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无话继而强辩道:“我明明看见陈给玉兰送了

    “刚才梅小姐也说了这件事情她知晓那么除了簪子这件事情之外难道你还看见他们在破庙做了别的什么事情吗?”

    管忠道:“黑灯瞎火的你……你让我看什么?”

    孟天楚笑了笑道:“你处心积虑去抓奸你这么只会看而不会听呢?你大概不需要我说太明白了你不是没有去听而且没有听到你想听到的吧?”

    “你……”

    背后的人偷偷在笑大家自然知道孟天楚所谓的想听到指的是听到什么大家的表情都显得暧昧起来。

    孟天楚道:“好了那你说说看你怎么杀的玉兰你杀了玉兰为什么还要将她肢解后扔到村口这是为什么?”

    管忠道:“她就该千刀万剐凡是不守妇道的女人都该千刀万剐就算是把她剁的稀烂也不能解我心中的恨!”

    “我只是让你说说你杀她的经过别的不要那么多的废话!”

    管忠顿了顿见孟天楚一脸阴沉地看着自己也不敢多言继续说道:“初五那天晚上我没有去里正家里是以为那雪儿也给村子丢人嫁了出去还有脸回来大兴土木修建什么园子嫁出去的姑娘是泼出去的水她回来就是不守妇道我不去是因为我不想丢那个人。”

    “你又扯远了不去便不去了。哪里还这么多的废话要说。”

    “我闲着无事就在村子里溜达我承认我是去过那破庙没有看见那对奸夫淫妇于是转身回家正好看见玉兰从我身边经过急匆匆地样子和上次见她去破庙时候一样。于是就问了一句她去哪里。她说家里的狗突然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她想找人来看看。呸!明明就是想去偷人还找什么理由我当时就骗她说我家里有治狗中毒的药让她和我去取她一听就赶紧和我去了。”

    人群里有人插话道:“你不是说人家去偷人吗?怎么还和你去家里拿药?”

    管忠道:“那是她聪明怕我知晓她在骗人所以只好和我先去拿药。然后再去与那奸夫私会。”

    孟天楚道:“你继续说”

    “那天村子的人都去吃饭去了所以没有人看见我们我将她带回家然后让她进屋去等她说她站在院子里好些装出一副贞洁烈妇的模样生怕我要对她怎样。于是我就进屋去拿了一个榔头放在背后。走到她跟前。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榔头就敲在她的头上她吭都没有吭一声。当即倒在了我面前。”

    很多人紧皱眉头嘴里出阵阵吸气的声音仿佛自己地头被砸了一般表情痛苦。

    孟天楚道:“可是你并没有在你地家里将死者肢解然后才到村口弃尸对吗?”

    管忠眼珠子一转道:“你怎么知道?”

    孟天楚笑而不答说道:“因为你在死者身上留了一些这个村子唯独只有你管忠才可能有地东西。”

    大家纷纷议论孟天楚说的是什么管忠也好奇地看着孟天楚。

    孟天楚道:“你继续往下说接着你就会知道那个只有你管忠才有可能留给死者的东西是什么了。”

    管忠将信将疑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师爷那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欺诈反而是信心百倍他心里嘀咕着什么东西才是我管忠有的这个时候还让人猜谜不成。说道:“我将她砸到在地之后担心邻居回来现于是将她背到我的池塘去池塘地中央有一个我自己搭建的台子平时是用来存放藕的我就是将她带到那个地方将她剁成一块一块的。然后装在篓子里用船载到对岸一个个地扔在了村口的附近我说完了。可我还是不知道我在玉兰身上留下了什么东西。”

    大家也都急切地看着孟天楚孟天楚笑着走到管忠身边指了指他的后背和双肩管忠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看见站在前面的一些村民也好奇地凑近来看。

    “孟师爷我们怎么什么都没有看见啊?”

    管忠哼了一声道:“你们以为衙门的人真地个个料事如神人人都是包青天吗?讹诈谁不会啊?”

    孟天楚道:“只有你管忠讹诈那陈地我孟天楚不会讹诈你以为你还不值得我来讹诈你自己身上走道哪里都将证据带着需要我来讹你吗?”

    一旁的人疑惑地问道:“证据?可是孟师爷我们是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孟天楚对管忠说道:“你来祠堂之前去过池塘对吗?”

    “废话我不去池塘我去哪里!”

    王译上前厉声呵斥道:“你再出言不逊小心本捕头掌你地嘴!”

    孟天楚笑着让王译退到一旁说道:“那不就对了可是我怎么知道你去过池塘呢?你们说看不见他身上有什么那是因为你们已经习惯了他身上的这些东西。”

    村民有凑近过来看着问道:“什么东西?”

