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哥!看看我办到了呢!”

    有容妹妹天籁一般的声音传了过来微扬起眉毛再啜了一口清爽的冷饮在二层甲板上的欣赏落日美景的我有些漫不经心地向下看却正见有些兴奋过度的有容妹妹站在海面上向我招手我笑咪咪地招手回应却在下一刻将嘴中的冷饮尽数喷出还差点将眼珠子瞪到她的身上去!

    站站在海面上?

    我开始揉眼睛在夕阳的映照下一身可爱的连体泳装打扮少女双颊通红地在风口浪尖上赤足站立说凌波仙子还有些勉强但如果说她是从海中浮起的美丽妖

    精那么想来是谁都不会反对的了当然这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即我不明白且深感震惊的是——在这一刻在苏怡整理资料、老姐和容知雅下棋、卡缪烂醉、江雅兰下深海捉鲨鱼、老爸老妈在船的那头亲热、甚至于那唯一的一副“天行者”都在我脚边的这一刻见鬼的为什么这个连最起码的武术花架子都不知道的小妮子竟然可以在没有任何的外力支撑下如此近乎奇迹地站在海面上?

    是奇迹出现还是海妖附身?

    我在第一时间出了一身冷汗然后手忙脚乱地冲下游艇海波温和地卷起了几个浪花有容妹妹也就顺着这细细的波浪优美之至地在海面上轻舞半周然后笑嘻嘻地扑到了急冲而下的我的怀中。

    “宇哥我很厉害吧唔不过好累要睡觉了!”

    美人入怀我却没有那个心思去感受手掌与她白嫩细腻的肩部肌肤贴合我第一时间感觉到有容妹妹现在的肌体状态很紧张啊肌肉在视力范围外的小幅度的收缩和舒张快得令人吃惊呼吸很急促皮肤表层早出了一层汗珠她的身体受得了吗?小妮子在搞什么鬼?

    我伸出手轻贴住她的额头体温确实比平时偏高我开始用目光瞪她。

    只可惜这小妮子越来越不怕我了她只是把小脑袋埋在我怀里打了一个疲累至极的哈欠“好累啊宇哥我想睡觉!”

    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些。

    就算是你想睡觉你现在这样说话也是转移目标!拍拍她娇嫩如水的脸蛋儿我想问明白这个小妮子到底在做什么鬼把戏。

    只可惜或许是因为平日里我这个做大哥的实在威严不彰面对我口中手上威胁小妮子只是如棉花糖般腻在我怀里环抱着我的腰小猫咪一般依依唔唔地舒服得很就是不愿开口说话。

    叹了一口气我暂时做了服输的打算正想着抱她上去睡一觉但手臂微一贴合我却看到眼前小妮子整个脖颈都要红了起来而伏在我肩窝处的小脸则埋得更深气息微吐一股暖气喷得我心里痒痒的。

    我的脑子一懵随即在心中惨叫!

    糟糟了!

    这时我才现情形不对劲儿却早已晚了半拍。

    也不知小妮子哪里来的如此心计竟借着这个机会一举突破几日来我有意设下的“兄妹之防”再度将我们两个人之间关系打入那暧昧的境地,几日来的努力一朝付之流水!

    再度叹气我想略微挣开点儿距离有容妹妹却反射性地将她放在我腰上的手臂抱得更紧虽然再没有了其他的什么动作但我明白如果我再做出什么过于明显的举动一定会伤这个小妮子的心的

    见鬼的我这个乳毛还没长全的小子有什么好?为什么小妮子就迷这一窍呢?

    什么问问题的心思也没有了在现在这一情况装傻扮糊涂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

    小妮子要睡觉是吧也好!

    我以非常柔和的动作以及谨小慎微态度将有容妹妹打横抱起用最快的度飞上游艇没有浪费任何一秒的时间便将她轻放在二层甲板的躺椅上。

    “睡吧晚饭的时候我叫你!”

