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的要挟,让刺刀闻听后,心如刀绞。

    胡耀宗说的没错,这把火,正是自己让红尘替他放的。

    可他分析自己的心理动态……却真他娘的是信口开河、大错特错。

    刺刀好想站起来,狠狠地抽他两个大嘴巴子。

    可他不敢,毕竟张家的人,的的确确是他命红尘给放火杀掉的,自己……也是冒他的名,顶他的缺,上的黄埔军校。

    此事若传了出去,上面追查下来……可就……”

    “你想让我怎么做?”

    刺刀面无表情,既然被人捏住了把柄,也只好随意的听人驱使。

    “好!果然是特训处的天字第一号!快人快语,行事果断!”

    胡耀宗抓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过去,问道:“泽飞,我这里没问题了,你那里怎么样啊?”

    电话另一头的陈泽飞闻听,笑了一声说道:“呵呵,正如我们所愿,一切顺利,要不,你带着刺刀过来?”

    “好,等着我,马上到!”

    上海站的势力分布,越来越明朗,郑介民和毛人凤的竞争也越来越白热化。如今,多一个帮手,便能多一份力量。

    “红尘应该……!”

    刺刀心里想着,这两个人,既然“绑架”了自己,又岂会放过红尘?

    果不其然,副站长房间里,标标准准地坐着他曾经的同窗。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无奈的苦笑着。

    “坐!”

    陈泽飞早就准备好了两把椅子,泡上了两杯香茶。

    “哎呀,刺刀啊,我可是久闻其名,神交你很久了啊。

    都传说,你和红尘是特训精英里最值得老党骄傲的学生,只要你们两个出马,无论什么人,什么事,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办个利利索索。

    想必,二位在前不久……盯得我……也比较辛苦吧?”

    红尘抢先答道:“陈副站长,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既然到了这种地步,我觉得您……还是有话直说吧,再绕弯子……是不是没意思了?”

    “好!”

    陈泽飞赞了一声,慢慢说道……

    ……

    中午,一辆黑色轿车内,有两个人,空着肚子,不停抽着香烟。

    “事情败露了,就这样成了傀儡吗?”红尘显得极其失落。

    “我们做过,即使用了这种化名,可始终是脏了自己的手,想要旧事泯灭,已经不太可能了。”

    冷漠且又果断的刺刀,显得比红尘老成了许多。

    “可我总觉得对不起你啊刺刀。

    当年,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对张家那样,更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红尘一脸自责,像个女生似的,对眼前这个男人充满了感激。

    “说这些干什么?红尘,你是我的兄弟,当年,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可是我……”

    “闭嘴!以后休要再提此事!”

    ……

    “你别睡了,是不是昨晚又打麻将去了?快起床,陪我去一趟南京路,大新百货公司。”

    一大早,保姆打开房门,阮佩云“噔,噔,噔”上楼,提溜着何清清的耳朵,把她从被窝里叫醒,嚷嚷着,要她陪着逛街。

    “哎呦!烦死掉了!”

    何清清实在睁不开眼睛,左右晃着脑袋,想甩开拽着耳朵的手,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大清早的,哪里好逛马路呀?别吵,让我再睡会儿。”

    阮佩云的手加了把力气,把刚想翻个身,继续睡的何清清,硬生生的给拽了回来。

    何清清怒气冲冲地坐起身,满脸都是不情愿,质问道:“佩云呀,你这候家姨太太,今天抽的哪门子疯?不在家,给你家老候洗衣服做饭,跑来我这里瞎折腾什么?”

    “你先起来再说,你起不起?不起我把你耳朵拧掉,让你家老赵一看到你独耳的模样就恶心。”

    “哎呦,你还真敢使劲啊,你这阮佩云,对姐姐我胆子越来越大了,你看我起来怎么收拾你……”

    一对闺蜜,嘻嘻闹闹一阵子后,穿着睡衣的何清清,一边在化妆台涂脂抹粉,一边问着靠在门边,打扮的精致无比的阮佩云:

    “你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可是我近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听说你要逛百货大楼。

    怎么?是化妆品该更换了?还是需要置办两件新衣裳?”

    靠在门边的阮佩云回道:“清清,告诉你个喜事儿,我雇了两个保姆,以后,再也不用自己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了。”

    “哎呦妈呀~”

    何清清放下手中的眉笔,扭头,上上下下打量着珠光宝气的阮佩云,不可思议地问道:

    “佩云呀,我家才雇佣一个保姆,你这空麻袋背米(空木筏呗米,上海话)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一次性雇佣两个保姆了呀?”

    阮佩云一脸自豪的模样,高傲地讲道:“有钱啊!你忘了?刚赚到三万大洋,入了一部分股,我又不像你那么赌,坐家里数来数去的,怎么盘算都花不光。

    清清,你说,我放着好日子不去享受,还要天天辛辛苦苦的给时新洗衣服做饭,我是不是傻了啊?

    今天早上起来,突然觉得,我不能这么活着了,进了候时新的家门,不能当他的佣人,我也要像你一样,没事打打牌,潇洒潇洒。”

    何清清一听到赌,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快步走到阮佩云跟前,拉着她的手说道:“欧呦,佩云呀,你总算想通了,姐姐我还经常责怪自己,让你进了候家门,受了委屈。

    这下可好了,以后,咱们是不是又能回到,你在我家住的那段时间?我可是相当回忆啊!”

    阮佩云甩开何清清的手,指着她鼻子责备道:“清清,你这个没良心的,原来,是想让我陪你打麻将啊?你这个赌鬼,真让人寒心。”

    “呃……没有,没有,就是有你陪着,开心嘛!”何清清慌忙解释。

    阮佩云耷拉着脸,佯怒道:“我才不陪着你,我有这么多钱,以后还有分红,我决定了,再也不坐你边上看了,我也要上桌打。”

    如果说,除了和老赵的爱情,还有什么能引起何清清的兴趣,恐怕,也就是这个闺蜜,能天天陪着她一起打麻将了。

    “那敢情好啊!佩云,咱们两个一桌,又增加胜算了啊,快走啊,咱们别逛什么百货大楼了,去海威特斯打麻将去。”

    慌里慌张的何清清,连妆都未画好,兴奋地拉着阮佩云,要去海威特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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