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升起老高的时候吉乐才下令队伍开拔--昨晚闹腾得太晚他睡过头了。当吩咐屠轮开拔的时候他隐隐感觉对方的「无常脸」上肌肉连连跳动眼神深处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但是牠终究没能当面燃烧起来也就是说屠轮最终还是执行了他的命令。看着他领命而去吉乐摇了摇头。

    身边的玉露立时问道:「公子有什么问题吗?」

    吉乐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原本我以为关于屠轮的传闻并不正确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错。」

    「公子是指他的暴躁脾气?」

    吉乐点了点头却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吩咐玉露收拾东西备车备马准备离开。他让唐昭娴、许真真、玉露、敖铃儿、鹿寒雪、彩凤、冷莹、苏琼、老海洛都坐马车自己领着鲁光头骑马。

    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意见只有苏琼提出了异议她要求骑马跟在吉乐身边。吉乐忙问:「为什么?」

    「小姐让我随时跟着你。」苏琼小声地道。

    吉乐苦笑了一下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眉茵预先布置的这步棋让他感觉很头疼。他只得以另一种方式稍稍抗议于是问道:「妳会骑马吗?」

    苏琼神情一振然后使劲地点了点头。于是吉乐只好让她也骑马。看她颇为利落地跨上马背吉乐还能有什么话好说呢?

    大队开始前进经过了长时间的休息个个精神抖擞行军的度明显加快这倒出乎吉乐的意料他以为士兵们会很懒散但实际情况与他预想的状况相差颇远这也显示出屠轮治军很有一套。

    吉乐策马向前走到前军之中与屠轮并辔而行。吉乐指着远方问道:「屠千骑如果按现在的行军度估计何时才能到达凯?」

    屠轮答道:「如果正常作息明日黄昏可以到达。」

    吉乐又继续问道:「屠千骑你从军多少年了。」

    屠轮听后一震他以为吉乐怀疑他的判断转过头带点怒气地道:「十五年。」

    吉乐点了点头复述道:「十五年好漫长的时间。我听说屠千骑立过不少功劳为什么至今还是一名千骑长呢?」

    屠轮身体微微一震答道:「当兵并不只为了升官财--」

    吉乐挥手阻止他说下去道:「我不想侮辱你从军的志向。但是如果当兵的不想升官趁早不要当兵因为迟早会如蝼蚁一般被战场碾碎。当兵为的就是荣耀而荣耀不属于士兵。如果你想打胜仗就必须当将军如果你想做个慈善家就当个元帅因为没有一个人比将军更容易得到荣耀也没有一个人比元帅更容易决定无数士兵的生死。」

    屠轮充满讶异地望了吉乐一眼然后颇为诚恳地道:「伯爵大人好见识。」

    吉乐笑了笑忽然问道:「你想不想升官?」就在屠轮充满惊讶地望过来时吉乐仰天大笑然后策马奔向队伍的最前面。鲁光头和苏琼赶忙跟了上去。

    吉乐对屠轮说的话那位德克百骑长也听见了他小声嘀咕道:「他不想升官我想。」不想屠轮的耳朵出奇的灵敏闻言目光森严地瞅了德克一眼吓得他赶忙闭嘴。

    不知是吉乐的预料不准还是潜藏在暗中的敌人在睡大觉总之去达凯的这一路并没有遇上什么突状况这让某个已经被吉乐吓着的人开始变得疑神疑鬼。

    蓝疆历二零五一年二月七日黄昏距离达凯镇仅十数里的地方吉乐命令大军停止前进就地扎营。然后他将屠轮召到身前将女王交给他的那份绝密的公文递给屠轮--当然公文已经拆开了。屠轮将公文接过来并没有立即就看而是犹疑着问道:「大人这是陛下交给你的密令你没必要给属下看只要下命令就可以了。」