    终于顺理成章地脱开了有容妹妹的手臂我本来想着尽快离开让自己还有小妮子都有时间冷静一下。

    只是当看到做入睡状的有容妹妹那不住跳动的眼皮以及越来越红润的脸颊后我终于还是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地俯下身去在她已经火烫的颊侧印下了一个轻轻的吻我也不知道这个吻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突然有感也就突然地那么做了。

    看着有容妹妹做熟睡状却几乎要跳起来的身体我微微地抽抽嘴角或者我是个笨蛋也说不定今夜星光灿烂横贯天际的璀璨银河洒下梦幻般的星芒投射在深蓝色海面上波光点点不类人间游艇沉默地沿着北回归线缓缓行驶尽情地享受着第七个惬意悠然的夜晚。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轻柔的吟咏声浮动在海面上将东方古老的诗歌送入了大海的怀抱几分悠远几分怅然。

    所有人都把目光射向了似乎有了些出神的老姐刚刚正是她这位没有一点儿炎黄血统的西罗巴人以现在的炎黄人也没几个记得的古老形式吟颂出声论情境论怀抱均无可挑剔只是让我们这些纯粹的炎黄人为之汗颜。

    “嗯好像为情所苦的女人特别多愁善感!”

    醉鬼的呢喃在所有即将出口的赞美之前抢先回荡在众人耳边。

    所有人一起叹息——容知雅!你说话也太那个了吧!

    一边的老姐突地抿嘴微笑了起来也许人们永远无法理解一位智慧的女性心中的想法。

    至少在此刻当老姐优雅地举起手边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微微晃动其中鲜血一般的酒液向刚刚才出言不逊的容知雅举杯相敬时我的脑子已被搅成了一杯浑水容知雅不减本色潇洒不羁地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然后又自开一瓶自顾自地往口中倒下而当老姐也想学她一饮而尽时旁边的声音传来:“斯蒂安”

    就坐在老姐身边的老妈开口讲话语气中微有了一些不满。

    老妈伸手按住了老姐的手因长青术的修炼而微微闪射出青碧光华的眼眸是十二分的认真看样子是非常坚决地不允许怀孕中的老姐沾上哪怕是一点点儿的酒气。

    在船上所有的成员中除了老爸外便属老妈年岁最长老爸又是标准的“唯妻子论”者所以游艇上的领袖毫无疑问地便是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妇人老姐不可能对她不敬的。

    以一个美艳无俦的笑容做为回应老姐听话地将酒杯放下。

    而一边早冷汗潸潸却又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卡缪则迅动作将酒杯移开并换上成分无害且味道微酸的柳橙汁。

    此时此刻他看向老妈的眼神中已是感激到了极点也许老妈这时候让他趴下来学狗叫他都会欣然为之这家伙就算为了阿侬列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做朋友做到这分儿上倒也是千古一绝!

    我微笑着别开了脸只当没看见这个可怜神父的窘态算是给了他一个面子目光移到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却仍有些迷迷糊糊的有容妹妹脸上她正露出天真纯净的笑靥看着老姐那边事情的展却也没忘和身边的江雅兰轻轻碰杯双手捧着没有任何酒精成分的饮料浅浅地缀上一口。

    她没有现我投注在她脸上的目光但六识神通几已大成的江雅兰却是感觉到了因“劫火红莲”而日趋锋芒毕露的眼神红霞流光一闪而逝里面所蕴含的强大力量竟使我的皮肤也为之一热。

    好家伙什么时候竟然达到这种水准了?这样下去不出几日功夫她怕是便要达到“九品莲台九重开”的极致之境了可能是见到了我脸上显露出的丝丝惊容这个一向不好相与的疯女人竟然没有习惯性地找碴开打只是颇有些自得地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的资讯随后便是那种强自压抑的战意。

    看来这几天把她给闷坏了其实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傻子过我只是向来把你当疯子看!

    我低低一笑还算乖觉地立时回避江大小姐的目光端起酒杯和身边的苏怡轻轻谈笑起来。

    在海上游玩数日从来没有一晚的夜色能与此刻相媲美虽然吾辈不能如古人般作诗以记之但不借此良辰美景与佳人畅叙情意实是有违上天美意啊海风拂面而过牵带着苏怡细细的丝轻轻划过我的脸上有些痒我想我心里面应该也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眼前这位从来都是那么从容自若的少女在此刻总是显得与我分外亲近。每在这个时候我便分外地感激冰山下的两年。

    也正是因为这“生死两隔”的两年的日子苏怡才会在重逢的那一刻给了我一个微有些失态的吻这也理所当然地坚定了我追求她的心思。

    只是相处这几日来我和她之前的关系为什么还如两年前般那样若即若离总是那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至不可言传这种感觉令我享受而不满足似乎我应该以一些行为来改变这种现状可是让我像那些俗到天边去的男人们送花送草送殷勤吗?这个念头刚刚冒出头来便被我大力否决!

