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林酒楼,二层包间。

    离其一行人尽皆在此,还有太平公主名下两人陪同。

    伏辰见李之来到,高声说出一事:“老吴头去了外郭城外动北马坡村的纸坊!”

    李之面露喜色,“他终于开窍了?好,好,不枉了马爷那一顿斥责!”

    两日前,孙思邈特意将老吴头喊到一旁,针对他与羽灵姨一事,很是严厉的一番教诲,看来起了作用。

    离其笑曰:“也是被俟老六与左三刺激到了,又眼看着伏辰与夏舒、老幺与庞盛儿好事将近,他能沉住气才怪!”

    伏辰的脸皮要比左三薄很多,闻听此言,有些难为情道:“八字还没一撇,夏舒还在犹豫!”

    “清绮她们没跟她讲?”李之奇怪道。

    “夏舒本人是乐意的,就是她家里人不想让她远离长安城,在我看来,他们害怕由于自家女儿不在本地,一家人的生活就没有保障了!”伏辰的话里充满了无奈。

    最早跟随李之的那些丫鬟们,不仅卖身契已经撕毁,更是给个人家里都做了妥善安排。

    家在外地的,给房给地,家在长安城的尽数安排在正清文绮堂属下产业做事。

    像是夏舒一家除她之外的四口人,均在老刘头的酒坊做事,并且她父亲还当着其中一个酒窖的工头。

    由于古代长期处于比较严格的封建家长制统治之下,并受奴婢制度的影响,主雇间往往或多或少带有尊卑关系、主奴关系的痕迹,双方自愿结成的非等级雇佣关系也是如此。

    生产性雇工有时还需从事一定的服役性劳动,长期雇佣关系一旦确立,他们中许多人的法律地位就发生变化,这就是长工,多订有契约,年满解雇。

    酒窖的工头则是这些长工的头领,不属于等级雇佣的一般雇佣关系,而是在受雇时本着雇工自愿,可见正清文绮堂对夏舒一家的待遇是极好了。

    但夏舒她们当年是以通房丫头签署的卖身契,这种身份的丫头很少能有独善其身者,被主人占了身子就是契约的一部分。

    因而春柔、夏舒她们尽管很庆幸的赎回了身份,但名声已经彻底废掉了。

    所以他们原来的住地左邻右舍都知道此事,若一直待在住人家里,反倒无人说闲话,甚至会因此而高看一眼。

    只是没呆上几年就被主家撕了契约,那等情形在大唐还是很少见的,绝不会有人认为是主家善心大发,特赦仆人、丫鬟。

    这样一来各种说道就多了,最多的一类就是你们家闺女身体有病,主人家怕被传染。

    即使夏舒家一个劲解释,自己闺女已经在正清文绮堂当上雇员了,但绝少会有人相信,那个地方也不是穷苦人敢于进去查看的。

    正因为这些闲话,让夏舒一家再也不愿回去了,而如今她被李之的手下人看中,就有可能远离家乡,随夫家搬往外地发展,他们当然会害怕失去眼下的一切。

    闻听伏辰所言,李之苦笑着摇摇头,这事再小不过了,原本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只是他这个人最怕与什么流言蜚语打交道,骨子里也很讨厌这种人。

    于是他打算好好管一管:“付大师,回去后你亲自去办这事,我记得夏舒原来的家,就在西城墙根的贫民区,你去将那里的一整条街的临街房买下来,让夏舒的父亲将那里打造成统一的门面房租出去,酒坊的工他愿做就做,不愿做每月仅吃租金就能发家!”

    这件事听上去了不得,实际上花销并无多少,所谓的贫民区,其实就是些赤贫乡民聚集之地,时间久了,那种树枝、木板搭建的窝棚形成了规模,就有了如今的专属区域。

    西城墙根不远处就是个巨大坟场,城墙外就是条已经废弃的护城壕,后来渐成一条臭水沟,因那个老城门早已关闭,污水、秽杂堵塞严重也无人治理,几乎所有的附近穷人都集中在那一片位置。

    说他们是赤贫是没有夸张的,不然谁家乐意卖儿卖女求生活?

    但再穷的地方也有生意可做,两排门面房就租给当地穷人,租金少没关系,几十间铺面足可以积少成多了。

    因为李之一方出面,会在长安城走通官面关系,又不用朝廷花钱,在最脏乱差的地方整理出统一的门面,他们会很积极配合的。

    夏舒一家人目前都住在酒坊,让伏辰在给他们在城内另买一处院子,什么不舍得女儿远嫁都成了废话,那么疼爱闺女,为何还舍得卖掉!

    撒舍尔一拍大腿:“李先生,这主意好!既给了夏舒一家人脸面,也解去了他们的后顾之忧!我刚到广州时,没少接触城里的最底层人物,给他们在原来的家建起小规模的铺面,要比给他们等同银子更实在!”

    伏辰也是面显激动,虽然他不认为有什么能当住自己娶夏舒,一时间面对态度强硬的娘家人,也是没想到太好的办法。

    若仅是银子就能解决的事,他手里可不缺那玩意儿,如今李之三言两语就给解决了。

    看到伏辰的表情变化,离其笑道:“付大师,正文的主意不赖,像夏舒那样的家庭,你给他们金山银山只会害了他们,唯有这样不显眼的零打碎敲收益,才是最恰当的办法!”