    吉乐笑道:「但我不打算让士兵们糊里糊涂地去送死所以觉得有必要与你商量一下更何况陛下并没有说不能给别人看。」

    屠轮闻言向吉乐投注了深深的一眼意思好像在说:你挺会挑陛下说话的漏洞。不过他最终还是阅读了那份公文。匆匆浏览之后他惊讶地抬起头来道:「这怎么可能?」

    「你是指不可能打赢还是公文当中叙述的事情有问题?」吉乐问道。

    「属下不敢质疑陛下的判断。」屠轮忙道「但是据传闻所知这位米尔侯爵是一位大善人他怎么可能私建城堡、蓄奴数千、勾结外邦?」

    吉乐道:「但愿我能知道不过陛下并没有让我们立即行动因此目前的时间还很充裕我们可以进达凯镇打听一下。」

    屠轮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伯爵大人打算带多少人进镇?」

    吉乐思考了片刻道:「人不能太多我就带自己身边的人去另外加上德克与你军队暂时驻扎在这里由其余四位百骑长指挥原地待命。」

    屠轮点了点头不过他却提议必须再带上一个人吉乐忙问是谁。屠轮答道:「他叫哈鲁斯是德克手下的一名士兵他是达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这样的向导正是吉乐所需要的虽然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位熟知达凯的老海洛但是吉乐总对他不放心因为他长得就不可靠。

    于是一行十四人携车带马向达凯镇奔驰而去。

    达凯虽然被称为小镇但牠实际的规模差不多已经抵得上一个中等城市但是相比勃英特来说牠的确只能称得上是一个小镇。达凯镇是一个民用的城镇因此并没有防御外敌的城墙所有人可以自由地进出。但是吉乐一行人快要进镇时却被人拦住了。准确地来说从这条行经达凯的主道上经过的所有车马行人都被拦住了。屠轮忙让哈鲁斯去查探情况。哈鲁斯立刻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转回来了。

    原来有人前方设了一个哨卡所有经过的车马行人都必须交税。吉乐倒也不生气只是坐在马上笑着对屠轮道:「你怎么看这件事?达凯镇虽不是米尔侯爵的封地但总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能任由这样的事情生就能任由更大的祸患隐藏其中。」

    屠轮闷哼一声没有答话但是那张无常脸上却有点泛青他是真的动怒了。

    从黄昏一直等到夜幕降临才轮到吉乐等人过哨卡。主持哨卡的人打扮得不伦不类既像士兵又像家将吉乐微微皱了皱眉头。哈鲁斯立刻小声道:「这是民团的人。」

    吉乐点了点头。接着让哈鲁斯前去与哨卡的人交涉看他们要怎么样才能放行。哈鲁斯去了片刻就回来了而且还满脸的愤怒。吉乐一问才知道那些主持哨卡的民团士兵一见吉乐等人衣饰华丽就狮子大开口要每人一个金币才放行。哈鲁斯怒道:「大人不能任由他们如此猖狂地勒索钱财。」

    德克也怒道:「这群瞎了狗眼的东西让我一剑将他们刺个对穿。」说完就待策马上前。

    吉乐适时叫住了他然后将金币递给哈鲁斯淡淡地笑道:「我们先进镇再说。」就这样他们一行人共付了十四个金币才得以进入达凯。最后下榻在达凯最大的客栈--「商云客栈」。

    住下来之后吉乐不管一路刮噪且愤愤难平的德克与哈鲁斯交代了屠轮一些事情之后就走向唐昭娴所住的房间。如他所料鹿寒雪、敖铃儿也在那儿另外还有一个人--老海洛。

    「怎么这么多人?」吉乐笑问。

    敖铃儿立即蹬了他一眼似乎责怪他声音太大了打扰了正在给唐昭娴把脉的鹿寒雪。

    「究竟怎么回事?」吉乐从敖铃儿那儿得不到任何消息只得向老海洛施压。

    老海洛摇了摇头似乎也茫然无知。吉乐只得耐心等待鹿寒雪给唐昭娴诊治完毕。过了好一会鹿寒雪才转过头来。吉乐忙问:「她的病怎么样了?」

    鹿寒雪淡淡地带着一种漠视生死的表情简单地道:「恶化!」

    吉乐忙将目光转向唐昭娴现她似乎陷入了昏睡之中不禁大惊失色。鹿寒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我用气针让她暂时睡过去了。」