    我不喜欢那样!而苏怡应该也不喜欢吧那我该怎么办呢?

    看着此刻苏怡微笑着的脸我失神了。

    “看流星!”

    恢复了大部分活力的有容妹妹眼睛投注到了天上去我几乎是同步地扭头上看漆黑天幕上亿万颗星钻不小心滑落了一颗下来在天空中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轨迹便消逝无踪了。

    游艇上的诸位女士没有谁出“可惜没有许愿”之类的话来但我却听到了几声叹息“又有一颗!”

    小姑娘的眼神就是尖我也只不过是察觉一道闪烁的星芒掠过我的眼角小妮子便又叫了起来我好笑地将目光偏转捕捉到那犹未消失的光芒。

    而此刻我呆了呆那个是流星吗?

    似乎光芒强烈了一点儿持续的时间也比较长嗯芒尾也亮得挺嚣张但这并不算什么重点是我看到了那持续不断光芒之中那奇特的影子我回头看看有容妹妹脸上只有苦笑。

    这个应该是扫把星才对!

    “嗯雯霁我们回房去歇着吧!”

    老爸在这个时候伸了个懒腰温柔且坚定地扶起了仍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老妈潇潇洒洒便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临阵脱逃!我狠狠地挫牙。

    然而也就是半秒钟后老姐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嗯我也乏了要去小睡一会儿。”

    我还来不及对她的言行表意见一边的醉猫却已是好默契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也不知她扶老姐又或是老姐扶她两人好亲密地连袂走开我愕然。

    大家对麻烦事的趋避能力可是个个在我之上啊这是谁的假期来着?

    已经取得了第一手资料的苏怡偏过脸来对我微笑我惟有挫败式地叹气用眼神示意她将仍然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有容妹妹护送到安全地带嗯最好是送到我爸妈现在的所在地身后细细的移动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扭头却正看到那不良神父正轻手轻脚地跟在两位成熟女性的后面他干什么去了?我大大地哼了一声刀子般的目光狠狠剜向他的后脑勺再跑再跑我先灭了你!

    无良神父之所以无良其脸皮之厚必定是其中一大因素。

    对于我的杀人的目光他可说是完全无动于衷依然是乐颠颠地向里走明显地想置身事外。

    然而想让他尽一个男人的责任的人可不只我而已!

    “咻!”

    一个帅气得能令影迷尖叫昏过去的回旋踢容知雅修长的美腿带着尖锐的呼啸划过了卡缪的脸。

    虽然没有造成任何**上的损伤但妖女那明明白白的心意已随着这毫不客气的动作完完整整地表达了出来。

    卡缪僵得像块木头呆立在甲板上再动不能!

    耶!妖女万岁!

    乐呵呵地消受了容妖女投回来的一瞥消化掉了其中早已习惯的嘲讽剩下的却也有着几分美丽的风情我笑咪咪地双手合十对着她的背影拜了拜再面对卡缪这厮时脸上已是一片狰狞。

    “你打头阵!”

    江雅兰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在这层甲板上唯一一个渴望即将来临的事情的人也只有她而已。

    看着她磨拳擦掌的模样卡缪咧开嘴苦笑:“张先生你不觉得有个人比我更合适吗?”

    我偏过头去不理他。

    笑话如果让那个疯女人去打头阵今天晚上最后一线善了的可能便等于是完全断绝了你当我是傻子?

    这个时候将有容妹妹半拖半哄地拉到舱房去的苏怡悠悠闲闲地走了回来我立刻便将眼神移了过去现在也只有苏怡才真正掌握着全盘的资讯。

    嗯能不能告诉我这个正在天空中绕圈子捉迷藏的怪物是怎么从重兵包围的威夏群岛千里迢迢到这里来的?

    “真对不起宇哥。人算不如天算!”

