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正要走习睿笑了指着前方说道:“大人还是上车吧这么离老朽住的地方还有一定的距离。”

    孟天楚:“习大人都步行而来在下哪里还有坐车的道理。”

    习睿捋了捋自己自己花白的胡须赞许地看了看孟天楚道:“也罢那就让老朽陪着孟大人走走看看我们的围村。”

    晓诺指着不远处一群人道:“习大人那些难道是您的家眷?”

    习睿看了看这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子穿着华丽容貌绝色娇艳便道:“这位是……”

    孟天楚赶紧说道:“这位是在下的贱内名叫晓诺。”

    习睿恍然大悟的样子赶紧躬身施礼道:“久闻大名一直听说成大人的两个千金都是倾城倾国之貌今日得见果然是让老朽开眼了孟大人好福气啊。”

    晓诺笑着回礼道:“听习大人的口气难道认识我?”

    习睿笑着说道:“岂止是认识我的七儿子现在便在夫人的父亲麾下任帐前总兵如今和您父亲一道在戍守边关。”

    晓诺惊讶看了看孟天楚孟天楚不动声色笑着什么都没有说。

    习睿:“好了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孟天楚跟着习睿朝围村走去。

    孟天楚跟着习睿走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这才隐约地看见了不远处几十棵古松的间隙处看见了一个偌大的宅院矗立于山下恍若一处千年古刹。

    习睿道:“孟大人走累了吧平日出来都是出门便是车或轿光用双脚卖力地时候不多了。”

    孟天楚确实是走热了。但总不能让一个老者笑话自己道:“累说不上但却是真的走热了习大人的这个宅院可是一处修身养性好去处啊。”

    习睿大笑几声。道:“修身养性倒说不上不过却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孟天楚看了看身边地晓诺和简柠晓诺毕竟是习武之人最近殷素素天天敦促着练习倒也没有什么感觉简柠却是已经气喘吁吁。孟天楚便道:“习大人真是老当益壮您看简姑娘都已经累成这样。”

    习睿看了简柠一眼。漠然地说道:“这位姑娘可是简麒简大人的千金吧?”

    简柠见习睿这般势力这个时候才看见自己便淡然一笑也未给习睿施礼。

    习睿啧啧两声道:“简大人也是艳福不浅啊夫人个个都貌美如花我以看眼前这个姑娘不禁让我想起了他从前的那个原配夫人那个夫人可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

    孟天楚现简柠的脸色十分难看便赶紧岔开习睿地话题指着已经走近的习府说道:“习大人好容易到了您地府邸在下都觉得有些口渴了。”

    习睿:“就是。就是。我就说让大人驾车前行让大人受累了赶快请进吧。”

    晓诺和简柠最好自然晓得简柠为什么脸色突然这般难看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握了握简柠的手简柠勉强一笑和晓诺手牵着手迈进了习府的大门。

    晚饭之后。孟天楚以为习睿会找自己。谁想习睿推说自己累了便让习府的管家一个干瘦的小老头送孟天楚他们回后院休息。自己再也没有露过面。

    孟天楚等人坐在孟天楚的房间里不觉有些纳闷儿不知道这个习睿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怎么只字不提习捡的事情孟天楚决定第二天自己还是主动提出不要这么被动了。

    大家聚在一起担心隔墙有耳说了一会儿无关紧要的话之后便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夜过三更孟天楚看着困乏之极的晓诺已经躺在自己的臂弯里沉沉地睡去了但自己却丝毫没有一点睡意想起白天习捡给自己说地话再一想这个习睿言行举止都看得出来是一个博览群书睿智风趣地老者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从见面到最后吃过饭不过也就两个时辰的样子孟天楚已经知道这个老者不但桃李满天下竟然自己的七儿四女如今儿子都有官职女儿也都嫁给了杭州府大小官员其中一个女儿还嫁给万岁爷的一个弟弟虽说不是什么至亲但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了难怪一个案子竟然因为习睿的干涉就耽误了这么多年看来这个老头子是真的不好惹了七十好几地人竟然喝酒也不输给孟天楚这几个年轻人不管是不是示威孟天楚地心里总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门外地风吹得窗纸哗哗直响晓诺哼哼了几声转过身去从孟天楚的臂弯里离开了孟天楚给晓诺盖好被子起身穿好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隔壁的门紧跟着也打开了孟天楚见是简柠便道:“姑娘辛苦了一天了怎么还不歇息?”

    简柠莞尔一笑搓了搓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热气道:“大概是离开了自己的床有些不太适应吧大人为何也不歇息?”

