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李威死死抓这种谢文东的裤腿,指甲已扣进肉中,可很快,他的手慢慢松开,人也随之滑到在地,一动不动,呼吸也已停止。

    这时,守在别墅外的南洪门弟子也撞开房门,冲了进来。进来一看,地上横七竖八,躺得都是人,有死的,也有活的,大厅内,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这……这是怎么了……”看到这般景象,南洪门众弟子都有些傻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只听哗啦啦一阵脆响,所以人都把枪掏了出来,枪口一致对着大厅内还能战栗的五行兄弟,其中有人大吼道:“你们竟然敢在这里刺杀向大哥?”

    “把抢收起来,我没事!”向问天扬声说道。

    众人闻言,纷纷一怔,相互看看,急忙走到向问天近前,围在他左右。向问天摇摇头,说道:“不是他们要杀我,反而是谢兄弟的人救了我!”说着,他看向躺在地面的女郎,对身旁的一名青年说道:“阿飞,把衣服脱了,给大嫂披上!”

    那青年顺着向问天的眼神向地面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通红,二话没说,快地脱下了外衣,将女郎近乎**的上身紧紧裹住。他问道:“向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向问天艰难地挺挺身,说道:“是李威,他想杀我和谢文东,并在酒里下了药。”。

    “什么?”青年心中一颤,惊讶道:“向大哥,你中毒了?!”说着,他对旁边的人大声喝道:“你们还等什么,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啊?是……是!”有人天的私人医生,通通挂去电话。

    这回倒好,谢文东和向问天二人在广州又住进了同一所医院,两人的病房紧挨着,真成了名副其实的邻居。

    软骨散是江湖中下三滥的,不是什么巨毒,在医院调养半天,谢文东已能自己下床走动。向问天有旧伤在身,体制本就弱,恢复时间要比谢文东稍长一些。

    在病房中,谢文东无所事事,对坐在椅子上的金眼问道:“格桑怎么样了?”。

    “好着呢!”金眼一笑,道:“不过,他现在正生闷气呢!”

    “为什么?”谢文东笑呵呵地问道……

    “他怪我们没有把酒中有毒的事告诉他!”金眼无奈地摇摇头。

    “呵呵,原来是这样。”谢文东漂身下床,拎起外套,穿好,笑道:“我去看看他!”

    格桑的病房不远,与谢文东的病房相距只二十多米。刚进房间,就看到格桑庞大的身躯在里面走来走去,土山也在,靠着窗台边自顾自地削着苹果。

    他两人都是很才高大粗壮的人,站在房间内,使本来不小的病房显得没有那么大了。

    “格桑,你在干什么?”谢文东仰头看着他。他的身材虽然不高,可也不算矮,但在格桑面前,他只到他的肩膀。

    看到谢文东,格桑站定,挠挠头,说道:“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土山笑道:”他正闹心呢!“

    “哦?”谢文东笑问道:“为什么?”

    格桑瞪了土山一眼,低声说道:“东哥,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谢文东先是一怔,接呵责,哈哈而笑,正色道:“没有啊,你是我身边最勇猛的兄弟,谁要是敢说你没用,我第一个和他没完!”

    “真的吗?”格桑垂手道:“酒中有毒,他都察觉到(格桑瞄了一眼土山),可我却没有一点感觉……”他的语气酸酸的,让一旁的土山快把肚子笑抽筋了。

    “你就是因为这个生气?”谢文东揉了柔酸的鼻子,将格桑拉到床边,说道:“格桑你还是坐下吧!”

    “东哥,我不累!”格桑闷声闷气地说道。

    “是!但我累。”谢文东翻翻白眼,嘟囔道:“仰着头说话,怎么能不累。”

    “哦!”格桑木然地坐下,沉默片刻,忽然又想起什么,急忙说道:“东哥,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我只是很担心……”说着,他偷眼瞧瞧谢文东,下面的话没好意思说出口。