    仔细看苏怡的笑容其中竟似乎也有了些苦涩。预计中半个多月的假期被这意外拦腰截断想想也叫人郁闷。

    不过显然的苏怡的修养永远都比我强她也以出我数倍的自制力回复过来开始认真专注地介绍“扫把星”来此的缘由。

    “在两个小时前巫术力量之艾玛神官一系进行例行的换岗那异物便是趁着换岗时偶尔出现的一丝空隙瞬间冲出了包围圈。艾玛神官们立刻展开堵截但付出重伤两人的代价后仍是被它跑了然后便是长途的追踪。”

    纤手轻拢被海风拂乱的秀苏怡从容而又文秀地展开笑靥:“这个时候六大力量的人员已在异物的后面摆开了一字长蛇阵很热闹呢!”

    热闹?我干笑也许吧。

    这么说六大力量的负责追捕异物以及“神之原石”的人马已经全在这里了?

    这样庞大的队伍他们的远端侦察能力一定在水准之上。那么这艘乘载着诸多重量级人物的游艇还能在人们的视线外游离多长时间呢?

    我仰头观察远方星空中的那依然夺目的光芒对于那些正观察这片星空的ufo爱好者而言今夜必定是个不眠之夜。

    六大力量的人马也一定是被气疯了竟然也跟着这个嚣张的异物在那里活现世!

    呃不过这怪物有“结界无效化”的能力也许就是因为这点所以那些跟在它屁股后面的可怜人才做出如此低水准的事来吧“现我们了!”

    苏怡通过黑暗世界的公共频道得知了这一消息而更早的一步的则是远方天空中直射而来的数十道凌厉的目光。那神完气足的精光显示出至少有十多位水准以上的人物存在。

    但由于异物的难缠以及战场的遥远暂时还没有人另起事端不过再过那么几分钟便说不定了。“江雅兰你不要在现在给我出状况!”恶狠狠地用眼神止住了江雅兰跃跃欲试的身形我对游艇的船长下达了继续行驶的命令现在离战场越远越好。

    这艘游艇的船长身属神话英雄力量的周边成员虽然因为血统的稀薄在力量上展前途不大但却颇有为人处世的头脑而最重要的则是他坚实如铁的忠实以此获得了老姐的信任。

    在老姐的示意下他对于我这个狐假虎威的“弟弟”的命令也是照做不误。江雅兰强自抑制住她身上几要喷薄而出的战斗**脸上却已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失望之色。

    我双眼紧盯着渐渐远去的战场同时分出一部分精力来注意着随时会爆走的江雅兰只要再远一点再远一点儿我的假期便会回来了而在此刻星空中的异样光华蓦地一折继而斜掠而下在空中留下了绚丽的芒尾令漫天星光为之失色继而收敛不见。

    “妖物折向入海了!是东北方!”

    远方六大力量的某人操着罗巴语以惊天动地的大嗓门吼出声来。

    听到了“东北方”这个单词我心里面大大地跳了一下江雅兰和卡缪都扭头看我或许他们脸上都没什么但我总觉得他们是在为我哀悼那即将逝去的长假或者是嘲讽也说不定。

    再度确认了一下游艇相对于战场的方向我终于在呻吟出声的同时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完蛋了这该死的游艇为什么就偏偏地出现在战场的东北方?

    苏怡随手甩开了手中的笔记本右手悠闲而随意地垂在腰侧大拇指轻抚在腰带那精致的花纹上眼神却逐渐变为锋利。

    而她出口的话语仍然清冽而优美:“异物海中移动度约一千公里每小时估计有所保留但不排除受伤可能。大概会在两分钟后与船体擦身而过当然这是在它直线前进且不变向的情况下!”

    她小小地幽了我一默我表现在外的颓丧气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此时此刻异物那独特的气息已经充斥了我的感官甚至于在它的气息掩盖下的“神之原石”的味道我也能察觉出一二。

    我又一次地闭下眼睛只是这次我是全神贯注地感知异物的状态。

    几天不见它的气息已不像当时那样神秘莫测至少我已经能够感受到它散出来的丝丝焦躁以及那隐隐的血腥气。

    想来这几日被它挂到地府里去的六大力量的成员应该也不少。

    在它后面气势高昂的一众人马的注意力至少已有小半转移到我们这艘很扎眼的游艇上来了。

    这批追踪人员无疑在度上都有过人之处而实力应该也不容小觑。

    我还没有想好用什么方法来应付过去一边的江雅兰终于在我失神的片刻一举爆惊天动地的战意如同火山喷般喷射出去我的身边像是燃起了燎原大火灼热的真气冲击着我的护体真气气势惊人至极!