    吉乐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问道:「什么是气针能治好她吗?」

    鹿寒雪微微摇了一下头然后单指微扬接着轻轻一弹面前的椅子上就出现了一个细细的小孔这也算是回答了吉乐的提问。之后她又开始翻动左手拿着的一卷帛书。似乎有些疑难需要从中得到解答。又过了约一盏茶时间鹿寒雪站起身来道:「她的病并非无药可医。」

    「怎么治?」吉乐忙问。

    鹿寒雪道:「用天灵花加蚩尤草。」

    「这是什么草药?我怎么没听过?」吉乐不解地问。

    老海洛立即替他解答道:「天灵花号称‘圣洁之花’是疗伤的圣品;蚩尤草含有剧毒中者无救。」

    「那还等什么?立刻去找这两种草药。」吉乐道。

    老海洛摇了摇头然后指着鹿寒雪手中的那本帛书道:「这种方法只见于我这本秘藏的药剂书究竟合不合用没有人知道。尤其药中需加入蚩尤草自然要慎之又慎。」说到最后他的脸上露出了罕有的凝重表情。

    鹿寒雪跟着道:「这还不是当前最主要的问题。举凡用药者都知道天灵花举世罕有蚩尤草也不是轻易就能得的光是找到牠们就得花很长时间还不一定能找到。」

    「皇宫里总该有的。」吉乐道。

    鹿寒雪摇了摇头:「皇宫可能藏有蚩尤草但是绝不会藏有天灵花因为天灵花一旦被采集下来就必须在七天之内服用否则药效会大减。」

    「那她岂不死定了?」

    鹿寒雪道:「她还有两个月的命我们只能期待奇迹。」

    吉乐神情一震喃喃地念道:「两个月--两个月--」随着他不停地念着这三个字身体周围忽然旋动起一股气劲眼眸也开始像明珠一样亮了起来同时神情变得非常怕人。

    在场所有的人几乎都感觉到了吉乐身上生的异变--那一股股不断涌出的气劲逼人心魄气劲夹杂着一股类似君临天下般的强者气息其强大的程度简直到了令人无法抗拒。老海洛连连往后退了十几步依然感觉到那股撕心裂肺的压力。

    敖铃儿身体周围立刻现出了七个彩色光团同时帮助鹿寒雪护住唐昭娴吃力地抵挡住了这股惊人的气息。

    好在吉乐身上生的异变出现得突然消失得也快。当吉乐一惊而醒看到四周一片狼藉的时候不禁惊讶地问:「生了什么事?」

    「生什么事?」敖铃儿走过来道「那要问你自己。」

    「我?」吉乐搔了搔后脑勺--不明白。

    老海洛抹下额头的一把汗连道:「可要我的老命了。伯爵大人麻烦您以后如果生气事先通知一声。」

    「我生气?没有啊!我在思考。」吉乐一脸无辜的样子跟着他兴奋地道「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有没有可能你们都将问题想得太复杂了?其实解毒与遏制她身体内的那股强大力量根本是两回事。你们将牠们联系在一起可能计算一辈子也无法找到治疗方法。」

    鹿寒雪微微一怔--这个表情从未在她脸上出现过她语带思索地道:「你说得有点道理。但是很冒险。」

    「我说他简直是在赌。」敖铃儿臭他道。

    还是老海洛比较有经验他建议道:「不如我们双管齐下伯爵大人负责去找天灵花与蚩尤草我和鹿小姐研究一下事先解毒的可能性。」

    吉乐点了点头不再表示异议他问海洛要了天灵花与蚩尤草的画图--药剂书上画了这两种药的样子然后匆匆忙忙就走了。看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敖铃儿道:「他不会随便找几根杂草就回来交差吧?」