    孟天楚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道:“大概和姑娘是一样的感觉。”

    简柠笑了孟天楚道:“姑娘最近心情好像不错比从前我见着的时候爱笑多了。”

    简柠愣了一下道:“是吗?我从前不爱笑的吗?”

    孟天楚点了点头。

    简柠走到孟天楚身边道:“在想这个老头子到底因为什么原因要陷害这个习捡吗?”

    孟天楚长叹一声还未说话只听得身后飕飕的声音没有来得及回头。简柠已经将孟天楚推到一边自己也差点摔倒两个人的声音大概是惊醒了另外一间房子里的柴猛和屠龙两个人冲去门来。见孟天楚走到门柱前上面赫然插着一支飞镖。

    孟天楚:“简姑娘你没有受伤吧?”

    简柠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告诉孟天楚自己地脚扭着了有些疼。

    屠龙上前将飞镖拔下柱子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痕迹。看来力道很猛。

    飞镖上有一个纸条孟天楚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若想知道原因先查孤儿底细。”

    孟天楚四周看了看屠龙低声说道:“会不会是个圈套?”

    孟天楚沉思许久道:“不管是不是个圈套查清习捡十二岁之前的事情也是有必要的另外这个纸条倒是提醒了我我们也要查一查那个收养习捡地人家在围村是个什么角色。”

    简柠低声说道:“我想他们一定在暗处盯着我们。”

    孟天楚:“这个毋庸置疑若是不盯那就不是他们了。好了我们回去歇息吧。”

    简柠:“那习捡从前的身世我们从何下手啊?”

    孟天楚:“明天在围村问一下当时和他们家人做邻居的乡亲应该会有一些端倪。如果没有我们在想别的什么办法。再说了习捡又没有死他还说话呢。”

    简柠:“希望可以问出什么。”

    孟天楚劝慰道:“但凡做过什么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你说呢?”

    简柠嗯了一声先回到屋子里孟天楚想了想。叫住简柠。道:“我看你还是和晓诺睡在一起好了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一丝睡意。我和柴猛还有屠龙睡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叫我们。”

    简柠:“不好吧。”

    孟天楚:“没有什么不好你一个人睡在一个房间实在不能让人放心晓诺虽然是个三脚猫的功夫还总还是可以抵挡一阵而且她地轻身甚好这样我也放心一些好了快进去吧外面这么冷。”

    简柠只好进了孟天楚的屋子孟天楚见她关好门后这才和屠龙还有柴门一起回了屋。

    孟天楚进屋后假意地屠龙还有柴猛寒暄了几句然后吹灭了蜡烛三个人在黑暗中孟天楚小声地凑在两个人的耳朵前吩咐了几句屋子里彻底安静了下来不多时屋顶上有轻微的脚步声柴猛和屠龙一个从门口出去一个从后窗跃出孟天楚听见房顶上一阵嘈杂声后柴猛和屠龙回到了屋子里。

    孟天楚重新点燃蜡烛关上房门道:“看见是什么人了吗?”

    屠龙:“那个人的身手很是厉害而且十分狡猾知道我和柴猛对这里的地形不熟不敢追的太远所以无心恋战只管逃命不过我们虽然没有看见长相但却知晓了一点。”

    孟天楚:“什么?”

    屠龙:“那个人是个女人。”

    孟天楚:“女人?”

    柴猛:“就是我和她过了几招之后便知道了。”

    孟天楚:“看来这个习府还是个卧虎藏龙之地我们不能小觑。”

    屠龙:“不过她受伤了我们在她的肩膀上刺了一剑。”

    孟天楚:“就算是刺死也没有用的若真是习睿派来的我们什么多现不了算了这个大个宅院我们就吃饭的地方离我们睡觉地地方就要走上半天一会是长廊一会儿是假山和小桥左拐右拐地哪里记得来时的路。说不一定这个地方和殷家山寨一样深不可测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屠龙:“大人您说那个给您写纸条的人会是谁呢?是敌是友?会不会是刚才在屋顶上一直偷听我们说话的人。”

    孟天楚:“这个案子我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什么都还不清楚习捡这个案子潭水实在是太深了我都不知道这个案子背后到底隐藏什么惊天的秘密。屠龙:“那我们给习睿那老头子说您说他会有什么反应?”

