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椣这时候十分沉着冷前。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自己所督的军队里出了这样的事康熙将对他要查要撤都不是他所能避免的了但是如果还不尽力补救那就是要杀要剐的事情了。

    对于凌啸的提醒他只是点点头“镇守鄂州的是苏克济的抚标、巡守大江的水师属于提标由你没见上面的湖北提督陈倬所统帅。他们和督标之间都不太往来。如果侯爷还不放心就请侯爷前往督阵吧。”凌啸知道他所说的不太来往应该就是相互矛盾重重抚标和提标的人应该不会轻易放行郑勇一行但是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啊。

    就这样凌啸和吴椣分头行动。

    凌啸和金虎率领着五百督标骑兵出得城门的时候北和东两条路需要他们的选择北就是要顺江而追赌郑勇走水路。凌啸对这清朝的路径和形势不是很熟悉尽管他曾经是这里人于是直接了当地问金虎“金虎、如果你是郑勇你会选择水路还是6路?快点猜对了本侯举荐你直接升参将!”

    “当真?”金虎兴奋地把脱口而出的6路忍在了口中、抹去涨红白脸上汗油开始慎重起来。

    要知道官场之中流行着几句俚语“从七正七。姨妾变妻、从五正五奴仆成主从三正三草民当官”说的就是宦途中几个关键地。过去了海阔天空。档住了望天兴叹。

    从七品的州判、只有升了正七品、才能真正成为一方父母官、否则就只能做一辈子的僚属难有自己说话算数的治所。从五品的知州类似于今日的省直辖市市长亚地厅级。只有上到正五品的同知才有机成为他日顺位按班地真正知府大人否则就只能老死在一州之隅。而从三的参政道台只要能进入正三品就是一个标谁的方面大员和主管一省法司的臬台平级了这样才有真正做到封疆大吏的可能。

    金虎虽是武官系统但是道理是一样的。从三品游击的他只有进了正三品的参将就像现在的省辖军分区司令。才能够真正成为统帅一营地长官。才能在他日成为掌管一协地副将进而总兵、提督。多年蹉跎早已灰心的他忽然听到凌啸的承诺没有当场心肌梗塞还多亏了他多年行伍打熬出的好身体。

    他看着这个于他有救命之思的年轻侯爷知道自己遇上了一生中重要的贵人

    拿捏了半晌金虎一咬牙下马一个半跪军礼扎下“如果末将是郑勇定然会走6路。我们应当向东直接插追到葛店抚标大营。

    凌啸点头鼓励他道。“好。你讲讲理由。“”

    “郑勇带着一个影印海捕的要犯。有几十的亲兵如果乘船顺江而下。有三个不利。第一。他们都是步骑兵出身不善水战一旦被现。将很难脱身连一拼之力都没有而6路不同还可且战且逃。

    第二。郑勇的督标中营常常欺负提标水师彼此之间的矛盾很大而葛店地抚标则不同。两标主官同处武昌城关系还算融洽。通融放行的可能性高一点点。第三。水师盘查是一船一船地查验检查要苛严的多。“金虎进来进镇密。

    “水师为何比6路上检查得严苛?”凌啸不解其意。那后世走私船、偷渡船上可是到处都是暗格可以藏人啊。

    金虎有些羡慕地道“我的侯爷您可是不知道啊、水师平日里就负责水上征收商税还有查缉私贩盐茶的职责那可是肥得流油的差使啊。这次缉拿要犯简直是一次借着军令合法地大财的机会还不把吃奶的力气拿出来搜查啊?可以这么说平日里连五六斤私盐都翻得出来地家伙们还查不出百十斤的大活人?况且大江在此处向北弯了一个弯。我们如果在葛标店没见到郑勇可以立刻派人赶往鄂州江边的水师寨。请他们严加堵截。”

    凌啸恍然大悟。大手一挥一拽马僵青花大马猛窜往东疾驰。金虎连忙领军跟在他的后头。远远听到凌啸哈哈大笑道。“金虎。看来你是无论水6都不放过郑勇了!但是你给本侯记住。甘大必须活的!”

