她让她做好吃的,怕了他的死緾烂同时也为了避开某个像苍蝇一样的人她也只好乖乖就范了。至少,她在专心做美食的时候她可以好好地安静安静。

    唉,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家里人一定担心极了。可是,以目前的这种状况鬼大哥是说什么也不会主动放人的,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丫头你这就说错了,师傅我可是个大好人啊从来不会滥杀无辜的,就拿那个肃王爷来说我也就只是——呃,哎呀~好大的一个蚊子!”手中的筷子忙个不停,楚空空正想挟起一团红油鸡丝往嘴里送,不经意瞥见身边替他斟酒的柳依月突然间花容失色,他这才恍然醒悟,于是忙找了个借口停了下来。

    “肃王爷?师傅你把他怎么了?”手中的酒倒歪了泼了些出去,尽管有些害怕但是柳依月还是问了下去。

    “呃……呃……这……这个我老人家也不知道。”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间,楚空空只顾低头吃东西不敢正视柳依月。

    “师傅,他是不是被你给弄死了?”强压着一股不安,柳依月强迫自镇定下来试探性地问了句。看楚空空的样子,她知道可能会坏事了。

    “我只是断了他的筋骨,逼死他的可是你的夫君!”美食当前,进退两难间楚空空干脆一股脑说了出来。说就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今天徒弟叫他不说,难保明天这丫头自己不知道。早死早生,被掳这种事情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家来说是会留下些阴影,可是时间长了就会好了,再说了这丫头毛无伤不是吗?是他那乖徒太保护这个丫头了,他还千叮咛万嘱咐过,让他别再提起与那件事有关的任何人与事,所以弄得他也跟着神经兮兮的。如今被这小妮子这一问干脆说了出来,真是爽极了。

    “什么?!是夫君?”手中的酒瓶差点滑落,柳依月硬生生地愣在了那里。这不问还好,这一问她后悔极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听得她脑子一片空白。

    怎么会?夫君怎么会就这样把他给杀了呢?她可以理解夫君的愤怒,但是夫君绝对不会是那种趁人之危而赶尽杀绝的人啊!诚然,那肃赫是该好好教训教训,可是他罪不致死不是吗?老天,夫君他一定是气疯了!夫君!我可怜的夫君!!

    脑中想起初遇宫傲寒时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以及外界盛传的他那冷血的个性还有那次他千里追她到南郡时的憔悴,柳依月心疼得都要碎了。不,她不要她最亲爱的夫君为了她而背负杀人的罪名,她不要!两了开战会伤及多少的无辜,会让多少的生灵遭到涂炭?

    “丫头,你别急啊,我可没说人是他杀的!只是外面传言说是你夫君把他给逼死的,在我看来那肃赫他死有余辜!”看着柳依月豆大的泪珠哗哗流个不停,楚空空急得有些束手无策,于是他便把这几天从鬼苍离那听到的消息告诉给柳依月。

    原来,五天前地方的官员来报,在澜苍江贡了囤州流域,有一艘渔船在捕鱼的时候打捞上了两具尸体和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后来经官府查证那正是恰恰了的王爷肃赫和他的两个手下张三和李四。奄奄一息的人是正是李四,他在送到官府不久说出了火起的经过后便死了,但是在被烧得有些面目全非只剩半张脸可辨认的肃赫身上,人们找到了烧得有些参差不齐但仍可看得清大概的印着翼铎宰相相印的战书。所以,联系了李四的那肃赫**的一段,前后事情一推敲,事情的大概也就一目了然。这摆明了是肃赫不想因自己犯下的罪行而连累了整个了家,因此才出了下策。

    “师傅,月儿求求您请您老人家让月儿走!月儿要见月儿的夫君!”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以后柳依月更是哭得泣不成声,她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祈求楚空空能助她一臂之力放了她。因为她不能让她的夫君犯错而且这个错误还是因她而起。她真的没想到她的夫君为了她竟然会向恰恰了下战书,他一定担心死了,他一定很生气很生气,要不然也不会闹到两了兵戎相见的地步。肃赫的死或者是罪有应得,但是如果不是因为她夫君也不会出这么一招的。虽然这次战书没送成,但若是还找不到她难保他不会牵怒恰恰了而再次向恰恰了宣战。她不能让他这样,她要阻止他!

    “丫头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被柳依月的大礼吓了一跳楚空空赶忙上前准备扶起她。

    “不,你老人家要是不答应月儿就长跪不起!”泪水还是一个劲地狂泄,想起宫傲寒那憔悴的样子以及他很有可能接下来的动作,柳依月固执地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这……这可就有点难办了,若是我就这么把你给送走了那我那徒儿不剥了我的皮才怪。丫头啊你与你夫君的事情我这些天也听说了些,强扭的瓜不甜,看在你们夫妻郎有情妹有意的份上我也不勉强你和我徒儿的事啦。唉,要是楚楚那丫头也在的话那就容易多了。”搔挠腮,在柳依月身边转来转去走了一圈又一圈楚空空头痛极了。

    “师公!您老人家几年不见,怎么这才见面就说起楚楚的坏话了?嗨,小月,我们又见面了!”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楚空空正在为怎么送走柳依月这事愁的时候,一个脆甜的声音从亭外台阶下传来。柳依月抬头一看,来者正是楚空空口中她的救星——商楚楚。

    “楚楚?!”