    鹿寒雪摇头道:「也许他真能找到。因为什么事情都可能在这个人身上生。」最后一句话已经近乎自言自语。但敖铃儿依然听清了她那双月牙眼中立即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老海洛却在此时道:「其实还有一种方法。」

    「我也知道。」鹿寒雪淡淡地道「但是那太冒险了。」

    「我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方法。」彩凤和冷莹忽然联袂走进来彩凤边走边道「我们早就想到了但是我们不赞成。昭娴身中剧毒体内的力量又太庞大了如果冒然让她与公子合体以公子特殊的体质导引那股力量进入他的体内不是不可能但是这对公子来说太危险了。剧毒加上强大得过身体负荷的力量足以让公子立刻毙命。」

    「我知道。」鹿寒雪道「所以我从没打算在他面前说出来。」

    「那就好。」彩凤似乎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了解吉乐的个性做起事来往往不计后果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干了再说」。如果让他知道了还有一种方法可以救唐昭娴尽管唐昭娴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冲着她为他求来了「御赐金牌」这一点他也会救她的。

    在场之中只有敖铃儿一脸不乐意的样子她几次想说「这样对昭娴姐姐不公平」但是话到嘴边却始终没有说出口。现在她的月牙眼连连转动显然在想什么鬼主意。但是她的表情却落在冷莹的眼里。冷莹立即道:「铃儿这件事妳不能说出去。」

    「好的。」敖铃儿不乐意地应道。

    不过一向比较威严的彩凤却不放心郑重地叮嘱道:「铃儿如果妳说出去我不会原谅妳的。」敖铃儿樱桃小嘴一撅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无奈地表示自己不会说出去。

    此刻吉乐正在自己的房间外面对血凰进行「临时教育」他让血凰记住了天灵花和蚩尤草的样子然后郑重地将寻找天灵花和蚩尤草的任务交给牠。血凰倒也很乐意时不时拍打翅膀一付跃跃欲试的样子。

    吉乐又叮嘱了一阵子当然耍的手段自然是他惯用的威逼加利诱。一盏茶时间过后血凰长唳一声展翅腾空而去转眼消失在夜空之中。

    吉乐刚想睡下忽然客栈里的伙计来报说有人要见他。吉乐顿时心生疑惑他在达凯可算是无亲无友怎么会有人要见他?他想不通。于是他让伙计将来人带到他客栈里来。

    伙计却为难地道:「这位公子我看您最好亲自去前面接待那位客人。」

    「这是什么意思?」吉乐冷声道「他想见我让他到我房间来。」

    伙计忙道:「公子我这是为你好那些人得罪不起。」

    「哦?」吉乐惊讶地道「还不止一个?那太好了你回去跟他们说想要见我到这里来。」

    伙计还想再劝吉乐已经转回自己的房间。伙计只得无奈地摇头他满脸同情望了吉乐的房间一眼叹息一声转身到前面去了。

    一走进自己的房间玉露就过来问道:「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吉乐笑道「来了一群惹事的这个达凯镇好像挺热闹的。」他这句话刚刚说完门外就传出了一阵扰攘之声似乎有大批人正在走过来。

    吉乐和玉露从容地走了出去鲁光头也从隔壁的房间里走出来边走还边怒道:「哪来的兔崽子打扰大爷睡觉不想活了。」

    玉露微微一皱眉头。这个鲁光头说话这么粗野也不知是不是跟他学的玉露想到这里看了吉乐一眼。吉乐却显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老大。」鲁光头大步走过来道「我代你教训这群兔崽子。」原来就在玉露对吉乐说话的时候来人已经走到距离吉乐只有数米的地方了。他们一个个都色眯眯地看着玉露那样子恨不得将玉露一口吞了。