    终于完蛋了!

    我口中迸哀嚎:“江雅兰你好”

    对面高接近的异物以及追踪者明显地都是一惊异物的反应还算单纯几乎是反射性地在海中折射出一个小小的角度向西南方急行。行进的轨迹瞬间与我方的游艇形成平行状态想换个方向逃逸。

    它后面的追踪者们则是在一阵混乱后才有人以罗巴语高叫:“前面可是炎黄的人马?请出手!不要让异物逃去了!”

    我才不!

    一把扯着就要响应号召跳到海面上去的江雅兰我的手心立时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在这种情形下出不出手其实也都无关宏旨但相比之下出手后那立刻上身的麻烦绝对是要比不出手所遭受的白眼要难过得多!

    只是在数秒钟后我突地现那个异物也许是专门来找我麻烦的也说不定!

    也就在江雅兰被全力压制住的时候海面下那异物突地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动作它高潜游的方向突地再行变化又一个角度偏移再度折向方向取的却是正北方。

    以它的度绝对会在半分钟的时间内飙射到游艇侧舷部位。而后面的追踪人员也一定会沿着最短的路线借着它几次“无谓”变向且又“自寻绝路”的绝佳机会

    一举缩短双方的距离甚至于布成又一个包围网。

    那么必然的他们会登船!

    混蛋!我立时地松开了江雅兰的手那个杀千刀的怪物的行为使我的假期在此时真正地泡了汤!我灭了它!

    比爆走的江雅兰更冲动体内的太息一气轰然外爆怒潮般的气流疯狂挤压着海面潜劲直冲海底那个高移动的目标而距目标三公尺之外又强力聚合嘶然做啸分波断浪直指目标本体。

    那个异物再次显示了它惊人的趋避能力身体如一条滑溜的水蛇一个奇特的扭曲度竟然又快了一线险险地将我的一击避过且借着后方爆开的力道再度加且前部略向上扬——它想凿我的船底吗?

    旁边的江雅兰此时的表情用一个“目瞪口呆”来形容应是绝妙我刚才的行为可说是标准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典型她那目光看得我几乎要无地自容。

    幸好冲动的江大小姐对海面下异物的兴趣还是远大于我刚刚的失态既然已没有了钳制她的力量她的动作也就比谁都欢畅。

    兴奋过度地尖啸一声纤手上火焰飞腾她凌空下击手掌拍击海面当即云雾蒸腾烟气缭绕大片大片的海水被瞬间蒸只半秒异物与江雅兰之间的阻碍便只余下空气!

    “很有型呢!”

    江雅兰对异物的造型明显地有好感但这并不妨碍她出手的强度火光流转大日蒸腾江雅兰此时的冲击力似乎一点儿也不逊色于全开“光辉真理空间”的阿侬列在这样的强大攻击之下海中的异物也不得不再度飞起希望可以在无拘束的天空中达到最大的移动度。

    疯女出招不同凡响!

    虽然暂时还没有达到最终目的但不远处以高接近的诸多六大力量的成员的气息却为之再度纷乱起来其中以各种外国腔拼成的“jiang”的音说明他们已经明白了在这游艇上的成员究竟是谁!

    而与此同时我也同样地吃了一惊原来有这么多人的!灿烂的星空下一片片黑压压的人影因为度的缘由而分成了十多个梯队中间最大的距离竟达到了上百公里。

    借着我和江雅兰将异物阻了一阻的良机各个梯队从不同的方向乌云压顶一般冲杀过来最少也有三百余人的庞大阵容令我出感叹。

    原来六大力量的高手也是那么多的!

