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郡.栾州扬美村

    [荷花妹子,在做衣服啊?]邻居周大娘一脸热情手挽着她做女红的篮子,从自家的竹篱笆院内远远地走了过来。

    [是周大娘啊,趁着这大好的太阳我得好好做几件衣裳!]

    一个长相清秀,头包布巾穿着一身粗布衣的大肚妇人悠闲地坐在自家三间瓦屋院前的谷场上,冲着来者甜甜地一笑——露出两颗黑黑的门牙。

    这个黑牙的女子正是又改了名轻微易了容的柳依月。她从俞州逃了出来后,几经波折来到了这民风纯朴的扬美村。

    她在这已经住了快三个月了,这位于村西的三间房子也是这个好心的周大娘在盖了新房子后,让给她住的。今年五十三岁的周大娘与同是庄稼人很本分的周大叔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儿女也都已经成家。他们的儿子特别勤劳、老实。去年,兄弟俩双双娶回来的两个媳妇也特别地孝顺、懂事。一家人和和美美地,日子也过得红红火火,唯一的遗憾就是两个媳妇的肚子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荷花,你的肚子也快了吧?]

    看着像自家女儿一样善良的柳依月,周大娘在自己的鬓边纳了纳线关心到。

    [嗯,还有十来天!]

    [唷,那我明天得到王老婆子家叫她好好的准备准备了!]

    [嗯,那就有劳大娘了!]

    [花儿——你看你又跟大娘客气了不是!你再这样,大娘可不依啊!说着,周大娘摆出了一副要生气的样子。

    [大娘,您不要生荷花的气嘛,大娘就像荷花的亲娘一样,荷花又怎么会跟大娘客气呢!]柳依月像个在自己妈妈怀里撒娇的女儿一般,拉扯了一会之后便乖乖地偎依到了周大娘的怀里。

    [花儿的嘴巴就是甜!]周大娘也自然环抱着柳依月娇小的身子。

    唉,这花儿也真可怜,带着个这么大的肚子竟然被那狠心地相公给休了出门。

    [花儿,这是我这两天给孩子做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哇!好可爱哦,大娘的手艺就是好!]

    看着竹篮里那三套短短小小可爱的小衣裳,和那只有自己三个手指宽的小布鞋,柳依月开心极了

    ……

    这天夜里,柳依月早早地关了院门,回到了里屋,准备在眼还没困之前再做一条小孩的裤子。

    砰!

    好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是谁?谁在外面?!]

    柳依月定住手中的细针,警觉地问道。

    半晌,没有人应答,柳依月低下头打算继续——唉!轻叹一声,她又抬起了头来,认命地丢下了手中的细活轻声地步入了外屋正堂。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别的缺点没有但,就是喜欢有事没事打破沙锅问到底。所以,这会,她非要把那奇怪的声音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可。否则,她今晚肯定会因为在猜想这声音是什么而失眠。

    搭啦!

    柳依月提上了那门上一个小小的圆圈上的栓子,然后把那圆圈拨开,她小心地朝那只有铜钱大小的小洞外瞄看去——

    院门紧锁,院内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啊!正打算封上小洞之际一个异样的东西进入了她眼帘。咦?地上那黑雅雅的拖了一大长条,那是什么?

    顺着那一条黑带,柳依月瞄呀瞄,那条黑带一直延伸到了自己的门槛——

    啊——脚!一双血淋淋的脚!

    [啊——]

    柳依月忙捂住自己差点尖叫的嘴巴,她吓得反射性地依靠在厚厚的大门上惊魂未定地重重喘着气!

    是死人么?他怎么会躺在自己的门口?他的脚是怎么了?

    是的,门外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大男人,他穿的鞋子尺码看起来很大。

    他死了吗?他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受伤,是被追杀?还是被动物袭击?

    说真的,柳依月真的很想立刻跳回床上,然后用厚厚的被子把自己给包得严严实实,但是,可悲的是柳依月该死的好奇因子又作怪了。

    啵啰啵啰!

    柳依月那充满好奇的双眼又不听使唤地朝门上的小洞凑了上去——哦,他是左脚受伤了,是被人们用来防老虎的铁夹子给夹的,瞧——那夹子还夹在他的脚踝上呢!唉,看来自己是大惊小怪了!别人是来向她求救的。

    柳依月住的是村西,这离村中最远但是却离山林很近。所以,如果是被野兽攻击或者从山上打猎回来,先就得经过她这房子而那周大娘的房子离村中比她近,所以,一般受伤了的人是先向她这里求救的。

    仔仔细细柳依月确定了门外那男子确实是被利器所伤后,她缓缓地打开了门——一个戴着黑色类似佐罗面具的、一身剑客打扮的高大男子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

    柳依月小心地探了探那戴着黑色面具,只露出俊美鼻翼的鼻子——还有气息!

    [喂,你醒醒!醒醒呀!]

    伴着轻唤柳依月抱着一个大大的西瓜肚,吃力地半蹲在地上,轻轻地摇了摇对方。然而,对方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救人如救火,事不宜迟,柳依月坚难地把那笨重如牛的大个子,一寸,一寸地拖进了堂内,然后又落下了门栓。

    认真的查看了一下这陌生男子的伤势,柳依月知道他受伤很严重。尤其是他脚上的伤口需要及时处理,不然会残废的。

    虽然没有学过医,但是一些最基本的消炎工作柳依月还是会的。

    嘶!柳依月用利剪剪开了他的裤腿,然后准备帮他把那脚下的锋利的铁夹给取下。

    这是一个很锋利的铁夹子,这样的夹子设计很巧妙,以前柳依月在现代的老山区见过,这种夹子一旦弹开后夹住了猎物,猎物越挣扎它就夹得越紧。只有用手拉住那夹子底端的一条细铁链,另一手配合着瓣开那夹子方能解除。

    曾经因为好奇,所以柳依月也就向当地的老猎户学了来,想不到这会却派上了用场。三下五除二,柳依月把那还挂着一丝丝肉片的铁夹子给解了下来。

    然后,她又撑起笨重的身子从内屋房里拿出了一瓶她日常当酒精使用的三花酒头。抽了一大坨棉花,柳依月细细地在伤口上一边淋着酒,一边细心地清洗着。

    咝——

    头上一声轻轻的抽气,柳依月自然地抬头往上看——她刚好对上了那张戴着面具的脸——那个受伤的男子他醒了,他也在望着柳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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