    现在李之身边人都在这样称呼伏辰,这个名号还是他自己取的,里面有很善意的调侃意味。

    李之补充道:“银子自己去账房支用,多少随你,让李怿帮着联系当地衙门口,西城墙根的门面建起来,再找些人隔三差五的去街面上赶几次小商小贩,那里的店铺就会有人租了!城内不起眼的小院子,你去找谭师傅,他曾待的那条街面上就有不少!”

    伏辰举起酒杯,向着李之遥遥一敬,也不用开口,就扬首一口闷掉。

    他的心里是充溢着无尽感激的,李之的帮助无所谓大小,而是重在细贴维护,事无巨细的虑之周全。

    这种关怀是来自于下意识地无微不至,而非刻意做派,这一点伏辰还是能体会出来的。

    继源道长笑道:“李先生,伏辰这小子也算有福气,你们去西域那几个月,我没少与那女娃打交道,不仅脾气性格极好,家里的那套家伙什也没有不会使唤的,便是如今让她担起正清文绮堂部分掌柜活计,也做得有模有样,再加上模样俊俏,我们的付大师今后要享福了!”

    伏辰终于开口:“李先生,银子我这里有,就不麻烦柜上了,而且我想给自己买处房,等哪一天离开了,夏舒若愿意跟我走,那房子就留给她的家人!”

    李之哧地一笑:“她还能不跟你走?那时候你们不知都有几个孩子了,他们是必须走上修行这条道的,即使我们今后飞升仙界,家人能带上的也一个不留!”

    伏辰等几人跟在李之身边时间长了,都知道他的重情重义,还没觉得怎么样,但这话听到凤霞和玉蓉耳朵里,可就不一样了。

    后者年龄小,还好些,凤霞可是能深刻理解到李之话里的重要意义,于是只手就在桌子下面狠捏左三的大腿。

    左三明白是明白过来,但他的江湖义气意识,甚至要比李之浓郁得多,才不会顺着凤霞,趁此机会向李之讨要什么。

    他们两个的小动作瞒不过李之,他笑道:“凤霞、玉蓉你二人听好了,跟了自己的爷们今后就要同甘共济,你们今后的任务就是生孩子,做好家务,你们的男人也不会把心思放在养家糊口上,有我一口饭吃,你们谁家也饿不了,一切花销都由我来置办,但你们之间必须要好好地!”

    左三也是举起酒杯一口喝掉,杨高澹呵呵乐着与继源碰一下酒杯,侧身给凤霞说道:

    “李先生你们照办就是,这一辈子都不用为生计发愁,而且你别以为你家三哥面相老,他是不乐意整,不然以李先生的能力,让他换一张年轻面孔并不难!”

    这里的人没个简单人物,凤霞刚才的小动作,几乎人人都能觉察到,相比玉蓉的单纯,凤霞的性子就有些像寻常嘴碎婆姨,杨高澹这是在侧面提醒她。

    尽管与凤霞已经很亲密了,但毕竟还未和她滚到一张床上去,左三有些话也不好这时候说出来,只好附耳向身边的俟老六一番交代。

    他是想借着玉蓉的嘴,给凤霞一个事先警告,自己家里的婆姨,可不能如寻常妇女一样,他们江湖人士可是极要脸面的。

    李之将一切听到了耳朵里,心下忍住了笑,向着伏辰道:“吃罢了饭,不愿意四处走走的就随你回去,文绮堂别园你识得路,目前情形我也不知,若那里已住了咱们的店员,就去百官府第洛南里坊区的忠义王宅!”

    他心里有事勾引着,此时就有些坐不住了,说过了这话,又与太平公主的两名属下谈了几句,就起身离开了。

    太平公主的秘密住地,还是定鼎门大街那处没有标注的官邸,李之进入那地,依然需要通过另一他人名下的府邸。

    几经辗转通过密道,来到那一院子,太平仍坐在檀木所雕成的椅上等着李之,见到他来到,面颊潮红又现,但仍催着他来到侧厢房洗浴。

    伺候着李之解去衣物,太平居然捧着到院子里给他洗涮,这副小女子状态,令李之极为满意。

    换上干净衣衫,太平已经迎进来,便被李之一把抱起,刚在肩上就往二楼卧房奔去。

    羞恼得太平红着脸捶打他的背后:“你这莽汉,快放下本宫,我可是一朝公主!”

    可惜她的话,随着李之的大手在她屁股上猛搓了两把后,就再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了。

    恍惚间,只闻得一阵木板楼梯声音,紧接着自己的身子被扔到了床上,下一刻她只觉到两片冰凉的薄唇在自己的唇上惩罚性地肆虐,不容她反抗地迅速转入神志晕眩。

    不知不觉,他加重了力道,双臂死死地圈着她,并亲吻她的耳垂和锁骨,让她全身一下子更热起来。

    伴随着阵阵酥麻,光滑的布料擦上她的腿边,腰身,上下,于她周身轻颤之下,一件件远离而去。

    旋即有柔滑的指尖,摩擦着她腰边的曲线攀援直上,于是太平的一寸寸的肌里,就被麻麻的电流浸染,间伴着紧触的逼迫压力骤然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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