    已转移到天空中的战斗仍是方兴未艾最前方的第一梯队却已经来到了游艇的上空看他们的青白脸色想来是在刚刚的追逐战中被拖得几乎崩溃随时都有可能掉到海里去。

    看他们挺可怜的模样任是我心中再不愿意也要做出一些表示:“嗯诸位就到船上来歇歇脚吧”

    这句话在我心中从生成到抵达喉咙口也不过就是两三秒钟的时间按照常理那是有足够的时间从嘴里表达出来的。

    然而或者是我今夜的运气真的比较背也就仅仅相差了千分之一秒已有三四个人物大大咧咧地登船行动之俐落使我在口中的话再也吐不出来。

    如果只有这样也就算了我对自己这方诸位的修养还算有信心不至于为了这点礼节上的小事就拔剑砍人。

    只是当其中一位白人模样的人一口浓痰吐在光洁如镜的甲板上一点儿也不顾旁人感觉以异国腔指着天空大骂异物跑得太快的时候一边的卡缪终于开口说话话中带着一个神职人员不应有的针刺。

    “嗯哼这里是私人产业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诸位请保有一些起码的礼貌!”

    在他说话的同时天空的江雅兰连续七击在空中爆开了好大的声响借着这股声势不修边幅的无良神父所讲出的话倒也有了几分威慑力。

    最早登上船来的可能是巫术力量之丛巫一系的黑人竟微退了半步漆黑的眼珠在星光下闪烁不定良久才不确定地低声道:“流浪神父卡缪?教廷的走狗为什么会在这里?”

    似乎是罗巴教廷在大航海时代对于黑天洲的传教行动太过失败黑天洲上的成员从来没有对教廷的人有过好脸色。

    这个黑人如此说话我一定也不感到奇怪不过刚刚还有些没事找事的卡缪此时的表现却颇令我迷惑他竟然好脾气地笑笑同时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做悲天悯人状。

    “迷途的羔羊啊愿你等在天父的慈光下明白尔等的罪孽洗刷累世的污名”

    “闭嘴!”

    吐痰的那个白人猛地踏前一步双拳在胸前猛击出金铁碰撞的“铿锵”之音我的眼睛陡地一瞇。

    这声响禁忌?

    天空中仍然未曾到船上来的人们见船上起了冲突自然不会去踩这滩浑水一个个在注视着异物的同时也竖起耳朵察探船上冲突的进展。

    江雅兰的大呼小叫声也传了下来她倒是精神集中只是即使我不抬头去看也能从她那不爽的音线中知道那异物又逃了开去。

    在江雅兰全力拦截的数十秒间追踪的六大力量的人马至少也到了一小半四面八方的合围令异物的前途渺茫。

    我对那个再不感什么兴趣只是盯着那个好嚣张的禁忌成员听说禁忌的高层人士的脑袋和电脑差相仿佛记忆力那是绝对不差的了可为什么来到船上这么久他还没有跳海逃命呢?

    他难道不知道禁忌与本人的仇恨可称是不共戴天吗?

    可能是我的毫无顾忌的眼神终于引起了他的不悦他总算将目光从无良神父的身上移了出来转移到我脸上。

    我展颜一笑杀伤力倒是颇足他那有可能是人造面皮的脸虽然没有变色但目光当时就直了他的身子抖了抖虽然还不至于到全盘崩溃的境地但那种强自压抑

    但偏偏形之于外的肢体语言颇使我开心。

    “张真宇”

    他的几个同伴开口叫出了我的名字我这才认认真真地扫了他们一眼嗯这些应该是禁忌与丛巫的联合力量吧似乎都挺强的样子。

    如果他们联手而我又不展开极限力量的话十有九成我会很狼狈。

    当然现在船上有了卡缪和苏怡再加上天空中正活力四射的江雅兰他们几个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私人产业请尊重主人的所有权!”

    带着微笑礼仪周到地微微点头行礼苏怡又在他们微有些不自在的心口上刺上了浅浅的一剑但冰冷的寒气却顺着这一剑流入了他们的五脏六腑冻结了他们的勇气。

    “对不起实在是失礼了!”