    五百人马蹄翻飞顶着最后一丝黄昏晚霞。赶到葛店的时候。已稍稍晚了些。

    前方官道上的木栅栏关卡被人掀翻在一旁余下上百地抚标官兵急败坏地混乱一团。号角响起处。地上是七八具兵士的尸体官道东头。是几十名绝尘而去的骑兵。

    凌啸马不停蹄地吞起直追大声吼叫“和老子玩骑兵找死!弟们!玩死他们一个赏银百两抓住郑勇和要犯老子提他当千总……

    “哇呀”凌啸的赏格一出。身后迸着扳奋的怪叫连连。蹄声大震一匹马从凌啸身边向前去凌啸刚想看清这熟悉的背影是不是金虎。又一匹马飞起接着两匹三匹十几匹几十匹上百匹。凌啸看着前面这么多的马屁股在奔腾甩抖、正在想象这算不算丰乳肥臀。危险猛地降临。后面一匹马撞来。接着又是一匹装得他七晕八素的时候。他开始觉得不可思议了。

    有人扯着嗓子吼骂。“哪个苔姆妈养的若货!跑这么慢挡老子财!”和者如云一片谩骂声里凌啸更是挨了两马鞭子肺都气炸了的凌啸正要飙。身后却是“得儿打得儿打”地弛出了上百骑。

    天色渐黑。凌啸孤零零地打马前追。这才现只剩下了他一人在在后面了。想不到这一百两地悬赏竟是这么迷人。凌啸觉得自己很丢脸。早就在北方把骑术练得炉火纯青的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比不上一群江南骑兵?

    黎明空忙一场的吴槛回到总督衙门。第一件事就是瘫坐在太师上搓糠太阳穴。

    回来的路上。他沮丧中带着恐惧。仔细回想了很多遍郑勇的履历。

    每次的提拔都少不了他的影子。他地确赏识这个福建汉子。谁叫他曾经救过自己幼子的性命呢?只要他立下功劳。哪怕是剿杀十人左右的小股土匪。自己都力排众议地升他一级。不过五年时间。就把他捉到了正三品上。引为心腹执掌自己的中营。想不到。为了一个要犯。郑勇然会弃官而去他就没有为自己这个总督想一想吗?吴椣其想当面问问郑勇。难道知遇之思就这么不值钱吗?

    只是当郑勇被带到吴椣面前的时候。他已经不能和吴椣讨玲知之恩价值几何了一个失去了身躯的头颅是不能出声的。

    凌啸进到衙门大堂。指着吴椣就是一通质问。吴椣看到这位钦差大人的模样、心里就翻腾起两个字狼狈!看来和郑勇的战斗十分地激烈。连侯爷地脸上都还有几道伤痕。青紫青紫的放亮。但是同情归同情、凌啸的话他可不认同。因为他听不懂。“万生平等的道理。制台不懂吗?母马怀孕了就应该放它产假!”

    原来夜色中白白误挨了两马鞭的凌啸根本就没能够赶上战斗。

    直到座下的青花马越来越慢的时候。他才想起这是吴椣专门送给他的坐骑下来看了看这匹喘着粗气的马弯腰一拍额头“日你妈的吴槛。怀孕地母马能骑吗?”他理解吴椣的苦心、不想让自己这钦差冲锋陷阵。问题是。如果老子万一打了败仗要逃命的时候岂不被这应该说成是两匹的马给害死了吗?

    无可奈何之下凌啸只得顺着官道慢慢追下去、谁知道前面又出了岔道夜色里看不请马蹄印的他只好孤家寡人地傻等。前面的手下跑后面的抚标应该会追来吧。

    果然当一条火龙婉蜒由西而来的时候凌啸就见到了抚标参将夏荣富。没料到。凌啸不亮字号还好。一亮字号那夏荣富竟死话不肯借马。只是好话奉承地拨出两百人团团保护住他岂可随便让钦差观风使大人犯险?

    金虎怒马血衣地回程碰到了凌啸他们兴奋得胸口地一处伤口不停地飚血。郑勇被砍掉了头颅。那些个他的亲兵也被砍掉了头颅除了那个甘大被绑得像个粽子似的外没有一个是带着躯干被抓回来的。抢到了头颅就别在腰上的士兵们围着凌啸晃荡、他们不敢当场向凌啸要赏银。但是晃一晃来提醒凌啸的胆子还是有的。

    令凌啸大呼变态地是、敌人只有三十多个可是晃荡在他身前的竟有近百人。除了三十多个兵丁别着敌人脑袋外还有六十多个兵丁一人拿一个脚掌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难道后世那种“恋脚癖”在清朝集体暴?就算如此可也不能都恋上男人的臭脚吧?

    金虎正等着凌啸的夸奖虽然五百杀三十不值得一提、但是谁叫凌啸当着众人开了赏格呢?正想向凌啸详细禀报的时候凌啸问了他一句。正问到他心窝窝里了。

    “本侯说的是杀一人赏百两砍头当然算杀了一人难道砍一只脚也能算要人一命?

    “侯爷一只脚掌当然不值得一百两、但是有着这两个字的脚掌就值了!

    金虎抢过两只脚掌在火光下递到凌啸的面前、凌啸恶心地连连吐。要是他说得出话来、一定会问个清楚。

    “不就是纹有个无字和知字吗?难道无知两字这么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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