    “小月我好想你哦,哎你怎么跪在地上呢?怎么哭了?师公是不是你把小月给惹哭了?”惊讶地上前把柳依月把掺扶起来,商楚楚生气地瞪了一眼柳依月身边的楚空空。

    “丫头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一把年纪了怎么会把月丫头惹哭呢?惹哭了她谁给我做好吃的呀?”像是见到了瘟神楚空空后退了一步与商楚楚保持了很大一个距离。

    “来,小月别哭了!你的事情我听说了,幸好你没事要不然我可要担心死了!”与柳依月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后,商楚楚上上下下打量并摸了柳依月一番,那认真的劲真好似柳依月少了一斤半两的样。

    “小姐你瞎担心个什么劲,她有的是人关心呢!”这时,站在商楚楚身后的贴身丫环小鱼儿也赶了上来,她一脸不满地嘀咕着,那意有所指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到了柳依月耳边。

    “小鱼儿不得无礼!”

    “小姐,奴婢说的是实话,她一个生了娃娃的有夫之妇而且又口口声声说是你的好姐妹却怎么老来找咱们的太子爷?外面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太子妃呢!”

    “小鱼儿,放肆!”放开柳依月,商楚楚生气得抬起手掌就想给小鱼儿甩去一个耳光,但却被柳依月给握在了半空中。

    “楚楚她还是个孩子,别难为她!”把商楚楚的手轻轻地放下,柳依月黯然地转过了身。

    “楚楚不瞒你说,我刚刚之所以会跪在地上是我想请师傅他老人家放了我让我回家的。离家了这么多天,家里人一定很担心了,宇儿也应该很想找娘的了。楚楚,我跟你说过的话依然没变,这辈子我只做一个人的娘子。”看着亭外美好的风景,想起与宫傲寒第一次见面且亲密接触的那一刻,柳依月的话语坚定而信心百倍。

    “小月,你还在为小鱼儿的出言不逊而生气吗?小鱼儿的话你可不要放在心上,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懂吗?若是你真想与太子爷在一起的话,你们早就双宿双飞了又何必等到这一刻?留下来玩一段时间嘛,若是你还把我当姐妹的话那就让我好好地尽尽地主之宜,我跟你说我家的胖婶做的菜可好吃啦!”想起了胖婶那可口的菜,商楚楚差点馋涎欲滴。

    “楚楚谢谢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要做,等我把事情办完了我再来。”于是,柳依月把之前担心的种种毫不隐瞒地告诉了商楚楚。

    “哦!原来是这样,小月好羡慕你哦宫宰相那么爱你!那好吧你快些去阻止宫宰相,打仗可不是件好玩的事,那得死多少人啊!不行不行,小月你半刻也不能耽搁你赶快走,要不然去迟了可就麻烦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了一遍,商楚楚为宫傲寒的豪情和血性折服不已,但随即想到战争带给人类的苦难她也支持柳依月快些离开。

    “可是,鬼大哥那里——”想起鬼苍离这些天那跟屁虫的熊样,柳依月就头痛。幸好今天他有客来访,要不然她也没机会跟商楚楚她们在此大吐一番苦水了。

    “哈哈,只要楚丫头肯帮忙那我就有办法让你离开喽!”此时,一直在一旁享用美食的楚空空突然话了。

    “真的吗?什么办法?”异口同声的话语一出,柳依月和商楚楚都开心地笑了,她们望入彼此眼中的神情是如此的真诚。默契啊,难得的默契!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一切等花灯节揭晓!”

    夜幕悄悄降临,家家户户挂上的各式花灯开始被点燃,白日喧嚣的禹州城渐渐笼罩在一片祥和的流光异彩之中。随着人潮的涌动,人们的脚步来到了灯火最为辉煌的人声鼎沸的青云巷。

    集餐饮、住宿于一体的青云巨贾——“八珍楼”是今年筹办灯谜对诗会的承办方,所以早在一个月前,八珍楼的所有客房和桌席都已被抢订一空。但,为了响应朝廷与民同庆的宗旨,所有的平民百姓只要有才气能一一过了猜谜、对句(联)、对诗三关最后夺冠,那么无论男女老少,无论出身何处、地位如何都能拿到大会所设的大奖——金花奖。获得金花奖的得主不但可以享受八珍楼一年的特级贵宾服务——免费吃最好的、住最贵的,还可以得到一笔由贡了朝廷拨的赏钱五千两黄金。

    所以,冲着如此诱人的奖项,冲着如此不设门槛的赛式,许多人都想来碰一碰运气(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既无才又无能的纯属来看热闹的闲杂人等了)。为此,针对三层逐级递增的赛式,八珍楼分别设了三个赛轮:初赛、复赛和决赛。赛场也由青云巷全巷(朝廷特批供八珍楼为举办大会的)的灯谜场到八珍楼五百坪的一楼对句(联)大厅,再到八珍楼的顶楼对诗宴。当然,除了灯谜场外,能在对句大厅和对诗宴出入的,除了有才气的幸运儿之外,自然便是那些花了重金在八珍楼一赌赛式的宾客们了。