    吉乐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道:「交给你了。我要让他们分不清明天的太阳是从哪个方向升起的。」鲁光头应和一声走上前面对这群不之客暴喝道:「哪个兔崽子不怕死敢看我老大的女人嫌命长了。」

    玉露听他说得这么粗鄙小声啐道:「谁是你老大的女人?」

    吉乐呵呵一笑揽住玉露的小蛮腰道:「他的老大当然是我啦!」玉露气得粉脸通红狠狠地捶了他一下。

    「这个小妞长得不耐不如跟着我家少爷吧!」不之客被鲁光头一挡不敢稍动但是这群人之中依然有个麻脸的家将试图讨好主子。但是他话刚出口鲁光头一个箭步冲上去揪起他的衣领就把他甩了出去。「砰--」一声闷响麻脸家将飞出老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手神力之举顿时将眼前这群只会一些三脚猫功夫的家将唬住了。他们不断后退有些站在后面的家将甚至做出了逃跑的准备。不过在这当中还有一个人显得很镇定那就是这些家将的主子--一直藏在家将身后的瘦长脸年轻人他腰中挎了一柄长剑手中摇着一把折扇一付风度翩翩的样子。面对鲁光头他竟然面不改色地对吉乐道:「阁下请了。先前在下在街上见到你身边的两位小姐心仪不已不知肯否割爱。价格任由阁下开。」

    吉乐让鲁光头退到一边然后走到他面前问道:「你有多少家当?」

    「可以万金计算。」摇折扇的年轻人傲然地道。

    「那你滚吧!」吉乐冷冷地道「这种身家想买我的人一百世累积都别想。」

    对方脸色一变不再风度翩翩而是语带威胁地道:「阁下大概不认识我是什么人?老实告诉你我父亲是镇长我义父是声名远播的米尔侯爵。」

    吉乐做出一个「惊骇」的表情跟着一正脸色森冷地道:「别说是镇长、侯爵就是国王来了我还是这句话。你这种人根本不配趁早回去抱着老母猪睡觉吧。」

    「你--」对方气得脸色白。他身后有几个胆大的家将立刻冲上来就想给吉乐一顿教训。但是鲁光头熊臂一抬三拳两脚就将他们打趴下了。之后还一路向那些家将逼过去。包括家将的主子在内鲁光头身前所有的人都不断后退。吉乐大概觉得这样不能彻底教训他们就向鲁光头道:「将他们都扔出去免得脏了这里的地。」

    鲁光头立刻应是接下来的一幕情景类似于巨熊抓鸡熊的巨臂一伸鸡就一个个地被扔了出去--包括吉乐最讨厌的那只「鸡」。

    任务完成鲁光头拍拍双手屁股颠颠地走到吉乐面前裂开大嘴笑道:「老大搞定了。」

    「很好。」吉乐嘉许地道「以后每月工资加1个金币。」

    鲁光头立刻眉开眼笑仿佛看到了无数的金币正在向自己扑来。玉露心中恍然这对活宝为什么会走到一起?--因为两个人都是财迷。

    鲁光头乐颠颠地离开之后吉乐脸上的微笑立刻收敛了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眉头都开始纠集起来。

    「公子你怎么了?」玉露连忙问道。

    吉乐抬起头来道:「刚才耍扇子的说到了他的身份妳说会是真的吗?」

    「公子难道怕他?」玉露不解地问。

    吉乐笑道:「不是怕他而是担心一件事。如果耍扇子的话是真的米尔侯爵显然已经与镇长勾搭上了这对我们很不利。」

    「公子受陛下之命难道还惧怕一个小小的镇长?」

    吉乐摇了摇头道:「不是怕他而是陛下要我们秘密行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公开身份。如果公开了身份就代表任务无法完成了。但是刚才那件事让我联想到很多我们暂时不能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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