    “担心什么?!”谢文东抽出烟,叼在嘴里,但没有点燃。

    “我……我担心东哥觉得我没用,会把我和妹妹赶回家。”说话时,格桑低着头,搓着手,好象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这本没什么,但配上他的高壮的身材,就显得十分可笑了。土山扑哧一声,差点把刚吃进嘴里的苹果喷出去,他连忙捂住嘴巴,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谢文东倒没有笑,目光一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走上前,拍拍他宽厚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道:“兄弟,放心吧,就算你没做错一百、一千件事,我也不会把你赶回家,就算哪天你边残疾了,没用了,我也会照顾你的后半辈子,当你决定跟我走的那一天起,就等于把你的命运交给了我,我有义务对它负责!除非我死掉了。”

    “东哥……”谢文东的话,不仅让格桑深受感动,即使旁边的土山也为之动容。谢文东不是善于表达自己内心的人,看起来,更象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但是,只有接触过他,才会明白,他的内心,比烈火还要燃烧,还要灼热。

    “东哥,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格桑咬着嘴唇。

    “我们是兄弟嘛!”谢文东按下他的肩膀,向外走去,临出门前,回头笑道:“我想,今天晚上我们走不了了,好好睡一觉吧!”

    等谢文东走了好一会,格桑才幽幽说道:“东哥对我真好!”

    “嗯!”土山点点头,说道:“其实,东哥对每个兄弟都很好。”

    谢文东出了格桑的病房,本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可转念一想,决定去看看向问天。

    向问天的病房外,只有一名青年守卫,但谢文东知道,医院这整整一层的病房都是南洪门的控制之内。

    看到谢文东,那青年深深点下头,必恭必敬地招呼道:“谢先生!”或许是因为谢文东救了向问天的关系,南洪门的人对他的尊敬了许多。

    “我想看看向兄!”谢文东含笑说道。

    “好,请你稍等。”青年转身,敲了敲房门,走了进去,时间不长,他退出来,说道:“谢先生,向大哥请你进去!”

    “多谢!”谢文东走进病房,只见向问天躺在病床上,女郎坐在床边,眼圈红红的,似乎刚哭过。

    谢文东能理解,她受了惊吓,又险些被李威等人侮辱,不委屈才怪了。他回手将房门关好,走到床前,问道:“向兄,身体怎么样,没事吧?”

    向问天笑了,说道:“谢兄弟,这次多亏有你,不然,后果真是不敢想象啊!”

    女郎站起身,让去椅子,低声说道:“谢先生。谢谢……”

    “呵呵,不用客气,嫂子快坐吧!”谢文东摆摆手,然后,对向问天道:“向兄没事,就放心了,你我之间,就算不是朋友,也是熟人,还用说客套话嘛?!”

    “哈哈!”向问天豪爽而笑,谢文东坏,这点他认同,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谢文东却是是条汉子。

    谢文东叹口气,说道:“本来,我是想坐下午的飞机回上海的,看来,要等明天了。”

    向问天道:“何必那么着急,既然来了,就在广州多住几天嘛!”

    “上海也不是那么太平啊!”谢文东道:“向兄不在,我也不在,难免会给韩非留出空挡,所以,我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嗯……也对!”向问天点点头,顿了片刻,他话锋一准,说道:“谢兄弟,你什么时候筹备在广州开银行,我可以帮你选址啊!对于广州,我可比你熟悉多了!”

    一听这话,谢文东笑了,看来,着急挨李威那几巴掌没有白挨,向问天还是决定帮自己了。他点点头,心照不宣地笑呵呵道:“向兄,谢了!”

    “哈哈!”向问天道:“你不让我说客套话,而你自己却又说,单凭这一点,就应罚你一杯,可惜,这里没酒!”

    “如果向兄有兴致,我可以去买。”谢文东接道。

    “什么?”女郎花容失色,惊讶道:“你俩还要喝?”

    谢文东和向问天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前者说道:“嫂子请放心我和向兄只是开个玩笑。”

    “哦!”女郎扶扶胸口,没好气地白了他二人一眼,结果又引得两人一阵畅笑。

    没见到谢文东之前,女郎对他的感觉只是讨厌,毕竟,他自己丈夫的最大竟声对手,冤家对头,但见了谢文东之后,她讨厌感全无,感觉谢文东年岁不大,总是笑眯眯的,象个爽朗的学生,而且对人还彬彬有礼,没有半点黑道中的样子,再加上他豁出性命又从李威的魔掌下救出自己,这更让女郎为之感动,对他的好感也大增。

    她看着二人,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俩永远都能象现在这个样子,坐在一起谈笑风生,而不是刀剑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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