    天空中的杂乱的呼呼喝喝声并不能阻住高手的千里传音。当自己的同伴受窘时一位看来地位较高的人物从天空中落下为他们解围。

    相比于那些不礼貌的家伙这个刚刚到来的人实在是顺眼太多了。他有着黑色人种的大部分特征只是皮肤却是深褐色的看样子应该是一位混血儿。

    他很像是丛巫的人但从他飞行的方法来看像禁忌的可能性又比较大一些我有点儿捉摸不透这个人。

    在这个时候苏怡的能力水准便恰如其分地体现了出来:“禁忌科技力量副总裁三号人物巫术力量之丛巫一系的『荣誉勇士』本.布拉索!他竟然也离开了坚罗本土了吗?”

    前一句是对我的提醒而后一句则是她的自问似乎苏怡对这个人颇为重视。我开始在脑中翻动最近恶补的各大力量头面人物的资料布拉索嗯是个很了不起的家伙呢!

    他前期的辉煌先不必提只看他是禁忌与丛巫本次合作关系的第一促成*人这个身分便要令人对他刮目相看。

    毕竟让彼此之间血仇不断的两大力量联合不是只要身兼两地血统便能轻松完成的事业。

    这也就是说让与我素无瓜葛的丛巫下达对我的追杀令其始作俑者也是这位布拉索先生了。不知我们在这个时候见面能不能用得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之类的形容。

    不过怎么说现在从天而降的布拉索先生还是非常有风度的至少他还明白对着甲板上的所有人都打个招呼。虽然他怎么做也像不了一个绅士但礼数周到的他也能称得上一个守法良民。

    虽然他以前或者说一直到现在也在为谋取我的小命而不懈努力但此时面对他我还无法生出杀气。

    “没有什么大碍。布拉索先生是这次捕捉行动的指挥吗?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先用淡淡的一句应承过了他毫无诚意的道歉我开始和他打哈哈。

    虽然对已经陷到天罗地网中的异物一点兴趣也生不出来但毕竟六大力量拿出了近几十年少有的默契来协同作战而我们这一船人在名义上也属于作战人员所以为了给诸方的高层一点面子我不得不假惺惺地询问两句。

    布拉索的回答非常干脆但其中也不乏试探的色彩:“这次行动的总指挥由本人与梵河的卡陀先生共同担任卡陀先生现在正在海底压阵现在气机不彰情况应该还在控制中。怎么张先生现在要去活动一下?”

    我赶紧摇头没有的事!

    你们玩就好不用再扯上我了。如果你能把那个在天空中玩得忘了形的疯女人给拉下来我会更感激的。

    也就是这几句话的功夫我突然现我和这个“守法良民”之间已经无话可谈了想让我莫名其妙地去没话找话盘活气氛那还不如让我现在跳海得了!我们两个都开始了沉默。

    在艇上原本因为话语交流而暂时回升的气氛再度下降我扭头看苏怡希望她能够代替我上去交谈对这个她应该是本色当行吧!

    苏怡永远不会让我失望。

    她对我露出了温柔的笑靥便要代替我进行一些例行的交涉。而在此时布拉索踏前一步缩短了他与我之间的距离。

    我颇有些戒备地提高了真气运行的度却又见他很辛苦地压低了嗓门并全力收束音波几乎要凑到我耳边说话:“这个云忘兄可在船上?”

    听到你喊他为兄他一定会活拆了你!

    我用看着死囚的目光看这位紧张的混血儿同时也再度以他的表情为鉴了解了老爸在六大力量中那似乎已无出其右的绝高地位真像一个笼罩世界的恐怖大王“嗯他在”

    当我忍住心里面几乎要爆出来的狂笑声勉力说出这个事实的时候我看到了本.布拉索先生的脸孔一剎那间变成死白!

    亲爱的布拉索先生终究还是离开了。

    自始至终他都保持了一种敌我之间珍稀得可贵的礼貌而他的外在表现除了不够优雅外也没有什么值得挑剔的地方。

    但是我总觉得如果布拉索先生能够在听到我老爸在船上的消息后再多逗留那么两三分钟那么他的离去便不会显得微带着些仓促以至于不够完美虽然这一切都可以用“要务在身”这个理由来解释。

    我望向群英济济的星空上面精完气足的江雅兰几乎吸引了比那个异物还要多的注意力。

    呃在某种意义上说她是一种更可怕的怪物!

