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就是想睡个好觉吗?至于你这么早来吗?〞

    〝不管你是所来何意,都是搅扰了一个天涯飘荡人的清梦不是!这是不对的。〞

    冬腊交错之际,临近黎明夜空清冷异常。

    算九的日子已经开始了好些日子,这时也是海冰泛滥频发的时节。

    是谁在这个时候靠近?

    夜空里,冷硕的星星有些单孤无力。仿佛被阴冷的天气凝固住,很无力,但还是坚持着泛着清冷的亮光。

    细月已经没入黎明的朝云下,星影下的身影飘动无声,就如鬼魅一样的靠近冬寒的客房。

    是在墙院的外边,慢慢的靠近。

    此时,那些盯梢的都是最困乏的时候。没有人能想到,在这个时候会有人来。

    説明这个人是很老道专业的‘夜行者’,在冬寒的神识里,她浑然没有一丝的漏洞,完全与四下里的景物完美的融为一体。

    夜色一样的黑衣,只有一双黑漆的眼眸,闪着冷冽的精光与夜星无异,无可挑剔的在潜行。

    身形有些曼妙轻盈,女人!还是杀手!这来头有些让冬寒头痛。

    不用想,这是非常专业的高手。黑煞、还是其它的ding级组织?看来这下玩大了!

    这一个人的气场,要比海域许多杂牌之众的许多人要强大很多。

    冬寒捉衣而起,这是对待专业的一种尊重,也是面对强大对手的一种准备。

    还记得第一次在‘卧龙沟’的夜晚,枯影前辈始料不及的奇袭,那一次冬寒很被动,也是有史以来最危险的遭遇。

    很久以后,还是在冬寒的记忆里适时的闪现。那一刻很紧迫,有一招不慎就幻灭真实的感觉。

    现在,虽没有那时的稚幼,但,面对一个未知的高手,至少要主动的准备一下才是最牢靠的。

    没有波动,目标准确。直奔冬寒的房间而来。

    十丈、五丈……

    夜很静,静的叫人无法呼吸。空气里很清冷,冰潮的空气里,冷气顺着衣衫慢慢的向身体里侵透。

    不能一下让人会有受不了的冷寒,却是叫人能慢慢的冷侧心扉。

    这种冷,经由心生,再由里往外蔓延。

    这种夜色,很适合一些事情。比如要人性命,或是悄无声息的被人灭掉。

    冬寒,站在墙头一现。那人明显一愣,不过只是一愣就要动手,冬寒一摆手。

    〝嘘,夜冷梦香,我们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不要扰了人家的清净。〞

    她,又是一愣。冬寒就窜了出去…

    ‘海外岛’的一边,能听到海水拍岸的声音,离着人居也有了一些距离。

    冬寒回头:〝是为我而来?还是临时起意?或者图着那份赏钱?〞

    〝其实女人不该做这一行的,你叫我很为难的,我不太习惯向有经历女人出手。有商量没?〞

    她摇头,很果断的摇头。

    看来还是僵局,那么这一战没法避免了。

    〝你有多少把握,或者对你目标有多少了解?〞

    她又是摇头,还是很果断!

    冬寒也是摇头,这是死了心的要死磕到底了。

    〝算了,所谓身不由己,命运随天。我接下了。〞

    其实不接也没办法了,人家找上来了,对于有些人这种游戏似乎天生就会,只要是被他们盯上你,就好像梦魇一样的纠缠着,常常是不死不休局面。

    所以,这一票人有时很不招人待见,他们很难缠。

    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只要是他们找上你,那就説明有你对你很不满意、非常的不满意,不满意到不想让你活着。对于一个人,这是一个最主要也有必要抓紧处理的问题。

    其实冬寒不是不忍心下手,只是想有些事是男人做的,比如今夜的事情,要是个男的,可能会有其他的结果,有时女人要比男人冷酷狠绝,甚至于冰冷。

    所以,很多时候女人要比男人冷静,很残酷的冷静。也可説是隐忍,这是一种致命的隐忍。

    就像眼前这位,无论冬寒説多少的话。她依然没有意动,还是冷厉的盯着冬寒。

    冬寒无语,也不在意。事已至此言多也是无解。

    那么…只有一战见分晓。

    〝你先请,做你们这一行的应该是奇袭,而且是一击必杀的……〞冬寒还没説完一道冷光就激射了冬寒眼前。

    〝靠!还没説完呢…〞

    冷光继续,是一柄二指宽的软剑,发着‘咄、咄’的细声,紧随着冬寒的身影不离要害的闪动着。

    剑式开始还能看到痕迹,只是越来越快,一会就不见她的身影,但见剑光在幽幽的夜色里恍如星光漫身。

    ‘嗖嗖嗖,嗤嗤嗤’的好似一阵繁花随风都倾泻到冬寒的身上。

    进攻紧密如细雨牛毛一样的密集,好容易冬寒才适应过来,这种进攻以肉眼根本就无处可躲,必须要六识全开,还要加上神识全然的防守。

    就算是这样冬寒的一缕发髻还是和自己的‘身体’决然的分了家,可见这人的剑法有超脱大家的狠辣刁钻,还夹杂着诡异难防。

    本来这种兵器冬寒就很少有交战的经验,只是以前自己还修炼一套鞭法,不过到了最近,也是很少使用,那种兵器熟练了虽然比较好用,但,总有些繁琐,不如弯刀来的快。

    对于,防护冬寒还是有些经验的。这跟软鞭有不少的相似,不同的就是使用者功力深浅,来决定它的攻击力。

    眼前的这位,身马腰肩,犹若柳叶随风剑随人走,人在冬寒的前后左右变换游走。

    ‘叮、叮’弯刀与软剑的星火在四周忽闪着,闪照着两人的眼光,都是精光炯炯的紧盯着对方。

    冬寒在她的眼睛看到了一丝惊异,不过很快的就隐没在眼神里。

    她虽没有和冬寒説话,但,冬寒知道她或她们一定知道冬寒许多的事情,应该从‘回廊岛’以后都会有所了解。

    这是她们这行的最基础的常识,之所以有惊异,是感觉到了冬寒的实际实力,已超出了那些之前的了解。

    而且,好像还没有尽全力。其实,冬寒一直都是在力拼,也没有动用那些杀手锏只是靠着本身的技法在和她拼战。

    虽没有动用全力,但就本身的技法来説也是极尽最大的努力。

    所谓的努力,是防守。一盏茶的时间在打斗中很快就过去,冬寒也一直在防守中,也是慢慢的在体验着自己的不足。

    仅凭技法而言,冬寒的弯刀技法没有她的软剑融汇顺达。这份功力不下十年的积累,才会达到这种境界。

    这仅次于人剑合一的境界,可以説是剑道的中层境界,也许稍有契机就会更上一层。

    那时就是另一番事态了,只是,可能会有很多的无法预料,或许今朝就是终diǎ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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