    “师傅您不是说要送我回去的吗?怎么带我来这里来了?”汹涌的灯谜场人潮里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娃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一个黑中年人的身侧。小女娃那副苦瓜样在如此热闹且个个笑容满面、兴致勃勃的人群里,那绝对算是个异类。

    “丫头你放心,师傅说过把你送回去就绝对不会食言的,只是这八珍楼里的醉仙鸡太香了,待师傅进了一楼大厅吃上他个五只十只我们就走。”像是为了让身边的小女娃放心,原本东看看西瞄瞄在找会猜的灯谜的中年男子回过头拍了拍小女娃安慰了句。

    “走,那我们快去吃吧,吃完了好赶路。”像是要完成任务一般小女娃不容分说地拉着中年人的胳臂就往前走。

    “嘿,好好好,这么说丫头你带有一千两银票喽!你身上带有银票早说啊害得师傅我白在这里忙和,你也不是不知道师傅唯一就头痛的就是猜谜了!”

    “什么?一千两?吃几只鸡要一千两?这不明摆着抢钱吗?”像是杀猪一般,女娃在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后吃惊地叫了起来。

    “嘘嘘!我说月丫头你安静点,你想把徒儿的人引来吗?我们这个样子要低调,低调知道吗?虽然师傅我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但是我们也不要那么张扬嘛!”小声的在女娃的嘴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中年老头悄悄地打量了一番四周,他那畏畏脚的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他们是做贼心虚呢!

    没错,此偷偷摸摸的二人正是易了容的柳依月和鬼苍离的师傅楚空空老人。今天是举民同庆的花灯节,在早上的时候,鬼苍离就奉命携未来太子妃商楚楚进皇宫赴宫庭宴去了。所以,楚空空便趁着这个档支开了鬼苍离的眼线,把柳依月易了容带出了琼玉山庄来到了这禹州城赶起了花灯会。

    “师傅,月儿身上可没有那么多钱!”眼见已引起周围不少人的侧目,柳依月赶忙拉着楚空空走远了几步,然后压低声音嘀咕到。是的,为了不引起琼玉山庄各层看门守卫的注意,她身上不敢带现钱,就连身上的原本价值不菲的饰也不敢多带一只,如今她身上唯一值钱的就只有一个最多值几百两的能雇一辆马车的玉质簪了。所以,那样的一顿大餐她和楚空空是无论如何也吃不起的。

    “什么?没钱?!唷,那我还是快些找一个来蒙吧!不然可就迟了!”说着楚空空便猴急地撇开了柳依月走到了密集的人群中,一把扯下一张悬挂在一盏红色小花灯下的绿色字条。

    “哎~师傅你等等我嘛!这猜灯谜和你吃醉仙鸡有什么关系?”生怕被如车水马龙的人流挤散了,柳依月也赶紧跟上了楚空空。

    “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其中的关系可大着哩,不然你以为今晚这么多人在这里干什么呀?”说着楚空空便把这花灯节的灯谜对诗会的历史、比赛规则(猜对十个灯谜者可进入复赛,对上五个对子者可进入决赛,五步之内能以当天出的考题作出诗句来的则为折桂者)还有诱人的金花奖项全部说了一通。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师傅你这么激动了!看来师傅是冲着那一年的免费大白吃而来的!”上上下下瞄了楚空空一番,柳依月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顿然开悟。

    “呵呵,那个我可不敢想啦,只要能进得了八珍楼的一楼大厅我就谢天谢地喽!这个什么‘生在山崖,落在人家,凉水浇背,千刀万剐。’猜一个日常用品,会是什么鬼东西呢?”懒得理会柳依月一脸不怀好意的揶揄,想起之前在巷口看到的告示——进入对句大厅的待遇(能随便免费点十道菜)楚空空自径眯着眼睛看了手中的纸条半天,绞尽脑汁地想其中的谜底。

    “只要师傅能进得了一楼大厅吃上几只醉仙鸡我们就走吗?”瞥了瞥楚空空手中的纸条一眼,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似的,柳依月认真地看着楚空空等待他的答案。

    “嗯!是的是的,只要能吃得上几只美味的醉仙鸡师傅保证连夜就送你回去!”

    “师傅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好吧,师傅把你手上的字条给我,另外你再去扯九条过来!”把手一伸,柳依月看向楚空空的神情是一脸的成竹在胸。

    “啊?丫头你是不是想家想疯了,这纸条可不能乱扯的。我手中的这张还没答案呢怎么能扯别的?”伸手探了探柳依月的额头楚空空一脸的怀疑。

    “这答案不是很明显吗?谜底是磨刀石。”

    “磨刀石?‘生在山崖,落在人家,凉水浇背,千刀万剐。’磨刀石?耶,好像真的是磨刀石呐!”口中来来回回念了念,看了看手中的纸条又看了看一脸肯定的柳依月,楚空空怀疑的眼神渐渐闪出一片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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