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进来!”周庆搭了一把手,和几个年青人一起把昏迷的少年抬到了另外一间房内的针灸床上,寸贝礼随即拿着银针盒走进屋来,先伸手给他摸脉。



    陶余中跟在后面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们都是过路的。”病人已经送到医馆,那几个年青人便准备转身离去,药房的曾莉叫住他们道:“你们把人抬进来,这就准备走了?”



    “哎,大姐,我们真是过路的!刚才在外面,看见他突然昏倒在地,估计是什么病发了,我们发扬**精神,就把他送进来了。”



    “那你们不知道打120?万一病人得的是重症,你们这样耽误时间,那不是害了他?再说想做**,就不应该把人一扔就走啊,看病不要钱呢?”



    “小曾,不用拦着他们,这孩子的病没多大事,就是羊癫风发作。”寸贝礼摸完脉,对着外面的曾莉喊了一声,然后拿出银针消毒,准备给患者针灸。



    羊癫风就是癫痫,发作时出现抽搐、痉挛、昏迷等现象,羊癫风患者昏迷之后,即使不采取治疗,自己也会苏醒过来,而且寸贝礼开这家医馆,本身就不是以赚钱为目的,碰到这种情况,医疗费用用盈利来补贴就行。



    摸脉的已经换成了周庆,寸贝礼将银针消毒过后,开始给患者针灸。



    “阴阳失调,扰乱神明是本病的主要病机。”他一边运针如风,取人中、百会、合谷等穴,一边对周庆说话,“针灸当用泻法,发作间歇期,用平补平泻法。”



    那几名年青人见寸贝礼轻描淡写地施针,而且好象还在跟徒弟讲解,这说明病情确实不严重,于是又都不走了,站在那儿看这道士如何用针灸救人。



    “认穴好准,刚才好象看都没仔细看就把针插进去了。”



    “不但准,而且快,你没看就咱们说这几句话的时间,他已经在六个穴位上施针了。”



    几名年青人在门口低声说话,不过,寸贝礼等人也是听得清清楚楚,陶余中问道:“你们是中医学院的学生?”



    “我们……”一看他们支支吾吾的样子,陶余中哪里还不明白,“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们怎么会在外面?”



    “……”



    “大学是学习知识的地方,不是混日子的地方,特别是学医的,学习的时候不努力,将来就算考到资格证,没有本事,也只是一名庸医!”



    “现在是英语课!”那几名学生被陶余中训了几句,其中一个眼镜有点不服气地反驳道:“我们是学中医的,英语学来有什么用?”



    中医学英语,似乎还真用不上,但陶余中却不这样认为:“现在是中西医结合,不学英语,以后你连医疗设备都搞不懂。”



    “作为中医,你可以不用英语,但并不代表医药、设备等上面没有一个英文单词,就更不要说现在国外也很多人在搞中医,同行之间交流要用英语,就是国外有个中医学术会议,你要去参加,如果懂点英文,是不是体验更好?”



    “外国人如果能学懂中医,那他的汉语可能说得比我们还溜了,再说咱们中国人自己的中医,为什么要用英语来和别人交流?”现在的大学生很有自己的思想,陶余中想三言两语说服他们,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另外几名学生见老陶没有说话,也开始抱怨起来:“我觉得学校根本就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学英语不说,咱们明明是中医,为什么还要我们学西医?西医的人体解剖学和中医的脏象学,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最令人气愤的是,中医学了西医,却不能报考西医执业医师,开西药处方是违法的!中医医师不能干西医临床工作,那学校开设西医课程干什么?”



    陶余中有点回答不上来,幸亏这时,针灸床上的少年苏醒过来了。



    “你觉得要怎么用药?”寸贝礼问周庆。



    周庆想了一下,说道:“柴胡桂枝汤加味行不行?”



    “等会你去开处方,然后拿来给我看。”寸贝礼点头,认同了周庆的治疗方案,但用药方面他还必须要把关。一服药除了配伍,剂量也是非常关键的。



    陶余中已经和少年交谈起来,这方面的经验,经常出门诊的他比寸贝礼和周庆都要强得多。



    “小同学,我要怎么称呼你啊?”



    “我叫杨明全,我没有读书了。”少年纠正陶余中叫他“小同学”的错误。



    “那你家住哪里啊?刚才又是怎么回事?”



    “我早上觉得嘴巴发苦,但家里没糖了,我就拿了钱自己去买,没想到刚走出家门没多远就发病了。伯伯,这儿是哪?”



    “这儿应该离你家没多远,小杨同学,你能通知你家人过来一趟吗?”



    刚才还感觉非常疲惫的杨明全“呼”一下从针灸床上坐起来:“伯伯,我没捡药,可不可以不收我的钱……我现在就走。”



    刚才那个眼镜学生说道:“人是我们送过来的,多少钱我来付吧。”



    刚才这几名学生想溜,是因为怕人救不回来他们有麻烦,而且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多了他们承受不起,但现在只是一次针灸,顶天也就几百块,所以眼镜才主动承担下来。



    “我们没打算收钱。”周庆对这几名年轻人有些好感,所以向他们解释:“陶教授让他通知家人过来,只是想给这个小兄弟治病而已。”



    这少年衣着朴素,上衣的袖口都磨毛了边,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完全可以把他当成医馆扶助的对象来办理。



    寸贝礼也道:“这孩子的病应该是摔伤引起,再加上羊癫风反复发作,身体情况很不好,脑部损伤尤其严重,就算现在开始治疗,治好了恐怕也要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正常。”



    “这位老师,你的意思是说,他的癫痫能够完全治愈?”



    以这几名中医学院的学生所知,癫痫并不能彻底根治,只能够通过一些药物以及物理治疗、康复训练等方法来控制和缓解症状,所以他们对寸贝礼的说法表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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