    只是现在我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当然也没有落在那正身陷包围光华黯淡的异物身上我只是看着飞到天空中开始号施令的布拉索一个问题就这么突然地缭绕在心头。

    “苏怡为什么这个布拉索不只他是几乎所有人都那么怕老爸的?因为他屈一指的实力?还是其他的什么缘故?”

    我这句话问得并非无的放矢。

    如果我再年轻那么两三岁又或是我从来没有招惹到奇喀这个阴谋家没有那死过一次的经验我想我绝对不会为了这个问题而伤神。

    我一定会天真地认为老爸的实力便是他震慑敌人的法宝敌人出于对他的实力的恐惧而望风而逃。

    这个看似理所当然的理由在现实意义上简直是漏洞百出已经下了十八层地狱的奇喀用大半年的时间为我上了生动的一课。

    他用行动告诉我实力高有个屁用智力高的脑子又或是阴险毒辣的诡计才是最致命的。

    在长链战场上我拥有远高于奇喀的实力但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我完全是以命换命地才杀掉了奇喀且落到了被禁锢在冰山之下的惨况这只是一个奇喀!

    那么老爸是怎样对抗黑暗世界那成百上千的“奇喀”乃至于比奇喀更高明的阴谋家的呢?

    真的只是靠他的蛮力?

    “伯父的实力是绝对的至少在世上还没有正式出现第二个限阶的高人的时候伯父的实力稳居黑暗世界的头把交椅。伯父的实力先保证了任何的针对于他自身的阴谋诡计无损于他分毫”

    苏怡直视我的瞳孔直到看见我大力点头后才微笑着往下说:“我们可以来推演一下——当对于伯父自身的攻击没有任何的效果后他们也只有从其他方面入手。当然可行性最高的方法你也明白那便是没有任何防身能力且人身保护并不算严密的伯母”

    在这里她顿了顿脸上笑容不变却很有些阴谋意味儿地看我已微有些变化的脸。

    当然我脸色的变化并不是因为意外毕竟这种情况我早设想了千百遍。现在我只是本能地放射出杀气而已。

    不过看来苏怡很满意我现在的表情她轻抚了一下腰间精致的皮带笑容愈地甜美接着说道:

    “伯母对于伯父而言可以说是唯一且致命的死穴。我到现在也毫不怀疑如果伯母有个万一伯父也必定随之而去“可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除了禁忌敢在伯父昏迷期间打擦边球式地找你的麻烦却还没有任何一人敢动伯母呢?

    “我们先要明白一点这个世界是存在着一个有理智有情感有希望的第一高手好呢还是存在着一个疯狂、无情且又绝望的第一高手好?

    “除了那种想毁灭世界的狂人我们必定会选前一个这时再回到前面的假设中去宇哥如果有人胁持了伯母你认为伯父会怎么做?”

    我愕然然后便非常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良久才做出了回答不过话语中有些迟疑:“先当然是尽力营救这个世上能让老爸也束手无策的事情并不多”

    “那么如果实在无法营救呢?”

    苏怡的追问非常犀利我的语音卡带了几秒钟以至于我再也没有机会把那个唯一正确的答案说出来。

    打断我的回答的人是老爸他不知何时已经从船舱里出来立在了我们身后。

    “那种可能几乎不存在的当然如果实在无法营救那么先我会亲手将雯霁杀死免得有什么恶心的事沾上她然后杀掉周围一切我可以杀掉的人为她殉葬最后自杀!当然在死前看我的心情如何再考虑是不是要拿这个星球的爆炸当送葬烟花”

    流利的话语说明这种话他已经说出了几千遍但依然无损于其威势分毫!

    老爸英俊到不是人类的脸上笑容好生灿烂但这种笑容却实在是令我窒息甚至于我身边的苏怡以及卡缪都忍不出露出了微带恐惧的脸。

    我早知道那个答案的小时候老爸偶尔把我抱在膝上谈笑逗乐的时候不知说过了多少这样的话当时老妈也是在身边的所以我无一例外地把这些话当成了求爱宣言。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阅历的增加我无法再将这些话以等闲视之而在此刻我则已经完全明白老爸说这些话时态度之严肃意义之真实实在是容不得一点儿怀疑。“那么如果当时我在旁边呢”我想问一句这样的话但我终究没有问出口来现在问这种问题是下愚之徒才会办出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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