    孟天楚说道:“花粉。”

    “花粉?”

    口同声说道。

    孟天楚点点头道:“初五那天我听里正给我说过这村子里就只有管忠家里有村子里唯一一处池塘不知道里正大人是否还有印象?”

    叶储其实早就不记得了可这个时候怎么也不敢说自己不记得人家师爷说了是自己说的而且村子里也确实只有管忠一家有池塘大概是自己说了便忘记了算不得撒谎便赶紧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孟天楚见叶储象鸡叨米似的频频点头。便继续说道:“后来我也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实是而且管忠担心别人偷他种地莲藕便养了一只极为凶悍的狗有一次我和家中夫人站在池塘便小憩他就威胁我们说若是再不走。就要放狗咬人。所以。除了管忠自己别人是不可能坐船接近池塘的。而且。这个季节荷花开的正好风一吹那花粉自然是到处吹的是他用来放莲藕的台子上面自然就有更多的花粉他在那个台子上将玉兰肢解分成一块块的自然就沾上了不少地花粉。当时。我们并不知晓尸体上地那些粉状东西是什么后来现柱子对荷花花粉过敏当时还有一些花粉吹到衣服上虽然极少这才联想到地只是中间无端冒出来一个旺才所以才让你管忠直到今天才浮出水面让大家知道你就是杀害玉兰的凶手。而且还是你自己召集大家来的。要不大家怎么有机会不去公堂就可以听你管忠说你杀人的经过呢?”

    大家听罢。都赞许地点头说是。

    管忠顿时无话耷拉着脑袋一脸绝望之相。嘴角流下少许口水吊在半空中迎风飘扬。

    孟天楚看管忠几乎癫狂的样子事情已经完全明朗化继续问下去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陈和梅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离开了。

    孟天楚叫来王译让他将管忠带回去。管忠拼命反抗最后被两个衙役架着胳膊抬走了没有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就会找出凶手所以任何刑具都没有带不过好在已经结束了。

    孟天楚走到叶靖和叶储面前和他们一一告辞大家赶紧起身相送就连一旁地老古董都一脸的佩服。

    叶储将孟天楚送出祠堂道:“真是世事难料谁能想到居然是管忠这个老头子一辈子都很迂腐没有读什么书却整天将伦理道德挂在嘴上好在他说的不是真的不说了还是要多谢孟爷找出凶手啊。”

    孟天楚拱手笑道:“里正大人说的是在下告辞您就此停步不必送了。”

    叶储见孟天楚无心继续说下去便还礼送客见孟天楚一行人等带着管忠走远才回到祠堂。

    就在村子的另一头一男一女正缓缓地在树荫下行走男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孩子已经睡着了饱满的额头上渗出细密地汗珠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男人看了看身边地女人几次想开口却又咽了回去。两个人都沉默着快到家门的时候女人突然站住男人也赶紧站住了自己多走了半步便回头怯生生地回头那个女人。

    “你是不是觉得入赘到我叶家委屈了你?”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我对你不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男人点头。

    女人急了恨不得上去扇那男人一巴掌看了看熟睡的孩子只好忍住沉声说道:“你没有长嘴巴吗?”

    男人终于开口道:“长了。”

    “那我问你你就说话。”

    “是”

    女人见男人害怕地样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是个男人你没有必要事事都要顺从我听我的话知道吗?”

    “知道”

    “你知道你还这么唯唯诺诺你看你身上哪一点象个男人?”

    ……

    “我在问你”

    ……

    “你不说你就孩子交给我你滚回你的陈家去我叶梅不要这么不长进不出息的男人。”说完就要上前去抱孩子。

    男人退了一步说道:“我陈是你叶家用银子买来的这是你说的我要考取功名你说我没有那个本事我要为家里做一些事情你说我想侵吞叶家的财产我就是多说一句你都认为我是想讨好某一个人的欢心你都将你自己男人定性了我还没有出息我还怎么上进?”

    女人愣了一下继而笑了走到男人身边掏出自己的香帕给他擦了他额头上的汗水男人吓了一跳有些受宠若惊。

    女人嗔怪道:“好了。你这样其实挺好以后你想做什么我再也不阻拦你了看来是我自己小心眼如果我连自己的男人都不相信我还指靠谁呢?”

    男人听女人这么说笑了道:“夫人。是真地吗?”

    女人点点头。说道:“我说话算数。以后你在叶家说话大声一些爷们一些你要知道一个男人想要有出息就一定不能围着老婆转。”

    男人顿时雄心壮志兴奋地说道:“那我今

    好看书争取参加乡试你说好不好?”