    孟天楚笑了道:“大概会很坦白。”

    柴猛:“不会吧。”

    孟天楚:“当然我也只是猜测。不想了你们两个谁给我让个床出来我困了。”

    柴猛起身去了隔壁的王译的房间去睡了孟天楚倒在床上。不一会儿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孟天楚还未去拜见习睿习睿倒是自己找上门了。

    习睿坐在孟天楚地房间里一副神清气爽地模样笑着说道:“孟大人昨夜睡得可好?”

    孟天楚:“不好。”

    习睿:“为何不好。是床铺太硬还是房间太冷?”

    孟天楚:“是有刺客。”

    习睿很惊讶的样子道:“哦。不会啊怎么可能我习府戒备森严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习府半步。”

    孟天楚笑了道:“问题是这个季节没有苍蝇所以有一两个刺客大概也很正常。”

    习睿:“大人地意思是习某派人来刺杀您?”

    孟天楚:“不然我只说这个习府也不一定就是牢不可破。”

    习睿和孟天楚相视而笑习睿道:“孟大人一定有话要说既然老朽来了大人不妨直言相告。你我都不是扭捏之人。猜谜没有多大的意思。”

    孟天楚笑了道:“我料想习大人会来找我地。”

    习睿:“那就请孟大人有什么话就问好了。”

    孟天楚:“问的自然是人人避之不及的一个案子。”

    习睿面不改色地说道:“大人继续。”

    孟天楚:“习捡从前围村一个人家收养回来的孤儿后来这家人一夜之间死了母女三人习捡因此被官府抓走说是他是凶手。”

    习睿:“那孟大人找老朽是什么意思?”

    孟天楚:“想让习大人行个方便我想找一下当时知情的人询问一下可否?”

    习睿笑了道:“这是您孟大人地权力。老朽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你想问谁便问我不会叫人干涉地。”

    孟天楚似笑非笑地说道:“习大人倒还真是一个坦荡之人。”

    习睿放下手中的茶碗。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如此而已。”

    孟天楚:“既然这样我就不免想问上一句习大人卸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对官府的事情指手画脚呢?”

    习睿听罢顿时拉下脸来道:“孟大人什么意思?”

    孟天楚:“习捡的案子不就是您一直插手?”

    习睿却是没有着急笑道:“孟大人您是听谁说的是我老朽在插手这件事情我老骨头一把了卸任之后一直将自己关在这个庭院深深之处从不过问他人之事您说我插手习捡的案子有什么证据呢?”

    孟天楚:“我知道习大人会这么说的如果你没有插手这件事情你的那些个门生怎么会处处阻挠我查这个案子你有怎么会知道我昨天要来围村?”

    习睿愣了一下继而大笑道:“孟大人我们还是用证据说话吧你是师爷出身自然最讲求的就是证据不要在老朽面前空口说白话了你要去查什么我不会管但不会强加干涉但你若是什么都查不到就要在习某面前说东道西这个习某可是不高兴了。”

    孟天楚:“习大人放心我会拿出证据给你看的。”

    习睿起身收起了一张笑脸看着孟天楚说道:“那习某就敬候佳音了。大人所说刺客一事老朽一定会查个结果出来给大人一个交代保证在大人居住在围村期间不会再有类似地事情生了。”说完拂袖而去。

    晓诺一旁小声嘟囔道:“拽什么拽我就不相信我们什么都查不到。”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下人模样地人一问才知道是习睿找来给孟天楚他们带路的孟天楚心想这个老头子倒是表面功夫做足了既然连带路的人都给自己找好了那自己也没有必要推辞了。

    这个带路的人自称是习睿家的长工名叫二狗一路无话带着孟天楚出了习府朝着东边去了。

    走了不多时来到一个空旷的地方二狗道:“这个地方便是三年前给习家母女搭建灵堂的地方因为当时习捡地娘和两个妹妹都被烧得分不出谁是谁了便在这个地方给她们立了一个衣冠冢算是让后人还记得咱们围村有这么一户人家吧。”

    孟天楚走到空地上一看果然立了不大地墓碑上面写着:习慕氏母女三人之墓倒是很简单。

    孟天楚看了看这边空地正是冬天但也看的出来这个地方若是夏天应该已经长出了植被从前被焚烧地痕迹已经几乎看不出来只有些许小树枯死的枝干上有烧过的样子。

    孟天楚:“二狗兄弟这个习家的男人从前在围村是做什么的?”

    二狗:“不过是个本分的庄稼人。”

    孟天楚:“那他的内人呢。”

    二狗:“也一样”

    晓诺走上前来道:“那你知道习捡在你们村子里为人如何?”

    二狗:“我住东边他们住西边没有来往过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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