    女人道:“你又来了。以后做事不用问我好不好要有主见知道吗?”

    男人点点头女人看了看男人怀里的孩子给孩子也擦了擦汗水含情脉脉地看了看自己的男人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男人走了两步。突然犹豫了一下。脸色也阴沉下来女人见状笑着说道:“有些事情可以放下就放下了。有些事情可以忘记就最好忘记你说呢?相公!”

    男人顿时明了立刻笑颜展露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搂着女人的肩膀朝家里走出。

    孟天楚这边两辆马车正不紧不慢地往县城赶剩下的人骑着马天气已经稍微凉快了一些时不时还有一阵凉风吹过让人不禁心旷神怡。

    慕容迥雪和孟天楚坐在一辆车上闲聊。

    慕容迥雪道:“那银簪子是不是你那天在玉兰家里找到的那个银簪子?”

    “可能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慕容迥雪诡异一笑眼睛弯成月牙儿一般说道:“咯咯你还想骗我?我就知道你一定又是宅心仁厚见是雪儿的家人不忍心戳穿。”

    孟天楚笑着摸了摸慕容迥雪的头说道:“这个你却是猜错了。”

    慕容迥雪愕然:“我猜错了?”

    孟天楚点点头将那簪子拿出来看了看说道:“其实你听叶家大小姐说话就不难听出她有心维护自己丈夫更重要地是要维护叶家地名誉如果陈真地被当成是奸夫抓了起来那叶家从此在这个村子就无法立足一荣俱荣的思想她还是有的这个时候和丈夫大闹祠堂那才是蠢女人!”

    “天楚你说那陈和玉兰是不是真有奸情?”

    孟天楚呵呵一笑点了点慕容迥雪的小鼻蛋子说道:“这么重要吗?重要的是经过了这件事情那叶梅应该会好好对自己的丈夫如果她对自己的丈夫体贴一些以陈地为人我看也不会出去拈花惹草他既然甘心入赘那么他也不会为了一个寡妇冒险这一点他的老婆说的对虽然簪子的事情叶梅解释的有些牵强好在这里民风淳朴而且都知道叶梅对陈呼来喝去再者这个村子的风俗也实在不好动不动就是有伤风化伤风败俗叶梅正是抓住了这点所以才可以侥幸过关让管忠无话可说差点被这个丫头的一番话给活活噎死。只是你啊不要对这个也这么感兴趣了过了就忘记了知道了吗?”

    慕容迥雪粉脸一红说道:“我只是好奇若真是有按照村民的意思他老婆一定不会出面保他可是如果说没有……”

    孟天楚打断慕容迥雪地话拍了拍她地小脸说道:“莫想了你是女人你应该了解一个女人的心理是与不是都和本案没有关系就是了。”

    慕容迥雪好好回味了一下孟天楚的话于是心领神会看着孟天楚笑了笑也不说话掀开门帘看了看然后说道:“这样地天气若下场雨就好了真是热死了。”

    “脱去一些就凉快了。”

    慕容迥雪没有听清楚遂问:“什么?”

    孟天楚忍俊不禁摆了摆手这样的玩笑还是不和她开的好迥雪不比飞燕和温柔她很注意这些稍有不对还会真的生气。

    马车终于回到了衙门大家下的下车下的下马王译他们将管忠押回牢房自从殷皓然这个小家伙来闹过之后牢房的看守明显严格了很多。

    这个时候一声闷响天边居然真的开始打雷了孟天楚笑道:“迥雪是个半仙说什么来什么比飞燕还要灵些。”

    慕容迥雪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天边说是快回去天就要下雨了然后自己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往自己家走身边一个衙役说道:“以为你不回去了所以直接都到衙门下的车马早知道慕容姑娘要回去我们还不如先送你。”

    慕容迥雪回头先是白了一眼那开玩笑的衙役没有好气地说道:“小心撕了你那张不会说话的嘴。”

    孟天楚道:“要不我送你好了。”

    一旁的几个衙役赶紧起哄孟天楚示意他们闭嘴假装生气地说道:“就是平日将你们都给纵容了居然还敢和我这般随意小心哪天本师爷火了你们一个个都没有好果子吃。”

    慕容迥雪连忙摆手边走边说:“您回去好了反正也很近我自己走就是了。”

    孟天楚还是不放心天越阴暗便叫了一个刚才说笑的衙役送慕容迥雪慕容迥雪拗不过只好答应了两个人深情对望然后孟天楚目送慕容迥雪消失在视线里这才信步走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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